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跟皇貴妃說他這幾天忙,其實忙着翻看有關臺灣的資料。結果表明,想要臺灣安定,只能接管過來由着他們自治。幸好火器營日益壯大,康熙滅了準噶爾那個大患,最近現在閒得發慌,不然也不能那麼輕易地接受太子的建議。
太子偷偷詢問樑九功,得知康熙當晚召個小主侍寢,也把此事丟開了,畢竟生孩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不過,他沒放過胤褆。
那名宮女懷孕期間,惠妃特意派四個有經驗的嬤嬤過來照顧她,就是怕她年輕不知是,回頭出點什麼意外。可五個月大的肚子還是說癟癟了,又是胤褆第一個孩子,別提胤褆多難過。
聽到太子那番話,胤褆依然悶悶不樂,理智上不相信,而他害怕再次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倒是把太子那番話記在了心裡。
總的來說,胤禛和太子哥倆這番折騰很成功。
出閣讀書典禮後,太子就和胤褆分開了。
胤褆十五歲,上書房也待了近十年,康熙知他性格,便讓他去兵部歷練,由裕親王福全帶着他。
太子,日後要繼承大統,康熙下諭大學士在漢人大臣中選擇學問優長的人來輔導他,這也不是三五天便能定好的事。太子現在算是在家自學。
小四算着富察.馬齊的腳程,二月二十三早上,到景仁宮陪皇貴妃用了早飯,就“吧嗒、吧嗒”跑去毓慶宮。
皇貴妃瞧着他那雙見風長的小細腿,嗖一下沒了蹤跡,扶額,“小四兒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九歲了,沒一點穩重勁。”
“四阿哥身子骨好,跑跑更健康。”佟嬤嬤陪着她回宮殿,邊走邊說,“娘娘該高興啊。四阿哥小時候身體比十一阿哥弱多了,瞧瞧十一阿哥,誰信四阿哥小時候跟他一樣見不着風。”
“別這樣說,宜妃聽見了心裡不好受。”皇貴妃當年接管胤禛時,半夜驚醒都得起來看看他還有沒有呼吸,很能理解宜妃的心情,不過,也只有理解而已。
殊不知,隔壁延禧宮的宜妃正打她兒子主意。
十一阿哥先天體弱,身上器官沒毛病,只是體弱,和小四那會兒一樣。御醫建議十一阿哥適量運動運動,可宜妃對胤禌那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碰着,不就是運動麼,她扶着十一阿哥在屋裡走動,偶爾到院裡逛一圈。
胤禌見不着胤祺和胤禟還好,一旦見着兩個哥哥,兄長想帶他出去玩,宜妃死命攔着,那胤禌一天都不開心,他本來因不走動,導致胃口很小,加上心情不好,更吃不下飯了。
一次兩次,宜妃還能自欺欺人怪廚子,三不五時地來一次,宜妃愁了。
瞧着胤祺牽着胤禟來給他請安,宜妃張嘴便問,“小九,四阿哥最近在暗折騰什麼?這幾天也沒聽他鬧,隔壁也變得特別安靜。”
胤禟被小四教訓幾次已經改變了策略,立志打進“敵人”內部,能逮着機會就坑老四一把,找不着機會就跟老四混,反正老四變大方了,總歸不會吃虧。
九爺自覺多活了一輩子,參與了兇殘無比的“九龍奪嫡”,明刀明槍依舊幹不過老四,他額娘守着四方天地,更不是老四的對手啦。
瞅着宜妃眼神飄忽不定,“額娘問這些幹麼?兒子知道你非常討厭四哥,兒子平時跟着四哥隨便玩玩,纔不跟他深交。”
宜妃一噎,“小五,你呢?”
