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分鐘,只見江暖搖搖晃晃地被一個陌生男人攙着從酒吧走出來了……
明文昊大致已經猜到了,是安詩詩伺機陷害江暖,並且用了某種辦法讓江暖陷入意識昏迷的狀態。
他不顧三七二十一,一把將江暖從那個男人的手中拉了回來,而此時藥勁快過去了,明文昊一直搖晃着江暖的身體,口中喊着:“江暖,江暖……”
江暖終於恢復了意識,努力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明文昊用胳膊護在了江暖面前,霸氣地說了一個字:“滾!”
那個男人一臉疑惑地看着明文昊,問道:“你是她的誰啊?”
明文昊瞥了一眼身旁的江暖,她此時已經把身體的大部分重量全部壓在了明文昊的胸膛,他說:“我是她男朋友。”
說着,明文昊又緊緊摟住了江暖,雖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底氣十足,但是心裡面卻是在擔心江暖會不會因此反感和厭惡。
他一直看着江暖的表情,只見她漸漸恢復了清醒……
她眼神變得凌厲:“他是我男朋友,滾!”
那個男人顯然是被嚇到了,於是趕緊離開了。
江暖扶着明文昊的胳膊,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明文昊卻遲遲不動,他看見了那個黑影。
“安詩詩,你出來吧。”只聽明文昊對着空氣大聲說道,眼睛一直盯着她所藏身的地方。
安詩詩見瞞不住了,於是踱步走了出來。
“我不知道她怎麼回事啊,江暖從舞臺後臺出來的時候,她就這樣了,是她一直拉着我來到了酒吧說是要喝點酒的。”安詩詩見明文昊如此強大的氣場,有些膽怯,於是急忙解釋着說。
明文昊並不想與安詩詩多糾纏,江暖反駁着說:“哦?是嗎,可我記得演唱會結束之後我沒看見過你啊……”
眼神突然變得惴惴不安四處閃躲,手中暗自摩擦着,安詩詩見狀直接離開了。
眼看着計劃失敗,安詩詩一直和他們拖下去只會敗露自己。
等她走後,江暖的身體已經有了一些力氣,她挺直了身體,對明文昊說道:“剛纔真是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我可能今天晚上會遭遇到不可預料的危險。”
明文昊很慶幸自己能恰巧在酒吧旁邊的飯店吃飯,也很慶幸恰巧從飯店出來的時候看見了江暖……
“不用謝,你沒事就好了。”明文昊看着眼前的江暖,心裡的愛意更加多了幾分。
出於安全考慮,明文昊決定陪同江暖一起到醫院檢查一下身體,據江暖所說,自己此前失去了意識並且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酒吧,能夠肯定是藥但是不知道對人.體是否能造成傷害。
一路上,江暖還是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明文昊就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了。
等到了醫院,聽醫生說江暖的用量並不是很大,並且藥效只能持續一個多小時,對身體並不會產生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這下,明文昊終於放下心來,他深深緩了一口氣。
看着眼前的江暖,毫無防備地笑了……
於是,明文昊便開車送江暖回到了家中。
而江語萌在家裡已經等候多時,她知道媽媽今天是演唱會的最後一天,於是一直翹首以盼江暖的到來。
看到江暖進門的那一刻,她跑過來直接撲了上去。
“媽媽你終於回來了,開完演唱會很累吧。”江語萌注意到江暖的臉色很不好,於是關切地問着。
“我沒事。”江暖勉強的擠出了一絲微笑,嘴角乾澀。
“哦哦。”江語萌說完才注意到了身旁站着的一個男人。
沒有說什麼就直接去找霍俊澤了。
江暖也並沒有在意,於是招待着明文昊坐在了沙發上。
“還是謝謝你啊。”江暖再一次表示謝意,因爲她實在是找不到什麼辦法來表達她的感謝,對明文昊,江暖心裡的天平開始向他這裡傾斜。
“沒事的。”明文昊覺得有些見外,“以後不用說謝謝了。”
“好。”於是江暖就去給明文昊沏茶了。
沒過多久,霍俊澤就出現在了江暖家。
原來是江語萌跑去霍宅找到了霍俊澤,因爲江語萌和明文昊並不認識,機智的小女孩找到了霍俊澤。
“爸爸,有一個陌生的男人和媽媽一起回家了……”江語萌眼神透露着急切。
霍俊澤剛剛回家不久,於是問道:“你不認識嗎?”
江語萌點點頭:“是的啊。”
於是,搬救兵回來的江語萌和救兵霍俊澤一同出現在了江暖家。
“你怎麼來了?”明文昊見到霍俊澤,一臉疑問。
霍俊澤雙手插兜,語氣冷冷地說:“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他拽過江暖的胳膊,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旁邊繼續說道:“記住了,她是我的女人。”
江暖聽完心裡很不是滋味,難道自己就是一個用來宣示主權的物件嗎,沒有感情的嗎?
她看着對面的明文昊,連個對視都沒有看霍俊澤說:“我不是,也不承認。”
心裡的天平徹底傾斜到了明文昊那裡,因爲之前兩次遇難,明文昊都不顧一切地出手相救,自己對他的感情也變得越來越深厚了……
明文昊見狀,一把扯開了兩個人的距離,緩緩說道:“江暖今天遇到危險我正好碰到於是出手救了她,而你在幹什麼?”
他實在是看不慣霍俊澤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如果江暖能夠在他的保護之下平安穩定地生活,他是絕對沒有任何異議的,可是現在的情況是江暖不能。
而霍俊澤也不能護她周全。
明文昊繼續說道:“我先走了。”他看着江暖,“照顧好自己,隨時聯繫我。”
“好。”江暖揮手和他道別的樣子被霍俊澤看在眼裡,記在了心裡……
這一切都被江語萌看在了眼裡,伸手握着霍俊澤的手說:“爸爸,沒事的啊。”
可是霍俊澤的眼神明明已經變得暗淡毫無光澤……
波瀾不驚的外表之下是已經被傷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