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銳天只有面對她時,纔會和顏悅色富有耐心:“寶寶要試着相信逸塵,大是大非面前我們不會眼中只有利益,首先你要明白一點,耿聘是什麼樣的人,你又瞭解他多少?你能掌控他嗎?”
蕭逸塵嚴肅說嗤老友:“她現在是我的助理,我自然會教她怎麼爲人做事,也會教她怎麼分辨是非善惡,你最好少插言閉緊嘴,就她這性格不吃幾次虧,不會服氣更不會吸取教訓,就你那套軟綿綿教導法,想她能獨當一面,恐怕得五十年以後。”
凌銳天也明白此理,這不是保護周全的長久之策,很多駭人計劃都是防不勝防,最好的保護就是,寶寶具有真正的分辨能力,可是:“寶寶畢竟還小,慢慢教又不急。”
“敵方也不急麼?我們有多少知與不知的敵人,這一點還用我重複給你聽嗎?”蕭逸塵恨鐵不成鋼冷嗤。
移目看着葉芊涵訓斥:“首先你把自己位子找正,你不是警察,只是一名普通市民,抓捕罪犯打擊犯罪是警方職責,你只可以做好市民,不可以越位超越底線,明白麼?”
微微停頓一下才繼續說教:“再來是認清楚一點,雖然你在休假期間,可以說是無所事事,但是你是凌銳天的女人,這一點舉世皆知,你否認也沒用,身爲寰宇老闆娘,就有寰宇老闆娘應負起的責任和義務,這是你情不情願都必須擔負的,做人做人就是要有一定擔當,別再像三歲小孩,耍賴撒潑做事不過大腦。”
說我耍懶撒潑?葉芊涵忍無可忍拍落筷子,衝他質問:“你以什麼做標準評定我耍賴?你是準繩嗎?你的爲人處事那一套就是正確的嗎?只有你的爲人才是成功的嗎?我的所作所爲你看不慣,不認同就評定爲撒潑?你還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端杯飲進杯中酒,氣火難平的繼續數落他:“退一萬步講,你可以否定我整個人,完全高舉反對票,大聲對全世界宣佈,你蕭逸塵不認爲我能勝任寰宇老闆娘,只要你能左右凌銳天意志,算你本事算你厲害,你也可以對我爲人處世嗤之以鼻,但是別指望我會因你改變,道不同不相爲謀。”
寇文不管不顧的拍掌叫好:“好、說得好,痛快,不愧是我過命交,貓有貓道鼠有鼠道,蕭總你憑什麼否定我們呢?你是成功人士,我們也不比你差多少,可以說各有所長吧?”
蕭逸塵寒目閃過寒光,生硬說明:“做我的助理必須按我的規矩來。”
“你的規矩是你的。”葉芊涵不以爲然冷嗤:“難不成蕭總只是想爲寰宇選個,言聽計從的木偶嗎?毫無主見毫無自我?如果是恕我不奉陪。”
蕭逸塵定定與她對視良久,雖然不願意承認,心底也必須承認她說的對,寰宇老闆娘不能人云亦云,毫無主見耳朵軟,但是真的很看不慣她的處事作風。
良久再度生硬表明:“總之轉告耿聘,我對天成興趣一直不大,更不要說是現在這種情況,就算他想賤價處理,寰宇還要考慮考慮,就說我說
的一個企業招牌發黴,他應該知道代表什麼,寰宇這艘大船不是那麼好登的。”
氣氛有些火藥味,喬安只好出面調節氣氛,詳細一些對她講其中利害關係:“天成構架本就不夠嚴謹,總經理顧俊仁吸毒曝光,再加上古狐離職,可以說耿聘孤掌難鳴,早已是舉步維艱,而外表看上去天成規模又比較大,不是一般企業接受得住的,耿聘如果不想輸得一乾二淨,必須忍痛取捨,放棄一大半利益,否則天成將從此在商界除名。”
環掃衆人一眼繼續說:“耿聘爲人比較狡詐,並不是最佳合作伙伴,所以寰宇這些年一直不理他,這也是蕭總不願意接收天成主要原因,可以說寰宇在選擇合作伙伴上,一直很嚴格寧缺毋濫,我這樣講葉小姐就明白了吧?”
寇文又不管不顧的冒出一句:“這倒是實在話,耿聘這個人交不透,就是合夥做生意,都得多出一份精力防着他,寰宇又不急需融資,當然不希望耿聘這樣人加盟進來。”
也吃得差不多飽飽,自顧自說出此行來用意:“我已經向上級彙報完,相信很快就會有回信,我們手裡將掌握更多有利訊息,予以反擊,又有新加坡警方介入,舒暢的麻煩將不斷。”
凌如語還是放心不下母親安危,畢竟是親生母親,看向敬愛的二哥遲疑地說:“你們說的舒暢那麼壞,會不會也讓咱媽也吸毒,控制咱媽好達到他的目的?感覺舒暢連咱媽也恨似得,要不要提醒咱媽一聲啊?”
