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拿起電話撥通了同一個號碼。
“過程。”文昊只說了兩個字,他現滿腔的怒火沒處發泄,事了之後陳雲將是他第一個找麻煩的對象。
電話那頭的陳雲也知道,與文昊來一場註定要被虐的摧殘戰鬥是避免不了了,前提還是齊曦塵整件事中毫髮無損。
“齊曦塵的情敵,厲飛兒療養院將她帶出去的。”一句話,陳雲的過程只有一句話,可這一句話已經相當的說明問題,厲飛兒,一個如此繁雜事件中早就被文昊遺忘的角色,她怎麼會出現並且成爲對方的同黨,這不可能啊?
那邊的陳雲沒有賣關子等着文昊自己想,直接給出了答案:“厲飛兒應該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她只是被人誘惑,單純的以爲能夠憑藉自己的家世、美貌和一切來壓過齊曦塵讓她自動退出,以她的家世進入這裡並不是什麼難事,目前厲飛兒根據我們分析也對方手中。”
聽到陳雲的判斷,文昊沒有苟同,一個生長政治家族從小耳濡目染長大的女孩,會那麼輕易的受到別人蠱惑?況且現是什麼時期,會是談這個合適的時機嗎?還有,自從上一次1師分開之後就再沒有過任何聯繫,這不符合邏輯,至於燕遲那份聯名書上簽字的一舉一動都文昊的掌握當中,有些東西,似乎正不知名的變質。
此刻文昊已經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思維混亂,不是想不明白,而是腦中的枝枝葉葉太多了,多到他已經無法承載那麼多的信息量一個個的鏈接起來成爲一條完整的信息鏈,很累的靠車中,等待着張希徹底擺脫之後接下來的行動,抓了齊曦塵對方肯定不止這麼點意圖,已然將自己當作了大的敵人,這一次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二丫打來了電話,話語中透着極度的疲乏,這麼一名智將基因戰士事件爆發後就成爲了國家分析小組成員之一,整日忙碌的衆多細節之中分析敵人的下一步行動和身份,瘋狂到要破壞國家的瘋子,國家已經下達了死命令,必須對其進行全面清剿,這一點上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
百忙之中接到剛剛彙總上來關於齊曦塵的消息,二丫與文昊之間的通話是被國家所允許的,分析整合信息往往當事人零星一點點的記憶就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這件事……”二丫其實早就知道,只是……
“別說了,我只想知道,你們究竟有幾成把握。”文昊閉着眼睛讓車子行駛公路上。
“八成。”二丫實話實說,看似不低的成功率,可對於國家機關掌控着天時地利人和,才八成的成功率,已經是冒險行爲了,如今每一根毛髮的細微顫抖都可能牽動整個局勢的變幻,個人的利益已經到了必須讓路的境地,無論是誰,但凡是能夠對敵人的身份起到作用,國家都必須冷血的將他推上前臺。
大家、小家,國與家,想不通也要想,因爲這是爲了保證多人的生命。
文昊理解,卻無法完全看破接受,國家的無奈他感覺得到,可拿齊曦塵當作籌碼擺前臺,是他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的事情。
良久之後,那邊的二丫也察覺到文昊是調整,沒有說話等待着,直到文昊再次開口。
“厲飛兒。”
“厲飛兒的行爲已經確立爲個人行爲,這一點上國家相信她的家族。”
“我不想聽這些,我只想知道,她陷入的有多麼深?”這是關心也是擔憂,厲飛兒將或許就是剩下那兩成無法保證百分百的變數,文昊不得不問。
