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值班人員倒也樸實的緊,對她們教育一番後,留了一百塊錢就放她們走人,韓思雅跟着楚汐妍坐上祁凌寒的車,看着祁凌寒的人開着她的車跟在他們身後。
“總裁,您剛纔在電話裡說的那事兒,還算數嗎?”
韓思雅笑彎了眼睛,一臉的財迷樣。
祁凌寒單手開着車,另一隻手抄過楚汐妍的手握住揉了揉:“自然算數。”
韓思雅極有興味的哦了一聲,看着楚汐妍挑了挑眉:“謝謝汐妍。”
楚汐妍漲紅了臉推開他的手,看了一臉看戲表情的韓思雅一眼:“你好好開車,還有你,你謝我做什麼?”
韓思雅笑出聲,一臉愜意的獨佔後座。
楚汐妍有些嗔怒的拎起手邊的紙巾盒砸過去。
韓思雅一臉輕鬆地接過,看了眼面帶緋色的楚汐妍,問祁凌寒:“對了總裁,今天跟着我們的,是什麼人啊?”
祁凌寒聞言不冷不淡的掃了眼手機:“我已經派黎昉去問了。”
黎昉的電話適時的打進來,祁凌寒微擡眼瞼看了一眼楚汐妍:“幫我接一下。”
楚汐妍看了眼他放在方向盤上的兩隻手,不疑有他,拿起他的手機,點了接聽,欠過身靠近他,將手機貼在他耳側。
清淺的香氣撲在鼻息間,祁凌寒幾不可見的勾起脣角:“問出什麼了?”
韓思雅一臉牙疼的看着楚汐妍,這個傻妮子以後肯定是被總裁吃得死死的!可嘆啊!
黎昉的聲音響起,韓思雅瞬間來了精神。
“先生,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幾個人只是幾個狗仔,收了重金受僱跟蹤楚小姐,想要拍到她跟孩子的近照。當兩位小姐是普通人,所以跟的有些明顯。”
祁凌寒眉峰微聚:“問出是什麼人指使的了嗎?”
黎昉的聲音變得有些古怪:“轉賬賬戶很熟悉,是沈寬。”
祁凌寒一瞬間冷的嚇人:“沈英珏。”
楚汐妍微微睜大眼睛看他,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思考了一會終於想起來:“你那個大伯母?”
祁凌寒點了點頭。
楚汐妍咬了咬嘴脣,沈英珏第一次見她時帶給她的屈辱感仍然清晰。
祁凌寒看她一眼,將車停到她們樓下:“她不足爲懼,不用怕她,回去好好休息,我會派人守在這,明天上午會有人來接你們上班。”
楚汐妍微低着頭擡眼看他,目光純淨而專注:“好。”
祁凌寒淡然一笑,輕輕揉了揉她的頭。
祁凌寒下了車,打了個響指,周圍看似在休息的兩個人擁上來:“這是我留在你身邊的人,記得他們的臉,遇到什麼事可以讓他們幫你,當然,我希望你可以隨時找我。”
楚汐妍耳垂微紅,眼波流轉看了祁凌寒一眼,誠懇的跟那兩個人道謝。
祁凌寒勾了勾嘴角,拍了拍她的背:“回去吧,別讓孩子們等急了。”
楚汐妍點了點頭,看他坐進車裡將車開走,轉身跟韓思雅回住處。
韓思雅早忍了一肚子的問題,好容易等到只有她跟汐妍,終於按捺不住問出聲。
“怎麼?我聽總裁的意思,幕後主使你們都認識?”
楚汐妍點了點頭:“不僅我們認識,你也見過她,你還記得有一次我們在商場遇到的陌生女人嗎?”
韓思雅皺眉思索了一下:“是她?”
楚汐妍點了點頭,將沈英珏跟祁凌寒的關係跟韓思雅說了一下。
韓思雅一臉恍然大悟:“怪不得!”
她憤懣不平的拉住楚汐妍的手:“你還不明白她爲什麼會針對你嗎?你想一下,本來她丈夫做的好好的總裁,結果現在這總裁身份陰差陽錯的落到總裁的手裡,她怎麼可能會不生氣?
現在又知道了兩個孩子的父親是總裁,還早就知道你跟夜夏的關係,她不拿來做文章纔怪呢!”
楚汐妍愣在原地,是這樣嗎?她的存在竟然成了別人攻擊祁凌寒的刀?
同樣的結論被黎昉沉着聲音彙報給祁凌寒,只不過,沒了揣測的語氣,是實打實的實證。
“先生,我們已經確定,沈英珏多次故意中傷攻擊楚小姐的最終目標不出意外就是您,您看,現在是不是要收網了?”
祁凌寒開着車,面色冷峻:“她現在在哪?”
“她應該已經收到了風聲,現在去了寧山去見了老爺子。”
“帶上證據,我們寧山匯合。”祁凌寒擡手要掛斷電話,卻被黎昉急聲阻止。
“先生!確定要在老爺子那裡嗎?我們還不知道老爺子爲什麼一直護着她!”
祁凌寒眯起眼睛,下頜骨微動:“老爺子這次護不了她。”
黎昉被他話中的殺意刺得一激靈,他沉默的收起電話,先生動怒了。
祁凌寒眼瞼微垂,看着一片落葉打在車窗上,被車刷無聲而迅疾的掃開,下雨了。
雷聲在山裡迴盪,聽來更加淒厲。
祁凌寒推開車門下車,黎昉手疾眼快的撐起一把傘遮住他,祁凌寒擡手接過傘柄,
豆大的雨滴砸在傘面上聲音沉悶,擦得光潔的皮鞋踩在地面,濺起無數水花,黎昉默不作聲的撐着傘跟着他,身後跟着幾個同樣神情嚴肅的保鏢。
祁凌寒身型高大,雨傘牢牢遮住他的上身,越發襯得他雙腿筆挺有力,身後的保鏢從他手中接過傘,他大步邁進前廳,廳內燈亮着,不見一人。
有傭人迎上來:“凌寒少爺回來了,老爺子已經歇下了,囑咐說讓您有事的話明天再來。”
祁凌寒輕輕動了動脣:“歇下了?大夫人呢?”
“大夫人跟老爺子說了會話,這會兒歇在了客房。”
祁凌寒眯了眯眼睛,擡步坐在右側椅子上,看向站在身後的保鏢,眉眼微擡。
兩名保鏢躬了躬身,默不作聲的衝進後院,不多時,兩人面無表情的鉗制着不停掙扎的沈英珏回來,絲毫不留情面的將她丟在祁凌寒腳邊。
那名傭人瞪大了眼睛:“凌寒少爺,您這是?!”
一名保鏢推了推那名傭人,將那名傭人趕出前廳,雷聲越發淒厲,雨滴重重地打在芭蕉葉上,無邊夜色漫長而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