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銳天徹底暴怒,一羣飯桶廢物。整整一天了居然還找不到人?湖江市能有多大?除非,她已離開本市?
立刻下令加大尋找範圍。周邊縣市大小賓館,和旅遊景點附近的民宿酒店,統統仔細尋找,要鉅細無遺,儘快把人找到。
已經又是半夜,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就她那單薄身體別說自保?嚇也得嚇壞她,該死的就不知道用用腦子?不會先找自己求證以後再發瘋就?平常看着百精百靈的人,怎麼遇事就犯迷糊?
爲人處世上她真就是低能兒,以爲人人都像你一樣單純嗎?那些女人的醜惡嘴臉,你纔看見冰山一角,爾虞我詐數不勝數。就是你男人我稍不留神,也會上當,也難怪你中計。畢竟你才入社會沒多久。
但你個該死的總該讓我保護你啊?一個人亂跑什麼?這大半夜的……
你男人對你什麼樣,該死的你沒感覺嗎?怎麼連基本的認知都沒有?我在你眼裡心中,就這麼不堪嗎?至於到欺騙女人惡劣地步?
怒火燒的心發悶。遷怒全能特助喬安:“把那個沒長大腦的司機,撇非洲喂鱷魚去。命她善盡保護職責,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嗎?寶寶讓她先開車回來,她就回來?忘了自己該做什麼嗎?我這裡不養廢物。”
“是。”喬安沒敢有半句爭辯。
更沒膽在此時此刻說:不是您自己吩咐過,不用過於阻攔,黎美玉去找葉小姐嗎?您不是非常想看看,葉小姐爲您吃醋是什麼樣子嗎?這回好沒看到不說?倒惹您自己一肚子火氣,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不知道葉小姐是真的傷心難過?才痛下此決定呢?還是借題發揮,趁機甩脫先生桎梏般極端寵溺?
旁觀者清:感覺,葉小姐根本就不想,和先生有牽扯。反正就是給人種,十分不情願的牽強感。如若不是先生太強勢,她絕對不會主動,靠近先生半分毫。
這下好?先生這是典型的偷雞不成蝕把米。預期的吃醋沒看見不算,還弄得自己着急上火又憋氣?
“作繭自縛”用在先生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凌銳天突然停住挪動,不放心的又問喬安:“她認識的所有人,各個都去找過沒有?就連葉千祁家她也沒去嗎?
喬安立刻逐一回答:“葉小姐在本市,沒幾個認識人。就連寇文父母家都派人去過。葉千祁這幾天就沒回過家,一直在研究那個特殊病例,他家裡也沒人。只有,白傲宇那給出迴音,說葉小姐離廠時說,過幾天回來……”
手機響連忙接聽,結束通話。下意識鬆了口氣,總算找到了。再找不到人,自己就有被先生,鷹隼般目光凌遲致死之虞。
湖邊,錯落有致的岩石山。雖經過人爲加工成分在裡面,但仍儘量保留着自然原生態。
此時,一抹瘦弱,堪稱孱弱的
身影。獨坐在岩石山最頂端。不知是在冥想什麼?還是已經石化了,一動不動。
深夜的湖邊,風很大。把她單薄衣衫吹得搖擺不定。不仔細看,很像是她在隨風搖晃。不由得讓人揪心,她會隨時被風吹落。吹落到岩石山下面去。就算不丟命,也非摔個面目全非不可。
凌銳天看見時,就是她這幅搖搖欲墜的危險樣子。整顆心劇烈收縮,因緊張擔心聲音都緊繃。壓低聲音命令隨行暗衛,從各個角度包圍巖石山。萬一,她失足掉下山,也能儘可能的就近接住她。
順着蜿蜒石路,三步並作兩步,向她所在地衝去。不敢太大聲怕嚇到她:“寶寶?在那別動、別動你聽話……”
葉芊涵轉頭望向發聲處,入目是他。騰身而起,卻忘了坐得太久,腿早已麻木撲通一聲,重重跌坐在冷硬的岩石上。
喬安不愧是全能特助。見她摔倒,急忙腳尖點地,幾個起落,輕鬆落到她身邊扶起她。先生處在暴怒中,很懷疑會不會失手掐死她?好意提醒:“先生找您快找瘋了。”
葉芊涵冷笑:還找我幹嘛?還嫌我受的恥辱少麼?還想怎麼踐踏我的尊嚴你才甘心?所有的尊嚴、自尊不是都已經,被你狠狠踩在腳下,攆得粉碎還不夠嗎?
