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如梅顯得特別激動,就連捧着日記本的手都在抖,一遍又一遍看着‘狸貓換太子’幾個字,隱隱中似乎覺察到什麼,似乎從這幾個字裡得到啓發。
快速拿出計算器,仔細覈算日子,真的竟然真的與凌銳智出生日子很近,這是不是母親在暗示,並非是母親喜歡看‘狸貓換太子’這齣戲,而是母親在學其中內容,真的把假孩子放進凌家,讓凌母盡情去疼愛別人孩子,而自己的親生骨肉卻流浪在外?
這樣對一位母親而言,纔是最狠的報復,一生讓你與親生子無緣得見?等你發現親生子,不在身邊時會是什麼樣?遍尋不到親生子又會怎樣的撕心裂肺?天天夜夜惦念親生子,這纔是真的出氣。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母親這一生所受的氣,所嘗的苦痛,跟她相比起來,纔是真真正正出了一口惡氣,什麼苦痛都雙倍討回來。
一定是這樣,就說嘛!以母親的聰明才智,怎麼會任小三做大?毫無對策呢?就算軟弱的自己,遇到這種事情,都無法啞忍,聽之任之何況聰明的母親呢?
是個女人遇到這種事,都會採取寧爲玉碎不爲瓦全,但是母親睿智過人,忍人所不能忍,到頭纔會是人上人,平素受的那點氣,跟骨肉分離又算得了什麼呢?這種牽掛那種揪心,日夜啃噬着你的神經,對你纔是最好的回禮。
呵呵,一直還在傻傻的,爲怎麼給母親出氣犯愁,殊不知母親早已給自己出氣,跟母親比真的差好遠。
接下來就是證實,凌銳智的血統,一旦證實他非淩氏血脈,就是看好戲時間。
當然在這之前,還是有必要見見姨母和舅舅等人,他們必然知道一些什麼,或許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絕對要做到,不動則已一擊即中。
葉芊涵坐在白院長家裡,聽着他們夫婦述說當年,白傲宇被這個女人怎麼折磨,就算是折磨的痛苦不堪吧!
那可能是白傲宇一生,所有經歷裡最黑暗的時間段,沒被氣瘋都應該說,心裡承受能力夠強,夾在情與義之間,怎麼做似乎都難兩全。
至此纔有點明白,爲何白傲宇總是會說,在情與愛國度裡,理智往往是多餘的,在真愛真情面前,所有人都是卑微的,心有感才生情,有情自多牽絆。
白夫人爲父子倆擔心:“雖然藺絡父親已經退休,聽說最近身體很不好,一直在療養院療養,但是藺絡有九個哥哥,雖沒特別突出的了不得人物,但是他父輩留下的人脈還在,據說她九個哥哥都很疼她,我很擔心在湖江市鬧起來,對他們父子聲譽不好。”
白院長平心而論:“爲這樣女子名譽再受損,太不值得,她那根本不是愛,依我看就是佔有慾,可能只有傲宇脫離她的掌控,她才這麼不甘心,這是一種病態心理。”
葉芊涵理解他們擔心之情,坦白講從內心,也不會允許她再傷害傲宇,就算不懂愛情,也知道真正的愛,不是這樣子的,怎會傷害算計滿天飛?一心一意只想自己,完全無視對方感受?這是真正的
愛嗎?叫個人聽都像是折磨啊?
愛不是應該把對方喜樂放在第一位,無論什麼時候對方感受爲重,一心只希望對方好,不是嗎?怎會把對方玩弄於股掌中?徹徹底底無視對方感受?就算是愛,也無疑是種變態的愛,總跟這麼不正常的人打交道,不瘋才奇怪呢!
溫聲問二老:“你們有什麼打算嗎?”
白院長毫不猶豫說明心意:“傲宇暫時在你那裡住,一方面養傷一方面給我們時間,我覺得必須通知她家人來,把她接回去,讓她徹底跟傲宇做個了斷,傲宇不能因爲她緣故,躲在銳天苑一輩子吧?”
