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們是有些日子沒有見面了,難不成這廝的武功又長進了。
一想到他們在陣法中,他得到了幫助,自己卻什麼都沒有得到,心裡便不是個滋味兒。再看他那日和虎鷹的對決,簡直就是出神入化,她自然要努力修煉,讓自己的武功儘快的積聚上升。
“他幾次前來,要見你。”
這一次兩次還可以搪塞,但是日子一久,勢必是搪塞不過去的。
“告訴他,我最近很忙,沒時間理他,還有,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健全到不能再健全的人了,根本就不需要我去照顧他吧?”上官蕊雪堵了嘟嘴,眼神再次遊離在那塊布上,眼觀招式,努力探索。
她就是想不明白,她明明都是按照上面的招式練習的,爲什麼總是不能進步,一直卡在那裡呢?
龍玉臉色抽了抽,似乎左右不是人的都是他,他一直都是一個傳話筒。
“可是他……”
“哎,龍玉,你來看,這些小字是說的什麼啊?”上官蕊雪突然打斷了他繼續說的話,手指向他招了招,對着自己手中的武功秘籍喚道。
眼底閃過了疑惑。
龍玉湊上去,拉過一角,細細的看了看,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什麼原來如此?”上官蕊雪不明白的看着他。
她雖然認識一些古代繁體字,但是這些字太小,用繁體字寫出來就完全的看不清,她不得不求助。
龍玉扭頭看向她,輕笑道:“師父的言語,師父說少主剛剛修煉的時候會因爲內力不足,只能達到三成,必須努力的將三成灌輸,再不斷的提高自己的內力,方可學習後面的招式,否則容易走火入魔。”
上官蕊雪點了點頭,難怪。
早知道如此,她就不應該將這麼多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那就是說我現在是不能修煉的?”上官蕊雪挑眉問道。
“是,只有少主的內力深厚之後方可繼續學習。”
師父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急功近利是沒有好結果的。
西苑叢林間,一張石桌前,赫連燁一身藍色軟絲白水花邊錦袍,長髮前段滑潤高挽,後半順勢長披,披撒在身後,宛若幽深湖泊順勢而下,劃出美麗的直線。劍眉輕挑,似笑非笑。星眸半垂,水銀四起,猶如清泉折射出來的閃爍星宿,煞是明亮。脣瓣微紅似桃花,綻放昂揚,溫潤清亮。
身體後仰,躺在那楠木椅子上,順着下面的半圓輪子一前一後,慢悠悠的盪來盪去,悠閒自在。
上官蕊雪剛剛步入院內,便見赫連燁這妖孽般的模樣,脣角閃過譏諷的笑意。
這廝還真是會享受,也是,上天都在眷顧他,給他那麼好的機會,只有自己還要傻不愣雞的在那裡學習。
其實,轉念一想,她也不是毫無收穫,沒有上天的垂青,至少自己的爹爹和孃親對自己是極好的,給了自己這麼強勁的真氣,更給了手腕上的寶貝。
一想到手腕上的千靈鐲,目光順勢放在了赫連燁的腰際。那千麟玉正懸掛在他的腰際,在陽光的輝映下澤澤生輝,發出耀眼的光芒,折射在上官蕊雪
的眼裡,竟有少許的刺眼。
龍玉非要讓自己將千麟玉給取回來,這目地到底是什麼呢?
如若這千麟玉真的有他們兩人說的那般神奇的話,也頂多算是一個寶貝,真讓其佩戴在赫連燁的身上,也沒多大關係纔是。
她和赫連燁的關係,他應該很是清楚纔是。
正在狐疑間,緊閉雙眼的赫連燁星眸微開,紅脣微起,沉聲道:“怎麼,捨得出來了?”
他的聲音裡面帶着清冷,還夾雜着不悅。
上官蕊雪思緒陡然被拉回來。
她望眼看去,赫連燁身子依舊躺在那裡,那椅子也依舊子啊搖晃,可是他卻知道是她來了。
這廝的敏銳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強。上官蕊雪心中腹誹。
慢慢的踱步上前,在他的身邊停下,笑道:“怎麼,不高興?”
“你高興?和一個陌生男人獨處一室足足一月,你倒是自在,是不是已經忘記了誰纔是你的相公了?”赫連燁清冷的話語裡面夾雜着幾許戲謔的意味兒。
“哇塞……龍虎山莊什麼時候也開始造醋了,還不將罈子擺好,讓醋罈子給打翻了,這怎麼的了啊!”上官蕊雪假模假樣的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甚是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
“啊……”話音剛剛落,便被赫連燁順勢一拉,整個人都栽了下去,倒在了他的胸前,人也全部撲在了赫連燁的身體上,兩人都躺在了那搖晃的椅子之上。
“雪兒還是如此牙尖嘴利!”
“我可有說錯?”
