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樹說到這裡,就用手指着周文埋怨道:“ 現在美麗醫院自然就成了城裡老少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包括那十八個美女護士,還有這個什麼康復會所。你知道嗎?現在你的這個康復會所已經成了太原的一個神秘又高級的場所,甚至那些沒病的有錢人都要爭着搶着來住幾天,出去後好跟人顯擺顯擺。你這個當主人的卻是什麼都不知道,你說說你,難怪大帥說你十七八歲的年紀,卻長了個小老頭的腦袋,你累不累啊。”
接着馮天培也幫着勸了幾句,又把社會上關於美麗醫院的傳聞說了一些。
周文卻是聽得張大了嘴,這才一個多月時間,美麗醫院就已經那麼紅了?已經不只是紅了,而是紅得發紫。乖乖,僅僅是把一些後世常用的經營理念用了那麼一丟丟,居然就有這個效果,如果再用一些……等等,周文突然想起,再用個什麼毛線,自己會的其實也就是這幾招了,還是看那些什麼連續劇啥的學來的。
所謂十八明珠自然就是以崔曉露爲首的十八個美女護士,被那些閒得蛋疼的公子少爺們給評出來的,還特麼居然從一到十八都品評了一番,雖然是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綽約,但是也要論個清楚不是。
據說還因爲各有所見,各有所好,意見不統一就爭執起來,最後還特麼在茶樓裡打成一鍋粥。而這些紈絝聚會的茶樓居然還特麼的改名叫做了明珠樓,據說現在生意那是好得不得了,茶樓老闆不愧是晉商啊,周文都在考慮要不要去索取冠名費了。
幾人談天說地,時間到是過得飛快,轉眼間一個多小時就過去了。
這時就聽見門外輕盈的腳步聲,崔曉露神色如常地走了進來,還是規規矩矩對着周文行了一禮說道:“少爺,哪位大官兒醒了,說要見您,讓奴婢來帶您進去。您的意思是見還是不見?”
崔曉露這話有意思,就是一切聽周文的吩咐,少爺說見那就帶少爺去見,少爺說不想見,那什麼大官兒大人物的,自己這就去把他給回了。那是以少爺的貼身丫鬟自居了。
周文哭笑不得,指着崔曉露搖頭道:“你啊!這是什麼話,我來就是見這位的,別廢話了,帶我們去吧。”
崔曉露這才低眉順眼地躬身說道:“是,請少爺跟奴婢來。”
趙長樹聽聞剛要站起來一起過去,就見崔曉露只是微微躬身說道:“對不起,哪位大官兒說只見少爺一個人。”
“啊!”趙長樹只好尷尬地又一次坐下,心裡卻是罵開了:“這個馮大帥過河就拆橋啊,也不念着是誰送你來治病的,這下病好了就把人給忘了。這個崔護士也不是個善茬啊,對你家少爺那是畢恭畢敬,對着我這個司令就給我玩兒什麼不卑不亢了,這還真是拿我當外人了,虧我剛纔還幫你說好話呢。”
不說趙長樹如何生悶氣喝悶茶,只說周文跟着崔曉露就到了正屋門口,就見杜姓大漢鐵塔也似的身軀把門堵得嚴嚴實實,精光閃爍的眼神順着周文的腰間和大腿外側來回竄動,周文當然明白他的意思,自己平時都帶着一把柯爾特M1911手槍和腿上綁着師傅送的短刀,那是到哪裡都帶習慣了的。
當然,還有不爲人知的是,周文的佛珠空間裡還靜靜地放着自己專用的G-31半自動步槍和一支索米衝鋒-槍,還有一把帶彈鼓的魯-格P08炮兵型手槍和無數的彈藥。
周文知道自己身上肩負的責任和使命,更是知道自己的安危關係到整個傭兵團和無數人的命運。對自身的安全從來都是謹小慎微,不敢有絲毫大意。在這種亂世,一個疏忽就可能主動或是被動地陷入絕境。所以他身上帶着的武器彈藥,足以應付任何環境下各種小規模的戰鬥。
距離遠咱有帶瞄準鏡的半自動伺候,中距離咱拿着索米出來突突,街頭巷戰或是近距離危險,咱有M1911大威力手槍分分鐘教你做人,子彈打光來不及上彈,左手瞬間就變出一把32發彈鼓的魯-格P08炮兵型手槍,讓你在目瞪口呆中去陰間猜想,這特麼到底是戲法還是魔法?
周文正要解下自己的手槍和短刀,旁邊的崔曉露不幹了,只見她柳眉倒豎,寒着一張俏臉,櫻桃小嘴裡冷冷擠出一句:“杜師傅,我可是少爺的丫鬟,你不相信我家少爺,那也是不相信我嘍?如果這樣的話……哼哼!”
杜姓大漢哪知道他們這種關係,作爲大帥的貼身保鏢,對這個盡心盡力伺候大帥,手腳麻利又技術精湛的漂亮護士都是打心眼裡尊重和感激。
現在被這個崔護士一陣橫眉豎眼地擠兌,倒整得有點兒上房被抽了梯子——不上不下起來。
他倒是不敢得罪這位崔護士,畢竟大帥還要靠人家護理好幾天不是?如果人家受了氣,把氣出在大帥身上,順便在換藥的時候重手重腳來幾下,那自己幾人想找個說理兒的地方都沒有啊。
在自己幾個大老粗眼中,這麼精靈般可愛,醫術高超,又和藹可親,天仙般的少女,怎麼就成了這位的丫鬟了捏?
倒也不是杜姓大漢非要按規矩辦事不懂變通,他也知道就算周文帶着挺機槍進去也不會把大帥怎麼着了。可自從聽說了這個小子在中原大戰中乾的那些缺德事兒後,自己心中的火就一股股往外冒,他可沒有什麼大局觀,更不懂什麼大勢民心啥的,就知道讓大帥隱居之後,每夜裡睡不着,長吁短嘆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少年。
所以知道大帥要召見的就是這位後,這杜姓大漢臉上就一直掛着一層霜,見了周文的面就不理不搭,所以纔在門口想耍個下馬威,出出胸中這口惡氣。
當下只好望着崔曉露陪笑道:“可不敢不相信崔護士,這是規矩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