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暢聰明的選擇不語,此時多說多錯,明白處於劣勢,只能裝熊裝慫到底。
凌母卻沒那麼淡定,急忙衝他追問:“暢兒你告訴媽媽,你去過銀行了?沒貸成款不算,還證實那份手續是假的?”
避無可避舒暢只能承認:“是。”
凌母跌坐在地,僅有的身家竟然早已敗光,居然還蒙然不知,滿心以爲有安身之所,以爲可以給長子資本,卻不料全被那個冒牌貨敗光光,長子又失去工作,今後怎麼生活?
那些兒女與自己斷絕關係,一時間很難修復好,看來還是不能深得罪銳天,不管怎麼說銳天顧念舊情,無論如何看在他死去父親的面上,也不會不管自己,只要還管這個母親,就有辦法幫到長子,慢慢來不能着急。
忍不住還是埋怨舒暢的隱瞞:“那你回來怎麼不對我說呢?”
舒暢又是那副善解人意,外加孝順兒子嘴臉:“我只是不想你傷心,更不想你上火,相信我有能力養活你,只要給我點時間。”
“好一副母慈子孝,可惜。”凌銳天冷冽如冰撂下話:“可惜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們玩這種無聊把戲,帶上你們私人物品,即刻離開老宅,我要用老宅祭奠父親。”
凌母不解的問:“怎麼祭奠?”
“與你無關。”凌銳天的狠絕在此時,展現的淋漓盡致,再次吐出無情語:“限時半個小時,過時不候。”
話落看向舒暢撂下話:“再敢動我寶寶一絲一毫---死。”
話落不再搭理衆人,轉身走出客廳,放目環掃一眼前院,似在做最後憑弔,也只是一眼而已,彎腰坐進車裡,倦倦閉上眼睛,生活長達二十年的環境,幾乎沒什麼改變,早已深刻於心底,哪裡還需要再去看?
這一切是是非非是該畫上句號,母親根本無可救藥,不再抱期望她會改過,此生她只會如此自私自利自我,總是以自我爲第一位,根本就不像一位母親作爲,在她身上看不到一點點,母親應該具備的母愛無私偉大之處。
這麼多年下來,看的還不夠多嗎?一樁樁一件件,越看越傷心越看越滿心傷痕,都到今時今日地步,還在期待什麼呢?真是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撥除吧!眼不見心不煩,何必跟自己過不去?這些年的糾結值得麼?
喬安跟着坐進車裡,低聲說勸:“你早就該放下過去,老夫人就是抓住你的弱點,知道無論她怎麼做,最後你都不會不管她,所以這麼多年才一直有恃無恐,任意妄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不去想後果,反正亂攤子有人收拾,換成我我也敢拽上天。”
凌銳天依舊沒睜開眼睛,只是冷冽下達命令:“通知消防局,先派消防車來,防止火勢蔓延殃及無辜,如果有記者趕來採訪,讓黑律師出面應付,就說我用真宅院祭奠生父,爲母親對他的不忠稍作彌補。”
微微停頓下繼續說:“告訴記者們,我怒打舒暢原因,是因爲他企圖傷害寶寶,有耿聘作證不妨去採訪證實。”
黑律師此時也跟進車裡,聞言追問:“記者必然先揪住老夫人去向猛問不休,我怎麼答合適?”
凌銳天冷冷一笑,笑的令人毛骨悚然:“舒暢是孝子啊!聲明奉養生母以彌補失散之憾,我怎能阻止他人盡孝,而其母也選擇留在長子身邊,我又怎能不成人之美呢?”
半個小時後,屹立三十多年輝煌一時的凌家老宅,燃起熊熊大火,火勢洶涌澎湃,居然是從前後左右四個方向同時起火,更令人奇怪的是,消防車不救火只在一邊看,猶如擺設一樣,倒是十分注意保護四周外面,謹防被火燒着。
這麼大動靜,聞風就動的記者還用安排麼?不消五分鐘趕到現場,這可是大新聞啊?
凌母和舒暢是被護衛押着收拾隨身衣物,屬於老宅裡的物品,分毫不許動,僕傭也限時攜帶隨身物品,立刻遣散搬出老宅,價值不菲的老宅,就在凌銳天怒火之下,付之一炬從此煙消雲散,變爲廢墟。
凌銳天用一處豪宅祭奠父親,這件事被記者渲染的驚天動地,衆說紛紜評價不一,當然多數人羨慕凌老爺子有個好兒子,更多的人感嘆,有錢人想法就是扭曲,有這麼祭奠亡父的嗎?簡直就是敗家子,不過人家敗得起,這樣的宅子凌銳天燒掉十套,都不會皺一下眉頭,有錢就是任性胡爲啊?
但是更多的猜測卻是:舒暢企圖傷害葉芊涵,因而惹惱凌銳天一氣之下,怒火不可遏止之下才燒掉老宅,讓舒暢沒有住處,最無辜的就屬凌母,老了老了居然讓兒子把窩給端掉,剛認回來的長子舒暢似乎,也沒什麼能耐不說,居然作爲還有點像已經入獄的凌銳智,看來也不是個好鳥。
衆人紛紛感嘆淩氏,真是家門不幸,凌老爺子才過世幾年啊?瞧瞧落敗成什麼樣啊?真是一羣扶不起來的阿斗,偌大家業頃刻敗光,凌銳天竟然還上演一出,衝冠一怒爲紅顏,把母親住所燒掉,只爲哄他的寶寶消氣,淩氏這是怎麼了?