“很深,她的父親始終無法接受這個現實,目前國安局的同志陪伴下將自己關屋子裡。據我們掌握的情況分析,厲飛兒該是落入了某種讓她不可自拔的陷阱當中,我們徹底對厲飛兒進行了深度剖析,認爲造成這種背叛的原因只有一個,她擁有了自己第一個男人,爲了這個男人她甘願放棄一切,包括親情家庭,愛情深愛男人,老派的女孩,第一個佔據她身體的男人,既有可能完全佔有她的思維,這件事上面還是對你有所詬病,如果……”二丫也不是剛開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學術派星,經歷了這麼長時間這麼多時間,她已經懂得考慮別人的感受。
“操,老子不碰還出錯了,通報你們一聲,目前殺無赦,無論是誰?”文昊心中的怒火始終沒有渠道發泄,國家大義面前的妥協讓他是難受,他需要對仇人發泄怒火,這一點上面也很清楚,二丫也早就得到了指示:“文將軍,我們相信你,我們也會大可能保障所有執行任務英雄們的親人家屬。”
文昊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掛斷了電話,管他也很清楚齊曦塵作爲誘餌是現下有效的辦法,可內心的愧疚讓他很是低落,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種失落感無比巨大。
曾經他以爲自己已經擁有了完全保護齊曦塵的能力,現看看,不過是臆想罷了,你所擁有的越多,你所承擔的也就越大,如果自己此刻還是那個小市民,還松江生活,這一切絕對找不到自己的身上,齊曦塵自然而然也就不會面對這一切,可反過來想想,小人物就小人物的煩惱,人只要活着,就是煩惱疊着煩惱中度過,誰也無法免俗。
張希沒有讓文昊等待太長時間電話就打了過來。
“文將軍,我想我們可以好好的談一談了。”
“地點?”文昊也懶得與她糾纏,談個屁,雙方都已經是不死不休的死敵。
“就京城,就天橋樂劇場,我們等着你一個人來。”
“膽子真大,華夏這兩個字已經無法讓你們產生懼怕了是嗎?”
“我們怕的還是你文將軍,至於華夏軍隊,他們還抓不到我們。”
文昊掛斷了電話,雙方都知道這番對話的內容肯定已經到了首長們的案頭,有些事情沒得選擇,有些事情必須提前抉擇。
與國家爲敵的人,往往都不會有好下場,這一點毋庸置疑,可還是有着層出不窮自以爲能夠算無遺策的人來挑戰國家,他們總想着能夠青史留名,哪怕是遺臭萬年起碼要被人熟知,這些人很聰明,但他們很偏執,擁有天才的大腦瘋子的性格,他們無法承受自己策劃的‘完美’計劃被破壞,任何試圖破壞的人都將成爲他們的首要目標。
犯罪心理學的分析,文昊就是那個破壞了對方‘完美’計劃的人,什麼時候破壞,怎麼破壞,這是文昊和二丫他們都需要想明白的一件事,也許想明白了,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文昊驅車前往天橋樂這老曲藝繁茂地時,一路上開車的淳于樂打開了車載通訊電臺,其內每隔幾分鐘就會傳來的情況通道,突然間進入京城的那一刻,信息量蜂擁而至,一個個嘈雜的聲音電臺內響起。
“福建文十幾分鍾前,服食過多精神類毒-品死亡。”
“雲南文十幾分鍾前開車行駛山路時被山頂滑坡掉下來的巨石砸車頂,車毀人亡。”
“河南文二十分鐘之前,一家酒吧與人發生口角,被人當場用刀捅死。”
“安徽文所居住的公寓樓突然發生煤氣泄漏爆炸,人當場死亡。”
“湖北文三十分鐘前跳樓自殺,案件正審理過程中。”
“廣東張三十分鐘前其情婦牀上馬上風死亡。”
“雲南劉三十分鐘之前,出車禍死亡!”
………
一個個消息傳來,全部都是文家子嗣,全部都一個時間段內死亡,不管是意外還是蓄意謀殺,這似乎已經不重要的,針對文家子嗣的行動已經讓敵人的目的昭然若揭,只是這還不夠,這還不是對方敢如此瘋狂的理由和資本。
文昊一動未動,這些人的死似乎早就註定,有些悲哀是無法解釋的。
四十分鐘之後,淳于樂將車子停了天橋樂的門口,夜深人靜,白天的喧囂早已不,除了零星隨風飄舞的垃圾之外,只剩下秋日冷颼颼的夜風。
文昊閉上眼睛站門口足有一分多鐘,才緩步走了進去,腳步聲午夜寂靜的環境中尤爲清脆,聲音傳得很遠,雙手推門上,吱嘎吱嘎的聲音響起,劇場大門沒有上鎖。
唰!