白夫人緊跟着擔憂得說:“藺絡的事情,真的給傲宇很大打擊,這都過去多少年啊?傲宇才從陰影裡走出來,她又來攪亂剛平復的傲宇,你說做父母的能不擔心嗎?傲宇又孝順,這是怕我們擔心,如果不是傲書告訴我們,傲宇絕對又會獨自面對,自己想辦法解決。”
“以前傲宇不認識我,現在不是有我這個朋友嗎?放寬心除非我先倒下。”葉芊涵鄭重給出承諾,微微一笑催促白院長:“通知她的家人吧!我也想聽聽她家人,現在是什麼態度,我們也好相應出策。”
“好。”白院長倍感欣慰,內心裡更加欣賞她雷厲風行作風,找出通訊錄按號碼撥過去,特意按了免提鍵,好讓葉芊涵能聽見全部對話,對着話機自報名號:“我是湖江市白偃松,你是哪位?/請問你有什麼事?找哪位?/我找你家能說了算的人,事關你們家藺絡。/你好,我是藺絡大哥藺邁,你好白先生,藺絡是不是去了你那裡?我們正在找她。/藺絡是來了湖江市,要求與我兒子複合,否則死在我兒子面前,請你們立刻來把人接回去,不要再打擾我兒子/很感謝你白先生,我們會盡快趕過去,給你們添麻煩的地方,我先代舍妹致歉。/抱歉倒不用,我只想說明一點,藺絡曾經給我兒子造成巨大傷害,如今剛剛好轉,還沒完全從昔日陰影脫身,希望你們能管住妹妹,我們白家真的很希望,就如當年聽你家人說的一樣,藺絡已經死去不存在了,那樣最好。”
說完要說的話,率先收線,告訴葉芊涵知道:“自從藺老退休,藺家大事都是藺邁做主,對於這個人秉性,我也不是很瞭解。”
“我會讓人調查,知己知彼嘛!”葉芊涵不在乎的笑下,起身告辭門鈴卻在此時響起,白夫人明顯身子一僵,預感到來者不善。
葉芊涵舉步過去打開門,聲平語淡的打招呼:“藺小姐,我們還真有緣又遇到一起,你不是說在賓館,乖乖等傲宇信,哪裡都不去嗎?”
藺絡微微一怔,明顯沒料到在這會遇到她,笑容有些僵硬不自然,很快就恢復評定,不請自入禮貌笑着說:“我仔細想了下,還是應該先來拜訪長輩,否則多不禮貌?我並沒有打擾傲宇啊?”
葉芊涵故意橫身擋住她,試探着她的底線:“如果傲宇在家呢?還不構成打擾嗎?還是藺小姐想言而無信?說做各一套?”
藺絡直視着她眼睛
,溫婉漸失犀利反問:“那麼請問此時此刻,傲宇在家嗎?”
葉芊涵不無嘲諷的直說:“當然不在家,因爲傲宇早就料到,你會來所以故意避開你,這樣回答你滿意嗎?”
“哼!”藺絡發出一聲不屑重哼,反脣相譏:“你有什麼資格在這亂說?你只不過是傲宇僱員,別在那癡心妄想,做些不該做的美夢。”
“這話正好原樣還給你,別再打傲宇主意。”葉芊涵冷冽回嗤,擡步上前拉開門,直接趕人:“往外請,白家大門永遠不歡迎你,傲宇也不會再見你,而我也不會再允許,你傷害傲宇一絲一毫。”
藺絡怒火上揚,沒好氣斥責她:“你以爲自己是誰?居然敢口出狂言?”
葉芊涵環抱臂膀,聲音淡淡說出的話,又是綿裡藏針:“我只是一個正常人而已,正在做我自認爲應該做的事。”
聽聲半天的白氏夫婦,若不是顧及場合,都想爲她鼓掌叫好,這幾話說的到位至極。
白偃松邁着方步來到走廊門口,嚴肅對藺絡說明:“小葉不止是我兒子的僱員,還是我們夫妻的義女,這個家她有一半說話權,小葉剛纔對你說的話,就是我們老兩口的意思,你請回今後都不要再來,你和傲宇今生不可能。”
藺絡忍耐着等他說完話,才急忙解釋:“伯伯你先聽我說……”
“止步,別再上前啊?”葉芊涵再次擋住她,發出警告:“老人家心臟可不好,你若是給嚇犯病,可就不是簡單的事。”
聲音微頓輕聲叫人:“魅。”
嗖一聲誰都沒看清,那道窈窕身影,從哪裡冒出來的,速度、絕對的速度快,魅已經出現在葉芊涵身邊,恭敬請示:“小姐?”素來少言寡語,這是暗衛的基本功,必須耐得住孤寂,時刻保持全神貫注,否則怎麼確保主人安全。
葉芊涵看着明顯吃驚的藺絡,伸手接過手機,打給喬安就是讓藺絡聽清楚:“是我,立刻派人來守衛白院長家,告訴守衛不許放白院長夫婦不允許的人靠近他家大門,還有分別派守衛護送,白院長夫婦出行回家等,我要求分秒不離人,我在這等你派人來。”
手機還給魅交代:“請這位小姐出去,不配合報警,按私闖民宅報警。”
“出去。”魅冷冷的聲音絕對具有恐嚇作用,整個人比聲音更冷十倍,藺絡縱使大小姐脾氣不小,面對冷如殺手的魅,竟然感到毛骨悚然,敢怒不敢言,只有認慫的份,乖乖退走。
“派人監視她一舉一動,鉅細無遺。”葉芊涵衝魅交代完,才返回客廳從新坐下來,拿出自己手機撥出一串號碼,說的是一口流利的法語,問有關人格分裂方面的醫學,一邊說一邊點燃煙,電話結束,喬安派的人剛好來到。
同來的還有大家都想不到的人,當之無愧的大人物。
凌銳天聽她連番調人,唯恐她有危險,任誰勸阻都沒用,必須親自前來,必須親眼看見她無恙,才能安心否則,一秒鐘都坐不住。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