“以他的性格,能讓人插手他做完的事情嗎?”文昊反問了一句,艾絕陷入了沉思,還真就是如此,文運昂做事情之前有可能與人商量,可一旦做了就絕沒有第二人插嘴的可能,決定了的事情不容絲毫的改變。
“文少有打算就好,我們也就放心了。”任萍兒擺弄着手裡的玉扳指,比較無所謂,一個實體的發展資源固然是重要的,個體的能力纔是最重要的,這地球少了誰都會繼續轉動,依賴性是一個人或是企業最忌諱產生的情緒,沒有了文運昂難道這些人的日子就都不過了?
羅胖子動了動肥胖的身軀,幾個月的忙碌不僅沒讓他瘦下來,看上去又胖了一圈,下巴處的雙下巴更加肥實,坐在沙發裡就像是一個大肉球,都很懷疑他行動還方便嗎?在屋中時刻可聽到那濃重的呼吸聲:“呼……我這邊是沒什麼問題,暫時還有餘力,文少需要的話儘管開口。”
回報,屬於羅胖子對文昊在臺灣拼命的回報。
從進得這間辦公室到現在,談的都是文昊需要做什麼,從沒有提及他們需要做什麼,骨子裡在文運昂和文昊之間還處於徘徊狀態中,擔心文運昂的突然舉動會影響到他們,沒有提及一羣人團結一致面對一切,羅胖子首先提出了自己能夠付出什麼,不光是想着自己能夠得到什麼。
一句話弄得其他三人略有尷尬,還是衛紫恰當的化解了這尷尬的氣氛:“文昊,我們就這麼靜觀其變?”
衆人的耳朵豎了起來,雖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盤,可在決策性的問題面前,文昊最後的意願將是近期內整個圈子的意願,除非脫離,否則上下一致是一個圈子凝聚力的體現。
“大家準備賀禮吧,過段時間我會爲我的母親在京城舉辦一場遲到了二十年的婚禮。”
呼
文昊話語的南轅北轍讓幾個人都爲之色變,在這樣特殊的時刻,說出這樣一件事情,目的是什麼?
在松江幾人都見過羅雅靜,並都爲其那特殊的氣質所吸引,文運昂的女人他們見多了,多數嫁作他婦,少有的鬱鬱而終,一部分的恨不能寐,唯獨羅雅靜,給他們的感覺完全不同,那種混雜了普通人的清新淡雅,沒有超然於俗世之外卻又有着高於市井的姿態。
“文少,你……”羅胖子皺了下眉頭,隱隱有了些猜測。
“不會是現在,我會處理一些事情後才準備這件事,到時還需要大家幫忙,操持一場婚禮的細節很多很多,我怕自己考慮不周到。”文昊的驕傲讓他不能在這種最爲敏感的時期做這件事。
點點頭,幾人明白了文昊的想法,一場本以爲是謀劃的會面,在文昊真實想法也是不爭的狀態下氣氛緩解下來,其實在幾個人的心中也害怕文昊去爭,龍爭虎鬥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縱然知曉一旦獲勝得到的將會更多也不敢輕易去搏,有一個億的生活都足夠揮霍,有十個億固然能讓生活變得更好,可要是在成功率不足五成的狀態下用這一個億去拼,很多人都懂得選擇。
“出人,出力,出錢,出物,出車,出場地,出酒席。我們幾個包了。”任萍兒的大包大攬可不光是體現與文昊的親近,也有着與賈家靠近一些的意思,這一場婚禮如果辦在京城,不可避免的要提前爭得賈家的同意,那意味着什麼,文昊的背後縱然不是站着賈家的全部,也有着一定量的支持,在那之後無論是誰面對文昊都不得不考慮他背後的賈家,在政治上文昊處於一種不容易被政治手段擊敗的位置,給自己加諸了一層保護網。
“到時少不了麻煩大家。”
笑着送走了幾人,返回到辦公室衛紫和莫言皆是嗤之以鼻:“都是些能夠同富貴不能同患難的傢伙。”
“人之常情,從來也沒指望過在危難之際能夠有他們站在身邊,有衛總和莫老闆就足夠了。”虧欠衛紫和莫言的,文昊沒有償還的渠道,他也不刻意提及,給她們一個自主的空間或許是他唯一能夠給予的。
“去,老孃可沒興趣陪你。”莫言白了文昊一眼。衛紫也是轉過頭當作沒聽見文昊的話,女人都是善妒的,不讓她們將這發泄出來,會越積越深,偶爾讓她們發泄一下小脾氣還是必要的。
