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芊涵篤定一笑,對古狐說:“合作伊始而已,已經是好的開端,我會把你的信任,不斷掏取出來,直至你不會再存一絲疑惑。”
古狐回以坦白相對:“憑心說你似乎,天生具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很容易取信於人,但願這次我的直覺沒錯。”
葉芊涵十分認真的來着玩笑:“你應該這樣理解,因爲我貌似忠良,極富人格魅力,不知不覺令你折服。”
狄傑雄加入說笑行列:“老闆娘貌似油門有點大,小點油門奔吧!”
江大公子輕輕拍下古狐肩,語重心長勸解:“懂得把握機會是好事,往往結識一個人,就會改變你一生命運,要懂得把握良機,記住嘍人與羣分,你太緊繃適合適當放鬆,別枉費葉小姐一片良苦用心。”
古狐何嘗不知過於緊張,但是:“可能還是我所站的高度太低,難以看到你們所看的東西,總是處在狀況外,難免摸不着頭腦,實在輕鬆不起來,就是想裝作輕鬆都難。”
“誰不是摸着石頭過河?”葉芊涵說出的話讓他心更沒底,說出的話讓人又氣又想笑:“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有人演就有人排,何苦按照他人劇本走?我們不會自己排演嗎?”
臂肘拐下古狐,雲淡風輕的話語透出狂:“幹嘛不自己創造屬於自己的人生軌跡呢?總是被他人牽着鼻子走,豈不是太過無趣?就算是見招拆招化險爲夷,我認爲都屬於落入下乘,主導一切纔是王道,別那麼小家子氣,明告訴你舒暢不足爲懼,難成大事的小角色,充其量小人得志一會的事。”
一口飲進杯中酒,淡淡的說:“這個世界根本什麼都不必怕,只要心中無畏,可能你會說我是心裡無所牽掛,這樣想你就未免過於狹隘,是人就不可能無所牽掛,只是在於你敢不敢舍,大不了一敗塗地,只要有命在,就有翻身在來的機會,如果一個人連命都可以捨去,請問你還有何足懼?”
看着古狐沉思的臉,淡淡繼續說下去:“其實說白了一句話,我不怕輸,我輸得起,因爲我做任何事,都是不餘遺力全力而爲,哪怕失敗我問心無愧,因爲我盡力我曾拼盡全力去做,只是沒做好而已,那又怎樣呢?別說我們一屆凡夫俗子,就是聖人鬼知道他此生有無過錯,退一萬步說,什麼是對什麼又是錯?這個界限由誰來評定?他又憑什麼論短長?只不過端看個人立場不同罷了,是不是諸位?有必要跟自己過不去,非得自己跳進條條框框裡去麼?”
狄傑雄難掩訝異直視着她,直言不諱:“你這番言論可以說,驚世駭俗,倒退五十年絕對抓你去侵豬籠,現代的小孩子會封你爲偶像。”
江大公子毫不掩飾讚歎之色:“這也正是我欣賞葉小姐之處,夠與衆不同,總是有自己獨到見解,跟她聊天身心俱悅,真的很輕鬆,絕對是良朋益友,往往會在不經意間,帶給我很多啓發。”
古狐似乎突發奇想對她說:“我不想再留在耿聘身邊,如果沒必要留在天成,我想立刻辭職。”
狄傑雄先叫開來:“你不會是要跟在老闆娘身邊吧?這不是擺明跟我搶飯碗嗎你?”
葉芊涵先對狄傑雄闡明:“你是寰宇訊息部的,只是暫時歸我借用。”
轉目看向古狐直問:“離開天成不是不可以,我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有用上你的時候,你有什麼打算麼?”
江大公子看人還是很準的,對她明講:“他現在很迷茫,極爲需要一盞明燈引路,跟在你身邊對他來說,會獲益良多受益匪淺。”
古狐本質也不壞,一個能爲姐姐肯犧牲自己的人,本質能壞到哪裡去?這一點江大公子看得很透,在此時拉他一把,等於把他從地獄救贖,這樣人會爲你賣命一生而無悔,這不是高薪後碌請來的人才堪比的,這樣的人可金貴得多,還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
如果能打進他內心深處,絕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可惜古狐現在只相信葉芊涵,只肯買葉芊涵的帳,所以江大公子不希望,葉芊涵也錯失這個的得到死忠人才的機會,好朋友得益也比大家都得不到好吧?順水人情而已何樂而不爲呢?
古狐婉轉言語表明心意:“江大公子果然觀察入微。”言下之意也就是表明,他猜得對是想跟着葉芊涵,跟在她身邊究竟幾層用意,這個問題就比較耐人尋味嘍!