“額娘有事說事,沒事我回南三所了,師傅佈置的功課還沒做。”胤祺從小擱皇太后身邊長大,又牽扯到胤禛,五阿哥表示很煩。
宜妃登時變臉,張張嘴,想說本宮白養你!一想,胤祺長這麼大,她幾乎沒抱過他。
“額娘是不是有什麼事?”胤禟不是真小孩,他這麼一問,宜妃倒找到臺階,不搭理胤祺,只跟胤禟說話,“十一還在睡,他知道你們今天休息,待會兒醒了不見你們估計又得難過一天,本宮怕你們急着去找四阿哥,能不能留下來陪十一玩半天?”
“額娘,我要做功課。”胤祺以前喜歡跟弟弟玩,而他跟小四混久了變得非常皮實,手上沒輕沒重的,有次不小心碰到十一,導致十一摔倒在地。宜妃也不問緣由,逮着胤祺劈頭蓋臉一頓狂吼,如果不是記得大清以孝治天下,胤祺可不會每次休沐都來給她請安。
胤禟回想一下宜妃前後的話,試探道,“八哥還等着兒子回去練字,要不,我帶小十一回去,等我寫好字就陪十一玩?”
宜妃神情一動,想問四阿哥在不在阿哥所,可她心高氣傲,這樣的話問不出口。想想八阿哥看起來比四阿哥穩重,就把十一喊醒,讓奶孃抱着他跟胤禟去南三所。
出了延禧宮,胤祺抓住胤禟的小胳膊,低聲問,“額娘啥意思?”
“讓四哥幫她帶孩子,又拉不下臉求人,走迂迴之策啊。”胤禟扭臉看看困得亂磕頭依舊強撐着的弟弟,“知不知道四哥今天干啥去了?”
“不知道。我一早起來去找他,白芨說四哥去了景仁宮,你也看到了,他根本不在啊。”說到這裡,五阿哥非常不開心,“四哥肯定知道我去找他,才起這麼早偷偷地跑了。”
這可冤枉死四阿哥了。
胤禛使足了吃奶的勁把太子往外拉,“太子哥,再擱屋裡呆着就發黴了。趁陽光正好,趁你我年少,出去玩會兒吧。再過兩年你跟汗阿瑪處理奏摺,我出去辦差,咱們想玩都玩不上啦。”
“別說的時光一去不復返,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你想去玩,誰能攔得住。”太子拍掉胳膊上的手,“老實交代,爲什麼這麼急着出去。不然就陪孤在書房裡耗,看誰能耗過誰。”
胤禛好想一屁股坐在地上玩撒潑打滾的伎倆,可最近半年他發育速度堪比神十發射,包子臉變成了鵝蛋臉,再瘦下去就成了瓜子臉,身高比去年上半年高半頭......四阿哥好心塞,爲啥長這麼快啊。
“出去我就告訴你。”胤禛難得說這話時有點羞澀,太子使勁揉揉眼,一定看錯了。
“小四你是沒有信用可言的。”太子道,“所以不要想着跟孤討價還價。
胤禛擡腳朝他腿上踢一下,太子“哎喲”一聲,抓住他的胳膊就要揍人,“長本事了,敢跟我動腳?孤今天不揍得你屁股開花,都不知道孤是太子!”
“我說,我說!”胤禛瞧着手掌落下,急吼吼道,“去找佟國綱!”
手頓住,太子疑惑,“找他做什麼?”
佟國綱把南懷仁家的洋文書弄到了自家,那時康熙還在塞外,胤禛過去瞧過一次,見許多書裡的知識是現在人用得着的,就不要佟國綱獻給康熙。
胤禛:“一句兩句說不清,路上慢慢跟你解釋。”說的煞有介事。太子面露懷疑,而他若能從胤禛臉上看出不對,那才奇了怪了。
“太子哥,去不去啊?”小四最後一擊,“不去我自個去,別後悔!”
“少對孤使激將法。”話是這樣說,太子站起來,令宮人去跟康熙打聲招呼,就和小四一塊出去了。
佟國綱和富察.馬齊都住在鑲黃旗那邊,太子見馬車沒往宮外跑,真當胤禛此次良心發現不騙他了。
沒大會兒,太子瞧出方向好像不對,“佟國維不是住北面?怎麼直往東去?”