莫言的仇恨早已深入到骨髓當中,平日裡你一點也看不出來她的心智有任何問題,那份潛意識裡的扭曲心理就算深仇得報也難以復原了,此刻因爲文昊和齊曦塵到愛琴海旅遊散發出來的小脾氣是真的,可要把一件事關凡世事關常兼泊的事情擺在這裡,就算是文昊今天踏上婚禮的殿堂也無法與之相提並論。扭曲心理的仇恨下,愛情不過是調劑生活的衍生物,將活着的希望復仇的希望寄託在扭曲的愛情之中,不如說是寄託在文昊這個人身上,有了這個前提莫言才讓自己愛上這個男人,因爲只要這種狀態下她的生活纔會重新煥發希望。
不一定有愛才有一切,在莫言的身上有恨纔有了一切,顛覆了太多人對人性的認知。
“過段時間,都進京,莫言你要是過不了心理關就算了。”文昊拋出的橄欖枝讓衛紫的眼睛亮了起來,讓莫言的神色變得扭曲。
進京,參加羅雅靜的婚禮,爲她的婚禮細節進行操持。
莫言忌諱京城,從那裡出來後就沒有再度過黃河,甚至連上滬都沒有出過,她害怕遭到常兼泊的報復,也害怕自己隱忍不住會在沒有絕對實力之前進行蓄謀已久的報復行動。
但對於文昊的邀請,說不心動是假的,這就要提及之前的轉變,兩下權衡間的選擇,莫言保持了沉默,選擇了不去,選擇了仇恨。
衛紫猶豫了一下沒有開口,莫言也神色一黯走到了窗前,望着下面的車水馬龍,一言不發。
文昊嘆了口氣:“我會安排他們兩個去旅行,相信他們會對祖國南邊的名山大川感興趣,到時候,莫言你耗費時間陪一下吧。”
背對着文昊的莫言眼睛一亮,眼中閃過一抹不知名的感動,冰冷的內心一分兩半,多半是仇恨少半是依戀在文昊身上的情感,在那少半中增添了些許的能量,心靈深處的情感不再是冰冷一片,還有着淡淡的溫暖流淌着。
“你現在有何打算?”衛紫開口緩和了一下氣氛,最近的她忙得不可開交,重騰的快速發展讓她這個總裁整日的工作量大幅度增加,地產的火熱程度讓她對文昊敏銳的商業眼光又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重騰網絡和重騰超市打開的局面,爲在各個二線城市尋找絕佳的商機提供了便利條件。
地產的暴利讓衛紫爲之咋舌,也明白了爲何近幾年地產富豪在福布斯攀升的速度會如此之快,一個二線城市的樓盤,就足以一家公司賺得滿坑滿谷。衛紫想如果文昊有時間讓他多關注一些公司的情況,文運昂新的繼承人會否對重騰出手,衛紫很不看好,據傳那個六小姐可不是一般人物,看似平和淡雅的外表下,隱藏着一顆滿懷着**的野心,這是二丫對這個女人的評價。
“衛總,上者勞人,該放權就放權,要記得當年的重騰不過是個偏遠東北小城的遊戲廳,重騰沒了不要緊,累壞了你我會心疼的。”
一個不太會說情話的男人偶爾說出一兩句情話,那威力是無窮的,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小小的感動往往能夠讓她們沉醉,衛紫就是如此,臉頰微微一紅,瞄了一眼背對着自己的莫言,橫了文昊一眼。
“我給你找一個女孩,什麼時候要?”莫言轉身走到沙發處,一本正經的問道。
“寧缺毋濫,什麼時候你認爲達到了極致,什麼時候告訴我,寧可時間長點也不要一點點瑕疵或是破綻。”文昊望着窗外,目光炯炯,在母親的婚禮之前還有一件事要辦,承諾了數年的事情。
衛紫想要文昊留下來,莫言心中也隱隱有些期待,註定她們都要失望,此刻的文昊正在調整自己的狀態,踏上那個地方,可不是輕易爲之。
文昊在衆人的眼前失蹤了,在各方等待着文運昂其他子嗣做出反應的時候,沒有一個站出來表態,似乎默認了六小姐文清成爲繼承人的事實。
跌破所有人的眼鏡,沒有人會懷疑這幾個人的優秀,除了老五表現出足夠的憤怒之外,再無一點反應,即便是老五也在那日之後偃旗息鼓,頗有些虎頭蛇尾的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南方爆出了一件驚天秘聞,那個與文運昂南北對立的老牌家族傳出消息,當年國家和諸多富豪聯合對抗歐美財團過程中,文運昂私吞了國家的資金,數量保守估計在數百億。
而這筆錢,在不久之前,轉到了歐洲,直指小夜,直指文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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