可能是多年習慣使然,雖然一再告誡學會坦誠,試着相信葉芊涵這個人,終究是習慣成自然,這許多年養成的習慣,一時間很難改變,習慣言語婉轉,做任何事都留有餘地。
“跟着我?”葉芊涵真的感覺意外,跟在身邊做什麼呢?不相信會無保留幫助他們姐弟,如果是這個原因,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彼此之間沒有堅不可摧的信任基礎,如果是想借助己力進寰宇,那麼要考慮的就是另一方面,蕭逸塵首先就不會同意吧?
古狐能瞭解她的顧慮和諸多不便,闡明用意:“你也不用爲難,我也知道寰宇在管理上多嚴格,而今我的身份地位等等,又是這麼尷尬,我只是想跟在你的身邊,多聽聽多看看多想想,我想對我今後的走向,會助益多多。”
“我在寰宇也是打醬油的,確實沒能力帶你進去,而以你的資本去到那個集團,必然享受高級待遇,這些我都無法帶給你。”葉芊涵回的更加坦白無欺,不解的微蹙眉納悶:“我真的有點迷糊,你跟在我身邊做什麼?你又不學醫,我能教你什麼呢?誰都知道我在商界只是過客,時間有限得很,三年期限一到我必迴歸正常軌道,你在跟在我身邊,豈不是浪費光陰?”
江大公子再次插言釋說:“我想古先生是想拿你當鏡子借鑑,並非是想學你的醫術,而是你身上的獨到之處。”
微微一笑由衷贊:“葉小姐可能不自知,自身是多麼富有閃光點,正如你自己的笑談,你是一個極富人格魅力的人,真的很容易引人注目。”
古狐再次印證他的猜測正確:“江大公子果然具有獨到之處,難怪江董比較器重您,並非沒有真憑實據。”
“我不是人來瘋麼?”葉芊涵有點傻氣的自嘲,竟然孩子氣的上下打量自身一番,好笑的自嘲:“我有什麼閃光點倒真不知道,不過我時常被罵倒是真的,而且不是一個倆個人責罵,總之我屬於異類、不正常、人來瘋。”
古狐不以爲然失笑,不放鬆的追問:“這麼說葉小姐是不反對我的跟隨嘍?”
“我可沒有閒錢付你薪水,還有希望你好自爲之,別在哪天學出人來瘋要我負責。”葉芊涵半開玩笑的說,他再次表達誠意,怎會不知?沒理由也不能拒絕,總之沒想過害他們姐弟,無論他是出於什麼目的要跟在身邊,此時都不能拒絕不是嗎?
古狐不在意的說:“我也想趁此機會放鬆放鬆,這些年過得實在太累,駐足回首看才發覺,似乎都是白忙乎白活,還不如藉機停下來,好好思考下今後的出路。”
江大公子語重心長勸解:“路在腳下,路一直都在,關鍵在於你怎麼選,你能否看見一條適合的正確路,懂得駐足思考,你已經算學會走路。”
古狐來回看着江和葉兩個人,越跟他們接觸交談,越發覺自身的渺小不足,真的不是相差一星半點,無論哪方面相比,相差的都不是一個檔次,難怪人們常說人與羣分,伯仲之間才能平起平坐。
至此纔有點懂,爲何凌銳天始終不搭理舒暢,並非如傳言留給葉芊涵解悶的玩具,而是根本就沒把舒暢放在眼裡,舒暢在他眼裡就如跳樑小醜,實力相差懸殊,怎配稱之爲對手?
以往看事情目光過於狹隘,真的如井底之蛙,難怪凌銳天一直不正視,就連他身邊的人,都是這般不一般,憑什麼讓他費神呢?
狄傑雄在那裡思量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最後還得問他們:“你說舒暢死抓着懺懺不撒手,用意究竟是什麼?他應該明知道懺懺不會再爲他所用,他幹嘛還多此一舉呢?”
古狐立刻附和追問:“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是不是他手裡還握有其他要人命的東西?”
江大公子首先發表見解:“不排除擾亂視聽之嫌,以我方掌握的資料顯示,舒暢勢力有限,遠沒你們預想的那麼厲害,如果他真是實力滔滔,也就不會採取陰暗手段行事,我想他還沒蠢到自曝其短,將自身也置於危險境地。”
狄傑雄立刻提議:“不如請懺懺來詳細問問,或許會有什麼啓發,對於陰毒之人,不得不慎之又慎。”
葉芊涵怨他笨的質問:“你認爲懺懺會知道什麼?這些年受制於人的,始終是懺懺而不是舒暢,你認爲懺懺會了解舒暢幾分?以舒暢的謹慎會留尾巴給懺懺抓嗎?”
狄傑雄也知道機會渺渺,不死心的說:“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呢?畢竟懺懺也不是大腦中空的人,身爲當事人雖身處其中,容易當局者迷,但也一樣感同身受,這一點是我們無法達到的。”
知道當局者迷還說這狗屁話,葉芊涵斜瞄着他竟有心情在這事打賭:“打賭怎樣?”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