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話,第一晚緊繃的心又重新松下:“非……非要這麼做不可嗎?”
“聽話,把眼睛閉上。”
薄野靳風擡手捂住她的耳朵,第一晚還沒來得及應上一聲,車子重新引擎發動,以最速猛的速度飛了出去。
像是過山車,毫無預兆的下墜,血液極速的擴張至四肢涌上大腦,陷入一片空白。
背部,被什麼柔軟的東西貼住,第一晚耳邊一直迴盪着薄野靳風剛纔說過的話,抱住他,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鬆開。
她抱的很緊,幾乎整個身體快要嵌進去與他合爲一體,而此刻,他那雙有力又壯實的臂膀護着她嬌小的身子,從墜翻到沉入大海,沒有變換過姿勢,穩而有力,讓她無比踏實,甚至忘了尖叫……
可是,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已經記不清了,她只知道,她的眼皮撐不開了。
最終,陷入了昏迷。
……
昏迷的意境裡,車子墜入大海的時候,再次遭受到襲擊,數十架直升機拿着狙擊槍對着他們瘋狂掃射。
薄野靳風爲了護住她不被攻擊,全身是血,面目全非。
第一晚絕望的痛哭,大喊,可躺在她懷裡的男人,始終,沒有睜開過眼睛。
……
夜幕拉下,柔軟的大牀上,女人面色發白,雙手緊緊拽着牀單,被貝齒咬破滲出血的小嘴上微微動着,情緒激動:“不要……不要殺他……”
“薄野靳風,你不能死……”
“你不能……”
正喊着,忽然有人推開門緩緩走向了牀邊,推動她的肩膀叫醒了他:“第一晚小姐,您怎麼了?醒醒……”
聽到叫喚聲,第一晚反應過來什麼,整個人如坐鍼氈,驀地從牀上彈起。
她努力的睜開眼,看着自己此刻身處的環境,再看看空蕩的側旁,猛的星眸圓睜:“薄野靳風呢?”
他們不是遭受襲擊墜入山崖了嗎?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裡是……看着傭人身上印有薄野標誌的着裝,她不可思議……難道她回到太子港了?
見第一晚情緒有些激動,傭人面露緊張攔着她的身體安撫:“第一晚小姐,您剛昏睡醒來,手上還掛着點滴,先不要亂動……”
耳邊還清晰的迴盪着薄野靳風對她說的話,他讓她緊緊抱着他,不管怎樣都不要鬆手,可是現在一覺醒來,他卻不見了,這算什麼?
難道剛纔被子彈掃射的那一幕,不是夢境,是真實的?
想到這裡,她雙眸猩紅,更加激動了,用盡全力拽住了女傭的衣領:“薄野靳風呢?他在哪裡?”
“先生……”
女傭欲言又止:“先生他……”
從她臉上的驚慌,第一晚好像知道了些什麼訊息,下一秒,她放聲哭了出來:“不可以……怎麼可以這樣……我們明明說好要一起回來的,薄野靳風他這個壞蛋,他怎麼可以再次食言!”
“他是不是受了重傷?他在哪……”第一晚拔掉輸液管,一想到他渾身是血被傷的面目全非,她根本控制不住情緒,推開女傭就要下牀:“我要去找他,我不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