懺懺倍感心灰意冷,直接告訴弟弟:你鬥不過他的,他有多恐怖多陰沉,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聽姐姐勸儘快脫身出來,就算姐姐求你行嗎?
古狐有古狐的堅持和自信:是人就有弱點,姐姐你別把他想得太神話,葉芊涵有一點看得很透,他真正要對付的是凌銳天,不是你我姐弟倆人,只要火候把握的好,我有自信助你脫離苦海,讓他盡情去燒凌銳天,葉芊涵想亂中取勝,難道我就不會利用人嗎?最終誰被誰利用,還未可知哼!
沉默良久懺懺才又打過去一句問話:無論姐姐怎樣說勸,你都不會改變主意是嗎?
古狐此次回得很快,只有一個簡單的字:是。
從這一個字裡透出他那不變的決心,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
懺懺沒再多說什麼,只交代弟弟今後保持聯絡,不要再像以前一樣,久久都不聯繫。
心裡無比後悔,如果不是顧忌太多,深恐別人知道姐弟關係,對弟弟有不好的影響,勤與弟弟聯繫,弟弟也不會以身犯險,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只能想辦法儘快,助弟弟脫離險境,遠離那個恐怖男人,弟弟絕不是他的對手,凌銳天更不是易與之輩,弟弟再不撤身出來,真就是萬劫不復自尋死路。
不找幫手絕對鬥不過那個人,可是這種事情誰會伸手?似乎眼前看根本沒得選擇,只有投靠凌銳天一方,反叛的結果就能保全弟弟嗎?對於反叛的人,凌銳天豈會善待?
那怎麼辦?還有誰可信?還有誰有那能力?有能力的人比比皆是,關鍵是誰肯出手相助啊?就算把弟弟此時送出國,如果雙方都不想放過,天下之大哪裡纔有安身之所?何處可以保全一條性命?
爲何老天就這麼苛待我們姐弟?是不是上一輩子我們作孽太多,今生纔要我們這樣償還?不讓我們受夠折磨,就永遠不放過我們姐弟啊?
人真的是不能行差踏錯一步,一旦錯就很難回頭,似乎所有厄運都找上你,逼着你步步錯下去,現在才知那句話的分量: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大夢醒時方覺遲,自己這一生算無望回頭,但是弟弟還有大好前程,無論如何決不能眼看着弟弟步後塵,踏上這條不歸路,死自己一個足矣!
拼死也要把弟弟送上岸,讓他不負所學,也讓自己的苦痛沒白費。
魏雲畫難以置信攔阻警察:“你們憑什麼逮捕我老公?”
兩名警員如狼似虎衝進屋內,將雲裡霧裡的顧俊仁帶走。
寇文攔阻魏雲畫跟行,發出警告:“別讓我控告你妨礙公務,有人舉報顧俊仁吸毒,我們同時懷疑他涉毒,立刻送他去戒毒所強自戒毒。”
“可是……”
“沒有可是,戒毒期間不得探望,清除毒癮自會放他回家。”寇文說完欲走,想想又回過身警告魏雲畫:“如果你沒參與最好,反之勸你立刻交代清楚,否則等顧俊仁毒癮發作時咬
出來你,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你自己考慮清楚,毒癮發作時的人什麼德行,你不是不知道。”
魏雲畫還在賭,賭顧俊仁對自己的愛,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害自己的,畢竟每次他毒發,都是自己去幫他拿的貨,他也答應過會戒掉毒癮,可是每次都不成功,看着他那麼痛苦,實在不忍心才一次次幫他去取毒品。
俊仁說過,今生不會再愛其他女人,只會獨愛自己一個人的,所以相信他,不會胡亂說話而害自己的。
魏雲畫這麼想,不能不說她天真加無知,別說毒癮發作時男人的話不可信,就是清醒時男人的話又有幾個可信?又能信多久呢?
人們總愛說女人善變,男人何嘗不善變?女人說的話最低限有跡可循,大半是相反的話意,而男人的話基本可以作爲廢話處理,一向以來都是算了不說,而說出口的往往不算,全是謊話。
重案組的人從新上車,警員阿金不解的問寇文:“頭,我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強制顧俊仁戒毒,究竟對我們破案有什麼幫助?”
“這叫心理戰,懂嗎你?”寇文嘴角叼着煙,仍舊是那副痞子樣,漫不經心地說:“你說好好的一個人,想想還是一向比較有自律的人,就算受點打擊,沒有人故意勾引或者說是下套,怎麼就會吸毒呢?”
“下套?”阿金不解滿面,問出等同廢話的話:“誰給他下套?給他下套又有什麼意義?”
寇文終於正眼看他,咬牙切齒的說:“這正是接下來你要查的,明白嗎?”