“去鄂倫岱家,他不和我郭羅瑪法住一塊。”小四順嘴胡扯,馬車行至頭條衚衕八號,“籲——”停了下來。
太子掀開窗簾,“到了?”
“我去看看在不在家。”胤禛跑到人家門口,張嘴就問,“馬齊在麼?”
門房是馬齊府上的老人,非常懂規矩,見來人衣着華麗,戴的瓜皮小帽上鑲顆綠寶石,非常恭敬道,“回這位爺,我家老爺還未回來,不知爺找老爺何事,小的代你告知我家老爺。”
“沒事。”小四擺手,“有幾年沒見你家公子了,今日我出府玩耍,聽說馬齊快回來了,特意來看一下。”
門房一聽他連主子調回京師的事都知道,更加恭敬,“敢問爺是哪家大人府上的,公子回來後小的一定轉告公子,讓公子去找您。”
“沒事,說不定我改天還會過來。”小四擺擺手爬上車,甫一坐下,腦後的辮子到了太子手中。
胤禛迅速變臉,慘慼戚道,“二哥,二哥,聽我說——”
“小四兒啊小四兒,明着說我還能攔着你?”太子加大手勁,胤禛頭皮發麻,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無辜道,“二哥說什麼?我咋聽不懂哩。”
“裝!使勁裝!”太子瞪着他,“三歲,三歲見着人家馬齊的閨女就敢起色1心,我一直當你鬧着玩,合着真惦記上人家姑娘?當時你多大?要不要臉??”
“二哥有所不知,找福晉要趁早,晚了好得就讓人家挑走啦。”胤禛自有一番言論,“馬齊的姑娘張那麼漂亮,這次回京不知有多少人惦記,我當然得主動點啦。”
太子猛然想到多年以前小四就說過這番話,無力地鬆開他,“人也沒回來,可以回宮了吧?”
“不行,去佟國綱府上。”小四忙說,“調轉馬頭,在後面。”
“你不是着意出來找富察.尼楚赫的?”太子好奇,“佟國綱都卸任了,他府上還有什麼值得你惦記的?”
小四嘿嘿一笑,哥倆好的扒着太子的肩膀,“二哥有點耐心啊。”
太子擡手把他的腦袋撥一邊,沒了師傅的太子愈加勤奮用功,可不想跟着小四在外面瞎晃悠,聽他問自個要不要下車,太子想一下,“快去快回,孤就不下去了,屆時勞師動衆又一番折騰。”
胤禛點點頭,跳下馬車,熟門熟路走到佟國綱書房裡,指着早已被他做上記號的書籍,“這些,這些,都搬到車上去。”
佟國綱家的下人不認識太子,往上搬書的時候就衝太子點頭致敬一下,麻利的繼續爲四阿哥服務。
四阿哥回去,佟國綱要出來送他啊,聽到下人小聲議論,“四阿哥馬車上是哪位阿哥?”佟國綱眼皮一跳,掀開車門,陡然瞪大眼,“太——太——”
“太什麼太,本阿哥走啦啊。”小四打斷他的話,對駕車的侍衛道,“回宮。”
佟國綱指着呼嘯而去的馬車哆哆嗦嗦,太子掀開窗簾回頭看一眼,瞧着佟國綱像一尊雕像,“閒賦在家的一等公瞧着挺可愛啊。”
“什麼眼神喲,一糟老頭子,脾氣暴的像火炮,”小四捻起一本書,見沒有損傷,自顧自的說,“二哥口味真重!”
啪!
嘴賤的四阿哥一下子懵了,腦袋暈乎乎的,突然,“額娘啊!阿瑪啊!二哥謀殺親弟啊!你們快——唔.......”
侍衛捂臉,“四爺您消停點,路上的行人都往咱車上看,人家一定以爲車裡坐個瘋子。”
聲音戛然而止,太子歪着腦袋,斜着眼看他,“嚎,繼續,扯着嗓子眼嚎!”
