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苦澀,笑的渾身在疼:“你都不是以前的小晚晚了,我的小晚晚……在我眼裡,像天使一樣清高、聖潔,而現在的你,讓我看到了糜~爛,一切事物在摻和了錢之後,都變得渾濁、無比骯髒!”
“滾。”他點頭:“好!我會滾,但是……”風紹承步步上前,第一晚生怕他會對她做出什麼舉動激怒薄野靳風,身子怯着往後一退,但,他揚起的手,不是落在她身上,而是一拳揮在了薄野靳風臉上,他怒吼着:“讓我殺了他再滾!”
這一拳砸下!
薄野靳風明明可以閃躲,但他卻沒有,反而揚起得逞的笑。
風紹承不動手,他要是先了動手,第一晚會把所有責任推卸到他身上!
他了解這個女人!
出了事,她永遠都不可能第一個站在他身邊。
承受了這一拳後,薄野靳風理所當然的還了手,用他最殘暴,最冷血的方式!
他受過專業的格鬥訓練,風紹承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甚至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那張帥氣的臉,佈滿了傷。
他趴在地上,用最盡全力撐着地面,想要爬起來。
邁威爾帶着手下,統一持槍,槍口指向他,死亡的威脅警告着,他若敢前進一步,必死無疑!
薄野靳風高高在上,沒有絲毫受損的站在那,如君王般盛氣凌人看向紅了眼眶的第一晚,有些理所當然:“他羞辱了你,我替你教訓他。”
他輕拍西服上微微褶皺的衣襟,語氣不緊不慢:“羞辱了我的女人,也等於羞辱了我,怎麼辦?侵犯了我,按照我薄野靳風的慣性,就算我想手下留情,可我的手下誓死效忠於我,他們肯定不會答應。”
他冰冷的眸轉向第一晚,語氣冰冷:“一顆子彈,打在哪,你來決定!”
對別人而言,這是殘暴,但對薄野靳風自己而言,這是他這輩子,做出的最大退讓!
第一晚視線從風紹承身上抽回,想都沒想,撲通一聲跪在了薄野靳風面前,哽咽的聲音裡帶着祈求:“放了他,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風紹承模糊的視線裡,看到第一晚雙膝彎曲跪在地上,他瞳孔猛地劇烈收縮,掙扎就要爬起。
薄野靳風的目光朝下,落在第一晚膝蓋上。
他也想過,要讓她跪在他面前,將雙膝,將她的高傲、倔強、任性一一獻於他,由他來疼惜、守護。
而此刻……她卻爲了別的男人,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絲保留,跪在了他面前。
有那麼一秒的衝動,他想連這個女人一併殺了!
殺了她,這世上,只是多了一塊墓碑,沒有她的存在,他的喜怒哀樂,可以由自己全權掌控,而在她面前,他一秒都控制不住!
他僞裝着情緒面無波瀾:“站起來說話!”
第一晚搖頭,她害怕風紹承被傷害:“不……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邁威爾!”
邁威爾將手槍上了膛,扣動了扳機。
第一晚嚇的崩潰,幾乎快要哭出聲:“薄野靳風,我求求你不要……我求求你放了他,他只是……只是個孩子,他不懂事,放了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