“雪兒說得極是,看來要想不將這醋罈子打翻,勢必要將害得這醋罈子打翻的罪魁禍首牢牢的抓在手心纔是啊!恩,雪兒提醒得是,那就將其放在這西苑好了!”赫連燁的清眸對上她的明眸,四眼相對,暗含神色。
“起開!”上官蕊雪輕動身子,說道。
“雪兒和爲夫相隔也不過是一月,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和爲夫重溫舊夢了麼?”
“你哪門子的思維?”
靠……
這廝簡直就是妖孽中的色胚,色胚中的惡男。
“當然是順着雪兒的意思,你說什麼思維,我便緊隨其後了,是不是特別感動,得到了如此好的相公?”赫連燁噁心死人不償命,依舊自誇自賣,似乎自己說的都是地地道道的道理。
我去……
上官蕊雪無法忍受了。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現代人,來自那個思想開放的現代,說出來的話必定是驚人恐懼的,但是對上這廝,她真的是有點手足無措了。
她的話語似乎根本不及他一半。
他總是能將她話裡意思扭曲,讓她難堪。
扭動爬起來,卻無果,身體被赫連燁緊緊的抱住。
她眸心一緊,突然手指快速靈動,手掌積聚力度,對着赫連燁的手臂劈去。
既然他要這樣,那不如就找他先練練手,看看自己的內力是不是有所進步,自己的武功是不是也如這古代人的武功一樣迅敏。
她的手掌剛剛發出掌力便被赫連燁識破,赫連燁的身體未動,身子輕微一側,便
躲過了她的掌力,臉上染過一抹笑意,道:“沒想到你學習了一月,依舊如此笨拙,看來並沒有什麼進步啊,早知道如此,就不應該讓你浪費這麼長時間。”
他清冷的言語從上方傳來。
上官蕊雪微微一愣。
靠……
她學習了這麼長時間,再加上爹爹輸入體內的真氣,竟然不能傷他分毫?
是她的武功太低,還是他的武功太高?
她真心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埋首在他手臂上用力一咬,只聽得赫連燁大叫一聲,手臂便輕微鬆開了,藉着這空當,她快速閃身,從赫連燁的身上跳下來,順利的站在了地上。
赫連燁坐直了身子,擼起袖子看了看,上面深深的一個牙印,就那樣肆無忌憚的刻在了上面。
“雪兒上面時候成了小狗了?”赫連燁也只是微微一叫,瞄見站在遠處正滿臉歡喜,一臉得逞樣子,輕笑一聲,出口道。
“你纔是狗,這次算是小懲大誡,下次再敢對我動手動腳,可不就是咬一口這麼簡單了!”
“是嗎?那照你這麼算,上次你把我吃幹抹淨了,可不止在我身上咬一口,更不止摸一把,還有,脖頸上的抓痕……那我豈不是可以咬你很多口了?”赫連燁狡黠的目光望向她,在陽光的折射下帶着輕笑,上面洋溢着暖暖的溫度。
“那是意外,你這是有意爲之。”上官蕊雪雙手環胸,嘟嘴說道。
“哦?還需要分得如此詳細?”赫連燁將長長的腿從椅子上放下來,落在地面上,斜睨着她,笑道。
“當然,你難道不知道在雙方意識清晰的情況下,若是雙方願意,發生肢體接觸那叫愛情,如若有一方不願意那都叫wei—褻。”上官蕊雪抱胸挑釁的目光掃向他,清冷的解釋道。
她應該讓這廝意識到這種情況的嚴重性,讓他心生畏懼。
“哦?”赫連燁恍然大悟般驚呼出聲。
“現在知道自己的行爲有多無恥了吧?”上官蕊雪欣喜的說道。
赫連燁微微一愣,又道:“那什麼叫wei—褻?”
瞬間石化。
感覺被寒冰襲擊了一般,刺進了她的腦海。
“你不懂?”
“不懂,所以請雪兒爲爲夫解釋一下,以便我能更好的理解。”赫連燁虛心求教的模樣是真真假假難以辨認,一副等待學習,眼巴巴望着她的眼神那般的真誠,仿若就是一個認真學習聽話的好孩子一般。
上官蕊雪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邪惡了。可是轉念一想,一想到他在山洞內戲弄自己,氣就不打一處來。
“就是你剛剛那樣對我!”
“我剛剛哪樣對你了?”裝瘋賣傻一百天,看誰強到底。
上官蕊雪脣瓣緊抿,呼吸急促,眼睛狠瞪一臉無邪,滿臉妖孽的赫連燁。
他一定知道,他就是故意的,這廝……
她手指快速靈動手指間的銀針飛速劃出,朝着赫連燁射過去,銀針刷刷刷的飛進了赫連燁坐的椅子背靠上的木頭裡面,深深的扎進去,只留下了半根在外面搖搖晃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