凌銳天一副充耳不聞架勢,保持沉默不語,似乎一切與他無關似的,心裡卻在冷哼,母親正處在失而復得的喜悅中,此時去說舒暢的不是,那不是自找不痛快,反會招來一頓臭罵嗎?
葉芊涵和寇文對視一眼,分別在彼此眼中看到遲疑,當然不希望此時打草驚蛇,但是畢竟關係到人家母親安危,沒理由攔阻,如果連這個也攔阻,是不是太冷漠無情啊?
“畢竟是生身母親,舒暢不至於那麼沒人性吧?”葉芊涵真的不願相信。
寇文也說:“凌老夫人此時沒錢沒勢,你們姊妹又紛紛聲明與其脫離關係,舒暢沒有再控制她的理由,一個無能的老婦控制起來何用?”
岑想就事論事的說:“其實誰都明白,聲明脫離關係,只是一種態度,如果凌老夫人出事,她們姊妹哪個能袖手旁觀?”
蕭逸塵冷淡地指出來:“你們不怕捱罵就去示警,好心被雷親不是不可能。”
凌如語難掩焦慮問她:“怎麼做合適芊涵?”
“我賭人性本善,舒暢不至於那麼喪心病狂。”葉芊涵說,看眼寇文淡語:“安全起見還是你去示下警,以凌母性格不會信,你也沒必要深說,我們盡到心無愧就好,她非要吃虧不聽勸,那就是她咎由自取。”
又是感情用事,蕭逸塵這次沒跟她爭犟,岔開話題直接問她:“聽博軒說你找焦響響談話?狹隘了點吧?”
這句話說糟了,葉芊涵差點掀桌子,氣惱
之極的筷子脫手砸向他,噼裡啪啦就是一頓神吼:“誰狹隘?究竟是誰狹隘?啊?蕭逸塵你沒心沒肺,缺五情少六感,別以爲全天下人都和你一個德行,焦響響畢竟只是幾歲的小孩子,得知父母德行,你知道他心有多受傷嗎?你知道他心裡怎麼想嗎?你希望他在扭曲裡成長嗎?銳天苑能給他錦衣玉食,卻給不了他親情摯愛,究竟是誰狹隘?你活得麻木不仁,就要求人人跟你一個德行?如同行屍走肉?你個二百五,沒見過你這麼缺心眼的人。”
蕭逸塵被她罵得灰頭土臉,只是隨口問一句而已,至於招來她這一大串謾罵嗎?又不是你肚裡蛔蟲,誰知道你怎麼想事情的?就是因爲不知道才問你的,至於如此急赤白臉嗎?
喬安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真是平生首次見蕭總被這麼臭罵,都想替葉千涵鼓鼓掌,這小丫頭上來火氣,根本不管誰誰誰,解恨太解恨了。
蕭逸塵沒好氣的嗤她:“得狂犬病了你?問一句而已,之所以不知道才問的,問問也不行嗎?”
葉芊涵被吵出火氣,不分好賴話的回嗤:“你不是眼線遍佈天下麼?何必明知故問多此一舉,拽的你二五八萬似得,都快成蕭半仙了你,不會掐指一算問什麼問?”
寇文簡直就是看熱鬧不怕爛子大,又插一句嘴損蕭逸塵:“媽呀蕭總,你從啥時開始修煉的?這麼快就半仙之體嘍?”
古狐快步走進來,一臉嚴肅對她說:“舒暢居然把電話打到我姐居住的院子裡,約我姐姐見面,被姐姐拒絕,舒暢居然威脅姐姐,如果不赴約後果自負。”
長長吐口氣擔心地說:“我姐姐很怕,不知道這些年舒暢手裡,是否還握有她其它罪證,讓我問你怎麼辦?是去還是不去?”
葉芊涵毫不猶豫回答:“不去、不用理他,再打電話讓懺懺不接,用無視他回擊,別拿他當盤菜,他敢再曝罪證,自己也會暴露更多,轉告懺懺從今後,只能先裝死人誰都不見,適當機會我會安排她死去,等事情平息後,再讓她以別的身份復活。”
“好。”古狐又匆匆返回後院,通知姐姐這個算得上好的消息吧!
蕭逸塵還是沒忍住,教導她:“你應該當先讓舒暢驚慌失措,只有對方慌又亂,你才能打亂他多年的部署,然後纔是組織反攻,現在你們還是太被動,以我看還是不得要領,換湯不換藥的依舊被對方牽着鼻子走。”
只要有利於破案,寇文絕對能屈能伸,保拳作揖請教:“還望蕭總不吝賜教,可否具體指點一二?”
蕭逸塵毫不猶豫一口回絕:“破案是警方的責任,我說這麼多,只是在教寰宇老闆娘學會審時度勢,更要知道變通,窮則變變則通,與敵對壘一定要掌握主控權,一定要搶佔先機,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起身外行最後說:“不妨靜下心來,從新屢一遍事情所有細節,不要急功近利,要搶但更要穩,操之過急結果就是慘敗。”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