傲骨,不允許自己示弱。只有勇敢面對,才能保持那僅存不多的尊嚴:“我的聲明,凌先生應該看到了。不知……”
凌銳天一把握住她的手臂。懸掛一天之久的心,總算落地。下意識鬆了口氣,根本不聽她在說什麼。拉她往回走,壓着幾欲爆發的怒火:“回去再說,聽話。”
“放手?”葉芊涵徹底失去最後一絲理智,纔不管這裡危不危險。對於他的霸道、無禮、強勢、野蠻深惡痛絕,更沒去想什麼後果,拼盡全力打着他:“我跟你沒有關係了,再不放手殺了你,混賬東西……”
“夠了,葉芊涵。”凌銳天忍無可忍,怒火爆發。這一天帶半夜,有多憂慌只有自己知道。從沒這麼怕過,就連面對生死攸關。都沒這麼怕過。
直到找到她時,才清楚知道,怕的是什麼?竟是怕失去她!不能沒有她!僅僅一天,沒有她在身邊。就好像呼吸困難無所適從。不敢想象,若是再也見不到她?還能不能獨活?!
可以生氣,可以發火。甚至,像現在這樣,對自己又打又罵。哪怕撒潑都可以。哪有這麼嚇人的?玩什麼不好玩失蹤?忍無可忍,照她小屁屁給了兩巴掌,火大的怒斥她的任性:“什麼天大事不能回家再說?在這山上好再摔一跤?”
葉芊涵被打得一愣,回過神來火更大了。不要命似衝他動開了手,真有殺之後快架勢。
“葉芊涵?”凌銳天被她氣得心都疼。這若在平地上,會讓她打幾下消消氣。可這是怪石嶙峋的山上。萬一摔了她,心疼的還是自己
。
她那些所謂功夫,突襲或自保還行。相對身手,絕對稱得上高手的凌銳天來說。三兩下輕鬆,把她鎖在懷抱裡。厲聲警告她:“回家再說,聽見沒有?回家任你處置,乖寶寶。”
“你放開我,混蛋,我不會再回你的藏金屋……”
“又給我說屁話。銳天苑至始至終,就住過你這一位嬌客……輕點打瘋了你?”凌銳天任捱了兩下打,也沒鬆手。硬是把火冒三丈的她,帶下岩石山。
再不放開她,能把她氣瘋。鬆開她,見她如避瘟疫似得避開自己。頓時,再也壓不住奔騰的怒火:“我說的話,你一句沒放在心上,啊?隨便一個路人,甲乙丙類的屁話。你倒是句句放心上,你是好騙?還是故意氣我?不氣死我你心難受是不是?”
葉千涵被他罵的一怔,真的沒想過,可能是那個女人胡說的?可是、可是有拿未婚妻這種頭、四處招搖的嗎?誰會平白無顧、敗壞自己的名聲?有什麼好處啊?
不能不說,葉芊涵社會閱歷淺。對於爾虞我詐類的事情,所知的還是太少太少。
凌銳天一見她那副表情,就知道她果然是,連想到這一層都沒想過。掐死她的心都有,不由火更大,衝她呵斥:“有疑問你不會找我求證嗎?你到底是怎麼拿到博士學位的?面對有關我的問題時,你大腦短路啊?”
“你衝我亂吼什麼?誰讓你素行不良?怪我嗎?再說誰能想到……”
“什麼想不到?我看你是,根本沒用心對待。你是無時無刻,不在想着怎麼擺脫我,任你去瘋個夠,對不對?”
“知道就好,你還問……”
“葉芊涵!有膽你就再給我說一遍?我若不讓你上不了班,出不去屋,就不配是你男人……”
“你敢,放手王八蛋……”
“閉嘴,不許罵髒話,別跟那些女人學。”凌銳天硬氣霸道,硬是把她抓回到懷抱裡,緊緊抱着。不嫌累隨她便去撲騰。
葉芊涵快氣死了,使勁使勁打着他。氣叫失聲:“你放開,我不跟你回去,聲明你沒看到嗎?凌銳天你聾了?”
凌銳天駐足看着她,訓:“還沒折騰夠?你還有體力捉?我回的聲明,你又看沒看到?”
葉芊涵掙不開他的抓握,只好任由他抓着,終究是問出心底疑問:“那她到底是不是你未婚妻?”
“不是”凌銳天回答的斬釘截鐵,外加毫不猶豫。
“那她……”
凌銳天攔斷她的問題,面現疲倦哄她:“先回家行麼?回家讓你問個夠……”
“不行,再說我們已經沒有關係……”
凌銳天氣的狠狠親她一下,迫使她專冒氣人話的嘴,暫時無聲,讓自己少生氣,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無法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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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