劇場內的探照大燈文昊走進來之後亮起,緊接着外面傳來了陣陣的槍聲,舞臺之上的風光亮起,齊曦塵被綁道具的柱子上,陳茂拿着匕首站她身後,臉上帶着仇恨的淫邪,匕首架齊曦塵的脖頸之間,看到文昊的那一刻臉上顯瘋狂本色,有些人註定要爲愛瘋狂,陳茂大好青年前途無量,此刻做出這等事,註定了他將會異常悲哀的結局。
張希坐一把椅子上,平靜的望着文昊,背對着文昊的一排排觀衆席上,還有幾個身影端坐椅子上,沒有因爲文昊的到來而回頭,似乎欣賞着舞臺上即將上演的一幕,陳茂的手已經伸向了齊曦塵的衣衫之內。
“楊白白,你知道我是什麼人,我的女人受辱,那就所有人都得死,什麼事都沒得談。”文昊冷冷的聲音劇場內牀開,聚光燈打了下來,背對着文昊的一個身影緩緩轉過頭,臉上帶着那永遠不落的笑容,隨着他的轉身,張希舞臺上站起身,對着陳茂啪的扇了一個耳光,身子摔地上對着張希眼眸中露出仇恨之色的陳茂,下一刻就痛苦的撕嚎起來,一顆子彈打了他的大腿之上,開槍之上正是楊白白。
“做狗,就要聽話。”
轉過身,隨手將槍扔到了一旁,笑着說道:“都說文少是莽夫,早兩年前我就知道,文少心細如髮,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是怎麼這麼肯定是我的。”
“你們瘋了,不代表所有人都會跟你們一樣瘋,這不是私人恩怨,你們的選擇註定是錯誤的。”文昊沒有勸,只是將事實說出來,這類人敢於瘋狂的站國家對立面,他們就沒有想過未來這個詞彙。
“呵呵,看來人是不可靠的,還是怪物可靠。”隨着楊白白自嘲的笑聲過後,劇場內四周出現了十幾個低聲吼叫着的基因戰士。
張希臺上輕聲說道:“我想文大少是不會當着女朋友的面展現自己暴力一面的,不是嗎?”
十幾個基因戰士衝向了文昊,文昊沒得選擇,不閃不避的充當人肉沙包,舞臺上被堵住嘴的齊曦塵淚水從眼眶中衝襲而出,看着文昊狂噴鮮血的模樣,她真的受不了,此時此刻她真有種自己要是死了該有多好,他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了。
“殺了他。”背對着文昊還有一個人,他似乎對楊白白張希這種折磨的方式很不贊同,當勝利的天平馬上就要完全傾斜過來之際,應該注意不要得意忘形。
就此時張希手中的電話響起,接起電話後幾秒鐘張希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從身上抽出手槍對準了文昊,眼中滿是狠辣之色。
“啪!”
清脆的一聲槍響,張希手中的槍被打飛了,齊曦塵身後的道具柱子旁第一時間衝出兩個人分別用手槍頂了她的太陽穴上。
“文昊,你不要她的命了嗎?”張希怒吼一聲,短短時間內打得剩下半條命的文昊斜眼看了看門口處端着槍衝進來的淳于樂以及一衆實槍荷彈的軍人。
“他乎齊曦塵,可以爲了愛情而死,而我是職業軍人,舉起手來,你們被捕了,華夏從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脅,我想齊曦塵也會願意爲了國家奉獻。”淳于樂聲音平靜。
“那她就死,開槍,打死她。”那始終沒有轉過身的人下達着命令,劇場角落內站出來四個人,手裡都拿着引爆器。
“說,你們要什麼。”文昊扶着椅子撐起身子,鮮血他的嘴角不斷的滴落,攔住了淳于樂等人之後,也給了齊曦塵暫時活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