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失蹤後,凌銳天再度恢復成工作狂,準時上班但下班就不定是幾時,除非是有關找尋她的事,其他任何事都不能令其分心,一心一意全力撲在工作上,只有自己清楚,不工作何以爲繼?
查找她的下落也是需要大量金錢支助的,不工作整天胡思亂想嗎?每次想起她心都會痛,痛的無以復加,甚至呼吸困難,只能通過工作、不斷的工作來麻痹神思,沒有多餘空閒亂想。
哪年能找到她不一定,所耗資金多少不定,所以寰宇一定不能倒,必須贏利才能保證更長久的尋找,每年尋找她耗費的資金額驚人,僅僅全世界各大報刊一項尋人費用就不匪,沒有龐大財力支撐,其他那些項費用如何出?所以寰宇業績必須蒸蒸日上。
追根到底一切還都是因爲她,自從認識她以後,所做的一切,哪一件事出發點,首先考慮的不是她?她總是起着決定性因素,對於她自己的重要性,到底有多重要這一點,她從來就沒有自覺性,有時真會被她氣的肝疼。
整個寰宇集團電腦突然黑屏,然後迅速重亮屏同時,映入所有人眼瞼一行字,絕對令人歎爲觀止的字:凌銳天我可能是你兒子。
這說明什麼?寰宇電腦系統被入侵,如果對方是駭客,圖謀商業機密,寰宇豈不岌岌可危?這一行字的威力,超過核爆炸威力,立刻讓寰宇陷入一陣兵荒馬亂,高層豈止是震驚和震怒這麼簡單?
那行字背後代表的意義,更是引起寰宇高層高度關注,立刻追蹤對方ip地址,無論真假都必須求證,先要搞清楚對方真正意圖,如果是假那麼寰宇更加危機重重,如果是真……
會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何必大費周章入侵電腦系統,直接人來或者是來電話不更快捷?有必要繞此一大圈嗎?怎麼都感覺來者不善的味道,難道葉芊涵至今仍舊沒消氣不算,還由愛生恨意欲回來報復?
凌銳天一瞬不瞬盯着已經恢復正常的電腦屏幕,心急如焚等着訊息部門回報結果,無論是哪一種,只要是寶寶來的信就好,報復就報復只要肯回來,怎樣捉你男人都行,只要你肯回來,是真的嗎寶寶?你真的爲我生下小寶寶嗎?
另一個特別關注此事的人,當然是蕭逸塵,給出的理由當然是寰宇二代至關重要,一直關注寰宇二代成長,這一點衆所周知,尤其是這幾年越發緊張寰宇真正的二代繼承人,縱然瞭解銳天對她的感情,因爲繼承人問題也勸過他,最終的結果雖然鬧得不歡而散,但是確實十分緊張繼承人。
如果此訊息是真的,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把寰宇繼承人帶回來,至於那個不聽話的女人,留給銳天去對付,愛回來不回來,拐跑銳天這回都無所謂,反正寰宇已經有繼承人,絕對會傾盡全力悉心栽培寰宇繼承人,纔沒時間再理那對人來瘋怎麼瘋呢!
訊息部狄傑雄火速跑進董事長辦公室,氣都不敢喘勻立刻回報:“剛剛追蹤到對方ip地址,香港大嶼山附近,具體位置有待進一步鎖定,我以命香港分公司前往覈查更多訊息,目前掌握的情況只有這麼多。”
微微一頓補充:“對方沒有入侵我方資料庫,就目前狀況看,不像商業對手行徑,最終目的是什麼,只有找到入侵者纔可下判斷。”
香港
大嶼山一處普通民宅。
年僅五歲的葉一諾個子跟普通小孩子一樣高,渾身還透着奶娃娃氣息,做出的事情卻與成年人無異,言談舉止也透着幼兒不該有的成熟,此時正站在凳子上炒菜,那動作堪稱熟稔老練,只是讓旁觀者心生不忍,那小手抓握鍋鏟都顯的吃力,更何況是對着油煙呢?
反觀其母親葉芊涵,躺在沙發裡看電視,吞雲吐霧好不愜意,幼小兒子卻在做力所不逮的苦工,當母親的居然不幫忙,還一副心安理得樣,真的很欠扁。
葉一諾把菜餚裝進盤子裡,動作利索跳下地端起菜餚,放到餐桌上再擺好碗筷,這纔去客廳叫懶散的母親用餐:“該吃晚餐了您老人家,別又說不餓沒胃口什麼的,必須吃晚餐少抽菸,你的煙越來越頻,那麼糟爛身體還不知珍惜,浪費有限生命。”
葉芊涵被兒子拽進餐廳,直待兒子嘮叨完才說:“你七老還是八十啊?這麼小就這麼嘮叨,五年以後簡直不忍目睹。”
葉一諾翻瞪一眼母親,無聲爲自己叫屈,我這麼小就這麼嘮叨,操那些不該操的心,出那些不該出的力,做這麼多不該我做的事,都是誰造成的?罪魁禍首又是誰?真是好命的無以復加,攤上這麼一對不靠譜的父母親。
那個笨老爹也是,訊息發出去這麼久,又沒故意隱藏行跡,如果連這樣也追查不到,真的要懷疑是不是他的兒子,我這麼優良基因,老爹不可能太笨吧?如果再攤上個笨爹加病媽,那我豈不成悲慘小孩代表?苦也!
看向胃口明顯不好的母親,言詞不乏譏諷之意:“昨晚怎麼又會望月發呆?別否認我親自眼見的事,是不是又在想某人啊?”
