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傑雄越聽她的話,眼睛光芒越亮,到最後也投入她的陣營,對她是徹底的心悅誠服:“老闆娘,你簡直不次於諸葛亮,談笑間用兵如神,我敢保證,蕭總聽到這個消息,會樂瘋的。”
“蕭逸塵就這點出息?樂瘋?”葉芊涵笑他更誇張,寰宇人通病,只要一聽到能擴張寰宇,沒一個不歡欣鼓舞的,這樣一個團隊想不強大都很難,這股向心力都不得不佩服寰宇帶頭人。
就事論事對他說明白:“現在事情還在發展中,耿聘只是想利用我而已,並沒害過我,如果他知進退,分遠近,我們沒理由侍強凌弱。”
狄傑雄心領神會對她說:“屬下我會注意聽,您不讓我說話時保證閉緊嘴不發一言,屬下明白您的意思,屬下會試着對你多些信任,儘可能的不去質疑你的任何言行,並且要盡最大能力配合您的一切舉動。”
葉芊涵靜靜聽他說完,才淡淡地說:“不需要跟我表決心,或者是你的忠心,我並不在寰宇編制內,確切點說現如今,只能算是寰宇的過客。”
對於她的話意,誰都能聽明白,一日沒嫁給凌銳天之前,一日就不是寰宇老闆娘,現在只是奉行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目前身在寰宇出任總裁私人特助,僅此而已。
車裡陷入短暫沉默,車速平穩行進中,車裡的幾個人各有所思,心思各異各有所想,站的立場不同想事角度自不同。
良久之後古狐打破一車沉默,對她越來越習慣坦率,漸漸學會丟掉那些繁文縟節:“我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你要找耿聘談什麼?似乎就連攤牌都沒得攤,總不會是隻是告訴他一聲,你沒那麼好騙,讓他今後莫欺少年窮?”
“有何不可?”葉芊涵不置可否的反問,拍他肩下勸解:“你太緊繃嘍!試着放鬆一些,把這當成一場遊戲,去享受遊戲過程,而不是在遊戲過程中廝殺,這樣告訴自己,你不是在與人對決分高低勝敗,而是在玩遊戲,僅僅是玩遊戲而已,成敗勝負無關緊要,你心裡只要明白一點就好,就算這次我沒打通關,遊戲中途落敗,大不了從頭再來,從新打過就好,只要人在還有何懼?”
有人在就有一切?古狐品味着這句話,良久才說:“你的自信滿滿不會來自於‘從頭再來’的心理建設吧?”
葉芊涵看着他笑問:“怎麼我一直給你自信滿滿的感覺嗎?”
古狐是實話實說:“豈止自信滿滿,從我認識你至今,不誇張的說,你給我的感覺近乎囂張,不說不可一世也相差無幾,無論什麼情況下的你,給人的感覺總是無所不能,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總是在你的掌控中一般。”
葉芊涵半開玩笑的說:“這樣足以證明一點,我的掩飾功夫見長,連你這樣的人物,都能唬住離出師不遠亦!”
古狐晃晃頭,不再費神去猜她哪句真哪句假,至此有點懂她,她不是那麼好懂的女孩,雖然不說跟謎一樣也差不多,分別就在於她人品不差,被害的機會很小。
不管怎麼說,跟她相處比較舒服,不會有壓抑感,也不用加倍提防,總之她就是有讓人,放鬆警惕的能力,很容易取信於人,這樣人若想算計一個人,真的很難躲過去。
一旦被傷就絕不是輕傷。
耿聘起身相迎,臉上依舊掛着儒雅的笑,表現的依舊是謙謙君子風度,看到古狐跟在她身邊,一點都不意外,似乎早就知道一樣,又似乎一切不尋常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都正常一般。
“請坐三位,喝點什麼?”
“你說我該喝什麼呢?”葉芊涵問意深遠,不客氣當先落座,以玩笑話代指:“是雲南白藥還是加倍烈酒?”
耿聘何其精明,這點小聰明還是有的:“耿某一直視葉小姐爲知己好友,好友受傷理應先療傷,怎還能眼看這個好友再造害身體呢?”
“朋友?”葉芊涵直視着耿聘直接問:“不知我是耿先生眼中,哪一種朋友?有人說朋友就是用來出賣的對麼?”
耿聘深吸口氣,聰明的直說:“我不否認,在我最被動的時候,選擇利用葉小姐力量,爲自己擋災擋難,但那只是無奈之舉,耿某並沒有傷害葉小姐對不對?退一步說葉小姐也在利用我,不是嗎?耿某自認爲沒有傷害你的能力對不對?”
葉芊涵淡淡一笑淡言:“對與不對的你全說遍,還讓我說什麼呢?接下來是否要闡明無話可說嘍?”
耿聘被堵得一窒,早知道她得理不饒人,也料到她有多難對付,但還是沒想到她的刁鑽與日俱增,只能強顏賠笑:“葉小姐這是在怪耿某?”
