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皓絲毫不畏懼的笑了笑,反問他:“即便輕語沒在我這裡,你也要跟我沒完了吧?”
“說吧,你究竟想怎麼樣?”展文彥也是慢慢看清安子皓虛僞的面目,只是想不通的事,在各項競爭的商界,安子皓爲什麼直瞅着展氏不放。
如果安展兩大企業以合作的方式,不僅能夠達到雙贏,還能在商業界樹立出良好的形象。
安子皓這樣的做法,無疑是想把展氏搞垮展氏,讓安氏居於業界首位。
“放心吧,我不會和你換心眼。”安子皓知道用心眼對待展文彥是難辦的一件事,所以不會那麼傻的把自己的想法暴露出來,不着邊際的說道:“我一直都喜歡輕語,所以我的目的是想得到輕語!”
自從安子皓聽聞展振霆有想法要把展氏的一切轉移到莫輕語名下時,他便有種得到莫輕語就得到一切的感覺。
展文彥面部漸漸冷下去,一雙視線裡躥升着火氣,渾身散發着森冷的氣息。
“我展文彥可以失去,也不會失去輕語!”展文彥語氣明確的告訴安子皓。
雖然最近被一大堆事煩擾,但他內心深處仍舊深愛着莫輕語,特別是剛剛在得知莫輕語車禍的消息時,他心裡的緊張快讓他情緒崩潰。
“沒關係,得到輕語也不需要你的允許,我自有辦法讓她成爲我的。”安子皓笑得極其猖狂,笑完之後,冷嘲熱諷道:“這是你母親做的孽,現在到了償還的時候,你認命吧!”
安子皓掛掉了電話,展文彥急得撥回去,結果電話那頭關機了。
“安子皓,這可是你逼我的!”憤怒到了頂點時,展文彥的一雙瞳眸看上去極其恐怖。
莫輕語從醫院出來後,幸好身上還有打車的錢。
當出租車司機問她去哪裡時,她條件反射下的說了素景苑,但想到展文彥那日把她從素景苑趕出來,她立馬又更改了地址。
先回展宅報聲平安吧,她可是開的展振霆的專用車,車頭被撞壞,要是找到車,沒有找到她的人,展振霆怕是要擔心,方管家也不好交代。
只是不知道展文彥會不會關心她的安危……
展文彥在她心裡,像是永遠揮之不去的影子,時時刻刻的呆在她的腦海裡。
也是因爲這份緊密的牽掛,讓他在對她說了那麼狠絕的話之後,仍舊止不住的去想念。
剛給過車費,莫輕語便聽到方管家激動的聲音,“少夫人,您沒事就好,可把我們給急得!”
莫輕語以爲方管家那個我們是指他和展振霆,沒想到他拿出手機,立馬給展文彥打了個電話報了個平安。
因爲距離很近,方管家對展文彥說了什麼,她聽的一清二楚。
“少夫人,您的手機是不是丟了?”方管家回來之前一直愁眉不展,正懊惱着該怎麼向展振霆交代,結果剛下車就瞧見莫輕語,心裡比重了五百萬還開心。
“文彥也知道?”雖然她心裡還堵得難受,不過受不了內心的驅使,還是好奇的問。
方管家點點頭之後,描述着展文彥當時心急如焚的心情。
莫輕語聽完,原本應該感到開心的,只是想起展文彥在展氏門口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她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多,越發搞不懂展文彥的想法了。
回到展宅,展振霆坐在輪椅上,神情極其凝重。
莫輕語看了他一眼,猜想他一定是看到了新聞。
正想寬他的心,沒想到展振霆率先開口,滿是歉疚的說:“對不起輕語,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的身世永遠是一個秘密。”
千金難買早知道,如果知道錯綜複雜的身世會給展文彥帶去那麼深的煩惱,她寧願這一切從未存在過。
“老爺,少夫人今天有些累了,讓她去樓上休息吧。”方管家不想展振霆的話影響了莫輕語的心情,在旁邊小聲地說。
他向來說話有分寸,而且這些話是關心莫輕語的,所以展振霆當然欣然答應。
“輕語,累了就去休息吧。”展振霆慈和的目光落在莫輕語身上,仍舊免不了好奇的問:“文彥呢?”
