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9點離開的時候,他義正辭嚴的警告邁威爾,絕不容許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而打破了今日的工作計劃,
然而僅是一個電話,讓他撤消了所有工作!
7:00分,黑色轎車駛進了太子港。
薄野靳風推開車門,步伐飛快的朝地下室走去——
經歷了一夜的折磨,第一晚已經沒有昨晚那樣害怕黑夜的降臨,她強忍着慢慢克服恐懼,慢慢適應!
身體難受了整整一天,也只有此時此刻胸口才沒有那麼緊繃,她垂着眸,準備進入睡眠狀態。
可是,就在這時!
門,卻被猛地踹開——
巨大的聲響震的整個房間都在微微輕顫,第一晚心裡一驚,睜開眼,便看到了眼眸下,出現了一雙鋥亮的皮鞋。
會做出這麼暴力舉動的人,不用說,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誰!
她重新閉上眼睛。
薄野靳風看着捲縮在腳邊的狼狽女人,她還蹲在昨天苦苦哀求他不要離開的那個位置,而側邊的地上全是被打翻食物。
果然,從今天早上到現在,她一點東西都沒吃。
該死!
他胸口騰起一陣怒火,蹲下來就要對她發怒,可是,藉着門外透進的一縷微弱光線,卻看到了她眼角沾着溼潤。
她哭了?
對別人,他或許不會在意,可第一晚的眼淚對他來說,極爲致命。
看在眼裡,疼在了心裡。
明明她不吃不喝,他更應該開心愜意纔對,可他並沒有,心裡被複雜的思緒佔據,一點兒喜悅的感覺都沒有。
薄野靳風擡起手,替她擦去那一抹溼潤,壓下了內心裡所有的憤怒,放低姿態問出聲:“爲什麼不吃飯?”
耳邊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第一晚想都沒想,條件反射的擡手,在避開的同時冷漠的甩開了他的手。
她吃不吃飯,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她和他正處於冷卻期,薄野靳風性子高傲,自尊心強,本該由她率先開口求他原諒,可聽到她米粒不進,他能主動進地下室見她,這已經是他做出的最大退讓,可這女人,絲毫沒有把他的關心放在眼裡,還這般不屑他!
薄野靳風黑着臉,不顧她的厭惡掙扎將她那張憔悴蒼白的小臉擡起,迫使她對視自己。
他目光落在她臉下打量了一遍,纔開口:“你在生我氣?氣我關了你一夜?”
如果不將她關在這裡,他恐怕會做出更猖狂的事。
雖然,他拒掉了她的哀求,留她一個人在這裡過夜,對她而言是狠心,可對薄野靳風來說,是一種保護!
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將她留在身邊,她必然會受傷害。
第一晚柔弱的小手扣住他的手腕,試圖將他的手從自己臉上摘下來,但薄野靳風力氣大,她根本無從抵抗,她奮力了幾下,似是累了,妥協了下來,但目光始終不肯看向他。
而這抗拒的眼神,讓薄野靳風再次憤怒,他低吼出聲:“第一晚!”
“……”
她惜字如金,依舊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