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定定直視着魏雲畫,十分費解的說:“我真的很奇怪,你是什麼思維構造?啊?你不覺得荒謬麼?求你的前夫幫現任丈夫?難爲你怎麼長的開嘴的?啊?魏雲畫,你究竟將我喬安置於何地?”
魏雲畫低垂着頭,自覺理虧低聲道歉:“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可能會使你難堪,但我是真的沒有別的方法,俊仁一蹶不振,天天喝得亂醉如泥,甚至企圖自殺過,如果不是我發現得早,他可能就不在了。”
擡眼看下喬安,又飛快低垂頭,懇求:“我知道只有你能幫上他,俊仁只是需要一個機會,你這樣幫他,別人只會說你,大度有涵養,不記仇,甚至會有人誇你,具有別人沒有的品質。”
“魏雲畫你能活在現實世界裡嗎?”喬安倍覺好笑的譏諷,纔不管會不會刺激到她,實在是氣的肝疼:“別人也會說我喬安,純屬缺心眼,一次綠帽壓頂還不夠,是不是?這才能證明你魏雲畫魅力無窮,對不對?”
魏雲畫一激動脫口而出:“只是讓你給他個機會,有這麼難嗎?”
喬安首次展露火氣,狠狠叱罵魏雲畫不知輕重:“事關我男人尊嚴,你想過沒有?你心心念念顧俊仁那是你的事,你要爲他瘋爲他死,也是你的事,從今後不要掛鏈上我們父子,你活得不知廉恥是你的事,我們父子還要臉,給我滾蛋立刻消失,明告訴你有我在一天,顧俊仁想進寰宇大門,純屬癡人說夢,想想都犯錯誤。”
魏雲畫騰身而起,火火叫問:“你至於這麼絕嗎?夫妻一場我還求過你什麼?就這麼一點事……”
喬安忍無可忍截口冷嗤:“曾經的夫妻情分,早在離婚時我已經給你一次,不然你出軌背叛我,怎麼會是我淨身出戶?如果當年不是你死抓着喬皓不放,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你還敢跟我提夫妻一場?你有念一絲夫妻情,你就不會出軌背叛,還好意思收颳走我所有積蓄,還什麼美其名曰爲喬皓爭的,既然是爲喬皓爭得,爲什麼又在離婚不到半年,你又跟我要喬皓撫養費?你把錢都給誰花掉,你我心裡都有數,你還好意思說什麼說?我一再忍讓,你拿喬皓說起事沒完是不是?顧俊仁沒教你什麼叫適可而止嗎?喬皓一天比一天大,我相信喬皓會分辨是非黑白。”
冷眼旁觀許久的凌銳天扔出一句,不含一點溫度的警告:“別讓我們進一步採取措施,如果你有膽量試圖挑戰,蕭逸塵的手段,你就繼續拿喬皓說事,就算喬安不搭理你,蕭逸塵也能讓你們生不如死。”
魏雲畫不敢惹怒凌銳天,喬安態度又這麼強硬,當他們面也不敢再跟喬皓說什麼,只能先無奈離去,看看再想辦法吧!
大廳陷入短暫沉默,良久喬安才嘆口氣,看向兒子直問:“會不會怪爸爸?”
喬皓懂事的晃晃頭,心裡也很不是滋味的說:“其實媽媽早就這樣,心裡只有顧俊仁,以前我不跟你說,是怕你難過,你不管顧俊仁就對了,那就是個賤人,在媽媽面前特會裝好人,
總之我怎麼看他怎麼覺得他虛僞,根本就不是個好人,媽媽就像小女生似得,一直被他矇騙,總是生活在夢境裡。”
喬安欣慰的笑笑,摸下兒子頭頂,只能這樣叮囑兒子:“你媽媽最近可能會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你要學會正確對待和理解。遇到不明白的問題,找你的葉阿姨,記住不要一個人憋在心裡,知道嗎?”
蕭博軒突然冒出似勸又似抱怨的話:“喬皓你就算可以的啦!怎麼說也有個靠譜的老爹,我呢?沒見過生母的面,生父是誰不詳,反倒被不負責任的老媽,推給蕭老爹,你說吧跟我比,你是不是比較幸福?”
喬安順口附和:“是啊!學學博軒的樂觀和豁達,先回你們的領地,我有事找你們的葉阿姨說。”
打發走孩子們,正色對葉芊涵說:“蕭總下了死命令,就是抓也要把你抓去,而且不許遲到早退,直接歸蕭總調遣。”
葉芊涵毫不猶豫拒絕:“我從上學第一天開始,就沒按部就班過,更別說走上社會,轉告蕭大總裁,想我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辦不到。”
凌銳天接話說:“告訴逸塵特事特辦,特人特待靈活點,又不是讓他培養寶寶做接班人,何況現在還是寶寶休假期間。”
也對喬安心裡贊同,但沒說什麼,起身回去覆命,以葉芊涵跳脫性格,以蕭總那種管法,絕對行不通。
有一點葉芊涵沒說錯,從她上學開始,享受的就是不一樣待遇,以她的資優生身份,絕對會與衆不同,一直到她十八歲主刀,更是一舉成名,擁有的待遇可想而知,蕭總想象訓練一般社會新鮮人,那樣對她葉芊涵怎會服?
