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傲宇臉色雖然仍舊有點發白,但是神色已經恢復過來,翩翩貴公子氣度自然流露,溫和一笑對她明說:“往事已成風,過去雲煙隨風散,過去就是過去,沒有必要再去深究誰對誰錯,總之我以放下,希望你也能不再糾結於過去。”
藺絡有些激動難自控,急急對他懇求:“我知道過去我傷你至深,我的家人傷你更深,是我們對你不起,我今天來也是鼓足勇氣的傲宇,我不想更不希望,我們那麼相愛的人,就這樣分開,你不覺得可惜嗎?傲宇算……”
白傲書見她越走越近,越說越來勁往前湊,緊張大叫喝阻:“別再往前靠了警告你,沒聽明白我弟弟的話嗎?離我們遠點,我警告你藺絡,我不管你什麼家庭背景,再敢傷害我弟弟一分毫,我們白家上下絕對讓你知道,後悔莫及是什麼滋味。”
“別激動堂哥,我已不是初出校門的大學生,相信我不會有事的。”白傲宇輕拍堂兄手臂,淡定的安慰着激憤的堂兄。
什麼情況啊?貌似很嚴重,不知情的還以爲,受傷的是白傲書呢!反觀白傲宇平靜無波,其實心裡是否也如此平靜呢?如果是裝的平靜,能做到如此無破綻,真要給他點幾個贊呦!
藺絡直接無視其他人,專注看着白傲宇懇求:“無論怎樣傲宇,我們能不能單獨談談?念在昔日情分上,你給我一個解釋機會,這樣也過分嗎?”
白傲書幾乎是跳起來的,激動根本難以控制,衝她嗤叱:“機會?就你也好意思說這個詞?颳風下雨不知道,你自己做過什麼也忘記嗎?機會是給值得人,你根本就不配擁有,因爲你根本不知珍惜,你都不配爲人,給我滾立刻從我們眼前消失。”
藺絡沒有惱反而誠意十足認錯:“你說的都沒錯,當年是我不懂事,根本不知珍惜,我知道我錯的很離譜,但我那時在生病,有時做些什麼自己都不清楚,你們可以怪我,甚至打我出氣,我只求一個機會,一個給我彌補的機會,之所以我知道,傷傲宇至深纔想彌補過錯,難道這個要求也過分嗎?”
白傲宇淡淡的直接拒絕:“我不需要你所謂的彌補,還是那句話,一切都成過去式,我未來的人生規劃裡,沒有你的份,所以就此別過,無須再見。”
藺絡定定看着他,昔日溫柔如水的戀人,今日竟然變得這樣鐵石心腸,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切,歲月的流沙能把一切,沖淡、淡到無有。
都說愛之深責之切,愛到深處無怨尤,世間又哪裡有不變得情?憑當初多麼不顧一切,得不到相應回報時,人就會變得現實,回去翻舊賬,會去精打細算,一遍又一遍問自己,當初那麼做究竟值不值?
“是不是隻有用我的鮮血,才能洗去你的傷痛?只有用我的命,才能喚回你的情?哪怕只是一瞬間,我能再擁有你的愛情,我就算死也值得。”
白傲宇微不可查的蹙下眉,冷淡的對她說:“我在養傷期間,暫時不宜動氣動怒,你出現的又這麼突然,給我點時間消化你的死而復生。”
藺絡不由喜極而泣,連連
點頭答應:“我有都是時間等,等你慢慢消化,只要你肯考慮就好,你好好養傷千萬別激動,我這就回賓館,保證不惹禍,就留在賓館裡,乖乖等你給我答案。”
送走她,門才關上。
白傲書就衝他喊開了:“你又犯糊塗是不是?你還沒吃夠虧是不是?你想沒想過大伯和伯母感受?活人都能被你氣死。”
白傲宇靜靜聽堂兄囉嗦完,才慢條斯理的說:“她有多瘋狂多任性,我比你清楚,她真會當我們面給自己幾刀,血濺當場那是你想看到的嗎?告訴你冷靜點,我心裡有數,你在那總激動什麼?”
白傲書下意識鬆口氣,有點放心的說:“我以爲你被她哄兩句,又找不着北了呢!這個女人太狡猾,更可怕離的越遠越好。”
“我不再是初入社會ok?”白傲宇重申,移目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她,突兀提出要求:“凌銳天把我打傷的,所以我要去銳天苑養傷,讓凌銳天派車來接我,當然最好是他親自來接,我絕對受得起,是不是小葉?”
“我安排立刻。”葉芊涵明白的答應,心裡猜得到他是爲躲開藺絡,銳天苑無疑是最安全地方,她想進去累死她,傲宇在銳天苑絕對免打擾。
白傲書立刻表態:“我也去,你去哪我都跟着,這件事沒完結之前,我絕對不放心你一個人獨處。”
白傲宇頭痛的抱怨:“堂哥,我好像快三十歲的人吧!不用哥哥跟着照顧吧?”