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樣關心展文彥的心情。
不提展文彥還好,一提到展文彥,莫輕語的眉頭就皺得緊巴巴的。
“估計在忙工作上的事吧。”她搪塞的回到,此時只想一個人靜一靜,所以朝展振霆行了個禮就上了樓。
展文彥得知莫輕語安全後,擔憂的心終於放下。
這一次安子皓算是徹底的掀了他底線,所以在去展宅的路上,他直接調轉了車頭,改去安宅的路上。
雖然知道他城南的別墅,但最近的消息稱,安子皓忽然搬回了安宅居住。
安宅,燈火一片。
展文彥的車剛停靠在安宅門口,保衛人員就站在大門兩邊,根本沒有讓行的意思。
“安子皓這是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嗎?”展文彥忍不住嘲弄一句。
“安先生特意交代,不準陌生人入內,所以這位先生,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保衛人員一板一眼的複述着安子皓的命令。
展文彥從車裡下來,不羈的笑容之下,眼神裡冰寒一片,拿出手機撥通了安子皓的電話。
安子皓接通電話後,展文彥望着金黃色包裹的別墅,冷冰冰的問:“不是一直要見我嗎?現在我來了,怎麼當起了縮頭烏龜?”
站在房間的安子皓透過監控看到展文彥正站在大門前,脣角勾起,迎戰一般的語氣,“你等着!”
展文彥的身形調整得筆直,一張臉,冷傲得讓人遠看都畏寒。
不出五分鐘,安子皓果真出現。
一身休閒裝扮的他,表情特別悠哉。
安子皓沒了威脅展文彥的砝碼,心裡多少有些不痛快,之所以裝作悠然灑脫,只不過是想給自己打打底氣。
“怎麼,要單挑?”安子皓用手挽了挽衣袖,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啪!”
“哦嗚……”
幾乎是頃刻,展文彥一拳掄在了安子皓的臉上,疼得安子皓一聲悶哼。
在展文彥的原則裡,不對女人動手,所以對安子皓言語的挑釁,他幾乎沒有思量的動了手。
安子皓以爲展文彥在他的地盤上不敢輕易動手,沒想到話音剛落,展文彥就上拳伺候。
大門口的倆保安一臉茫然的對視一眼,不知道要不要上前保護主子。
“安子皓,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吧?”展文彥身手好安子皓是知道的,所以他根本就沒有還手的能力,展文彥在氣頭上,壓根不給他還擊的機會,一把擒住他衣領,咬牙切齒的問:“要是想安氏超過展氏,那就光明正大的和我競爭,別幹那些齷齪事!”
安子皓嘴角已經溢出了血跡,他伸手擦了擦,咧嘴笑了笑,“你以爲把你那見不得人的身世放在網上,是爲了打壓你的展氏?”
“不然呢?”要是以前,展文彥一定會單純的認爲,安子皓從安正東手中奪到展氏,只是爲了報復安正東一直加註在陳瑜身上的痛苦,可是現在,顯然不是。
“你之前不是見不到安正東那些偷雞摸狗的行爲嗎?你現在背地裡做的事,比他又高尚到哪裡去?”展文彥忍不住諷刺他。
“我承認我的做法高尚不到哪裡去,但你也得有個高尚的出生啊?”安子皓語氣輕蔑,特別是笑臉看着展文彥的時候,眉眼之中難掩諷刺的意味。
展文彥近乎忍無可忍,正準備重重一拳掄過去的時候,陳瑜急切的喊道:“住手!”
陳瑜趕過來,雙手扶住展文彥欲掄下去的拳頭,懇求的眼神望着展文彥,“文彥,你和子皓情頭手足,爲什麼要拳腳相向呢?”
以前安展兩家多好的關係啊,可是後來,安展兩家幾乎不怎麼來往了。
即使口上說着是世交,但兩家人一起聚會,熱鬧的氣氛也不同從前。
“伯母,這是我和安子皓之間的恩怨,您讓開,免得傷了您。”對待陳瑜,展文彥一直給予尊重。
“既然你叫我一聲伯母,那你就聽我一句,不要動手。”陳瑜堅持爲安子皓求情,根本沒有讓開的意思。
躺在地上的安子皓滿臉的桀驁,那感覺是展文彥一旦讓步,他依然要動手替自己出口氣。
展文彥受不了來自長輩的懇求目光,他收起拳頭,把握住安子皓衣領的鬆開。
“你倆給我愣着幹嘛,還不快給我上!”果不其然,安子皓得到活動的能力後,開始命令手下的倆人對展文彥動手。
“子皓,文彥都已經讓步,你幹嘛還要動手!”陳瑜幾乎聲嘶力竭的說。
她一向言語溫柔,聲音更是柔軟得如春天的風,溫和得生怕觸碰了什麼。
“媽,您快進去吧。”安子皓蹙眉,不想自己的痛白挨。
“子皓,你要是不聽媽媽的話,那媽就當做沒你這個兒子!”眼看着那倆人就要二對一的對展文彥動手了,陳瑜的語氣變得急促起來。
安子皓聽了陳瑜威脅自己的話,頓時不知道怎麼辦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