按理說凌銳天不應該,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啊?可是他就做還做得長牙五爪,唯恐不盡人皆知似得,由此可以斷定,一向視女人如玩物的凌銳天,這次是動真情嘍!
竟然也學戀愛中小男生那一套,只要是爲愛所做的事,就爲所謂懼天塌地陷都不管不顧,一心一意只有他的寶寶,頓時葉芊涵再次被推到風口浪尖上,這次比以往都嚴重,畢竟凌銳天都爲她發瘋至此地步,怎能不格外引人矚目?
葉芊涵頓時成爲女人公敵,誰不想嫁一個這麼深愛自己,爲自己發瘋發狂的男人,尤其還是凌銳天這麼有錢全優男人?別的不說就光說那張俊臉,俊美無儔天下無雙,又多金年輕現在還專情,決定愛了就義無反顧,敢作敢爲大丈夫,這樣全優男人哪裡找啊?誰看着能不眼紅?
當然又一撥比較反感葉芊涵的人羣,就是婆婆貴婦們,那個婆婆會喜歡一個全聽老婆話的兒子?這個女人更是管不得,管不住的主,婆婆們會喜歡纔怪,居然鼓吹人家兒子跟生母劈生,這是蛇蠍女子啊?誰家都不會願意這樣女人進家門。
這回葉芊涵可真是:躺着也中槍,就是不知是不是凌銳天有意爲之,如果說以凌銳天經歷的風浪,想不到會引發怎樣後果,打死葉芊涵都不信,就算是被他算計,再
次向全世界間接證明兩人關係不淺,又能拿他怎樣?
原以爲形勢已經夠無所顧忌的,跟凌銳天比起來,根本就是不值一提,明顯的小巫見大巫,相比之下只是不在乎人們怎麼議論,看人家凌大老闆作風才知道不同處,人家是根本就無視所有人的存在,真的是我行我素,你能奈我何?不嫌累你就說去唄,又沒捂住你們的嘴,真的是任人說憑人講。
就衝着一點相比下來,不得不拜服啊!相比之下考慮的還是太多,人家凌大老闆根本就是可自己心滿意就好,管你其他人要死要活呢?根本就不在人家考慮之內,看來還是要向他學,學習無所顧忌最高層次,學他的一石多鳥高明手段。
真的有點好奇,他這一擊準備打掉幾隻鳥?都說一石二鳥,看來凌大老闆出手不凡,必然是一石多鳥計,還真要仔細留神數一數,自己是一隻鳥這點自覺還有,就是不知那些都是什麼鳥?
一大排車又是凌大老闆出行大陣仗,相繼開進公安局紛紛停下來,護衛呼啦啦下來一大羣,簇擁這凌大老闆進辦公大樓。
不用說就是給警方施壓,清除一切罪惡,和違法事物的存在,確保市民安全無虞,否則怎能讓商界投資方更加放心,在湖江市長期發展下去?我們這些商人又怎麼有心思,爲湖江市經濟建設做更多貢獻呢?
市局幾位頭腦全部出席接待,這位可以稱得上湖江市風雲人物的領軍人物,心知肚明他因何而來,走過場也得熱情接待,冠冕堂皇的話儘管說,又不花錢費銀子,可勁說心裡的明白,他要的不過就是一句承諾,一些場面話。
萬料不到凌銳天當中扔出一顆重磅炸彈:“不是茲事體大,我也不會插手過問,據我得到的消息,是一個販毒集團欲打入我市,開路人可能就是舒暢,我最近才認回不久的大哥,你們不妨以舒暢爲突破口,我能提供的情況就這麼多。”
不是打官腔啊?幾位頭腦面面相視,紛紛嚴肅起來,新調來的樊局長沉重地說:“這個線索我們一直在追查,但收效甚微,新加坡畢竟不是咱們地面,有點鞭長莫及使不上力。”
另一位副局長急忙問:“還有什麼線索嗎?凌先生希望您能給我們警方,提供一些有用資料。”
凌銳天站起身,犀利冷目環掃在坐所有人一眼,習慣性冷淡聲音說:“我只知道舒暢早就不止一次來過湖江市,卻遲至今日與我母相認,其中原因諸位去想去查,他在本市以及其他城市,應該也安插不少人,具體做什麼的這些也需要你們去查證。”
舉步外行聲音更冷的說:“舒暢是被誰送出國的?你們不應該查查嗎?凌如梅的生母似乎知道不少陳年往事,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不用送諸位留步。”
話音落地人已走遠,留下一室狷狂孤傲,但也讓人不得不佩服,人家有狂的資本,很多警方都想不到細節人家能填空,很多資料來自銳天苑,能人啊!
同時這些局長頭頭們,也明白他不願多說的主因,那就是很可能警局內部也有舒暢的人,這都是些什麼人啊?那都是什麼頭腦啊?話還用說的那麼白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