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文緊鎖眉頭,整張臉都是臭臭的寫滿煩躁,在大廳門口來回踱着步。
一想起剛剛接到的局長電話,就氣不打一處來,扯着脖子喊我限你限時破案,靠!限時破案?說得真輕巧,上嘴皮碰下嘴皮呢?好像我不想破案似得,有線索算呢?就那麼虛無縹緲的幾條線索?全是推測毫無實證我去抓鬼啊?
現在這個小葉子又跑出去追兇,急的凌銳天都動用直升機,這事越鬧越大,完了徹底驚動廳裡,連出兩條人命,葉子你可千萬給我長點臉,你再出事就不止是,局長處分我辦案不力這點處分。
我那廳長老爹就會先扒我的皮,就連老媽都會用淚眼埋怨我,你過命交我還有活路麼?
“組長,剛剛查出來,懺懺下午打出的那個電話,居然是給賀玉彤打的。”一名組員過來彙報,喘口氣繼續說:“我們立刻派人去核查,下午賀玉彤接待電話不久,就去了一家名字叫安全的修車廠,不久兩人分手,懺懺開車離開,但是賀玉彤一直沒離開修車廠,詭異的是修車廠裡卻沒有賀玉彤。”
掉包計?寇文腦裡首先閃過這個念頭,立刻問:“懺懺現在在哪裡?”
“還在開着車亂轉,我們的人跟着呢!”
寇文立刻下令截住那輛車,看看開車的到底是誰,看推斷的對不對?若不是懺懺本人駕車,就以車主報失車名義,把駕車人帶回警局。
葉芊涵騎着雪狼回到銳天苑,後院小角門自然會留人把守,因爲她和雪狼是從這跑的。
打發雪狼先回窩,免得一會大魔王回來,見到雪狼衝雪狼發歪火,雪狼當然最聽她的話,乖乖躲進狼洞趴着。
葉芊涵晃進大廳偷偷咧下嘴,屁屁好疼不是被他打得,而是坐雪狼身上顛的,這一路疾奔沒掉下去,都蠻佩服自己手臂有力量。
毫無形象的側躺進沙發裡,招呼廳門口的寇文:“這裡,你在那伸長脖子看什麼?”
寇文一顆心算落地了,出口就沒好話:“你還活着該死的你?知不知道驚動多大?你要捉死也別刮連我啊?”
“我犯了什麼滔天大錯?人人見面就是一頓臭罵?”葉芊涵真覺得委屈莫名。
“走過程也的罵你一句。”寇文說着屁話,坐進對面沙發焦急地問:“有什麼發現?快點說你過命交我被限時破案了,還有活路麼我。”
葉芊涵把用層層樹葉包着的鑰匙,交給他叮囑:“別用手碰,雪狼不讓我碰,就連雪狼自己都不肯碰,可能有毒。”
“還是我過命交給力。”寇文誇讚她,立刻讓屬下把鑰匙送回去檢驗,詳細問着她事情經過。
這中間凌銳天等人也返回銳天苑,直到她述說完,衆人才舒出口氣。真不知怎麼評價她好,勇敢是肯定的,但未免太不計後果,做事太感情用事,萬一那個雪狼靠不住呢?她究竟是哪裡來的自信呢?
寇文問的仔細:“就是說,你們始終沒搭到兇手身影?”
“是,但我們一直能聽
見摩托車聲音。”葉芊涵肯定的說,咬下脣不無自責的說:“該死的後院守門的,早開門五秒雪狼絕對能逮住她,也怪我一開始沒雪狼跑得快,雪狼都追出去很遠,見我沒跟上又折回來接我,耽誤了時間。”
寇文難以置信的問:“你是跟我說那隻狼懂得,回來接你?當馬讓你騎着去追兇手?”
葉芊涵無比自豪的承認:“當然我的小雪很乖,很聽話。”
寇溫眼睛亮起來,盤算着什麼。
“你們現在掌握到什麼線索?”蕭逸塵淡聲問,不理人來瘋的寇葉二人組。
凌銳天抱起她上樓,洗去她一身的狼味,見她閉目不理自己,心裡知道這是因爲打她生氣呢!
忍着心疼沒哄她,這若再慣下去。準更無所顧忌的捉妖,真的承受不起,那種即將失去她的恐怖。
這種擔驚受怕,多少年不曾有過了?又是因爲她,種種感覺都是因爲她,只有她能牽動心緒。
相信等她消了氣,就會理解爲何拍她那兩下,就算在生氣,也沒捨得使勁打,拿她真的是毫無辦法,似乎除了慣着,自己都不知道,還能怎麼對待她。
換上居家服,葉芊涵不理他,一眼都不看他,擡步就走無視他,又沒做錯事,憑什麼打人家?難道你看到罪犯會不追嗎?任他逍遙法外?難道不是警察就不能維護正義嗎?
