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同樣的話,說一遍就夠了。否則,耳朵就要聽起繭子了。”薛嘉倫向薛依潔揮了揮手,而後屁巔屁巔的跑回家。“媽咪,家中來客人了。”薛嘉倫跑進屋裡,發現鄒宛芹和一個老大叔在。
“誰啊?”薛依潔提着手中的蔬菜,走進屋裡詢問。“鄒大叔。”
薛依潔他們都回來好久了,可鄒國帆一直都沒有來看望過他們。鄒宛芹也只來過幾次。今日鄒國帆突然到訪,她還真有點意外。
鄒國帆和薛一芳如出一轍,不是賭就是吃喝玩樂。薛一芳有那樣的惡習,大多都是被鄒國帆給教壞的。所以,她還是不希望鄒國帆來他們家。可畢竟他是鄒宛芹的養父,多年不見,直接趕出去也不太好。
“你們聊吧,我去做飯。”薛依潔冷淡的向他們示意。“嘉倫,你去幫媽咪摘菜。”爲了避免鄒國帆把自己的兒子也教壞,她趕緊回身,拉着薛嘉倫的手。
六年前,若不是鄒國帆教唆薛一芳去賭,她們母女倆也不會被人追債。她也不會爲了躲避債務,而逃到那個夜不醉酒吧,最後跟一個陌生男人無緣無故的發生關係。
“依潔,你……你還在生我的氣呀?”鄒國帆有點尷尬,但他的臉皮厚。“都過去那麼久了。你至於還記仇嗎?”
“爸……”鄒宛芹故意呵斥鄒國帆一聲。“依潔,你和嘉倫回來那麼長時間了,我爸他早就知道。但因爲擔心你不肯原諒他之前的過錯。又不敢來找你。他想了很久,今日才鼓起勇氣,特意登門道歉。”鄒宛芹特意向自己的父親解釋。
“媽咪,這個大叔做錯了什麼事呀?”薛嘉倫帶着奶聲奶氣的聲音,擡頭望着薛依潔詢問。
“我請求你原諒他好嗎?”鄒宛芹走近薛依潔的身邊,握着她的雙手請求。
“依潔,你看看這些都是你鄒大叔送來的禮物。你就原諒他吧。”薛一芳也幫着鄒國帆說話。
她自己做的事情,都無法得到薛依潔的原諒,居然還有心思替別人求情。
“算了,都過去了。你也別在提了。”事實已經無法改變,就算她再恨他,再抱怨,也不可能回到從前。
“那我就當你是原諒他了。”鄒宛芹盯了一眼鄒國帆,給了他一個特別的提醒。“我幫你去做飯吧。”她挽着薛依潔的手臂,一起去裡面的廚房。
鄒國帆把薛一芳也支到廚房裡面去,然後,自己偷偷的跑進薛依潔的屋裡,開始翻找着那個帶有宮字的金鎖。
既然鄒宛芹和薛依潔小時候,一起玩過那個金鎖。金鎖不在鄒宛芹的身邊,那麼就一定在薛依潔的身上。
鄒國帆將整個屋子都翻找遍了,可都沒有找到。於是,便裝作什麼事都沒有似的,躡手躡腳的去廚房幫忙。
“怎麼樣,有嗎?”鄒宛芹迴避着薛依潔,與他一起走出廚房。小心翼翼的詢問。
“什麼都沒有,窮得只剩下幾塊破衣衫了。哪裡來什麼金鎖呀?如果薛一芳知道家裡面有那麼值錢的金鎖,肯定早就拿去便賣了。”鄒國帆吐了一口口水,臉上表露的神色,顯得有些氣餒。
“不可能的,金鎖不在我離開孤兒院的包裹裡,那麼一定會在依潔的包裹裡。那麼重要的東西,絕對不可能丟失。”鄒宛芹也有點着急。
“要不,你去問問薛依潔,看看是不是她給藏起來了。”鄒國帆向她提意。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爲了成爲宮家的千金大小姐,鄒宛芹勢必會親自去詢問薛依潔。
“對了,你小心一點。千萬不要讓他們知道這件事情。”鄒國帆現在還不敢確定,鄒宛芹到底是不是宮家的千金。所以纔會處處小心。
“嗯。”
午餐過後,薛依潔在臥室裡面,整理着薛嘉倫上學所需要的東西。
“忙什麼呢?”鄒宛芹走進臥室,只見母子倆聊得正開心。
“嘉倫要上小學了,我爲他準備兩身新衣服。宛芹,你趕緊過來幫我看看,是這件好看呢?還是這件啊。”薛依潔拉過鄒宛芹的手,示意牀上擺放的兩件衣服。
“都挺好的。”她只是眇了一眼,並沒有特意的觀察。
兩件小襯衫,都是廉價的衣服,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上百塊。再怎麼看也沒覺得有什麼兩樣。
“我還是覺得藍色的好看,和嘉倫的肌膚相配。”薛依潔比劃着手中那件藍色的小襯衫。
“我也覺得,媽咪買的衣服,我都喜歡。”薛嘉倫跟捧場王似的,興高采烈的附和着薛依潔的話。
“只是一家普通小學,學校裡面的同學,根本就不會在意他身上的穿着。所以,依潔你也不用那麼上心。”鄒宛芹現在早就體會到現實的殘酷生活,如果沒有錢,沒有身份。在哪裡都不會引人注目。
“也是。”薛依潔放下手中的藍色襯衫,有點氣餒。
她有些自責,自己無法給薛嘉倫更好的生活。連同上學都差點交不上學費。
“依潔,有件事情,我想問你。”猶豫了半天,鄒宛芹還是忍不住向薛依潔開口。
“什麼啊?”她整理着牀上的衣服,淡然的詢問。
“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我們倆一起在孤兒院,玩過一個帶有宮字的金鎖。”她正視着薛依潔,將她臉上的神色變化,每一個小細節都仔細觀察着。“前兩天我們去孤兒院,院長說那個金鎖,好像落在了你的包裹裡面。院長還說那是我小時候的東西。”
“金鎖?”薛依潔努力回憶着。“好像是吧。”她記得不是太清楚。不過,記憶中確實是有一個帶有宮字的金鎖。
“你知道?真的在你這裡嗎?你趕緊把它給我吧。它對我很重要。”鄒宛芹一時情急,而激動得握着薛依潔的手,急切的說道。
“你……你怎麼會突然想起,要找什麼金鎖了?”薛依潔覺得有點奇怪,小時候他們玩那個金鎖的時候,也沒怎麼看中,玩完了就隨意的仍在一邊。現在長大了,鄒宛芹卻那麼在意那個金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