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芊涵也不廢話,索性直說:“你是什麼心思,猜也猜得到一二,無非就是想興興風作作浪,你不用承認也無需否認,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想帶凌母回湖江市,ok沒問題,醜話說在前頭,你敢興風作浪就要付出代價,我不管你要報復誰,從今後凌母的生活起居所有花銷,全由你負責,如果你負擔不起,請你給我找個犄角眯着,頭不是那麼好冒的,仇也不是那麼好報的,聽明白了嗎?”
舒暢不爲所動淡淡的說:“奉養父母天經地義,不是哪一個子女責任,人人都有份不是麼?”
葉芊涵說出的話幾近不講理:“大道理本小姐比你懂得多,現在的關鍵是你回來尋親,你想認祖歸宗,也就是說這些年,唯獨你沒有盡孝,所以我才把今後盡孝的機會,統統留給你享用,給你表現的機會,好讓你有說辭,凌銳天等人是多麼不孝,天下只你一個堪稱孝子,我這麼爲你着想,你不應該感謝我嗎?”
舒暢冷聲嗤笑,言語中不乏威脅之意:“葉小姐這番言論,如果被媒體知道,不知道新聞界朋友會作何感想?”
“我葉芊涵若是怕閒言碎語,就不會管這檔閒事,你個弱智太不知彼了你。”葉芊涵毫不留情叱罵,重重一聲哼冷諷:“我不給你這機會,你如何興風作浪啊?現在我就可以告訴你,舒暢無論你怎麼折騰,最終受傷最重的不會是凌銳天,要講恨你不妨問問,凌家哪個人不恨凌母?你肯出來替我們出氣,我們怎會攔阻於你呢?要講受傷害凌銳天比你受的多,皮肉之苦再苦也不敵心傷,心再傷痛也好過丟命,就憑這些你還有何不平衡的?你自認爲從小被丟失,萬分不公是嗎?你問問凌家其他姊妹,哪個不是因爲曾經的你,雖然那個是冒牌貨,但他代表的也是你,受過傷吃過痛?甚至丟過命的豈止一兩人?”
舒暢莫名感到心好過一些,表情不自禁放鬆一些,口氣也不再那麼強硬:“這些我自然會調查,不會盲聽盲信。”
葉芊涵冷笑冷語:“隨你的便舒暢,今天我肯說這麼多,不是我懼怕你什麼,而是要讓你明白一點,你要藉助的是什麼力量,你藉助的力量對於我們來說,毫無殺傷力,你只會反受其累,別怪我沒提醒你,凌母我們早就管夠夠的,苦於無人接手,現在你肯接手,之於我們來說是好事,儘管拿去用、利用個夠。”
舒暢飽含深意看着凌母,嘲諷深深的說:“這麼說我應該謝謝你的金玉良言嘍?”
葉芊涵不畏無懼坦言:“是否是金玉良言,在你自己慢慢細品,總之我是醜話說前頭,從迪拜帶凌母回國起乃至今後一切後果,由你負責,一概與凌銳天和寰宇集團無關,出現任何不利於寰宇集團,以及凌銳天三兄妹謠言,我會採取相應措施,予以還擊,我葉芊涵絕不是坐等捱打不還手的人,你好自爲之,做任何事前先顛顛自己斤兩,切記玩火者自焚。”
不待對方響應直接下令:“保鏢聽令。”
保鏢立刻上前幾步,正色迴應:“屬下在葉小姐請說。”
葉芊涵毫不猶豫下令:“舒暢若帶凌母回國,撤回我方在迪拜所有人,你們隨機回返,看着凌母安然返回湖江市爲止,至於所在迪拜的房產,交由律師去處理。”
舒暢沒有再發一言,真的很懷疑葉芊涵是不是也經過整容?她的年紀真的只有二十出頭嗎?如果是的話,那麼她的處事能力未免過於老道,她在社會上混跡幾年啊?沒有過幾番經歷,遇事怎會如此果決老練?
短短時日接觸下來,不得不正視這個小女孩,事已至此在看不出來,是她在主導一切局勢,那就是傻蛋,看來有必要深刻調查一下此女底細,俗話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別的或許不可信,這些日子的調查,得出的結論有一點葉芊涵沒說謊,凌母此前是極其溺愛凌銳智,不誇張的說,眼裡幾乎只有冒牌貨的存在,爲了那個冒牌貨,幾乎得罪淩氏所有人,所以葉芊涵說凌家其他人恨凌母,應該是真實的。
換個角度看就是,凌母及其疼愛自己,那個冒牌貨只是沾了光,不知他是哪輩子做了好事,今生該他享這福,哼、我的福分是那麼好沾的嗎?有空時再去拜會拜會你,看看你究竟長什麼德行,居然能博得凌母疼愛。
寰宇集團總裁室
蕭逸塵一直沒參言,只是靜觀其變,旁觀着她的處事方法,沒說對也沒說錯,聽之任之的架勢,只要不是能影響寰宇正常運轉的人物事,一向不會放在心上。
直到她結束通話良久,就算思考時間也夠久,這纔開口問她:“主戰場轉回湖江市,銳天必然首當其衝受輿論抨擊,如果控制不好,還會被扣上不孝的帽子,這對銳天名聲極其不利,雖然銳天不在乎,廣大股民會在乎,人云亦云以訛傳訛,最終會導致寰宇股價不穩,這些連鎖反應,你想過沒有?”