凌銳天攔住她,托起她下頜迫使她與己對視,聲音不自覺低沉帶着壓迫感,責問她:“當初我告訴過你什麼?忘了是不是?不許出軌不許涉險,這個罪犯連殺兩人,手法那麼純熟,我能不擔心你嗎?你自己說你對嗎?”
微微停頓下,先發制人堵住她的強有力理由:“別跟我提雪狼如何能,記住畜生永遠是畜生,永遠沒有人聰明,你給我分清楚這一點最好。”
不說就不說葉芊涵賭氣地說:“你全對我無話可說,放手。”
“你……”凌銳天氣至極點,拿她沒辦法只能乾生氣,打不得罵不聽說不服,有時氣得真想掐死她。
葉芊涵甩開他得手,氣沖沖下樓去,重重坐進沙發裡。忘了屁屁疼的茬,不由疼的暗暗嘶了一聲,見衆人全看向自己,連忙若無其事的問:“說到哪裡了?我錯過些什麼沒有?”
寇文難得面現凝重,告訴她:“解剖結果剛剛化驗出來,兩名受害者體內的毒素,是最新型液態毒品,在我國這還是首次發現,我壓力山大啊!”
頓了下正色對她說:“初步推斷目標是你,而終極目標是凌銳天,具體是不是搶奪凌銳天,而引起這一系列命案,現在我也不敢斷言。總之你最近要格外小心,不要再輕舉妄動,案件性質已經升級,省廳決定成立專案組,很可能這是一起涉外案件。”
涉外又怎樣?葉芊涵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同,直問:“懺懺的底還沒查出來嗎?她纔是關鍵。”
楚管家告訴大家晚餐準備好了,衆人起身紛紛轉向餐廳,一邊吃一邊繼續研究案情。
寇文
倍覺無力的說:“懺懺是她的筆名,言情小說作者,書很暢銷,偶爾寫寫散文詩詞,算小有名氣。本名初如一,現年二十三歲,祖籍山西,可以說她的過去清白如水,一年前來到湖江市,僅僅一年時間,出了四本書,因而出名。平時爲人隨和,沒有什麼爛事,形勢偏向於低調,不過有一點值得我們研究,或者說利用,她很喜歡白傲宇,我仔細查才發現,凡是有白傲宇的宴會必有她,而白傲宇的酒樓,茶莊,咖啡廳等公共場所,她更是頻頻光顧,但是與白傲宇又沒深交,從資料上看,只是點頭之交,倒像是她暗戀白傲宇。”
葉芊涵的直覺就是:“她的資料是假的。”
凌銳天看向喬安問:“你這面的調查呢?”
“一樣。”喬安答,看看既然補充:“我已派山西分部去她老家兜底,應該就快回信了。”
“我也派人去了,但願能帶回好消息。”寇文說,住話接聽電話:“說?……賀玉彤?給我審,我馬上回去。”起身外行告訴衆人:“算好消息,開着懺懺車的居然是賀玉彤,看來他們兩狼狽爲奸,分化你們兩,然後各取自己喜歡的男人。”
“兩個蠢女人。”凌銳天是完全的嗤之以鼻,暗示性極強的說:“我看賀副市長是做到頭了。”
“必須儘快破案,銳天苑連發命案直接影響寰宇聲譽和形象。”蕭逸塵說着,拿起電話打給黑律師,給警方施壓儘速破案,確保寰宇聲譽和形象不受損。
寇文走進審訊室,直言冷嘲:“賀玉彤,沒想到過我們會在這裡見面吧?”
賀玉彤冷冷一笑,淡淡的說:“不知你們請我來作什麼?”
寇文不答反問:“案件這麼嚴重,你不用把律師叫來嗎?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賀玉彤不爲所動的冷嗤:“我又沒做違法的事,隨你們便調查,叫不叫律師都一樣。”
“你沒做什麼?”寇文好笑的重複,開始攻心戰:“你是沒親手殺人,但是你幫兇殺手打掩護,就是幫兇,這在法律上怎麼定罪,你應該有個數吧?”
賀玉彤心裡篤定的很,我又沒叫她殺人,你們能耐我何?:“寇警官,話可別亂說,你說我是幫兇,有什麼證據嗎?”
另一名警察氣得拍桌子,恐嚇:“沒證據會抓你來嗎?說,你爲什麼開着懺懺的車?你們什麼關係?”
賀玉彤早就想好一套說辭:“沒什麼過深的關係,我只是她的書迷,她說想借我的車用用,讓我先開她的車代步,我就把車給她送去了,然後我就開着她的車離開,這也犯法嗎?”
寇文一笑,淡淡套話:“懺懺在電話裡只說用你的車嗎?”
“是。”
“你出門時也是穿的這身衣服嗎?”
賀玉彤被問得一窒,如果說是自家門口可是有監控的,他們一調監控不就露餡了?一念至此巧妙回答:“不是,我們在修車廠換的衣服,她說想玩變裝遊戲,爲寫書找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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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