胤禛吭哧一聲,長大了麻煩事真多,“給你!”說着話朝他扔過去。
“什麼?”太子奇怪,翻開,“洋文?我哪能看得懂。”
“看不懂不會學啊。”小四白他一眼像看笨蛋。
太子揚起手中的書,咬咬牙又放下,“行!你行啊小四!變着法氣我啊?真以爲孤不認識洋文就不知道上面寫得什麼?”
“二哥大可去請教洋人,也可以拿槍逼着他們,不過啊,小四要提醒二哥,這些書是南懷仁的寶貝,佟國綱翻遍老鼠洞才找到的,裡面豈不知記載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小四嘚嘚說完,太子消聲了,皺了皺眉,“沒胡說?”
胤禛靠在車板上,眨巴眨巴眼,“在洋人問題上,我有開過玩笑麼?”
太子一想,小四除了嘴賤還是嘴賤,除去他愛玩的毛病,他家弟弟簡直完美?太子一愣,被突然發現的事實驚呆了!
太子不再是無知幼兒,這些年見過不少嬰兒,已經從中看出他家四弟打小便聰明的不像人,偏偏他家弟弟對長輩孝順,對兄長恭敬,對弟弟愛護,長得還賊俊俏.......
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看得小四心底發毛,太子嘆氣,揉揉他的腦袋,“少點信口開河的話,孤會懷疑你?”幸好還有點缺點,不然老天爺都會嫉妒小四。
雖然有時候恨不得把小四的嘴巴縫上,太子此刻很慶幸他還有點毛病。天妒英才啊,納蘭容若多麼好的例子。
“二哥,沒發燒吧?”胤禛瞧他臉色不對,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咋了?早上忘了吃藥?”
“小混蛋!”太子回過神聽到這句話,朝他頭上拍一巴掌。老天爺,他後悔了,還是早早把四弟收走吧!
小四揉着腦門跑去南三所,太子拉着一車洋文書回到毓慶宮把書安置好便去找康熙,點名要學洋文。
康熙會一點日常用語,兒子們沒人願意學他也沒命令他們學,聽太子的話,康熙疑惑,“你的師傅過幾天就齊了,怎麼想學洋文?”
太子看了看御上高高的奏摺,不想讓康熙費神,“兒臣想對洋人多一些瞭解,開拓一下視野。”
“這是好事,但也不能本末倒置。”康熙提醒。
太子笑道,“兒臣知道,兒臣打算休沐時再學。”
康熙本來就不想讓兒子們七天休息一天,聽到這話,正中下懷,大手一揮,準了!
胤禛傻了,瞧他屋裡坐滿了人,下意識後退兩步,一想,這是爺的地盤,爺爲啥走。索性再次進去,“你們來幹啥?”
“找四哥玩遊戲啊。”胤禩道。儼然成了兄弟們的代言人,雖然五六七三個阿哥依舊把他當成小屁孩。
“我累了,你們別處玩。”小四擡腳往臥室去。
“那我們等四哥休息好。”八賢王已經摸清了胤禛的脾氣,別看四阿哥平時牛逼哄哄,常常氣得康熙跺腳捶地,其實就是位出軟不吃硬的主兒。
小四來回折騰一番,不但累,還有點餓,無力地擺擺手,“隨便你們,別讓我聽見聲音,吵着我睡覺立馬滾蛋!”
胤禩慣會看人臉色,知道胤禛真累了。衝五哥六哥遞眼色,胤祚率先站起來,無聲地說,“先吃飯!”
小四睡了半個時辰,醒來時剛好十二點,晃晃悠悠出去,幾個阿哥吃過飯在院子裡曬太陽,“你們怎麼還在?”
