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塵?”葉芊涵似乎纔想起有這一號人物,好奇地問狄傑雄:“如果惹怒蕭逸塵,最嚴重後果會怎樣?”
狄傑雄倒是很老實的白話:“最嚴重什麼樣我不知道,平時我們就很懼怕蕭總,哪還敢沒事惹到他最嚴重成度啊?總之一句話,只要牽扯到寰宇平穩發展,蕭總就會發火,反正我是極爲懼怕蕭總髮火的,都不需要嚴詞厲訓,只要冷冷被盯視一會,我就想拔腿跑。”
心有所需自然懦弱,我是無欲則剛,最好蕭逸塵敢斷定我,不適合做寰宇老闆娘,屆時看有沒有人跟他惱,我倒要看看,最害怕的會是誰。
葉芊涵是真的無所懼,所以就只會按照心裡所想行事,不會去遷就任何人,只會去做認爲對的事情,至於被人怎麼看,那是別人的事情,爲人做事只求寸心得安。
點燃根菸吸兩口煙,想了好一會才說:“舒暢既然是小人,那麼我就是女子,聖人言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我們算旗鼓相當吧?我不在乎那些虛名,人們喜歡怎麼評價就怎麼評價,小女子只求寸心得安。”
言外之意就是說:誰愛怎麼評說就怎麼評說,不爲世人三寸脣舌而活,反倒透出無盡灑脫,這幅襟懷坦蕩蕩,絲毫不讓鬚眉。
看向凌如語交代:“你去找你母親談,不妨坦率直言,舒暢其人其目的,信不信再與你母親自己,但是你該告訴她的話還是要帶到,舒暢這麼做最終受損的是你母親,如果舒暢有一絲母子情,都不會陷生母被萬千人指點地步,讓你母親自己用腦子想一想,該醒醒神清清腦過過心了她。”
看向狄傑雄交代:“你去找凌三叔談,就說你是代表我去的,凌如卉本身就是一根刺,之於誰都一樣的刺,如果凌三叔在分不清時局,我可沒那麼多講究,我也沒那麼多舊情念,凌如卉趕出現在湖江市地面,我葉芊涵不定出什麼招應付,別怪我事前沒打過招呼,早年幫助凌銳天的情分,這次算徹底兩清,從此後我說的算。”
吸口煙繼續交代:“還有發動第一波反攻,先給新家坡有關方面放點料,我想很快會有人找上舒暢。”
看向古狐直言不諱:“輪到你上場嘍!讓舒暢親自品嚐一回,風水輪流轉的滋味,告訴他回禮很快到,而且會陸續有來,只要他自認爲玩得起,我保證會讓他玩死自己爲止。”
狄傑雄幾乎是魔掌擦拳,一副躍躍欲試架勢:“這是要全面開戰嗎?我還需不需要做其他準備工作?”
“你很適合調取開發部,一副好戰分子架勢。”葉芊涵再次評價狄傑雄爲人,一說開戰別說大小戰役,他都想衝第一,這哪像搞情報工作的,在他身上一點冷靜、穩重、深沉的影子都看不見,有時真的很懷疑,究竟是誰提撥他進訊息部做事的?知人善用麼這?
古狐再次不放心提醒她:“不用跟蕭總打聲招呼,在行動麼?”
葉芊涵明白他擔心什麼,怕最終得罪蕭逸塵,失去寰宇這面大旗靠山,
屆時沒能力挽救懺懺性命,有這種擔心正常,他所做的一切選擇,不全都是爲懺懺麼?
看至古狐直問:“你是相信葉芊涵這個人,還是選擇寰宇和寰宇人?”
古狐再次驚愕,被她這麼問才細想,如果中間沒有她在,絕對不會選擇相信蕭逸塵和寰宇,他們遠遠比自己更冷血、更無情。
打動自己的不就是葉芊涵這份赤子情分嗎?怎麼搞得總是犯迷糊,想問題看事情,越來越差勁,遠遠不及二十出頭小女孩呢?真是越活越回去,是不是本就智商低,眼界有限啊?還是最近不夠睡眠,導致大腦遲鈍啊?
不再質疑她的決定,義無反顧對她表明:“我信的是葉小姐這個人,無關其他人物事。”
“我說過的話就會算話,無論將來怎樣走勢,總之我會做到寸心無愧。”葉芊涵可以說再次給他承諾,言外之意也就是說,就算有一天跟凌銳天分手,答應你的事情就是我葉芊涵答應的,我自會兌現諾言,信就請相信我全部,不要再質疑我所有決定。
喬安穩步走進大廳,目光直落葉芊涵臉上,直言:“蕭總問你對於最近傳言,是否有什麼對策?”
狄傑雄立刻接話答:“葉小姐決定迂迴方式對應,命我去找凌三老爺,丅最後通牒。”
喬安執起酒瓶給她斟上酒,才說:“蕭總命我傳句話,問你還有氣麼?如果活着怎麼不見人?心也沒有一條。”
葉芊涵不無嘲諷的說:“回去告訴你們蕭總,他是想我是生還是死呢?索性你看這回答他吧!”
