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芊涵微扯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算作迴應。心裡很清楚,今天上演的這一幕拒不接待就是給自己難堪的。既然人家不待見,也沒必要在自討沒趣貼上去。
雖然,不曾與這位賀美女交談過,也曾照過一面。當時雖沒細看,但也從她眼中看出對自己的冷嘲。既然相看兩相厭,何苦那麼累裝腔作勢呢?這套虛僞應酬,真的做不來。從心裡不屑去這麼做人。
“懂,小心做事,低調做人。”白傲宇一語雙關淡淡笑着。帶着葉芊涵往別處走不回頭的對賀玉彤說:“忙你的去吧,不用特別招呼我們。”
“那,你們玩的開心點。”賀玉彤保持着完美形象。轉身走向正在極力突顯自己是多麼紅的當紅藝人藍茵兒,該是用到你這支槍時候了。今晚不論你們誰佔上風,最終都會是大輸家,因爲,凌銳天最討厭女人爭風吃醋的醜陋嘴臉。
“看出什麼了?”白傲宇考她的問。一如每次帶她參加各種宴會時一樣,不失時機教導她。
葉芊涵的首選還是走向餐飲區,挑選美食。衝他打趣:“看出來你今天火氣不小,不像你平時作風。”
白傲宇一如以往一樣陪着她先挑美食,聽她這麼回答說明她以明白賀玉彤所爲因由。知道她很聰明,常常能舉一反三,這就算不虛此行嘍!
拿起片波蘿放進嘴裡使勁嚼幾下,發泄心中不滿,表面看今天賀玉彤所爲是衝她去的,不也表明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嗎?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藐視?好,這筆小賬我記下了!來日方長咱們慢慢算。
葉芊涵暗暗嘆氣,真不明白他們這種作爲。明明不喜歡一個個卻又都互相做戲,現實社會裡真就這麼多身不由己還是現實逼得人們不得不各自戴着面具?不明白,看來自己要學的東西真的很多啊!
“就她能進入銳天苑?”藍茵兒簡直難以相信,銳天怎麼會允許這麼個並不多出衆的女人進入銳天苑?銳天可是從不許女人涉足一步銳天苑的?這說明她在銳天心裡已經達到與衆不同的超高地位了?
那麼,自己的地位豈不是更加岌岌可危?本來,銳天就沒給過任何承諾。也很清楚他也不是就自己一個女人,只不過比其他女人在他身邊呆的久一點並不比其他女人佔多少優勢,如果……
賀玉彤一副閒聊似口氣暗暗煽風點火:“她雖不是絕美,但你不覺得,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靈動美嗎?你看看,自從她進入會場,一大多半男人盯着她看不停。別說,她還是個老少通殺的高手。看來,你遇到勁敵了。”
“你就不擔心嗎?”藍茵兒嘲諷她,當我傻妄想拿我當槍使?你坐山觀虎鬥?做你清秋美夢吧。
“我是過去式了。”賀玉彤說的雲淡風輕。一副真的看開放下了似得。
“說這話連你自己都不信吧?”藍茵兒不留情的譏諷她,懶得再看她做戲。擡步走向葉芊涵,順手從侍應生托盤中拿杯香檳酒。舉舉酒杯
對白傲宇打招呼:“白公子還是這般風度翩翩。”
“藍小姐也還是那麼當正紅”白傲宇回敬。優雅的氣質談吐比貴公子還要優雅三分。
藍茵兒笑的千嬌百媚,語深意長感嘆着說:“就怕花無百日紅,現在的新人層出不窮。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葉小姐?”
又是衝我來的?我幾時變得這麼顧人怨了?葉芊涵雖不解她的敵意從何而來。品着美食,不鹹不淡回了她一句:“有與沒有的您都說了,不是嗎?”
白傲宇如不是涵養好,嘴裡酒能噴出來。這話回的葉氏慣性綿裡針回擊方式,有勁。不錯,從心裡欣賞她這個調調。無論帶她出席什麼場合絕對不用擔心給自己丟面子。
藍茵兒被噎的訕訕一笑,笑容有些不自然。小丫頭居然無視散發出來的氣場,在她面前居然一絲上風都沒佔着。看來還真不能小覷,若在她面前掉了份,豈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不給你點厲害你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奉勸你小妹妹,爲人莫張狂,一時得意算不了什麼,長久纔是真本事。”
葉芊涵又用她說過的話回擊:“久與不久的你不是也有自知之明嗎?花無百日紅?至於我能得意多久不需你在那邊操心。”
對待敵人從不會示弱,性子一向是遇強則強。絕不會坐等捱打不還擊。
“好大的酸味?”寇文煽乎着手人未到聲先到,衝藍茵兒直損:“聽着像吃醋了?那你應該去使勁撓那個多情的爛人而不是找葉子發歪風啊?我說的對不對白公子?”
