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說了什麼,問了什麼……現在竟然有些後悔了。
展文彥出去不久,伶俐便出現在了臥室門口,穿着展文彥買給她的衣服,雙手抱懷的站在門口,臉上是輕蔑的笑意。
對於伶俐這副得意的嘴臉,莫輕語已經習以爲常的見慣不怪了。
“莫輕語,男人最不喜歡把自己管得嚴的女人,你這樣逼問文彥,只會加快他離開你的步伐。”伶俐站在門口,一副老成的教導語氣。
莫輕語瞥了眼站在門口的伶俐,怒上眉頭,冷冷地問:“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纏着文彥?”
伶俐撩了撩耳邊的頭髮,脣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毫不隱瞞的回答道:“是啊,直到文彥徹底愛上我!”
莫輕語怒火在眼眸中瀲灩,她盯着伶俐,同樣的,伶俐也回視着她,兩人在隨後的沉默中,用目光火辣的程度暗自交鋒,無形的較量,在長久時間的注視中,兩人都不願繳械投降。
“莫輕語,其實你害怕了,對不對?”伶俐像是看到勝利的旗幟在眼前飛揚,脣邊盡是自信洋洋的笑。
結束眼神裡的無聲較量後,莫輕語冷淡的迴應伶俐,“既然你求勝心那麼強,那我也只好勇敢迎戰。”
儘管展文彥最近對她的態度很冷淡,但她不想輕易放棄,不僅爲自己,也爲展樂。
伶俐的眼神瞬間變幻,有些沒想到莫輕語竟然會這麼說。
因爲她聽安子皓說莫輕語是一個極其心軟的人,她以爲只要臉皮厚一點,把莫輕語逼進死衚衕,她會無奈的放棄,沒想到竟會愈挫愈勇。
那她只好拿出殺手鐗了。
伶俐拿出手機,打開相冊,把一張圖片拿給莫輕語看,得意的冷笑道:“莫輕語,你真可伶,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還好意思跟我爭奪!”
相片中的男人明顯是展文彥,清楚的畫質是騙不了人的。
展文彥處於熟睡中,上身袒露,性感的胸肌,顯得魅力十足。
儘管明白了什麼,但她依舊不置信的問,“你怎麼會有文彥睡覺時的照片?”
伶俐眯起眼,得意在嬌俏的臉上越發深濃,連回答的語氣裡都揚着興奮的調子,“當然是文彥和我親熱時,累得睡着後,我偷拍的啊!”
親熱!一個詞讓莫輕語整個人如遊魂般,一下子回不了神。
展文彥當晚回來的很晚,帶着滿身酒氣回來,彼時,莫輕語因爲伶俐白天說的話而沒睡着。
聞到酒氣後,她摁開燈鈕,見展文彥整個人正東搖西擺的朝自己走來,嘴裡含糊不清的唸叨着她的名字。
莫輕語一直覺得展文彥的聲音富有磁性,儘管心裡裝滿了難過,但他的聲音總有一種魔力,使得悲傷暫時歇置,剩下的是對他綿深的愛戀。
她起身扶住他,讓他躺在牀上後,與往常一樣,照顧醉酒的他,用熱毛巾給他洗把臉,把身上沾滿酒氣味的衣服給他換下來。
莫輕語知道自己這樣很沒有脾氣,但還是很細微的照顧他。
一夜宿醉後,展文彥醒來後腹部空空,剛從牀上坐起,見莫輕語正端着食物朝自己走來。
他按了按太陽穴,想起昨晚的應酬,擡眸看向莫輕語,好奇道:“昨晚我喝醉了?”
莫輕語微笑着,沒應聲,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輕語,謝謝。”展文彥接過莫輕語端來的粥,眼神裡染出一片感動過後的溫熱。
“夫妻之間,說什麼謝謝呢?”莫輕語語氣溫柔的笑了笑,想到昨天兩人爭吵不休的畫面,心裡雖然有疙瘩哽在心頭,但終究是夫妻之間,一個溫暖的笑意就可以撫平心裡因誤會而製造出的傷痛。
展文彥眼神一亮,沒作聲的伸手把莫輕語纖細的腰肢環住,因爲莫輕語站在牀邊,有些重心不穩,展文彥很輕鬆的便把莫輕語帶到了牀上。
猝不及防間,莫輕語整個人趴在展文彥身上,臉部與展文彥的臉碰撞在一起,只是那麼一瞬的接觸,竟然兩人之間曖-昧發酵。
空氣中輕浮着悸動,仿似青蘋果的味道,在半熟之間,有一種青澀的朦朧感。
展文彥的胸膛在一股壓迫感之後,強烈地起伏着,莫輕語清楚的感受着展文彥的心跳,還有強健的胸肌給予的男性渾然氣息。
“老婆……”展文彥伸出手,輕撫着莫輕語白皙的臉蛋,眼神裡全是愛戀的訊息。
一個親暱的稱呼,引得莫輕語頓時面紅心跳起來。她埋下頭,任由展文彥的修長的手指碾走在臉蛋上。
這種要了命的溫柔,讓莫輕語深深覺得展文彥的一個輕微的舉動都能挑起她心裡那股因爲深愛展文彥的闇火。
此時她的臉蛋灼熱的滾燙着,她垂下眼簾,長睫之下是一整片羞澀。
當那隻手如陽春三月般的溫暖拂過她的身體時,她心頭的緊張悄然放下,順應般的感受着展文彥賜予她的溫柔。
歡愉之後,兩人相擁在一起。
展文彥的手輕撫着莫輕語的髮絲,向她解釋這兩天疏離她的原因。
莫輕語激動的從牀上彈起來,嘟着嘴不滿道:“即便做戲,那你也得提前知會我一聲啊!”
