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文忙乎到清晨,才把事情弄清楚,雖然凌如梅還在掩護顧俊仁,但是憑藉多年辦案經驗,猜也猜的出來,真實情況。
真是豪門多恩怨,普通一個離婚,非得多生出這麼多是非,說到底就是一個‘錢’鬧得,錢這東西夠花就好,爭搶的面目全非,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值得嗎?
晃進銳天苑正樓大廳,出口就沒好話:“我說凌大老闆,你又怎麼得罪人了?層層嚴防道道盤問?”
凌銳天翻瞪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被某個人訛上,是他惹了一身臊,你過命交的狐朋狗友,我敢不嚴防給好好守護嗎?”
“一大早你就吃醋,胃不難受?”寇文不以爲然打趣,過命交一共就那幾個朋友,不用費力猜就能想到是誰,揚聲衝樓上扯脖子喊叫:“葉子?起來沒有啊?葉子你過命交要餓死了?”
迴應他的是一聲狼嚎聲,雪狼出現在樓梯上,遙遙看着他,狼眼閃着幽蘭色暗光,似乎在怪責他清早鬼叫,擾人清夢一般。
緊接着白傲宇緩步下樓來,衝他打趣:“你是精力過勝,還是閒極無聊?”
“我一猜就是你在這,不然這傢伙也不會冒酸水。”寇文一點都不意外,抱歉的衝雪狼笑笑,惹誰都不敢惹它,至今想起懺懺傷口,還感覺毛骨悚然,這頭畜生太有殺傷力。
楚管家微笑着上前,招呼着小姐的朋友們,只要小姐在家,家裡就熱鬧,特別有人氣:“寇先生喜歡什麼樣式早餐?白先生還不換口味嗎?”
“我不挑食,不過越豐盛越好,多準備點我忙乎一夜,又累又餓外加困。”寇文毫不客氣地說要求。
“又有大案子嗎?”葉芊涵下着樓衝他問,不忘疼愛的輕輕拍下雪狼頭,自從把它常帶在身邊,偶爾出去山上跑跑,雪狼就好多不再打蔫,它也是不喜歡被關在籠子裡,所以纔打蔫不高興,真的就是沒有病,只是情緒不好而已。
其實銳天苑裡的人,也不像一開始時,那麼懼怕雪狼,只要不惹它,一般情況下雪狼不會攻擊人,漸漸地大家開始習慣,雪狼的自由出入,尤其是葉芊涵在苑裡時,雪狼只會跟在她身邊,寸步不離狼眼裡沒別人,大傢伙更加放心。
寇文吐口氣心煩的說:“小案子,只是當事人比較麻煩,牽扯的亂事又多,我最煩這類案子,還總往我這推。”
“破案了?”凌銳天顯然知道一些,只是隨口一問:“究竟怎麼回事?”
“一邊吃一邊說,我快餓死了。”寇文喧賓奪主的說,當先起身走向餐廳,不無氣憤地下斷語:“總之沒一隻好鳥,人性的醜態在他們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簡直令人不忍目睹。”
白傲宇見慣他這副憤世嫉俗樣子,這一點跟小葉太相像,跟後進來的喬安問聲早,耐心十足等他講故事聽。
寇文卻像發現新大陸般,盯着喬安手腕上手錶直問:“你這表是不是你前妻送給你的?表給我看看?”
喬
安回答的雲淡風輕:“這塊表價值千萬,你當魏雲畫是富婆?這塊表是先生送我的。”話音一頓問回去:“案子與魏雲畫有關嗎?儘管放心我不會通風報信。”
“狗屎,不相信你們,我就不會來這找飯吃。”寇文罵他多心,狼吞虎嚥吃着早餐,一邊述說:“總之這回夠熱鬧的,凌銳智夥同焦贊一起捉姦,居然成功捉到奸,然後焦贊達到自己目的,先行離開至今沒找到人,不知躲哪裡藏起來,而凌銳智這蠢貨,威脅凌如梅答應賣老宅,達到目的不算,居然去敲詐姦夫顧俊仁,五百萬之鉅款,顧俊仁假意答應,他是這麼說的,不想一輩子受制於小人,所以才一時衝動,打倒凌銳智刪掉捉姦視頻,剩下的事情全然不知,因爲他當時很慌亂,匆忙離開所以手錶才落在現場。”
喝口水順順氣,肚裡有點食好受點了,放慢吃飯速度繼續說:“而凌如梅報案時聲稱,一開始沒看清什麼人,只見人影在翻首飾盒,她順手拿起花瓶打暈對方,打開燈才認出是凌銳智,等案件轉到我們重案組時,我一聽凌如梅的供詞,就是屁話連天,複查現場時發現,門窗沒有被撬痕跡,明顯凌如梅在撒謊,不然凌銳智怎麼進去的?等我去醫院一審凌銳智,又審出個焦贊,就凌銳智那蠢貨,一頓轟炸下來,竹筒倒豆子全招了,”
吃飽喝足要杯酒,一飲而盡提提神,繼續說下去:“連夜突審顧俊仁,開始他還在狡辯,直到看見自己遺落的手錶,才承認是他打倒的凌銳智,然後就走掉,最蠢的就是凌如梅,現在還在那死扛,一切都是她所爲,與顧俊仁無關,這人擺明就是被顧俊仁利用,卻還在那犯傻,我就不信凌如梅當時有那頭腦,立刻想到反咬凌銳智一口,百分百出自顧俊仁餿主意。”
“焦贊失蹤?那我外甥呢?現在在哪?”凌銳天不管大人之間惡鬥,關心的是年幼的外甥。
“跟焦贊一起失蹤。”寇文坦率直言:“這也是我來的主要目的,能找的地方我們全找過,爺倆就像人間蒸發似得,我調查出你外甥和蕭逸塵兒子,蕭博軒比較要好,而蕭博軒現在銳天苑,我想跟他談談。”
“我去叫,平時小一輩不跟先生們一起用餐。”楚管家不待吩咐,自行去找人。
葉芊涵聽半天沒聽出重點:“他們鬧這麼兇,究竟爲什麼?只爲出口惡氣?”
