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文一笑不答反問:“她的耳環真的是,她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嗎?”
凌如語晃下頭,據實相告:“具體是不是我也不知道,坦白說我對她也不很瞭解。就是從這次我自殺,她總去醫院看我,開導我陪伴我,我們關係才走得近一些。但她很有才華,她寫的言情小說本本暢銷,情節我也細看過,確實很抓人心,我自認爲寫不出來那麼扣人心絃的情節,和對情感細膩的描寫。”
等案子破了你不是更吃驚?這真是典型的不知人間險惡,一天只知吟風弄月的大小姐。
寇文笑笑起身外行,該去佈局捉鱉,看眼喬安示意叮囑一下,這位嘛都不懂的大小姐,別再打草驚蛇,注意點言談距離別生疏,別讓對方起疑就好,真的不敢指望她能幫上忙,不扯後腿就阿彌託佛嘍!
“一切照常就行。”喬安絕對配合的令人牙疼,寇文聽着他這叮囑話,差點跌倒,這跟沒說有什麼兩樣?凌銳天也這德行,多說幾句話要命似的,真是什麼主子什麼僕,簡直天生絕配。
“芊涵?”凌如語並不傻,都問到這份上再猜不點什麼,那真就是小白至極點,對葉芊涵有着莫名的信任感,已經超越對二哥的信任度:“你告訴我?芊涵,別瞞我我也想爲二哥,爲你們做點什麼,我的心情你應該最理解。”
“我懂。”葉芊涵對她溫和一笑,詳細告訴她怎麼做:“如果懺懺明天來住就讓她住,然後你先對她抱怨,死了人又不關你的事,幹嘛來問你,然後見機行事,不可以套話。明白嗎?你就把自己裝成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笨蛋大小姐,能做到麼?”
“能。”凌如語答應得異常堅決,美眸爍爍生輝,那樣子就像打進敵人內部,充滿鬥志。
葉芊涵不放心的又叮囑:“她若問銳天苑裡情況,你就說不知道,一切都往你二哥身上推,懂了嗎?”
“懂,你放心芊涵,我不會再膽怯。”凌如語信心滿滿的答應,表現的還是掩不住孩子氣。
“good,girl”葉芊涵誇讚她一句,擡步走人問前面等着的寇文:“警局那邊還沒來信?”
“那幫貨效率哪會這麼高,再說查人家的底細,不是那麼好查的。”寇文倒是穩得很,條理清晰分析:“從咱們現在得到的信息看,這個女人心思極其縝密,步步爲營。咱們先機已失,被動在所難免。”
凌銳天從他們走,至今沒動過一下,就那麼定定惡瞪着發狂的雪狼,直到瞪得雪狼安靜下來,眼都沒眨一下,一瞬不瞬繼續盯視雪狼,再到把雪狼盯視的乖乖趴下,猶如知道自己犯錯似得,不敢擡起頭看主人,甚至用雙爪摟住自己狼頭,發出委屈的‘嗚嗚’聲,卻不敢大聲。
這幅畫面即搞笑又熟悉,這不又是一副兩兩相望圖麼?葉芊涵是習慣與雪狼言語交流,來感受雪狼的情緒,再猜雪狼的動作含義。
凌銳天可沒這好脾氣,跟它磨牙浪費口水?一貫性的強勢對人物事,當然包括雪狼,眼神纔是他們主僕交流的渠道。
寇文很不給面子的失聲大笑:“不是
我說你們兩口子,有意思啊怎麼都愛與狼對眼啊?不是應該你倆對望的嗎?”
雪狼悄悄擡起頭,一見主人還在瞪視,又抱住狼頭衝葉芊涵告狀似的,委屈的‘嗚嗚嗚’聲音在加大音量中。
葉芊涵早就自動把雪狼歸爲己有,入目這番景象還了得?立時心疼得不得了,一把搡開他沒好氣罵:“幹嘛你?臭男人欺負誰家沒人啊?小雪乖不怕。”回頭又衝凌銳天氣叫:“把門打開。”
喬安知道最終結果準是開門,不用先生給眼色,徑自拿鑰匙打開門,鑰匙也被她搶去,不禁失笑葉小姐是真的很喜歡雪狼。
雪狼立刻來精神,門一開一下撲向她,完全不知自己的衝撞力有多重,葉芊涵被它撞翻在地氣的罵它:“你個笨狼--”
還沒等其他人去扶,雪狼已經動作極其敏捷用狼嘴叼住她寬鬆睡袍,把她拽了起來,又犯錯了發出低低‘嗚嗚嗚’聲,同時看了眼主人難看的臉色,又想抱狼頭不面對主人,足以殺死狼的可怕目光。
喬安和寇文面面相覷,眼裡均閃過不可思議,這也未免太人性化作爲了吧?它可比警犬都厲害啊!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雪狼這麼通人性呢?難道又是葉芊涵的功勞?開發出雪狼更多潛能力?