莫輕語沒想到展文彥故意做出和伶俐的親近是想弄清楚展樂摔傷一事。
如果她早知道展文彥是這個原因,那她也不會打翻醋罈子啊。
莫輕語忽然難堪起來,臉上的紅暈本就沒能消退,被這麼一說,臉上滾燙的感覺如煮沸的水,一時之間難以消融。
展文彥的目光漸漸灼熱起來,直至的瞅着她,脣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如果不這樣,我哪知道某些人因爲我會吃醋到這份上。”
好像和展文彥每一次吵架,即使很生氣,還是忍不住去原諒。
“那你和伶俐之間到底有沒有怎麼樣?”莫輕語想到白天時,伶俐拿給她的那張照片,心裡膈應得慌。
展文彥的一隻手儼然成了莫輕語的枕頭,她像一隻小貓咪一樣,往他的懷裡稍稍蹭了蹭,頭頂在他的下頜處,感受着他頸間散發的溫度。
展文彥摟住她的手不由得緊了緊,溫聲責備她,“我展文彥在你心中是那麼隨隨便便的男人?”
莫輕語不知道,昨天展文彥在聽到她不信任的質問聲後,心裡有多難受。
“看來是我想多了,不過展文彥,你這樣冷落我,我心裡依然感覺好委屈!”莫輕語仍舊覺得難過,嘟着嘴,在他面前表現得像個小孩子。
展文彥用手撫順她的背,歉然道:“我知道這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而且我的態度很差,老婆,對不起……”
聽到展文彥誠懇度一百分的道歉聲,因爲誤會而生出的怒氣倏然間被消散,寒意也漸漸淡去,一顆心如同經過幽暗深長的隧道後,重複光明般的明麗。
“對了,你說與伶俐走得近是爲了換取她的信任,這麼說來,你也覺得樂樂摔傷與伶俐有關?”莫輕語從展文彥懷裡竄出來,一臉認真的問。
展文彥微蹙着眉宇,篤定的語氣道:“古麗平時照顧展樂小心翼翼,生怕他受了半點傷,所以排除你和古麗,也只有伶俐可疑,雖然這樣的判斷很片面化,不過我也看出她平日裡嫉妒心重,在我面前老說你的不是,心裡起壞心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莫輕語覺得展文彥分析得有道理,忍不住給他一個手動點贊,開心道:“多謝老公英明。”
誤會消除,她心頭壓抑的不愉情緒也隨之消解不少。
“所以接下來,你不許再生悶氣,得配合我,這樣我才能搞清楚這其中是怎麼回事。”展文彥隨後又提醒道。
“放心吧,我不會再打翻醋罈子了!”莫輕語保證的同時,也不忘提醒展文彥,“那你也得和伶俐保持距離,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吻!”
她忽然顯得霸道,不過那股霸道勁兒裡充滿着可愛。
展文彥忍俊不禁,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略微冰涼的脣,霸道的碾壓在她粉嫩的脣瓣上……
因爲第二天是週末,所以展文彥和莫輕語光榮賴牀了。
室內一片甜蜜的氣息,在窗外明媚的豔陽透過落地窗的薄紗流露的斑駁光影,將牀上幸福相擁的兩人照耀得一覽無餘。
莫輕語睜開眼,眼神裡即刻倒映出展文彥那張帥氣分明的臉蛋。
與之前一樣,莫輕語手支撐着腦袋,一副欣賞的目光定盯着熟睡中的展文彥,另一隻手情不自禁地觸摸着他的眉眼,心裡的幸福和愛戀如蜜糖從心裡滲透出來,連空氣中都帶着一股甜蜜的味道。
兩人賴了牀,所以起牀下樓後,伶俐已經帶着一肚子火氣吃過了早餐。
“文彥,你怎麼起得這麼晚?”伶俐走過去,不開心的嘟着嘴。
莫輕語抱着展樂到了飯廳覓食,也不在意伶俐纏着展文彥的舉動。
不知情的古麗氣得走過去,拉開伶俐攥住展文彥的那一隻手,狠狠地瞪着伶俐,警告道:“伶俐,你來素景苑說得好聽點是客人,說得不好聽是寄人籬下,所以希望你能夠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