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掂量着自己僅有的幾個金幣思考着,現在是偷偷的開小差,回到羅伊特林根去當個鐵匠或者是買塊田地做個農夫,經歷了幾場大戰之後,肖恩感覺自己被嚇破了膽。
“該死的魏瑪人!”杜舒克和幾個蘇格蘭傭兵圍在一起,伯恩哈德正式接管瑞典軍隊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停掉了所有傭兵們的軍餉,各連隊允許在所負責的戰區內徵集軍需物資,過去被禁止的劫掠現在變成了合理而且合法的了。
“快吃東西吧!希望這堆火不會把克羅地亞人引來。”用寬刃劍從火堆裡挑出一個烤胡蘿蔔後,肖恩小心的吃起來。
“我們晚上就在這裡露營?”杜舒克來到肖恩的身邊問。
“不,不行,那樣晚上我們都會被凍死!沿着路走吧!我們要去的那個堡壘就在路上。”目的地在哪裡沒人知道,肖恩得到的命令就是在這條路上。
“天知道那個堡壘在哪!”飢寒交迫已經一天一宿沒睡覺的杜舒克激動的大喊起來,圍着火堆昏昏欲睡的傭兵們立刻清醒起來。
“你以爲我想這樣嗎?如果我們在這裡睡着了,下半夜的時候我們都會變成冰棍!”肖恩也大聲的回了一句,接到這個窩窩囊囊的命令肖恩也很惱火。
“媽的!出發,快點!”杜舒克一腳踢開了火堆上的木頭,一柱黑灰飛了起來。迷迷糊糊的傭兵們裹緊了身上的毯子,紅着雙眼跟在肖恩身後。
把雙臂藏在胸前的毯子下,肖恩低着頭、縮着脖子,幾乎是在閉着雙眼前進,不斷襲來的睏倦讓肖恩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應該快到了吧!希望那裡的人能給我們準備些熱水!讓我睡個好覺!”感覺冷風快把藏在包頭巾下的耳朵凍掉的肖恩默默的想。
“啊!”一聲驚呼,有人走下了大路,一頭撞上了路邊的大樹。已經麻木的衆人絲毫沒有理會這聲驚叫,只是回頭看了下後,又繼續走了起來。
模模糊糊中肖恩看到前方路邊的小高地上有個堡壘樣的東西,瞪起快閉上的眼睛後,肖恩終於看的清清楚楚。
“看!我們到了!我們走到了!快點夥計們!”肖恩興奮的指着前方。剛纔還半死不活的杜舒克歡呼了一聲,帶着剩下的傭兵拼命跑了起來,“開門!快開門!”
跑到近前的衆人發現這堡壘裡靜悄悄的根本不像有人,堡壘由幾根木頭作成的吊橋像伸出的舌頭那樣倒在地上,內裡黑漆漆的讓傭兵們不敢上前。
肖恩扳開了隧發槍的擊錘,其他的傭兵也連忙用懂的冰涼的手給火繩點火。“大家分散些!”說完,肖恩貓着腰先走了進去。
堡壘中的建築看來都被火燒過,到處都是黑漆漆的,堡壘中的守衛被殺死後,整齊的放在一個角落裡,脫的光光的屍體上沒餘下一根毛。
“一羣奇怪的匪徒!”肖恩唸叨了一句,“杜舒克,把大門關上!”
摸着泥土的木房因爲火燒反而結實了很多,燒穿的房頂漏下了月光卻擋住了風。抱着一堆還沒燒成灰的草垛,肖恩倒在上邊就開始睡覺。帶着糊味的麥香刺激着鼻孔,臉上掛着微笑肖恩很快就打起了鼾。循着肖恩的鼾聲,傭兵們陸陸續續在肖恩身邊東倒西歪的也睡了起來。
第二天中午,肖恩感覺臉上似乎頂着一個什麼東西,感覺緊張的肖恩一躍而起,滿屋的傭兵們睡的正香,杜舒克的腳正放在肖恩剛纔躺着的地方。
“臭小子!”肖恩連忙用袖子擦臉上鞋印,沒曾想竟摸出個豆大的蝨子來。“嗤嗤!”肖恩用力的吸了兩下鼻子,還沒變淡的麥香味讓肖恩盯上了地上的草垛。俯身仔細的看了看,又用腳在草垛中扒拉了幾下後,肖恩在地上撿起了一些黑乎乎的小疙瘩。“噗!”在手中用力的搓了搓後,肖恩對着手心吹了口氣,燒焦的外殼飛了起來,內裡帶着焦黃色的東西露了出來。手心裡的麥香味,讓肖恩立刻把手中的東西都放進了口中,帶着滿臉的幸福用力咀嚼起來。
“好香!”傭兵們在麥香中紛紛坐了起來,接着就用“你藏私的眼光看着站着的肖恩”
“別看我,看看草垛中有什麼!”沒有做賊心虛覺悟的肖恩邊說着邊帶頭在地上找了起來。
“是燒焦的麥穗!還沒脫殼的,是新鮮的麥子。”有人學着肖恩的動作也搓起了手中的麥子。
“等等!”肖恩突然叫住了大家,用手指着每一個人後說了句,“怎麼少了一個?”
杜舒克也看了下週圍的人,“是少了一啊!”
“不會是出去方便了吧!”有人說。
“不會,我起來的時候沒人出去。”肖恩解釋說。
“杜舒克,你帶其他人把這裡的物資收集一下,我帶兩個人出去看看!”說完,肖恩帶着兩個傭兵走了出去,杜舒克示意兩個傭兵去警戒後,剩下的傭兵開始在地上撿燒焦的麥子。
“肖恩,我們上哪裡去找人?”跟在肖恩身後的傭兵問,如果是開小差了,這種尋找根本就是徒勞。
“沿着我們來的路看看吧!晚上烤火的時候還是十個人的。”
然而經過了一個下午的尋找,肖恩還是不得不放棄了,“回去吧,看來是開小差了。”
重新回到堡壘的時候又是夜晚了,堡壘院子的篝火讓有些冷清的平原多了溫暖。杜舒克在屋子裡收集了兩小袋燒焦的麥子,其他的什麼都沒找到,看來堡壘被襲擊的人搜刮的很徹底。
“這些人是怎麼進來的呢?”烤了會火後,肖恩帶着杜舒克來到了守衛們的屍體邊,在寒冷的冬天裡,這些屍體還沒有腐爛。
“像是被集體槍斃的!”杜舒克說。
肖恩認同的點了點頭,這些守衛似乎是被集中到這裡,然後被開槍打死的。這些守衛的身上沒有任何反抗的痕跡,這些屬於瑞典後勤部隊的士兵身上除了槍眼,找不到一個傷疤。
“不會是克羅地亞人,他們沒法攻入堡壘,而且守衛不會這麼老實的讓他們殺死。”肖恩否定了被克羅地亞人襲擊的可能。
“是這附近的農夫乾的?”杜舒克說出了一個可能。
“也應該不會,這些農夫怎麼進的堡壘?”
“也是,他們怎麼進的堡壘?而且還能讓守衛們老老實實的送死。”杜舒克也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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