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芊涵好笑的說:“他認誰爲祖宗,與我何關?總之他不是我兒子,他愛認誰認誰,想歸哪就去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楚管家焦急的說:“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說請您勸勸先生,終歸是親兄弟,鬧得太僵不好。”
樓梯上飄下來一句冷冽入骨的冷嗤聲:“是我在鬧嗎?”
楚管家嚇得一抖,不敢直視下樓來的先生,低聲說明:“當然不是您,我的意思是說,這中間可能有什麼誤會,希望您能大人有大量。”
“誤會?”凌銳天聲音更加冷冽,整個人透出的氣息都越發冰冷,冷嗤:“什麼都沒搞清楚,就敢貿然行動,不是一勇匹夫就是莽漢,那就更該死、死不足惜。”
挨着葉芊涵坐下來,冷嗤楚管家:“一把年紀的你,應該知道什麼叫前因後果,有些事是你該管的,有些事該有自知之明,最近你是不是太空閒?無事可做?”
“對不起先生,我可能是逾越,但我--”
“我從不喜歡聽對不起,即知逾越就給我本分點。”
“先生,我也只是謹守老爺的囑託。”楚管家並無畏懼,據實而說:“從旁提點而已,絕沒有其它意思,畢竟有些時候您太剛復自用。”
“囑託?”凌銳天嘲諷深深,冷冷直視着他冷嗤:“我二十歲時家父就已經管不住我,請問你是誰?囑託於你從旁提點我?是不是發現我最近脾氣好,一個接一個冒出頭?”
“我?”楚管家自知失言,真的沒有別的意思,要怪只能怪用詞不當,更加不該倚老賣老,怎麼就會忘記先生就煩管束呢?
喬安絕對是鐵桿保皇派,死忠凌銳天一個人,其他人一概不買賬,自然於凌銳天一個鼻孔出氣:“你沒有別的意思?你倒是想有別的意思,可是在先生眼皮底下,很難興風作浪吧?”
楚管家可以忍受先生的責難,絕對受不了此類人冷嘲熱諷:“你沒資格這麼抨擊我。”
喬安不無氣惱的斥責他老糊塗:“我有沒有資格說你,你很清楚,我只是好意提醒你一句,別忘記你端的誰的飯碗,是誰給你開高薪,不是你過世的老爺,如果這些年你一直做義工,分文不取我或許會不發一言,別一個個站那說話不腰疼,這麼看不上你們這一點呢?能耐沒多大動嘴的功力都見長。”
“你?”楚管家被氣得臉紅脖子粗,卻找不到詞語反駁,以往淩氏家族事情很少插言,此次關係到老爺血脈,纔不得不多說幾句,就惹得先生如此不快,還真是一句說不得了。
“我說的不對嗎?”喬安絲毫不讓,不依不饒補上一句:“銳天苑管家不是非你不可。”
楚管家識相的沒再多說,轉身走人,正面跟喬安爲敵,怎麼都不是對手,心裡很清楚,先生生意越做越大,銳天苑管家一職要求也會越來越高,如果不是先生顧念舊情,可能早就換人來做。
喬安自鼻腔發出聲冷哼,早就在他一次次私自做主,放凌母和凌三老爺進銳天苑,就對他有所不滿,最近他是越來越過分,總是提起老爺老爺的說話,分不清
楚誰的飯,該爲誰效命啊?
這些人就是不能慣着,給點好臉就忘本,以爲自己天下無敵,缺他不可似的,得意忘形的傢伙,你們能看出幾個問題?聽你們的餿主意,這輩子都休想有大成就,一個個家庭婦女似的思想,只能看到眼前那三寸遠,笨死的貨!
“寶寶?”凌銳天看着有點發呆的她,明知故問:“最近還有在吃藥嗎?聽沒聽你男人的話,不再吃那種藥?那種藥很傷身體的。”
“你不是不讓我吃嗎?還問?”葉芊涵顯得心不在焉,不知腦袋裡又有什麼奇思妙想。
“乖寶。”凌銳天誇讚着她,心裡卻在暗自氣惱,她是從來都不會聽話的,那藥分明有少,多虧早早被換掉,否則這輩子別想有小寶寶,若沒記錯她的月事推遲好幾天了都,佯裝不在意的問:“最近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哪裡感覺不適?”
“有點累,可能人笨用腦過度的緣故。”葉芊涵大的心不在焉。
喬安很好奇她又在想什麼:“你在想什麼?”
葉芊涵冒出一句話來:“突然有種作詩的衝動,抒發一下心裡感概。”
喬安被逗笑,坦白直語:“你作詩還是作死啊?怎麼聽怎麼也不像你做的事啊?”
葉芊涵終於從思緒中掙脫出來,抓起桌上水果砸向他,不服氣的辯白:“我作詩怎麼了?就讓你那麼牙癢癢?怎麼說我也是博士生好麼?作詩有多難?”
