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別墅的裡四人起牀,梳洗一番便往飛機場趕去,票昨天晚上秦雪晴電話預訂好了,早上九點的飛機。
從別墅開車趕到那裡,如果不堵車的話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可秦雪晴害怕燕京的讓人蛋疼的交通會讓行程有變,不得不催促着其他人儘快動身。
無視蕭靈兒和許可可的起牀氣,直接打發兩個丫頭趕緊梳洗,免得趕不上飛機,經過緊張忙碌之後,他們終於踏上了征程。
所幸的是,一路上並沒有碰到車輛的洪流,雖說遇到了些小狀況,但還是在控制的範圍內,趕到了飛機場,秦雪晴取了票,在候機場等了一會兒,按照登機牌的指示上了飛機。
飛機發出轟鳴的聲音,逐漸的駛離了跑道,向着瀋陽的方向飛去。
坐在機艙裡的林天透過透明玻璃,看着窗外的藍天白雲,瀋陽那裡會發生什麼他並不知道,但有一點兒,林天是明白的,是早先與在瀋陽的許戰天聯繫好,他會來接機,所以,林天並不擔心他們的安全問題。
上次去東北還是去年的冬天,零下好幾十度的天氣實在讓一直生活在南方的林天感到不適,不過,這一次,六月份也差不多臨近初夏,所以,林天也不擔心會很不適應當地的天氣。
與其終日惶惶不安,不如享受着去東北最後的閒暇,林天雙手抱枕,愜意的閉上眼睛,沒多久便睡了去。
二個小時以後,飛機降臨在瀋陽桃仙機場,四人推着機場的行李推車下了飛機走出機場大門,一路左顧右盼都沒見到許戰天的身影。
“可可,你確定跟你哥哥聯繫好嗎?”蕭靈兒左右張望了半天也沒見到一個人,不由得對許可可問道。
許可可也覺得奇怪,她明明與許戰天聯繫好這個時候來接,可又偏偏見不到人影,不免有些不滿噘着嘴說道:“哥哥,真是太不像話了,他竟然說話不算話。”
誰料,話音剛落,就見一輛熟悉的陸虎轟鳴着從遠處駛了過來。
嘎吱……
陸虎停在了四人的面前,車還沒來得及停穩,許戰天就迫不急待從陸虎車上跳了下來,面帶焦急之色,拉着林天就要往車上拖。
“兄弟,看你急急忙忙的樣子,到底出什麼事了?”林天感到被許戰天抓住的手臂的很是用力,當下明白出事了。
許戰天拖着林天,頭也不回的往車上走,說道:“現在來不及解釋了,我們上車再說……”
秦雪晴三人左右望了一眼,可還沒待反應過來,許戰天開着陸虎就已經飛馳而去,把她們硬生生的丟了下來。
“哥哥,你太過分了,我恨死你了。”許可可望着陸虎遠去的車尾燈,急氣敗壞的跳腳道。
蕭靈兒也氣得直咬牙,相比二人,秦雪晴相對淡定的多,伸出纖纖玉手,一輛出租車很快的停在了她們的面前。
“好了,我昨天已經跟林幼彤聯繫好了,她把地址發給了我們,讓我們去找她,你們要不要一起跟着去?”秦雪晴衝着還在生氣二人招手道。
“我要去!”許可可到底還是孩子的天性,剛剛還烏雲密佈的小立刻笑得如太陽般燦爛的舉手示意。
蕭靈兒還是老大不情願的樣子,心不甘的朝着早不去向悍馬遠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上了車與秦雪晴一道往林幼彤下蹋的賓館駛去。
“許大哥,你說什麼?”坐在悍馬上的林天詫異的看着許戰天,驚奇道:“你們今天早上去查探柯志宗的墓,結果,幾個大兵都身染上了奇怪的重症?”
雷子開着車也不插話,可面色冷得讓人害怕,許戰天與林天並排坐着也是眉頭擰成了川字低頭不語,眼角里閃動着晶瑩之色,喃喃自語道:“是我對不起這幫好兄弟啊!”
瞧着許戰天懊悔自責的樣子,林天自知剛纔的話有些失言,對於不明白的事情也不再多問,放緩聲音說道:“你們帶我去看一看傷員的情況,其他的等事情理順了再說。”
許戰天點點頭,或許是林天的安慰的話語多少還起了些作用,這讓他緊鎖的愁眉緩緩的舒展開來,勉強的露出了笑臉。
雷子開車又快又穩,又掛着軍牌,一路自然是暢通無阻沒過多久就到患病的兵士所在的瀋陽軍區總院。
下了車,與許戰天和雷子一道,林天來到了醫院的icu重症監護室
“這位是燕京來的醫生,請他進去看一下病人病情。”許戰天對icu值班醫生申請道。
值班醫生姓王,五十多歲,在醫院裡已經工作了三十多年,也是一位從醫多年的老醫生,醫院方面派他來作爲這一批病人的主治醫生也是出於對病情的重視。
可他對幾位病人仔細的檢查之後才發現,病人的呼吸逐漸衰弱,肺功能也在不斷的衰減,對於此,他們幾位醫院方面的專家也是策手無措。
只好暫時切開患者的氣管插入氧氣管,強行對患者進行輸入氧氣,不過,有着多年行醫經驗的專家們也明白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辦法去有效醫治患者,患者很有可能會因爲呼吸衰竭而死。
王醫生聽到許戰天特地從燕京請來得一位專家,不由得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瞧着林天年輕的模樣,那有半點神醫該有的仙風道骨?略帶驚詫的問道:“他就是你請來的神醫?”
