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生命,本應該像花一樣嬌豔,開過最美的季節,成熟,然後結出豐碩的果實,那個叫做尤利的女人卻在開的最盛的時候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這是,蘇和謹第一次之間死亡。
她覺得好可怕,還有惋惜。
“尤利!”是男人撕心裂肺的聲音。
這個叫做將的男人一定是愛着尤利的吧。
“嵐,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嵐也沒想到尤利會自殺,他知道將對尤利的感情,他只不過是想拿尤利恐嚇將而已。如今,尤利自殺了,三斤就危險了。
“將,是她自己要死的。”
“你知道她爲什麼要死!是你逼死了她!”將講憤怒的矛頭對準了嵐,雖然他沒有直接殺死尤利,但是在將的心目中,嵐已經是殺死尤利的兇手,罪無可恕。
“你這麼一位,那隨你吧。”
“你殺了尤利,我也要殺了你的女人!嵐,我也要你嚐嚐那種失去最心愛女人的痛苦。”
嵐起身,放在身側的手握緊,他看到鏡頭裡,三斤像一隻柔弱的兔子一樣扯住,她毫無反抗之力。
“我娶她,只不過是想得到她家族的財富罷了。你殺了她,我自然會心疼,因爲你切斷了藤井家族的資金來源,不過,現在她也不是那麼重要了,你如果想殺她,就殺吧。
得罪了薛家,你跑不出香港的。”
三斤擡眸盯着,嵐也看着他,放在身側的手握的緊緊的,那不是真話,三斤不會相信他剛纔說的話的,不要信,都是假的!
“是嗎?”
將一拳打在三斤的肚子上,三斤痛叫一聲,覺得那種疼痛比直接殺了她還痛苦。
蘇和謹猛地掙脫開鉗制着她的兩個男人,衝過來,一拳打在將的臉上,把三斤奪了過來,“你沒事吧……”
“我的孩子估計保不住了……”三斤悲哀的說道,她臉色慘白,因爲疼痛,她把自己的脣都咬破了,紅脣烈烈。
“將,我不會放過你的!”嵐的拳頭握的咯嘣咯嘣的響,那個女人,他放在心尖尖上疼寵着,將居然打了她,嵐現在只想撕碎了那個男人。
“呵呵,你不是說不愛她嗎?看來,剛纔是騙人的,你的眼睛偏不了人。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很愛很愛她……”將瘋了,開始虐打三斤,“嵐,我要讓你看看我是怎麼折磨死她的。”
蘇和謹完全低估了這些人的實力,隨便一個人拿出來,和她單挑,她都打不過。當蘇和謹被打的鼻青臉腫,倒在地上的時候,兩個身穿潛水服的男人衝了上來,加入了戰鬥。
“澤衍……”其中一個就是薛澤衍。
從被劫持那一刻起,蘇和謹就沒有哭過,此刻,蘇和謹卻像是一個被人欺負,遇到了能給她撐腰的人似的,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
將幾個人的實力很強,薛澤衍根本就不敢分心。
咔嚓……是骨頭斷裂的聲音,聽的人毛骨悚然,另個一個那人是……蘇和謹認出來是,是那個小警察。
“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將自認爲做的隱秘,沒想到在海上的船海是被他們找到的,這還沒有完,他看到了十幾艘巡邏艇將他們的船團團包圍,大批的武裝警察上了船。
鍾家良擔心這個男人狗急跳牆劫持三斤,趁着將不注意,將奄奄一息的三斤搶了過來。
她的下身都是血,像是小產的症狀,“你別怕,我送你去看醫生!”
霍彭祖隨後也上了船,看到被幾個人男人纏住的薛澤衍,他又看了看妹妹和蘇和謹,蘇和謹腹部中了一刀,地上是一趟的血,因爲她佝僂着,所以位置隱蔽。
霍彭祖也加入了戰鬥,霍彭祖一加入,戰況很快扭轉,霍彭祖那是從小打架打到大的主。
小的時候,和薛澤衍一起練武,人家去無關找人陪練,霍彭祖則是直接去接上找小混混單挑或者羣挑,被揍的鼻青臉腫,也在所不惜,知道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夠打敗他,他的瘋狂舉止才停止。
“大哥,嫂子中了一刀,你先帶着他們走,這裡有我呢。”
“什麼?”
“嫂子,中了一刀!”
薛澤衍分身的功夫,被人打了一拳,霍彭祖看到了,一腳揣向了男人的跨部,招式那叫一個卑鄙,爲人所不恥,但是霍彭祖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和謹!”