“等四哥啊。”胤禩笑眯眯道,小四無力地翻着眼皮,就讓宮人擺飯。
而胤禛洗好臉走到餐桌旁,驟然瞪大眼,“你們不是吃過了?”幹麼還圍過來。
“我們想看着四哥吃飯啊。”胤禟接道。
胤禛踉蹌一下。
把他逼到這種境地的哥倆相視一笑,四哥,四哥,嚐到無力到心碎的滋味了吧。
小四會說,“小八老九,你們錯了,哥只是太受歡迎,亞歷山大,承受不起啊。”
被一圈眼睛盯着,小四胃疼的吃完午飯,漱口水,擦擦嘴,“想好玩什麼了麼?”
“出宮!”
稚嫩的童音突然響起。小四循聲望去,“胤禌?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十一很傷心,非常難過,”四哥,你,你沒看見我?我一直在五哥和九哥中間啊。”說着說着擠出一滴眼淚。
“停!”小四擡手,指着他,“要哭就回延禧宮哭去,哥這裡不歡迎淚包!”
“我,我不哭!”胤禌趕忙擦掉眼淚,“四哥你看錯了,我纔沒哭,不信,你看。”
走向前準備哄十一阿哥的奶孃又忙退回去。
胤禛裝作沒看見,衝十一點頭,“沒哭,所以你可以留下,我最不喜歡有人哭,看見就煩。”
小十一上次跟着胤禛他們瘋玩一次,一次之後就念念不忘,慌忙捂住眼,露出一條縫,小聲嘀咕道,“四哥看不到,四哥看不到。”
衆人忍俊不已,宜妃那麼寵十一居然沒把十一寵壞,太太難得了。
經此一事,原本因爲宜妃不太敢跟十一玩的幾個小阿哥主動湊過去和他聊天。
胤禩和胤禟很照顧小十,隔三差五帶着他一塊玩,小十上去拉住胤禌的手,“十一別怕,四哥非常非常好,十一不哭,跌倒了也不哭,我們都喜歡十一。”
如果胤禟不是重生的,如果胤祺不跟小四混,如果他倆沒在宜妃可勁慣着十一的時候阻攔,胤禌養成什麼樣真說不準。
胤禛也不好爲難個孩子,來都來了,又有小五和小九在跟前,想一下,“我們來玩老鷹捉小ji吧。”
“怎麼玩?”胤祺忙問。
胤禛:“我當老鷹,你當母雞,小六他們在你身後.......十一,你站着一旁給四哥助威,可好?”
十一瞅瞅這個看看那個,怯怯地說,“四哥,我也想玩。”
“這個遊戲需要跑,你可以跑麼?”胤禛問。
十一耷拉着腦袋,想想好想哭,一想到四哥就在跟前,忙吸吸鼻子,擡起頭,“好!給四哥加油。”
小四摸摸他的腦袋,不吝誇讚,“十一真乖。”
小孩頓時樂得見牙不見眼。胤禟不忍直視,笑得那麼傻那麼傻的人不是他弟弟。
胤禛腿腳麻利,在胤禌的歡呼中,沒到一刻鐘,連老母雞都淪陷了。
胤祺累得往地上一坐,還不忘唸叨,“下一場,下一場誰當老母雞,反正我是不當了。”
“下一場往貓捉老鼠,小七當老鼠,小六當貓。”胤禛朝小五屁股上踢一腳,“起來,這次不用跑。”牽着小十一的手,“咱們圍城一個圈,快點!”
“快點!”十一見胤禛算上他,又樂得跟什麼似得,胤禟不忍看他再傻下去,走到他另一邊,“七哥,加油,別被六哥捉到,到時候受罰的就是六哥啦。”
“我還是你六哥呢,爲啥希望我挨罰?”胤祚不樂意了。
胤禟笑了笑,“說讓你跟四哥最親,剛纔是四哥勝,下次當然不能讓你勝。”
“哼!”胤祚白他一眼,卻沒計較他話裡“最親”是什麼意思。胤祚聽伺候他的姑姑說起過烏雅氏時,總有種預感,如果他沒被貴妃收養,極有可能此時已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