葉芊涵問得更刁鑽:“不該怪你反而應該誇讚你嘍?還是我應該感謝你的教誨?給你呈上謝禮謝謝你的教導?”
看來她是來秋後算賬的,今天想不出點血,就讓她消氣是不可能的,不知她手裡還握有什麼有力東西,對自身不利的把柄,不然她不會翻臉如此迅速。
耿聘思及此心反而安定下來,如果她想與己爲敵,今天就不會約見,這就證明還有談的餘地,只不過要吃點虧,生意場中不就是如此嘛?最終奔的還不是利益?
微微一笑平靜地問:“那麼耿某怎麼做,葉小姐纔會消氣不再記恨呢?”
當我也唯利是圖?錯打你如意算盤,葉芊涵點燃煙吸一口,雲淡風輕的說:“我沒生氣啊!傲宇教過我,技不如人就要認輸,大腦遲鈍就該自省,不該怨天尤人,我是個聽話好學生,當然牢記傲宇之教,吃一塹就該長一智,總結經驗教訓僅此而已。”
又吸口煙直視着耿聘說:“這就是我今天約你來的主要目的,認清楚自己犯的錯,記住過往的錯,記憶深刻今後纔不會再犯。”
以退爲進?耿聘心知肚明和氣笑語:“其實葉小姐不必耿耿於懷,這種事屢見不鮮,再平常不過,世間有幾個真正肝膽相照的朋友?幾人不是因爲利益走到一起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葉小姐應該知道在商言商這句話真意。”
葉芊涵嘲
諷他直說:“你沒有那樣生死與共的朋友,不代表別人也沒有,最低限度我葉芊涵有,還不止一個兩個這樣,肯爲我不計生死的朋友,無關利益。”
語鋒一轉冷淡地說:“真是話不投緣半句多,本來還以爲能聊幾句,也好告訴你天成公司內鬼不少,是誰派進去的意欲何爲,就是我不說您也是個明理的人,應該能想得到,相識一回曾想相交,這些訊息算我爲彼此之間畫上個句號,好自爲之耿先生。”
耿聘急忙攔住她,賠着笑臉說:“葉小姐還是這般急脾氣,容不得半粒沙子……”
葉千涵似乎來了脾氣,根本不聽他說下去,攔話冷語:“既然知道我的脾氣,就該知道再阻攔也沒用,我這裡不是信用社,可以無限量借貸透支,你的信用在我這裡破產。”
“葉小姐!”耿聘再次攔住她,懇求:“天成已經岌岌可危,就是我不說你也清楚,天成是我半生心血,只要能保住天成不破敗,條件任你開。”
“我對經商沒興趣,這一點你應該清楚,我只是比較喜歡湊熱鬧。”葉芊涵冷淡的表明態度,無意於天成任何好處,更別論分一杯羹。
古狐適時插話說:“天成連番受挫,早已元氣大傷,這一點你更清楚,說不好聽點架子是不小,內裡以然中空,與其苦苦支撐,不如及早脫手,反正舒暢那麼中意天成框架,必有用途何不乘此機會脫手,套取有效現金東山再起呢?”
“讓我親手毀掉天成公司?”耿聘終於失去冷靜自持,畢生心血就這麼消失於世絕對不行,咬牙切齒髮狠:“如果是那樣,我寧可爲玉碎。”
狄傑雄不乏幸災樂禍的加把火:“如果舒暢聽到你這番話,不知作何感想呢?”
“劍走偏鋒嘍!”葉芊涵篤定斷言,拍拍耿聘肩頭語氣誠懇的勸說:“當心點從今後,舒暢行事手段向來跑偏,從來就與正大光明無關,別再爲了身外物,丟失掉寶貴生命,不值得。”
舒暢人品如何,銳天苑兩條人命,多多少少耳聞不少,再加上顧俊仁被迫吸毒,古狐的背叛等等,一樁樁一件件血淋淋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耿聘自欺欺人,說不怕純屬騙自己。
可是目前來看,唯一有能力幫忙的又不肯幫,都怪以往自視過高,把她看的太簡單,以爲能哄騙住她小女孩,現在是弄巧成拙,這不是搬起石頭炸傷自己嗎?
怎麼辦?怎樣才能力挽狂瀾?保住半生心血啊?如此失去太不甘心,死都不甘心。
狄傑雄明顯就是出餿主意:“要不你主動出擊,先去找舒暢談談,合得上就把天成轉給他吧!”
古狐煞有其事的攔勸:“上趕着就不是買賣,最好還是不要找舒暢談,先想一想別的方法。”
葉芊涵不參與此話題,對耿聘說明:“今天約你主要是爲古狐,從今後古狐退出天成公司,至於公司機密方面,你儘可以放心,古狐會遵守合同法,這一頓亂鏘鏘差點忘記此行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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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