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張青和張宏還真就沒有將文昊和韋猛看在眼裡,張宏一直跟在衛紫身邊很清楚,這遊戲廳內有着一個自己絕對招惹不起的洪荒巨獸,本想向家族通報,要知道他兄弟二人不僅算是衛家僱傭也算是賈家僱傭,加上對衛紫的寵溺超過了其它,只要衛紫喜歡他也不會做讓其不開心的事情,如當初衛紫離開家後他義無反顧的跟來一樣。
兩兄弟某種程度上講心態已經不是普通人了,在他們眼中認爲有些東西都算不了什麼事情了,就如今天衛衛悄悄要來火燒廠房,以磚和鋼筋混凝土建造的廠房附近沒有助燃物,在牆角處燃燒起來也頂多冒煙嗆嗆和嚇唬裡面的人,實際性傷害還很難出現,在他們看來小姐說是錯了就是錯了,懲戒也是應該的,自然也就對文昊的‘小題大做’看不入眼。
以衛紫的好奇心並不是第一次踏入後院,只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這裡早已變了個樣,那些普通的訓練器材早已被文昊和韋猛放棄,再觀這裡衛紫有些驚愕,不要說是他了就連張青和張宏離得近了看到某樣東西也都是吃了一驚,尤其是韋猛整日撞擊的木樁,粗細有成年人腰肢的木樁上早已是光滑一片,完全由外力將粗糙的樹皮轟碎轟蹋形成一層光滑的表面,還有那細如頭髮絲的樹條,這早已是前段時間文昊切過去的課程。
剛剛從家裡到來的冉三也是遊戲廳內唯一一個跟到後院的人,他也被這裡的設施嚇了一跳,要知道當初將這裡圈起來之後他就再沒有進入過。
衛紫拉着衛衛的手站立在門口,蹲下身子小聲的在她耳邊說着什麼,齊曦塵則看了看錶淡然放下,馬上就到上課的時間了,這也是她第一次逃學。
南宮始終沒有出現,也不知道是對文昊二人有信心能自保和勝利,或是一點信心沒有根本不值得對方下重手。
骨子裡崇尚着主動出擊先下手爲強思維的文昊也間接影響了韋猛,決定了要戰那便沒有任何猶豫,雙方站定主動展開攻擊,分別轟向各自的敵人,文昊對衛衛的保鏢張青,韋猛對衛紫的保鏢張宏。
要說戰鬥的兇險程度當屬前者,論到激烈性自然要推崇後者,張宏自然不陌生韋猛,兩人交手少了一絲殺伐多了一點考量,加之韋猛的戰鬥方式是在太過彪悍,一時間令整個後院碰撞聲不斷,拳拳到肉強大的爆發力讓韋猛第一時間近得張宏的身,接下來兩人的對抗堪稱實戰派的教學演練,不到一分鐘兩人身上分別添了不少的傷。
韋猛的抗擊打能力和身材讓他佔了一點便宜,否則絕對支撐不到張宏的反擊。而他的攻擊力也讓張宏側目,不得不很小心躲避着要害,從那每一下攻擊而來的破風聲音可斷定,一旦被擊中要害一下,哪怕在那瞬間肌肉緊縮將防禦做到最好也很難抵擋住韋猛接下來如山洪瀉下的攻擊。
張宏一腳側踢在韋猛的膝蓋上,一個咧嗆差點倒在地上的韋猛紅着眼珠子咬緊牙關雙手順勢一個熊抱,不顧張宏連續攻來的兩拳硬生生抗下,鼻孔嘴角鮮血溢出卻真正意義上做到了貼住對方的身體,環臂抱住了張宏的大腿,這下從小與野狗爲生打架根本不會顧忌自己受了多少傷而是要將面對的敵人撕碎,這就是韋猛,一個狗孩的逆襲。
抱住張宏大腿的剎那,韋猛雙臂較力向內緊緊收攏,身子順勢猛的向前壓去,面對着張宏略顯驚慌的神色和反應不變攻向自己雙眼的拳頭仿若未聞,下一刻他的雙眼可能會被張宏打瞎,而張宏也絕對抵擋不住韋猛最後時刻透支全部力量的熊抱。
一個瞎眼,一個腿斷,至於韋猛是否有巨痛之下的連續動作,沒有人懷疑,腿斷已經是張宏最理想的下場了。
二樓窗戶處一道身影跳下,一隻手臂直直的插入二人中間,先是在張宏的手臂上打了一下巨大的力道讓其打下韋猛雙眼的拳頭彈飛。緊接着又在韋猛的右臂處狠狠的擊打了一下,低喝了一句:“韋猛,夠了!”
一瞬間的縫隙張宏脫離開來,剛纔的險境雖說有自己大意的成份,可韋猛那近乎瘋狂的攻擊還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曾經衛紫找他看看韋猛是否擁有作爲一名優秀軍人潛質時,自己還是看低對方了,這要是放到軍隊內,只要有人能夠指揮他命令他,經過足夠時間的訓練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轟炸機,猛虎下山只能形容如今的他,接受最頂級的軍隊訓練後呢?
