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澤衍看着她,發現她情緒總算是不會再那麼悲傷了,心有餘悸的說道,“這次事件人,讓我有後遺症了,我以後再也不敢讓你一個人隨便亂走了。
“那個嵐到底是什麼人?”
這次的事情都是因爲那個叫做嵐的男人。
“嵐是我父親朋友的獨子。藤井家族原來是日本,後背因爲利益的問題,得罪了山口家族,被山口家族給殺了,嵐的母親把嵐交給我父母之後,也自殺了。”
薛澤衍沉默了好半響,才失望的說道,“這麼多年了,我沒想到他居然一直都在策劃着要爲他的父母的報仇。”
他沒有察覺到,他英明的父親也沒有察覺到,甚至作爲嵐的枕邊人的三斤都沒有察覺到,嵐僞裝的真是好。
“如果我們知道嵐要復仇的話,是絕對不會同意他娶三斤的。”
一想到妹妹以後子嗣艱難,薛澤衍就後悔不已。
嵐和他們一起長大,他以爲自己足夠了解嵐了,沒想到嵐居然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重新把他父親的勢力個聚集了起來。
“那三斤怎麼辦?”
“三斤要離婚!”而且態度堅決,毫無轉圜的餘地。
“自然是要離婚的!你不知道,那個嵐居然在日本還有女人,那個女人還懷孕了。這種男人,要是我,我也不要!太可惡!報仇就報仇,居然還賣身報仇,真是太窩囊了。”蘇和謹說話很快,噼裡啪啦的說了一通。
“他們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讓他們自己解決,你就專心把身體調理好。”
“嗯,我一定會調理好,給你生個兒子的。”蘇和謹認命的說道。
“不用了,我們已經有蘭翊了。”比起孩子來,她更重要些。
“你不是要一個繼承人。”
薛澤衍想了想說道,“我已經告訴大家,你傷了身子,不能生了,到時候讓霍彭祖多生幾個兒子,我們過繼一個過來!”
“他們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哥哥欺負弟弟,沒商量。
蘇和謹覺得薛澤衍和霍彭祖好沒有兄弟情哦,陷害弟弟不說,如今還要搶人家孩子,“薛澤衍,雖然他不是你親弟弟,可是你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家,我都覺得你太過分了。”
不是親弟弟?
“等等,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你以後不要老是欺負霍彭祖了。”
“不是這一句?”
“雖然他不是你親弟弟!”
薛澤衍一臉無語的看着他,“爲什麼你會覺得他不是我親弟弟?”這話要是被她親媽聽去,還不知道鬧出多大的笑話來。
“你姓薛,他姓霍,姓都不一樣,怎麼可能是親兄弟。如果一個隨父親的姓氏,一個隨母親的姓氏,那霍彭祖也應該叫宋彭祖。”
“霍彭祖是跟着我親生的太爺爺姓的。”
“……”
“不是說肚子餓嗎?我去給你弄點粥喝,你的等着我。”薛澤衍見她狀態不錯,放下心來。
“你說嘛?到底怎麼回事?”蘇和謹好奇心起來,扯住了他的衣服,要聽他講故事。
“說來話長。”
“我要聽,我要聽……”
薛澤衍重新坐下來,在蘇和謹的八卦的目光中,緩緩的說起來那段陳年往事,“我親生的太爺爺姓霍,叫霍明涵,我太奶奶叫霍淑媛,我太奶奶懷着我爺爺嫁給了別的男人,就是我後來的太爺爺薛正煒……”
很多事的陳年往事,薛衍澤都要忘記了,薛正煒的面容,他更是記不清楚了。
“……因爲薛家沒有其他的繼承人,霍家也沒有,我父親就把兩個兒子,一個姓薛,一個姓霍,其實,我和八斤都是一個父母生的,八斤和三斤是雙胞胎……”
足足說另一個多小時,才把這個故事刪繁就簡的告訴了蘇和謹,蘇和謹累了,早就歪着腦袋睡着了。
“睡吧,沒有人能能夠傷害到你!”他給她掖好被子走了出去。
……
嵐抽菸室,吞雲吐霧,看到走來的薛澤衍,他眼睛一亮。
“澤衍……”
薛澤衍對他再也沒有好臉色,直截了當的說道,“我妹妹要和你離婚,如果你還有點良心的話,就不要在糾纏我妹妹,痛痛快快的我妹妹離了。”
“這不可能!”
“這件事情由不得你!”
嵐道歉道,“大嫂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抹去了我在香港的事情,我沒想到那幾個人居然會查到我在香港的妻子。”
“香港的妻子?”薛澤衍冷笑,“倒是很貼切,你不但有一個香港的妻子,還有一個日本的妻子……原來你都是這麼稱呼你的女人的?”薛衍澤譏諷着,他覺得這是對妹妹的侮辱。
“我們薛家的女人,不給別人當情婦,以後請你不要在用香港的妻子來形容薛婉彤!還有,你根本就不明白妻子意味着什麼,也請你不要‘侮辱’妻子兩個字!”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妻子只有薛婉彤!我和尤利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逢場作戲,孩子都有了?”薛衍澤逼問道。
“那是意外,我那天喝醉了。”
“離婚吧,再糾纏下去,把回憶都弄髒了。”薛澤衍勸道。
離婚,離婚,所有的人都要求他和薛婉彤離婚,連薛婉彤見到他的第一眼,根本就不停的解釋,上來就是:我們離婚吧!
他們問過他的意思沒有?
“我不會和她離婚!永遠!永遠,都不會和她離婚!”嵐斬釘截鐵的說道。
“是嗎?那咱們走着瞧!”
嵐掐滅了手中的煙,說道,“我知道你們家族的實力,但是我不怕!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休想逼我和薛婉彤離婚!”
薛澤衍理都不理這個僞君子!
報仇就報仇,他不應該娶了別的女人,利用那個女人來報仇。沒用的男人,纔會利用女人!
薛澤衍瞧不起藤井嵐!
“澤衍,我是真心愛彤彤的!”
薛澤衍一句話都不想在和這個男人說,他不懂得愛,他如果真的愛薛婉彤,就不會碰其他女人。
就算是餓死,也不會碰其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