“哦?”藍茵兒冷嗤一聲,直諷:“葉小姐的護花使者不少啊?銳天可不喜歡個人生活過於活躍的女人,葉小姐膽氣可嘉。”
寇文可不管她是不是大明星,張嘴就頂了回去:“這麼說,你獨居在深山老林里長年累月狐獨一人嘍?似乎你的那啥生活比我們葉子五光十色多了,你是想說某人不在乎你如何呢?還是,你在某人那裡有着特殊地位?”
藍茵兒自得一笑,不置可否笑着說:“以寇神探之見呢?”
“我?”寇文笑的夠可惡,說出的話更可惡:“我對你所說的爛事從不感興趣。”語音一頓衝葉芊涵招呼着走還不忘撇下一句可惡的評語:“走了請你吃宵夜。這裡食物不錯,就是空氣差。”
白傲宇再次差點笑噴,擡步與他們並肩往外走。心裡暗自發笑,與小葉沾邊的人相處起來就是舒服,沒那麼多勾心鬥角。
不是商務會確實沒必要久待。何況今天賀玉彤敢那般無禮對待,沒直接拂袖而去就是看她父親面子。
隨口問寇文:“你是替你父母來走過場的?”
“明知故問。”寇文一臉的不甘不願。不滿的嘟嘟:“不然,你以爲我吃撐……啊……”
一切發生在一瞬間!幾乎沒人看清事情是怎麼在一瞬間就演變成鮮血瀝瀝的。
當大家聽見寇文驚訝痛叫聲循聲
望過去時。緊跟着就是此起彼伏的驚叫聲、嘔吐聲、場面一片混亂。
現場唯一冷靜的人當屬葉芊涵。當那人一刀刺傷寇文腹部,企圖往外拔刀時。葉芊涵反應奇快握牢刀身,不顧自己手被割傷。擡腳把行兇婦女踹開,另一隻手同時拖住寇文後背,慢慢把他放平躺在地。
被踢開的中年婦女還想衝上來,被白傲宇攔阻住,不由火罵連天:“你還我兒子命來?你這個黑心的臭警察,你根本是草菅人命,我兒子沒犯法,我兒子是冤枉的……”
“打昏她。”葉芊涵被她那十分刺耳的聲嘶力竭喊叫聲吵的頭疼。緊急處理着寇文的傷勢,刀根本不能現在拔出來,否則必失血過多。該死的往外拔那一下刀,導致傷口面擴大不說還帶出一部分腸子。小心翼翼避開刀鋒,把腸子一點一點放回他腹部。
“文?能聽見我說話嗎?不要睡,堅持住,文?”葉芊涵忙乎出一頭汗跟他說着話。抽空問白傲宇:“打急救電話了嗎?給我找把刀,快點。”
“打過了。應該很快到。”白傲宇強自鎮定着自己回答她。儘快給她找到把水果刀,緊張的注視着她在那忙碌,根本幫不上忙。腸子流一地,這種事平生首遇,沒吐已經很佩服自己的誇自己比那些哇哇吐的男人強太多不是嗎?
寇文很清醒,還能對她說笑:“能聽見葉子如黃鶯出谷的聲音。有你在我身邊,我一點也不擔心,你不會棄我這個過命交不顧的……”
“對,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葉芊涵與他說着話。接過刀利索割去自己一節裙襬,讓白傲宇幫忙托起寇文腰部。儘量快速把他傷口纏住,減少流血過多,還要避開插在腹部的匕首,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傷口處理好沒一分鐘,救護車就到了。寇文也有點迷糊了,仍然握着她的手,虛弱對她提要求:“陪我,全程陪我。”
葉芊涵毫不猶豫答應着他。快速跟着上了救護車,對急救醫生說着他的情況,以便於醫生第一時間做出有效救治方案。
白傲宇下意識鬆了口氣。拽出禮服兜裡絹帕擦擦手上的血漬,舉步走人儘快找個地歇歇不爭氣的腿。路過臉色煞白仍在渾身哆嗦的賀玉彤身邊,駐足笑諷:“賀小姐不是嚴加防範了嗎?怎麼還會發生這種悲慘事情呢?遇刺的可是人民好警官又是公安廳長之子,白某祝你好運。”
滿堂賓客無一不對那道纖細窈窕身着淡淡紫色晚禮服明眸之間總是閃着靈動氣息的小女孩留下了深刻印象。
別的且不說僅僅是那份鎮定就非平凡女子可與之比肩的。再看那份自若以及果斷熟稔的處理傷患傷處等等無不使人倍覺震撼。
就是堂堂大男人看見那花花綠綠的腸子也會噁心甚至腿哆嗦。而人家小女孩不光反應機敏更敢徒手奪刀這是多半大男人也做不到的,更別論後面的往別人肚子裡放腸子了一想到感覺遍體生寒。
不佩服行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