“呃!”韋猛血紅雙眼瞪着南宮,忿忿不平自己馬上就要勝利了。
“他不是你的敵人。”一句話讓韋猛先是一愣隨即撓頭傻笑,文昊都告訴自己好多次了,確認對方沒有殺氣之前如果沒有他的命令切不可下殺手,剛纔對面的傢伙沒有殺氣,文昊也沒有下達命令,如不是強大的壓迫力讓韋猛短暫處於暴走狀態,也不會忘乎所以,不過反過來想想,不暴走也根本打不過對方。
“擦擦,疼不疼。”齊曦塵適時的遞過來一個手帕,幫着韋猛擦掉嘴角和鼻孔內流淌出的鮮血,然後有些心不在焉的幫着他撣掉身上的塵土,注意力短暫因爲韋猛失神後重新轉移到另一個方向,那已經鮮血迸濺的戰場。
“呵呵,放心,死的一定不是文昊。”韋猛呵呵的憨笑着,身上的疼痛對他影響並不大,小時候每一次與其它野狗搶食的時候,所受的傷要比這嚴重多了,這不過是小兒科。
齊曦塵點點頭,衛紫略帶緊張的神經緊了緊,怎麼就談到死了?
“哼,大個子吹牛皮。”衛衛嘟着嘴,顯然不相信韋猛所說之話,如果只是單純的這一句話,衛衛不懂事胡鬧的小屁孩名頭必然坐實,接下來的話讓齊曦塵對她的印象改觀一大半,小丫頭還是知情重本性並不壞。其實身邊的衛紫最瞭解妹妹,別看她還是一副嘴硬的模樣實則已經暗自後悔了,否則重新獲得自由的她怎麼可能忘記將最愛的棒棒糖塞入口中。
“青叔,擒住他別傷到他,千萬別對他造成致命的傷害。”
殊不知這句話聽到張青耳中引起其連連苦笑,哪是我要傷他性命,而是一個不小心我就要被他所傷。
張青很鬱悶,最初的輕視在一交手後全部消失,本身沒有仇恨加之有些淵源,最重要他骨子裡還是一名軍人,不能使用在軍隊內學習到必殺技能危害老百姓這條鐵血準則始終停留在那沒有太多學問的腦海中,誰料面前這個少年招招致命,本是一點託大讓對方先行攻擊,誰知那握在手中的兩把匕首就好似收割生命的死神鐮刀般,始終不離身體要害致命之處,哪怕自己還差一點點就轟在他的喉結處,對方肯定會有一隻手中的匕首不離自己的要害致命之處。
鬱悶,一沒有兵器空手,二落了後手,三又不能完全放得開,此時的張青很像時光倒轉讓自己不至於落了後手或是哪怕手中有一點阻擋物也好啊,這小子看起來貌不驚人,出手卻是找找狠辣之極毫不留情,很多時候甚至願意搏一下自己的攻擊弄不死他而他的匕首一定能殺死自己,瘋子,一個陰險至極的瘋子,一個必須遠離不應該靠近否則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他給賣了的瘋子。
另一邊的張宏看着兄弟這狀況也不禁連連搖頭,對比之下自己還算幸運,最起碼實打實的幹了一架,雖說沒有完全放開。
南宮看得是暗自點頭,文昊繼承了一個殺手戰鬥時的基本素質,一招一式以殺敵爲最基本目的,這般的他爲何會犯下最低級的錯誤與對方面對面開始對戰?本來南宮還帶着一點詫異,可想到文昊平日的表現,釋然。不是不會不是不懂不是不用,而是不屑爲之,對自己擁有着絕對的信心可以摧毀面前的一切障礙物,不需要任何隱匿暗中的行動。
“不玩了,沒意思。”場中的文昊找了個機會退出戰團,一雙匕首在手中一轉折疊刃歸入柄的縫隙,僅憑雙手結成的防禦硬生生擋了張青一腳,身子倒飛出去之後喊着不打了,然後甩了甩雙手,驅散一點點誇張表現出來的疼痛。
唰,一對匕首順勢插入特製的腰帶中,要說這腰帶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腰帶,適用於任何褲子,存放匕首是一方面,腰帶本身就是堅韌無比的兵刃,亦可以在暗釦中抽出長達二十米的細絲充當攀巖物。還有一些非戰鬥功能則需要文昊自己憑藉邪惡心理去開發,目前成績斐然,只是沒有一個能夠讓他捨得下手的對象而已。
“不打了,不下殺手沒結果,下殺手我不是你的對手,不過嘛?真要是不死不休,估計我死了你也很難全身而退。喂,瘋婆娘,特種兵?”文昊指了指張青向衛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