可你是醫學博士好麼?喬安識相的沒犟犟,可不敢惹她這隻馬蜂窩,純屬自找不痛快,岔開話題問她:“你認爲舒暢下一步會怎麼走?不會瘋狂的要求做親子鑑定吧?”
葉千涵似乎是沒想到這種可能性,聞言不答反問:“他要跟誰做親子鑑定?凌銳天又不是他老爸,做得着算啊!”
喬安頭腦轉的可快:“你是說他會去找老夫人?那我們不是白費力把老夫人送出國了嗎?”
葉芊涵看着他無奈的說:“一個要找失散多年的兒子,一個要尋根找媽,這種事你擋得住嗎?不怕天打雷劈啊?我膽小怕遭天譴,任他們折騰去,一共就那點事,大白於天下我看他們還折騰什麼?就算丟人也不光丟凌銳天一個人臉面,受唾罵的最終不是凌銳天,相信謠言止於智者。”
冷冷一聲哼斷言:“我看舒暢就是凌母的報應,早些年做那些事,終歸逃不掉譴責,靜觀其變公論自在人心。”
喬安不無擔心地說:“若是舒暢只是回來追究被遺棄的事情,自然不會對先生造成太大傷害,我擔心他有別的目的。”
凌銳天滿不在乎:“就憑江南飛翻不起多大浪花。”
葉芊涵自語似得推測:“江南飛參沒參與有待進一步證實,參與到什麼程度也未可知,拋開江南飛不說,我總覺得舒暢有後招,絕不會是表面上,我們一想就能想到的這麼簡單,一個最少籌劃六年之久的報復計劃,被我們一眼看穿一猜就中,你們認爲可能嗎?”
凌銳天還是那副盛氣凌人:“明刀明槍都不敢的傢伙,不配與我爲敵,根本就不配成爲我的對手,不用太拿
他當盤菜。”
葉芊涵狠瞪他一眼,懶得搭理他,不狂就會死的架勢,不知道往往陰溝裡才翻船?輕敵纔是致命傷,目中無人的過分。
慣於出陰招損招的敵人,才最難對付最傷神,如果人生就要這樣過,豈不是活活累死?那麼樂趣在哪裡啊?豈不是苦多於樂?
如果讓自己選,絕不選擇這樣生活方式,偶爾爲之還比較刺激,生活不會枯燥,十年如一日如此費神,還是不要的好。
喬安還是覺得楚管家不可再留,此人越來越分不清主僕,再留他下去必然更加了解銳天苑一切,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當機立斷纔對,一個不全心全意與主同心的管家,留在身邊不是給自己添麻煩嗎?
首先徵詢她的意見:“依你看楚管家,還適合擔任銳天苑管家嗎?”
“與我無關全能特助。”葉芊涵說的雲淡風輕,心裡自有自我見解,是人就有私心,有自己所堅持的東西,不可能人人都一樣,楚管家只是忠於自己的想法,無可厚非。
而喬安忠於自己的思想,也沒錯,各爲其主各有堅持,又有什麼資格去評論誰對誰錯?
相信以凌銳天的果決,自有定斷,這種事根本無需多言,如果連這點事凌銳天都看不透,處理不好也要他人給意見的話,那麼真要開始懷疑,寰宇集團真正領頭人乃另有其人嘍!
喬安堅持己見對先生表明:“楚管家不適合在擔任銳天苑管家,懺懺此時恰好住在我們這裡,而舒暢又慣於用陰招,如果舒暢打出長子牌,我很懷疑楚管家能否頂住,所以先生還是防患於未然的好。”
凌銳天又怎會不明白屬下用心良苦,喬安對自己絕對忠心不二,事事件件以大局爲重,但又不希望他草木皆兵,淡淡說明:“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只要你認爲合適,最低限度我知道,你不會有害我之心,同時我也希望你一點,做人做事切忌疑神疑鬼。”
喬安也是個通透的人,並非如外表木訥,往往一點就透,不然也不會做到寰宇如此高位,當然明白先生所指,草木皆兵疑神疑鬼,並不利於銳天苑和先生,與其換個管家,不如把楚管家徹底,拉入先生的陣營,畢竟楚管家念舊的對象,只是侷限於老爺子,並非有外心。
真要比起來遠近,舒暢怎麼也比不過先生與楚管家熟,就算比人品舒暢也不是對手,只要楚管家還有良知,就不會不分忠奸人,成破利害跟他講清楚,如果楚管家在不知輕重,在裡面亂參和,再找不正自己的位置,不對先生死忠,在辭退他也不遲,
哼、如果發現他不忠,絕不會這麼便宜的辭退他,手裡絕對要握住令他喪膽的把柄,讓他從今後不敢隨便說話,只有那樣做,才能儘可能保住銳天苑,以及與先生的有關的所有隱秘,只有那樣才能儘可能,力保寰宇集團火速發展,不被這些外來不必要的因素干擾。
相信蕭總也會贊同這麼做的,要不要先問問蕭總意見?銳天苑管家一職,其實說重要也很重要,與寰宇集團有着不可分割,重要關聯還是應該問問蕭總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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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