林天早就習慣了別人的質疑,連回答都懶得再回答,倒是許戰天替他說道:“是的,他可是燕京家喻戶曉的神醫了。”
聽着許戰天這個外行人的誇獎,王醫生僅僅是禮貌的笑了笑算是表達自己對林天的敬意,他是一個醫生,多年行醫的習慣讓他只相信眼見爲實,耳聽爲虛的道理。
縱使你說得是天花亂墜,只要不能拿出點實際東西,估計,王醫生是不會輕易的相信。
“請帶我去看看病人好嗎?”林天急於要見病人,沒待王醫生開口就迫不急待問道。
王醫生也沒再細想,下意識指了指icu重症病房說道:“好了,請跟我來吧!”
icu重症室裡的病人身體很虛弱,稍有一點兒外來的細菌都有可能是致命的,這一點兒,林天當然是知曉,與王醫生一道,將乾淨的防護服從頭到腳武裝了一遍,走進了icu重症監護室,許戰天和雷子留在外面透過透明的探視窗口看着病房裡的一舉一動。
不得不說,醫院的醫療設備都很靠近,每個病人身旁都配着高檔的生命監護儀,可是,染了重症的病人戴着氧氣罩,毫無知覺的躺在病牀上。
“他們的情況比起昨天才來的時候更加的嚴重,我怕再這樣發展下去,他們很有可能不治身亡。”王醫生隔着口罩,面帶憂慮的說道。
“我可以看看嗎?”林天試探的問道。
王醫生也沒阻攔,他好奇林天這麼年輕能在燕京家喻戶曉,到底是醫術無雙還是僅僅靠着胡吹海騙換來的名氣,好奇歸好奇,但二人從見面到現在也不過幾分鐘並不熟悉,有些話並不方便說,默默的點了點頭。
用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林天上前。
林天也不客氣,鳥不鳥生命監護儀一眼,用手搭在患者的手腕的脈膊處,臉色瞬間變得極爲嚴肅,幾秒鐘過後,又轉身往另外幾個患者走了過去。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行醫三十幾年的王醫生不用仔細看,一打眼就確定林天確實有兩把刷子,年紀輕輕單憑着望聞問切中醫界的傳統技藝就能看得出病人的病情。
這是在西醫橫行的今天,很難見到的事情,王醫生不自覺得有了期待。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診斷過一圈後,林天擡起疑惑的表情看着王醫生喃喃自語道。
王醫生當然聽得林天在說什麼,回答道:“我們一開始也懷疑是這個病,但以我們的經驗來分析,得這種病的大多是老年患者,相反,年輕人的身上並不多見。”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是以氣道不完全可逆性氣流受限爲特徵的疾病,肺部感染爲始動因素,以呼衰、心衰出現較早,序貫性、漸進性地發生多器官功能衰竭……”
有經驗往往會陷入經驗主義的錯誤,遇到常見或許是自己熟悉的領域就會不自覺犯了這個錯誤,現在,林天並不怪他們會犯這樣錯誤,因爲,王醫生說得沒錯,這種病到目前爲止國內還沒有在年輕人發現的病例。
不過,沒有病例並不代表不會有,面前這幾位染得符合這樣的病徵,林天又不得不俯下身來,仔細看着病人的身體狀況。
他發現病人的皮膚也清晰呈現面前的鬆馳,皺紋遍佈,頓時,失聲的叫道:“不好。”
王醫生被林天失聲的叫聲,嚇得精神也變得高度緊張的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你看!”林天抓起患者軟弱無力的上肢,在王醫生面前一揮,王醫生眼睛頓時瞪大,要不是戴着口罩,嘴巴一定張得老大。
“天哪!到底發生了什麼?”王醫生失聲叫道:“他們肌肉怎麼在迅速的老化?”
“我也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兒可以相信的是,如果再不救治他們,他們就算沒有呼吸衰竭而死,也會因爲肌肉不斷衰老下去而不治而亡。”
縱使王醫生從事三十餘年,也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不過幸好的是,從醫多年的他並沒有慌亂,露出鎮定的模樣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我現在也只能使出游龍九針裡的焚山手姑且試一試了。”從脈像上看,他們脈像偏寒,如果要救他們,就必須拿出與之相剋的鍼灸之術。
王醫生不敢相信看着林天,從醫多年的他當然聽過游龍九針,同時,他也知道游龍九針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學會,更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使得出來。
他沒合攏的嘴巴再次張了開來,這一次,他才真正確信,面前這位貌不驚人的年輕人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林天可沒功理會王醫生是如何的吃驚,可早上走得急,並沒有把針囊帶着,扭過頭來對王醫生吩咐道:“王醫生,麻煩你給我找一盒鍼灸用的針,還有酒精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