真就得是先生說的那樣,特人特待,不能一概而論,有時候蕭總就是太教條,這一點上就是不及先生,總是犯生搬硬套的毛病。
說話還是比較有力度的,葉芊涵看眼凌銳天沒說什麼,拿起手機撥給寇文,問他知道顧俊仁在做什麼嗎?最近有接觸什麼人嗎?正跟寇文聊得起勁,凌三叔再次來到銳天苑,說明做親子鑑定一事。
凌銳天一句話就回絕封門:“你們怎麼折騰都與我無關,誰願意做誰做,總之我不做。”
凌三叔說的也有道理:“不如你們兄妹全都做,省的哪一天誰又冒出來,拿誰誰的血緣說事,怎麼着也就是折騰這一回,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抓緊時間平息輿論,纔是當務之急,蕭逸塵也是這意思,我們剛剛談過,爲了公平起見,你們父親不在世,你們二姑和我都陪着你們做鑑定,這樣就不會再有人說三道四,亂咬一氣什麼亂七八糟的。”
凌銳天不置可否,卻語意未明的說:“三叔這些年,真是爲我們這一枝的事,沒少費心出力。”
凌三叔長長一嘆感慨的說:“大哥走得早,自知留下一堆不省心的兒女,而你與他們關係又冷淡,所以大哥纔在臨終前,拜託我幫他照顧這個家,別讓這個家真的散掉,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你那些姊妹沒一個省心的,真是
管不動啊!”
凌銳天淡淡的說:“那從今後三叔就好好歇着,別再理他們,我想凌家是該整頓,就此機會吧!我想不能在這麼放任下去,不想接手嚴管也不行。”
凌三叔自然聽得出來,侄兒有點暗怪自己多事,一而再介入侄兒的事情,而大嫂以及那些孩子,實在是太過分,神一出鬼一出,而自己又只會對二侄兒說,其實說白就是在指揮二侄兒,一再的強推給二侄兒處理,二侄兒怪責多事,並不爲過。
常言道,沒那麼頭就別戴那麼大帽子,既然自身沒那能力管那麼多,就不應該多嘴多舌,可是真的不忍心眼睜睜,看着大哥的孩子,鬧到這種程度,只能用早年那一點恩情,一再地讓二侄兒來管。
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三叔多厲害,多有能耐,其實只不過仗着,早年二侄兒剛剛創業時,資助過二侄兒一點點資金,僅此而已。
二侄兒不忘恩罷了,這樣幫助其他人還少嗎?那些狼崽子早就忘的一乾二淨,誰會像二侄兒這樣尊敬禮遇?
這些不是不知道,心裡不是不明白,其實早就應該認清,至關重要一點,大哥和自己當家時的年代,早已過去已成過去式,現在是二侄兒天下,真的不應該一再參與他的家事,這等於踩過界。
可能很多時候,會在不知情情況下,破壞二侄兒整體計劃,畢竟二侄兒不是一個慣於解釋的人,說到底也是沒有必要,事事跟自己報備,就算是大哥健在,今時今日的二侄兒,也不見得會事事報備,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不服老不行啊!
凌銳天目光看向遠方,語氣裡含着一絲暗怒,並不掩飾對他們處事方法的不滿:“一個人跳起來就答應一個人要求,此次是做親子鑑定,下次呢?這不是助長他們氣焰嗎?除此外我想不出別的說法,別怪我說話難聽,在我看來你們處事方法雷同,猶如換湯不換藥。”
轉回目光看着三叔,直言不諱:“在我的理念裡,誰有能耐誰去捉妖,哪怕把天捅個窟窿,那是他有能力,反之沒能力的,自然就會眯着,想捉都捉不起來,事無不可對人言,很多事情是瞞不住的,我從不認爲家醜不可外揚,個人修行個人得,誰也代替不了誰,不值得人就不該在爲他費神。”
凌三叔暗暗一嘆,明講:“從今後三叔不會再插手,你們這一支的事情,三叔跟你保證,親子鑑定的事是最後一次,此後無論誰再怎樣,再怎麼去求我幫忙,我都會直言不諱,我是老了,真的無能爲力再管事。”
凌銳天的冷冽性子在此時盡展:“那就最好不過,畢竟我尊你爲長輩,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不得不給您留面子,但是又與我的理念背道而馳,所以只能請三叔,讓讓我這個晚輩。”
凌三叔知道,二侄兒這麼說,是給足面子說法,否則以二侄兒今時今日成就、地位、身價、以及早就還給自己,八百次的援手之情,換個不重情義的人,早就不搭理這茬,怎會一再相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