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橋。
那一刻 我升起風馬 不爲乞福 只爲守候你的到來
那一日 壘起瑪尼堆 不爲修德 只爲投下心湖的石子
那一月 我搖動所有的經筒 不爲超度 只爲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長頭在山路 不爲覲見 只爲貼着你的溫暖
這一世 轉山不爲輪迴 只爲途中與你相見
那一天 閉目在經殿香霧中 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搖動所有的轉經筒 不爲超度 只爲觸摸你的指尖那一年 磕長頭匍匐在山路 不爲覲見 只爲貼着你的溫暖
那一世 轉山轉水轉佛塔啊 不爲修來生 只爲途中與你相見那一夜 我聽了一宿梵唱 不爲參悟 只爲尋你的一絲氣息
那一月 我轉過所有經筒 不爲超度 只爲觸摸你的指紋
那一年 我磕長頭擁抱塵埃 不爲朝佛 只爲貼着你的溫暖
那一世 我翻遍十萬大山 不爲修來世 只爲路中能與你相遇那一瞬,我飛昇成仙,不爲長生,只爲佑你平安喜樂。
奈何橋。
有的人註定是自己生命中的過客,如過眼雲霄,一呼一吸之間便以是永世,但總會有一個人愛的深沉,愛的義無反顧,日日夜夜的思念,忍受着煎熬期盼。也有的一見鍾情,兩人傾刻間便墜入愛河,愛的死去活來。更有甚者,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雙雙含恨而終。愛於世間的男女,是一場必備的考驗,有的人縱橫情場,左擁右抱,甜言蜜語,肆意發泄,只爲一刻的快活。有的人鍾情於一人,平平淡淡,安於樂道,用自己的一生爲愛的人精心雕刻一個專屬她的夢,但總有一種劇情,叫悲劇,她讓人死生分別,愛的不能愛,卻讓恨代替,記恨了一輩子,到臨死的時候,心裡想的,眼裡看的,嘴裡唸的,依然還是你,這就是愛情,她給予世人不同的經歷,不同的感受,不同的命運。
小黑走了之後,我和師姐的生活倍感苦澀,沒有了打擊的對象,每天除了趕路就是吃飯,說道趕路本來我們的路線是直奔山頭,找我們的師傅,可就在我們無聊的趕路中,猛地聽到南下很精彩,而我們現在的位置又離他們所說的南下十分接近,這分明就是一個誘惑嗎?從小師傅就教我們,面對誘惑,剋制他,大敗他,誘惑就像是彈簧,你弱他就強,小時候爲了測試我們對誘惑的抵抗能力,還把我們餓了一天之後拎到一個燒雞面前,測試的內容很簡單,你若吃了他,你便輸了,在這種大是大非面前,你要做的不是如何抵制誘惑,而是看誰下手快,結果可想而知,當着師傅的面,我們在幾秒之內把面前的燒雞解決完畢,一根毛都沒拉下,雖然他很鹹,很鹹,我覺得這種測試根本就純屬浪費時間,與其測試這種無聊的事情,倒不如偷偷的給我們一筆錢,看看我們會不會偷偷的攜款潛逃,我想,我應該是沒問題,師姐嗎?肯定是攜款潛逃。
經過我和師姐激烈的眼神交流,一秒過後,我們無比親熱的勾肩搭背,一路高歌,奔向他們所說得南下。
話說着南下的風俗可真奇怪,師姐替一個老奶奶撿了一下錢包,人家送給她了一個大燒雞,師姐優雅的讓了讓,然後就在老奶奶猶豫的瞬間,毅然決然的欣然接受,用她的話說“師弟呀,世界是師傅那種高人的,同樣也是你們年輕人的,但最後都是我們臉皮厚的人的。”
在師姐這種想法的指引下,我毅然決然的幫一位姑娘把她迎風而起的裙襬拉了下來,在我們互相注視了兩秒後,在我還沒說出“姑娘,我是幫你拉裙襬之前。”她結結實實給我了一把掌,想想這打捱得也太怨了,於是手一鬆,又給她揚了起來,誰知她又結結實實給了我一巴掌,罵了句“臭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調戲人的。哼!”之後又給我一腳,哭着跑開了。
師姐是這場悲劇的唯一觀衆,她表情誇張的看完了整個表演,看着捂着雙臉的我,說了句“很暴力!”
南方是個大熔爐,聚集着各色的人種,在這裡逛了一圈,真是大開眼見,火辣辣的民俗舞跳的不亦樂乎,可旁邊吃飯的大叔,依舊安心的吃着碗裡看着鍋裡,似乎見怪不怪,遠處扭哇扭呀的老太太舞的花枝招展,逢人就說,我要把剩下的二分之一時光活的瀟瀟灑灑,還有用腳吃飯的大叔,看到我和師姐驚訝而噁心的表情,誇張的對我們啊啊的比劃了半天,我們表示真心沒聽懂。這裡的民俗民風說好聽點呢是古樸熱情,奔放灑脫,但就今天所看的情景,我覺得有點在我正常理解範圍之外。
走了好久,看見客棧,立馬止步,吃飯休息。沒想到正好趕上人家客棧老闆嫁女兒,我們也就沒怎麼客氣,入鄉隨俗嗎,這一夜的吹吹打打可真熱鬧,反正閒着沒事,我推了一下師姐,問她“你覺得今天那對新人怎麼樣。”
“新郎長的還可以,新娘始終沒看見。”
我見有戲,於是順着說下去。“師姐你覺得你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琴棋書畫不會,做飯洗衣嫌累,雖然國色天香,可惜什麼不會。”師姐嘆了一口氣,大有紅顏薄命之意。
“如果有一個人,沒你聰明,沒有錢,但他很健壯,沒有不良性別愛好,關鍵是他能忍受你所有的壞毛病,你可否考慮一下?”
“長的怎麼樣。”
“帥中偏下。”
“家務全包?逛街付賬?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恩。”我心滿意足的點點頭,覺得作爲這樣的男人,肯定是所有少女的待嫁兒郎。就在我滿心歡喜的等待她的回答時,師姐長噓一口氣。“這樣的丈夫太窩囊,我要的丈夫必須是比我聰明,比我有錢,這樣才能保護我。”
聽後頓時覺得頭頂有一聲雷劈過,耳朵嗡嗡的響,本以爲距離師姐的愛人目標越來越近,沒想到卻在她竟在我意想不到的地方策馬奔騰,越跑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