葉芊涵不答反問:“你認爲有舒暢的鼓動,再加上凌母德行,還會乖乖聽我們的話嗎?凌母本就不想出國,此時會站在哪邊?又會做出些什麼來?你想象不到嗎?”
看來她有經過深思熟慮,才下達那一連串命令,倒是有些小瞧她嘍!蕭逸塵當然瞭解凌母德行,總是自私自利自我第一位,只要自己好過,其他人都是其次的,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爲了能回國、能繼續呼風喚雨日子,絕對會不惜抹黑銳天等人來達到目的,與其鬧到那麼難看的地步,還不如讓她順利回國,倒是想看看舒暢,最終目的是什麼?
總要知道她的下一步打算:“你打算如何應對?見招拆招還是聽之任之?”
葉芊涵心不在焉的打趣:“我不是歸你管教嗎?這種時候不是你該教導我的最佳良機嗎?怎能什麼都不教,就只會一再考問呢?”
那種貨色不值得我費神,蕭逸塵沒說出來,免得又惹出她一大串抱怨,這小女孩念起經來,絕對令人頭大如鬥,安撫似得對她說:“我見你對付的津津有味,甚至樂此不疲,也算遊刃有餘吧!說來聽聽有何不同見解?”
葉芊涵說的斬釘截鐵:“掐斷他的後路,讓他退無可退,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蕭逸塵終於停下審閱文件,給予她一點重視,詳細追問:“怎麼個掐斷後路?”
葉芊涵倒杯酒淺呷一口,推論:“舒暢這個人不具君子作風,想出的招必然陰損,相對而言凌銳天是知名人士,比他舒暢更有新聞價值,名流鉅富最怕飛短流長,正面對敵舒暢肯定不是凌銳天對手,他會採用借力打力之法,以爲凌銳天會怕輿論抨擊,而他就達到想達到的目的。”
一口飲進杯中酒,對他繼續說:“剛纔你不也是有此顧慮?深恐輿論一發不可收拾,進而對寰宇集團造成不利影響,他會利用媒體之口做事,我們就不會將計就計麼?想玩媒體大戰?我奉陪到底,我最不怕的就是熱鬧,越熱鬧越好看,我會讓他做夠孝子賢孫癮,事情攤在陽光下,讓世人好好看清楚,凌母爲兩個淩氏長子所做的一切,因爲這兩個淩氏長子究竟傷害凌銳天幾次?又傷害凌家其他姊妹幾次,既然他認爲凌家長子頭銜這麼好,那就讓他戴個夠,就連上一任的罵責也一併領去。”
長長吐出口惡氣,漆清明眸閃過寒光冷語:“我相信一點,見仁見智公論自在人心。”
“媒體大戰?”蕭逸塵感到心驚,一個失控那可能就是萬劫不復,不放心的問一句:“你到底了不瞭解媒體力量的可怕?你有幾分把握?”
葉芊涵答非所問地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無論是什麼力量,只要運用得當,就會成事就是助力,反之一切都是空談,我知道你和凌銳天乃至整個寰宇集團,行事作風一向低調,恨不得一個個都生活在地底城纔好,我只是秉持事無不可對人言,我不惹事也不怕事,就算天大的事來臨,我也敢面對不會躲避。”
微微一笑很傾城的說:“我是個閒不住的人,但又同時是個很懶的人,說白一點就是有點小任性,不說是無所畏懼也差不多,如果按照傲宇的話評價就是,我還沒真正吃過虧,所以腦門上刻着一個‘勇’字,等我真正吃過虧後,就該知道怎麼去長一智。”
“評價很中肯。”蕭逸塵深表贊同,上下重新打量她坦言:“看來你跟在白傲宇身邊期間,生意經他根本沒教你多少,怎麼做人做個有用的人,他倒是沒少教你。我不得不真心說一句,孺子可教也。”
葉芊涵白瞪他一眼,坦率相對:“傲宇很清楚一點,我出來三年是學什麼的,傲宇更清楚我的本行是什麼,教我什麼纔是真的對我有用,哪像你們一個個的,都不是切身爲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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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