喬安頭痛的長長嘆口氣,拜託她:“我說你們兩能不能不鬥啊?就算要鬥也請你們當面鬥,幹嘛總讓我當信使給你們傳信玩?我都不明白,你們兩鬥得什麼勁,還不夠熱鬧是吧?”
葉芊涵一飲而盡杯中酒,嗤答他:“我讓你來回跑腿傳信玩?你自願跑來找我的好麼?誰指使得你衝誰抱怨去。”
喬安明知道最惹不得就是面前這位主,軟硬不吃威逼利誘也不吃,說不好聽點就是滾刀肉,又有先生那麼一個慣孩子的後臺在,惹她不快就是自找不痛快。
傳達另一條信息:“蕭總請你儘快去趟寰宇辦公樓。”
葉芊涵懶得動,賴在沙發裡不動,這一天奔波下來,又動腦動腿夠累的,還要跑去聽他念經?纔不會那麼孽待自己呢!
不耐煩的問喬安:“蕭逸塵一共給你下了多少道命令?能不能一次講完,你稱遊得不累,我聽得都累,再說我幾天沒進寰宇大門啊?很久嗎?”
“我只是照實傳話而已,至於你怎麼對應蕭總,我可不敢過問。”喬安老實的說,站起身準備回返隨口問她:“要一起走還是讓我帶話回去?對了先生晚飯不回來吃,讓你不用等他一起用餐,似乎是大學時代同學來了,和蕭總幾人準備聚聚,先生說如果你有興趣參加最好。”
“沒興趣。”葉芊涵回答得毫不猶豫,一口拒絕:“轉告蕭總我
很忙,情況在實時變化中,我要專心對敵,明天早上去寰宇時,在一併向他彙報情況,如果他等不及,或者不放心我處事方法,歡迎他播控前來指導。”
“如數轉達。”喬安舉步外行,就這點小事,就只是我跑一趟,你們兩沒事就掐,鬥吧看誰最終鬥服誰,看這兩人就是閒的沒事做,不鬧出點事不算完。
有時都懷疑,蕭總是不是這些年太寂寞,久不逢對手,屬下們畢恭畢敬,沒一個敢頂嘴嗆聲的,所以蕭總纔會高處不勝寒,可算碰到一個不懼他的人,纔會這麼鬥志高昂啊?
黃昏時分凌如語和岑想返回銳天苑,看臉色就能猜到,不但勸說無效果,反而遭到母親責備,甚至刁難。
葉芊涵正在用餐,明知故問的說:“效果不太好是吧?意料之中的事何必氣惱呢?坐下一塊吃飯,我想你們美麗的母親,不會留你們共進晚餐的。”
凌如語氣的沒胃口氣都氣飽,要杯水果酒悶氣的一口喝乾,又要一杯酒,瞪視着酒杯猶如瞪視舒暢一般,氣惱的咬牙切齒抱怨:“真不知我媽被他灌了什麼迷魂湯,好賴話都不分,居然指責我無事生非,看不得她好。”
岑想也很難理解凌母的心態,就算是失而復得不易的兒子,那也不至於到好賴不分,偏聽偏信到迷茫成度吧?只要是長點心的人,都能分辨出舒暢居心不良,哪有挖母親傷疤的兒子?那哪裡是孝順兒子所當爲啊?凌母怎會連這一點都看不透呢?
凌如語氣惱至極氣語連連:“我看我媽是老糊塗了,任憑舒暢胡作非爲不算,還在那裡跟着搖旗吶喊,這若是被二哥知道他們德行,我很難想象舒暢能不能看見明天朝陽。”
跟着搖旗吶喊?葉芊涵來了興趣,看向岑想相信他的述說會比較客觀:“舒暢也在坐嗎?有沒有說些什麼?”
岑想是照話述說:“如語剛勸說幾句,她母親就不高興,舒暢又在旁邊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反而說勸開如語,該理解凌母此時心情,只是過於想彌補他而已,他有那麼大男人,不會跟弟妹們爭寵,什麼一筆寫不出兩個凌,他再糊塗也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不會不盼着淩氏所有人好等等。”
看眼凌如語繼續述說:“你也知道如語一向不善於言談,哪裡能說過舒暢那張嘴,她母親一聽這些話,更是感動得不行,責罵如語更兇不算,還在一邊誇舒暢懂事明理,如語就更生氣,說話有點口不擇言,結果就是不歡而散。”
葉芊涵毫不意外的勸凌如語消氣:“與小人制氣,你真就成傻瓜嘍!既然心意送到,你母親不領情是她的事,最低限度將來,你面對你母親時無愧就好,做人不就是求寸心得安嗎?至於別人的思想怎麼想,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事,只求心安理得。”
岑想再次對她刮目相看,有很多時候聽她言談,都不得不佩服,總是透着灑脫和睿智,若不是瞭解她的歲數,真的會以爲她飽經風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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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