阿金差點把頭髮揪掉,頭大如斗的嘟囔:“一點提示都沒有,怎麼查啊?好歹你給個方向啊?”
寇文答非所問地說:“給顧俊仁下套的人,必然有所圖謀,如果顧俊仁順利戒掉毒癮,那麼下套人就不可能,再拿捏得住顧俊仁,首先讓下套人做無用功,其次逼他再出招,下套人不動潛伏,對我們太不利,所以要逼他動,我們才能扭轉被動局面。”
微微一頓交代阿金:“巧妙放出風去讓古狐知道,顧俊仁被強制戒毒,給我加大盯住古狐力度。”
阿金不解更深的追問:“古狐害顧俊仁?對古狐有什麼好處?他們倆有私仇?”
另一名警員加入探討,就事論事推論:“古狐也算有錢人,如果是私仇,他們有錢人爲免麻煩上身,不是都習慣花錢解決麻煩嗎?何必繞這麼大彎?冒這麼大險呢?”
阿金自有見解:“有錢人更惜命,名聲都勝於生命,哪個不是特愛惜自己那身華麗的羽毛?古狐又不傻,不知道殺人犯法啊?買兇一樣犯法,而神不知鬼不覺的,讓顧俊仁染上毒癮,誰不知道戒毒難如登天?什麼仇不都報個夠本?”
寇文沒好氣的叱罵:“一對蠢材,看問題只會看表面,想事情永遠不轉彎,忘記我都說過什麼?古狐意圖要掌控天成集團,甚至想架空耿聘,背後肯定有更大所圖,首先顧俊仁不下臺,古狐如何上位?他在兇悍也
不能直接升任天成當家人吧?笨死你們。”
阿金擾擾頭,認爲有理的附和:“也對啊!就算耿聘也被控制,不得不退位,天成董事會也不會同意古狐一步上位的。”
寇文提醒屬下們:“那些屬於經偵罪犯調查科的事,局裡已經決定成立專案組,我們主要負責調查,顧俊仁從哪得來的毒品?魏雲畫有沒有參與?給我盯緊魏雲畫每一舉動,嚴密監視。”
銳天苑
楚管家先遞給她燕窩粥,看着她喝進去才說:“懺懺剛纔來電話,說想見您。”
“想見我?總要有點誠意吧?”葉芊涵篤定一笑,料到懺懺是個聰明人,會做出明智選擇,懺懺也比古狐瞭解幕後人,所以不會自以爲是過分。
喬安恰逢從樓上下樓,聞言不解她又出什麼奇招:“您所謂的誠意指什麼?”
葉芊涵懶懶的躺在沙發裡,慢條斯理的說:“所謂投誠也要有投誠的誠意,對不對?連最基本的姿態都不做出來,怎麼取信於人?又怎麼讓我的敵人知道,他的計謀失敗呢?想兩邊都站都不得罪,那怎麼可以?”
喬安來了興趣:“那您認爲懺懺會給您什麼樣的誠意?”
葉芊涵突然冒出一句讓人發笑的話:“我且坐在城樓觀風雨,坐看雲捲雲舒。”
喬安不禁失笑,這位葉小姐,鬥出興致來了,諸葛亮的臺詞都上來:“看得出來你心情不錯,蕭總應該沒爲難你。”
葉芊涵的好心情立刻蕩然無存,堆進沙發裡,不知是抱怨還是嘟囔:“我在寰宇沒有具體工作,說白就是閒人一個,美其名曰對付懺懺等幕後黑手,其實無非是蕭逸塵,想借此事觀察我一番,你家先生也省去後顧之憂。”
喬安據實而論的說:“你不是也在藉此機會,不斷取長補短充實自己嗎?”
葉芊涵好笑的說:“你是不是高看我太多啊?就你家先生加蕭逸塵那種長處,是我現階段能取來用的嗎?有時看都看不明白,還補短呢?”
“你未免過於自謙,就連蕭總都承認,你的聰明非同一般,絕對沒有白長高智商。”喬安是實話是說,微微一笑不無誇讚之意:“咱們認識也算有一段時間,你身上的閃光點,真的不少,假以時日成就絕對更加非凡。”
葉芊涵不無差異的看着他,納悶的問:“無緣無故就誇我,你不是有什麼陰謀吧?”
喬安被逗笑,直諷她多疑:“你是不是鬥出病來啊?我有幾個膽子,敢惹你不高興?先生還不先要我命?”
楚管家再次來報:“葉小姐懺懺問您,希望她怎麼做?您才肯見她?”
“告訴她我要誠意,看到誠意自然會見她,讓她放寬心,警察會保護她的安全。”葉芊涵把握十足的斷言,想了想補充一句:“告訴她,幕後黑手不會在這時候動她,因爲幕後黑手還要用她弟弟做事,自然不會在此時動她,氣跑古狐這個好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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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