薛澤衍終於能騰出來看一眼趴在地上的女人了,他將她輕輕的翻了過來,果然看到她的腹部插着一把刀。
“和謹!”薛衍澤腹部的鮮血給嚇到了,揪心的疼,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平時的冷靜早就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咦?我居然被捅了一刀,怪不得我覺得這麼的疼……”某個女人神經真是大條。
警察紛紛上了船,那幾個人很快被制服了,薛衍澤現在沒有空和那幾個人算賬,他輕輕的抱起了蘇和謹,安慰道,“你別怕,沒事的,我就在你的身邊。”
“我不怕……”她只是好像睡覺。
他的懷抱那麼的溫暖,讓她繃緊的神經鬆弛了下來,蘇和謹真的睡着了。
……
手術外,
三斤的傷沒有蘇和謹嚴重,只是孩子沒有保住,以後想要孩子,也是子嗣艱難,而蘇和謹,刀子捅入的太深,傷到了脾,正在搶救。
薛澤衍坐立不安,一趟趟的走,饒的薛仲揚的頭都要暈了。
“薛澤衍,你能坐下來,安靜的等嗎?”
薛澤衍一肚子火沒出發,“裡面正在動手術的不是你的女人,你當然不擔心!”
薛仲揚站起來,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薛澤衍的臉上,宋得之趕忙過來攔住劍拔弩張的父子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薛仲揚,好好的,你打他幹什麼?”
薛仲揚憤怒的說道,“宋得之,你看看你養的好兒子,居然詛咒起自己的母親來!”
薛衍澤也知道剛纔自己的話過分了,低聲說道,“對不起!”
宋得之素來心寬,根本就沒有往心裡去,“說什麼對不起,你是什麼樣的孩子,我還不知道。”除了薛澤衍和蘇和謹的感情讓她操心過之外,薛澤衍從小到大幾句沒有讓她操心過。
宋得之是爲了霍彭祖,都要愁白了頭了。
“我知道你擔心和謹,和謹一看就是個有福的,不會有事的。”宋得之寬慰道。
“嗯。”
薛澤衍這才倒是乖乖的坐在長椅上,不在焦灼的走來走去了。
……
蘇和謹醒過來,外面是黑沉的夜,薛衍澤趴在她的牀邊,握住她的手,睡着了。她微微動了動手指頭,就把淺眠的薛澤衍給驚醒了。
“和謹?”他終於笑了,下巴上滿是新冒出來的青青的胡茬,扎的她的手癢癢的。
“我還活着嗎?”
“還活着。有我在,死神也不能夠把你帶走。”
蘇和謹笑了,“我餓了……”
還想着吃,看來是精神狀態還不錯,“你腹部受傷了,醫生說你最近一直只能吃流食,等你好了,我在給你做你愛吃的好不好?”
蘇和謹點了點頭,“三斤呢?她沒事吧?”
薛澤衍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整個表情都垮了下來,“孩子流掉了……”
那個將知道三斤懷孕了,照着她的肚子又踢又打,在強悍的孩子也保不住,蘇和謹其實早就猜到了。
“你讓她別難過了,孩子也會還會有的。”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着安慰別人,她肚子裡對孩子也沒有了,還那麼小,都沒有成形,這個他千辛萬苦,費勁心思的來的孩子,就這麼沒有了。
“和謹,你的肚子裡的孩子……”
蘇和謹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問道,“你沒事對不對?”
“可能是怕哥哥一個人孤單,她也跟着哥哥走了……”薛澤衍委婉的說道。
蘇和謹明白了他的意思,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他溫熱的指腹輕輕的擦掉她的眼淚,安慰道,“怎麼哭了?你不是一直都不想要這個孩子嗎?現在沒有了,你難過什麼?”
“澤衍,都是我的不好。一定是我經常在他面前說,我不想要他,他纔會傷心離開的。”
“胡說,他那麼小,懂什麼。”
“懂的,我奶奶說,小孩子什麼都懂的。”
蘇和謹臉上都是淚水,“澤衍,都是我的錯。”
“你已經做的夠好了……和謹,你想要孩子,我們以後還會有的。”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彷彿哪裡還有一個小生命,“只要你想要,你的肚子還是會鼓起來的……”
蘇和謹的手也放在自己的腹部,心裡痠疼。
“和謹,你好好的,纔是最重要的!”
“你是不是也很難過?孩子沒有了,你那麼喜歡小孩子的……”
“可是,我更喜歡你!我最喜歡你,然後纔是蘭翊……”
蘇和謹破涕爲笑,“我怎麼記得,你在蘭翊面前不是這麼說的?”
“那我怎麼說的?”
“你說你最喜歡蘭翊,然後纔是我……”
“你聽錯了……”
“我沒有聽錯!”
“你聽錯了!”
“薛澤衍!”蘇和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