葉芊涵本就沒什麼胃口吃飯,藉機放落筷子直視着兒子,淡淡反擊:“什麼意思你?又想探問什麼?如果想問我要個爹直說,我的行情還算不錯,你喜歡什麼類型的?不妨直言沒事,小孩子不止需要母愛,男孩更需要父親在身旁,這一點我還是能理解的。”
又是這一套說辭,葉一諾暗翻白眼,對於母親這套說辭都能倒背如流,簡直就是長不大的小女孩,很給人種混世魔王之感,不厭其煩表明立場:“我不是普通小孩,這一點你很清楚,有必要如此閃躲嗎?該面對的終需面對,你能逃避一生一世自己的心嗎?還怪煜舅舅說你永遠長不大。”
葉芊涵眯起眼睛逼視着兒子,心底升起隱隱不安感,神色嚴厲起來質問:“別告訴我你做了什麼,我警告你葉一諾,別參與我的人生,我想怎麼過是我的事,你沒權利攪壞我的平靜,如果你是在抱怨沒有父愛,那麼我只能對你說,抱歉這是你的命,誰讓你很倒黴的成爲我的孩子,註定缺爹少爸今生單親。”
葉一諾黯然默嘆,每次談及此類話題,就猶如踩到母親尾巴,難怪煜舅舅說母親就是犟驢,不是自己想通的事,很難把她從彆扭裡拽出來,奉煜舅舅命來母親身邊半年之久,這個話題不止一次談起,每次結果都一樣,幾乎成爲母子間無解的話題,對於母親的執拗真的很無奈。
再說下去只會惹母親生氣,母親現在的身體實在很糟,禁不起任何氣惱,只會徒增病痛並非本意,所做一切只是希望母親走出過去陰霾,絕對不想先把母親氣倒。
正色對母親說
明心意,只是不希望氣到母親:“我從沒抱怨過沒有父愛,因爲我也一直不缺少父愛,煜舅舅給予我的愛,我相信不次於任何正常父輩的愛,您很清楚我基於什麼這麼做,我的本意又是什麼,您是舉世聞名的大名醫,精通中西醫醫學,不會不知憂最傷人,傷的還是人之根本。”
葉芊涵直視兒子良久,平緩下語氣直問:“你知道多少?”
葉一諾含蓄的回話:“煜舅舅從來不拿我當普通小孩對待,該知道的和不該知道的,我自有我的方法知道。”
葉芊涵起身走人回客廳沙發繼續窩着,聲音淡淡傳進餐廳:“血緣至親亙古不變,既然你已知道生父是誰,如果你想回到他身邊,或者想去看看他,我都沒意見,很早以前開始,我也沒拿你當過普通五歲小孩對待,你有你獨立的一面,我會給予尊重,同時請你不要自以爲是的爲我好,怎樣舒服沒人比我更清楚自己的感受。”
葉一諾跟進客廳落座在母親對面,直視着母親眼睛直問:“你真的舒服嗎?僅僅只是舒服而不是快樂,不是嗎?”
葉芊涵撇給兒子一句名言:“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你?”葉一諾不得不住話,起身去應門鈴聲,心裡暗自猜測:應該是父親來了吧?因爲家裡幾乎沒訪客,母親這些年生活的很孤單,就跟離羣獨居沒兩樣,看着讓人忍不住心疼,怎能不想幫她走出陰霾?
打開門果然應入眼瞼可以說是,熟悉又陌生的高大身影,熟悉是以往收集的資訊所得,陌生畢竟是第一次見到本人,本想裝模作樣問一句找誰,作戲做全套比較好,還不想那麼多人知道底細,有時扮豬吃老虎的感覺蠻好。
可惜的是門外的身影,根本不曾看到矮小的他,直接越過他大步衝進屋裡,冒火的眼睛猶如探照燈般格外閃亮,一瞬不瞬盯視着沙發裡的葉芊涵,真的感覺恍如隔世,生怕一眨眼她就會消失不見,更怕看見的一切是幻象。
葉芊涵的震驚絕不少於他,很難相信凌銳天就杵在面前,怎麼可能呢?已經儘可能避開,隱姓埋名度日還躲不過嗎?他究竟是怎麼找來的?沒有家賊引不來外鬼,瞬間就猜到一定是,葉一諾這個倒黴鬼搗的鬼。
凌銳天唯恐門被關上,都沒看清楚是誰開的門,大力推開門幾大步衝進不大的客廳,一眼就看見沙發裡的她,眼睛再也挪不開一絲,朝思暮想的她就在眼前,終於終於找到她了。
可憐的葉一諾被門板搡開,差點被乎到門後,心裡萬般蔑視老爹,真是卸磨殺驢的徹底,就這麼報答報信恩人?直接摔到一邊涼快去?
喬安快步跟進來,彎腰扶起幼小的他,滿目欣喜不停打量他,這是先生的兒子不會錯,這小子簡直就跟先生小時候照片一模一樣,分明就是先生的翻版。
溫和一笑對他溫語自我介紹:“我叫喬安你父親的特助,你好小少爺。”
葉一諾處變不驚的淡言:“知道你大名,寰宇集團三號人物,素有全能特助美譽,凌銳天不可或缺的助手。”
兩人對話打破屋內魔咒,兩兩對視的兩人不再對視,一個閃避另一個再也忍不住怒火,一發不可收拾衝她怒吼:“該死的你還活着怎麼不回家?別跟我說你失憶之類的屁話……”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