寇文受不了的譏笑她:“我說葉子,怎麼你一跟凌銳天在一起,聰明的腦袋就遲鈍?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你說爲什麼?”
白傲宇跟着起鬨譏笑:“凌先生鋒芒太盛,掩蓋了小葉微弱的微光。”
微微一笑習慣性給她講解:“他們誰都不是爲出氣,他們是各有所圖,目的不同心態一樣,就是欲壑難平在作祟,明白沒?”
蕭博軒快步走進餐廳,禮貌給個人問過好,沉穩的性格很像蕭逸塵,並沒像普通孩子一樣發問,只是詢問的目光看着凌銳天,以爲是他有事找呢?
“聽他的話。”凌銳天簡潔
交代完事。
寇文立刻自我介紹,並說明本意:“希望你能幫忙找到焦響響,如果他跟你聯絡,你一定要穩住他,他父母的情況你不要考慮,那也不是你能考慮的問題,如果你真是爲你朋友好,就通知我們,餘下的事我們處理,至於你朋友,我相信有凌銳天在,他不會無歸處。”
凌銳天總算給出一句話:“告訴響響,二舅舅養他供他,遠離他那對不靠譜的父母,對他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蕭博軒正色回答:“我知道怎麼做,葉阿姨今天你還送我們上學嗎?”
“今天起得早,去送你們上學,快去吃早餐,告訴喬皓快點。”葉芊涵好脾氣的答應,看得出來很喜歡小孩子。
楚管家快步走進來,遞上來一疊報刊,不無擔心地說:“大小姐的事上報了都,這是從哪走漏的風聲?”
寇文拿起一張晨報看,匆匆幾眼就斷言:“肯定是焦贊爆的料,這上面提到離婚協議,還斷言今天凌如梅會去撤訴,看樣這傢伙就躲在暗處,還不瞭解昨晚事情鬧大。”
起身就走扔下句:“我去找記者再順藤摸瓜。”走了兩步又轉回身,拜託她幫下忙:“如果能說上話,跟焦響響好好談談,我擔心焦贊不懂法律,以爲多嚴重得罪,別再潛逃無影蹤,一時半會結不了案,沒工夫跟他們磨牙,拖的時間越多說情的越多。”
“明白。”葉芊涵爽快答應,看向凌銳天直問:“焦贊是個怎樣的人?膽小怕事還是有什麼特點?”
凌銳天給出中肯評價:“心機深,富餘隱忍,而且有賊膽子。”
“賊膽子?”葉芊涵咀嚼着這句話意,起身上樓換衣服,雪狼就那麼寸步不離跟着她,就像喜歡抓着媽媽手的小孩,直到把一行人送上車,目送車遠去,都不用人來管束,自行調身跑回後院,走進自己的狼窩。
自從葉芊涵從回銳天苑,雪狼沒有再被關起來過,狼窩的門始終敞開着,出入自由不再那麼受拘束,負責飼養雪狼的飼養員,立刻把它的早餐拿上來,狼窩在它沒回來之前早就打掃潔淨。
焦響響不振的走進校門,還沒看清是誰,就被拉到一邊,下意識就想呼叫救命。
“是我蕭博軒。”蕭博軒及時制止他喊叫,一順不順看着他眼睛,異常嚴肅的問:“你拿不拿我當朋友?相不相信我這個朋友,做什麼事都是爲你好,出發點不是害你?”
焦響響直等他囉嗦完,才說:“有話說有屁就放,婆婆媽媽性格怎麼就不改?”
蕭博軒這次問的直接:“那好你告訴我,你昨晚跟誰在一起?爲什麼不在家你在哪裡?”
焦響響看看左右沒什麼人,才壓低聲音告訴他:“具體發生什麼事,我也不清楚,總之我爸半夜回來,慌慌張張拉我去住小旅館,我問什麼我爸都不肯說,只告訴我說今天會有個新開始,如果一切順利,就會帶我出國,在國外定居遠離這裡是是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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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