白傲書回答的認真無比:“你八十歲也是我弟弟,有關這個女人,我絕對不放心。”拿出手機一邊撥號一邊說:“我得告訴大伯和伯母一聲,免得嚇着他們,也讓他們心裡有個準備。”
白傲宇拿堂哥這緊張勁無奈,只好任他去折騰,這若是再攔阻,他就得魔怔,從小到大這願緊張勁,毫無改善。
葉芊涵倒杯酒給他,另一杯酒給他堂哥放在茶几上,坐到沙發另一邊,點燃煙吸了口,淡淡猜測:“應該是個曲折的故事,想說時我會是最好的聽衆。”
白傲宇一口飲盡杯中酒,感慨萬千道出一句話:“恍然如一夢啊!”
“是,我們是在旭日廠,好。”白傲書把手機遞向她說明:“我大伯讓你聽。”
高院院長居然也緊張?究竟中間有什麼事情,至於白氏族人這麼嚴陣以待?這個外表清秀看着婉約的女子,實質究竟有多可怕?如果單純的兒女戀情,作爲高院院長絕對不會麻煩到外人,看來情況超出意料嚴峻,究竟是什麼事情呢?
葉芊涵腦裡閃過萬千猜測,好奇心徹底被勾起來,去過幾次白家做客,對二老都不陌生:“院長大人,有何指示請示下?”
傳過來白院長和藹溫語:“小葉子,最近好嗎?你伯母可沒少唸叨你,老寇(寇文父親寇廳長)可說你總去他們家啊!”
“聽着像挑理呢?您別聽寇廳長虎您,我哪有常去他們家,你們高官的家門,我是能不登儘量不登的,最近倒是因爲一起案子,長跟寇文碰面打打擦邊球,怎樣您和白夫人貴體可好?”葉芊涵
說着客套話,卻用着晚輩調皮口氣。
傳過來白院長開心笑聲:“這個老寇啊!等我見到他的,我和你伯母身體還好,只要你們小輩的好,我們這些老傢伙,不也就安心了嗎?你跟凌銳天和好如初麼?”
“暫時平靜休戰,您不用擔心我,雖然我長得瘦弱,心神卻不弱不會受氣的。”葉芊涵打着哈哈,理解的說:“三十歲前以父爲榮,老來就以子爲榮,小葉理解你們,都想老懷安慰,我只會對您說一句,傲宇的事情就是我的事,無論是誰企圖傷害傲宇,就是跟我過不去,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消滅敵人保全自己,小葉我從不是善男信女。”
“這一點伯伯從來不懷疑,我擔心的是,當局者迷又關乎情,畢竟傲宇對她用情至深,我很擔心他從蹈覆轍,你要多費心些,幫伯伯看好他,這是伯伯正式拜託你。”
拜託?葉芊涵心都哆嗦,這個女人究竟有多可怕,至於白院長這麼緊張,居然用上拜託這個詞,看來要了解清楚才行,而且還要聽聽旁觀者的話,不能只聽傲宇自己說的,不然真的不知怎麼幫,當然不希望傲宇再受傷,就這一點足以有理由參與。
一念至此對他笑語:“晚上我去你家,讓伯母多做幾道菜,小葉陪您喝幾杯,好不好?”
結束通話手機還給他,順手拍他肩膀下安慰:“這件事我來管,你放鬆點不用緊張。”
“不管怎麼樣,先謝謝你。”白傲書緊握着手機,心裡稍安的低語:“看來大伯都比較欣賞你,沒想到你跟大伯這麼熟。”
“傲宇曾經帶我回他家過春節。”葉芊涵因爲他們兄弟情真而對他印象良好,移目看向白傲宇詢問:“不想現在告訴我嗎?”
白傲宇一笑半開玩笑地說:“等我給凌銳天講時你再一起聽,我用真實故事,教育教育凌大老闆,女人什麼才最重要。”
凌銳天縱然憋氣,還是親自來旭日廠,當然誰都知道,絕對不是來接白傲宇的,只因爲他的寶寶在旭日廠,若是不來寶寶肯定不回家,沒準又會舊事重提,纔不會傻得跟自己過不去呢!
白傲宇在寶寶心裡位子頗重,暫時動搖不得,這頓打他捱得確實冤,全當給他賺回面子,讓付他就是嘍!
白傲宇慢慢站起來,緩步外行衝凌銳天說:“你不扶我啊?我肋骨可是被你打斷兩根,連個輪椅都沒帶來,你是不是不想我去養傷?”
凌銳天沒好氣嗤他:“用不用叫救護車,把你送進銳天苑?”
“剛纔怎麼不叫?現在才說,沒誠意馬後炮。”白傲宇把他一頓搶白,問她:“你跟回銳天苑,還是直接去我家?”
葉芊涵伸手扶着他慢慢走:“先送你回銳天苑,安頓好你再去,免得他欺負你。”
凌銳天何其敏銳的頭腦,居然要勞動寶寶去他家?分明就是:“你惹什麼禍了你?要逃到銳天苑裡去避難?”
白傲宇依舊貴公子氣息十足,溫生和語對他說:“彆着急一會我給你講故事聽,用我的故事對你再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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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