葉芊涵簡直要笑瘋了,抱着雪狼的大腦袋,也不管髒不髒就親了一下,開心大笑聲,在寂靜深夜裡,傳盪出去好遠好遠,伴着她銀鈴般誇讚雪狼聲:“小狼崽你太可愛了,來啊!教你跳舞。”
神經質拉着雪狼在院子裡起舞,一頭高大如小牛犢的雪白狼,直立起來比她快高半截,看上去是那麼不協調,但在場的人看着,竟然覺得這是一場視覺盛宴。
高大的狼邁着笨拙的腳步,七扭八歪跟她‘跳着舞’竟然知道極力配合矮小的她,而她臉上閃耀着璀璨笑顏,令人畢生難忘的明媚笑容,伴着她清亮的歌聲,久久迴盪。
這幕月夜與狼共舞,只要親眼見過的人,無論過去多少年,回味起來時,心都是充滿感動的。
“小雪我累了不跳了。”葉芊涵笑夠瘋夠,累得滿頭大汗,‘嗚嗚’雪狼似意猶未盡發出低咆聲,看一眼鐵欄杆又看向她,似在向她說:不跳了我不又要被關起來?失去自由了嗎?
葉芊涵看懂它的意思,累得坐在地上問它:“你不想被關着是不是?”
‘嗚嗚’雪狼嫌棄的看眼鐵欄,意思再明顯不過,大腦袋趴在她腿上,無聲撒着嬌。
“那好我問你,放你在外面,你會不會亂咬人?哪怕他就是壞人?……”
凌銳天拉起她,抱着就往回走,不理她的抗議,讓步的說:“你我都不在家不行,最多等你在家時,讓它在外面陪你玩。”
葉芊涵沒再犟,畢竟雪狼不是普通狼狗,放它獨自在院子裡,確實太危險,銳天苑人員衆多,萬一……“可我答應過今晚陪小雪的,你放開我。”
“我不住狼窩。”凌銳天才不會陪着她瘋,若不是因爲剛剛那番景象太美,不忍打斷她明媚笑顏和清亮歌聲,絕對會跟她好好算賬,居然親畜生
,豈有此理。
“你不住是你的事,我--”葉芊涵看着雪狼眼巴巴望過來可憐眼神,不假思索召喚雪狼:“小雪跟上來,他敢攆你走我也走,咱倆一塊走去你家住。”
她話都沒說完,人家雪狼已經穿到她身邊,那叫一個神速。似乎知道主人不喜歡靠太近所以落後一步跟着,明亮的狼眼閃着光,不離葉芊涵左右。
寇文終於找到說話的機會:“這也太神一點了吧?我說葉子,哪天你會不會騎着一隻鱷魚逛街?啊?”
凌銳天沒再阻止雪狼跟着,只要寶寶開心高興,怎樣都行冷嗤寇文:“你怎麼還不走?”不等他回答先警告:“不許打我寶寶注意,敢把危險帶給寶寶,我會親自去找你父親談話。”
寇文根本不放在心上,狠狠嘲笑他:“靠,八十歲大男人還告狀,活不起趕緊死去,別浪費空氣和糧食。”
凌銳天抱着她直接上樓,根本就不再搭理半瘋的寇文。
喬安看向他打趣的說:“看在雪狼都認可你的份上,有消息我會即時通告,怎麼做我心裡清楚,絕對配合您早日破案。”話落也上樓休息去了,竟然都不送客,早看出來了寇文這傢伙,從來就不在乎禮節,這一點跟葉小姐還真像,難怪那麼投脾氣。
都走了?寇文摸下鼻尖,擡步往外走不滿的都囊:“什麼人家啊?真沒禮貌都不懂待客之道,客人沒走主家就走沒人了,狗屎。”
楚管家靜靜聽着他抱怨完,一直把他送出客廳,才笑着說:“您貌似也不是來租客的,慢走寇警官。”
第二天一大早懺懺就來了,臉色如常根本就是坦蕩蕩,任誰看了都會相信,人不是她殺的。
凌如語按照葉芊涵交代的,與她互相抱怨一頓,半真半假的對凌如語說:“看來我還是不搬進來住爲妙,我膽可小還惜命。”
“這樣我也不好勉強你,隨你高興就好。”凌如語溫和笑語,聽從葉芊涵的話,沒敢深問也不敢挽留,畢竟現在一切都是猜測,沒有真憑實據。
“再推你出去走走,別總悶在屋子裡,要多見見陽光,明天該去醫院復健吧?”懺懺推她外行一副閒聊口氣。
“後天。”凌如語答應着,一點都不擔心自身安危,量她也不敢在院子,對自己不利。回目瞪下欲跟行的僕傭。,示意不要跟來,僕傭悄悄比出二,示意是你二哥讓,我們保護好您的。
二哥是不放心啊,凌如語心裡涌過暖流,沒再反對僕傭跟着,隨口問她:“懺懺你下本書準備些什麼?”
剛行出去沒多遠,雪狼似乎聞到了兇手味道,又快是抓狂要衝出鐵欄,一聲聲狼嚎響徹銳天苑。
懺懺藉故害怕狼叫聲,推着她回住處,心裡盤算着:看來這隻畜生是不好惹,肯定是昨晚聞到我身上氣味,這還離這麼遠它就警覺,看來我要另想辦法,讓別人來替我打開這道門,只要放出這畜生,葉芊涵必死無疑。
唉,如果她知道雪狼根本,就不會咬葉芊涵,她費盡心機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她會作何感想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