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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郎子見我們沒有給錢到左邊的杏園去玩的意思,就又回到了他那個小帳篷裡,把裡面的音響開的老高,似乎爲了驅散他獨自一人守這個園子的寂寞。我們到了右邊的白楊林裡,悠閒的轉悠着,因爲白楊樹全都是一根根直直的,所以這個林子讓人覺得很空曠,在林子的中間有一個涼亭,我們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以前每次來時,要麼就是到杏子園裡去玩,要麼就是到那下面去玩,這片白楊林,我還重來沒有來過,所以對裡面的景物也就無從在意了。這就是空空的一個亭子,四下轉悠一圈,在上面找不到一個字跡,有人建議給這個亭子取個名字,這個建議讓大家頓時就琢磨開來,謝佳婷說:“我們今天是這麼多同學一起過來的,那麼就叫同學亭吧!”張天虎在一旁反駁:“俗!”謝佳婷又是那種招牌的尖叫:“你說俗,那你取一個?”張天虎抓抓腦袋:“我們是在杏園裡,估計這個亭的名字就是杏園亭!”我們一陣唏噓,然後對此爭論不休,最後的結果,還是尹小希取的“望月亭”,倒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只是在這裡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並且希望把這種感覺流傳,以月寄思念,在很多年後,大家還能記得這裡,還能想起對方。
亭子的名字就這麼定下了,可是誰都沒有帶筆,不能留書在上面,大家一致約定,把這個名字記在心裡,這個屬於我們這一圈人的特殊的名字。在白楊林的外圍,有一個小小的蓄水池,到了這裡,我才記起這個地方其實我也來過的,那是去年夏天,天氣很熱,我吵着想找個地方游泳,劉旋就帶我來到了這裡,他說前幾天還看見有巴郎子在這裡面游來着,我倆過去的時候,沒有見到巴郎子,鴨子倒是見到了幾隻,因爲覺得實在太熱了,所以就快快的脫了下水,一下去我全身就抖了起來,這是什麼水啊,這麼涼?後面聽劉旋解釋才知道,這裡的水全都是山上的雪水化了流下來的,不冷纔怪,也正是由於這個水溫,我終於明白爲什麼新疆的孩子大都不會游泳了。我們繞着這個水池轉了一圈,覺得沒有什麼意思,就開始一直往杏子園的下方走。
你可以想象,四周都是茫茫的戈壁,更遠處是光禿禿的山,而在你的腳下,是綠洲,綠草茵茵,流水緩緩,這是一副多麼美麗的畫面。杏子園的下方就是一片遼闊的草地,上面長滿了不知名的野草,在這個季節,還有很多不知名的野花開在周圍,他們或許是不太在意,我卻是呆了,這下面我從來沒有來過,第一次見到這麼美麗的場景,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爲了這麼久以來學校的壓力放鬆,爲了我能置身如此美好地方的生活。到了這裡,隊伍開始三三兩兩的散開,王輝和張天虎自然是陪着王豔,汪甫開始被尹小希纏着,謝佳婷靠到了我的旁邊,而冰悅則是獨自一人,隊伍緩緩的向前,有伴的聊着天,沒有伴的就獨自看風景。冰悅的臉上一直掛着微笑,似乎從認識她以來,只有我們互相誰也不理誰那段時間她才猶豫過,其他的時候,她的臉上一直掛着淡淡的微笑。
草地的地勢是一直斜着向下的,在這條小路前方的拐角處,有一顆孤零零的樹在那裡,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樹,不過它粗壯的樹幹證明了它歲月的悠久,上面的枝丫已經被人們掰斷的不成樣子,遠遠看去,雖然有些落魄,但也有一種“木秀於林”的感覺。謝佳婷一直在我的旁邊講着她這段時間在二班的生活,末了,她開玩笑說:“劉凱,你多久回去和我坐同桌啊?”我也笑笑:“我也想回去啊,就是老師不願意。”然後我們都笑,別的同學則停下言語,好奇的看看我們倆,以爲我們講了什麼笑話呢。這棵樹的特別吸引了我加快腳步過去,到了近處,我發現在樹下有一汪清泉一直靜靜的流着,再加上此時的微風,讓我想起了以前看過的很多的畫,那裡面也有陽光,綠草,樹木,流水,以前一直覺得那僅僅是畫而已,當身臨其境時才發現,原來它一直就在我的周圍。
我想體會在高處俯瞰的感覺,於是爬到了樹上,不過由於這棵樹比較粗,而且外面的坑坑窪窪極不規則,所以上去時用了好一番力氣。在上面看天,沒什麼差別,但是看樹下的同學時,則很有一種特別,就如在教室中,老師站在講臺上看同學一般,我一個個的看過去,發現他們每一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汪甫依舊是那種不羈的樣子,對身邊的尹小希愛理不理,而尹小希則在汪甫面前喋喋不休,她雖然一直說着話,但是眉頭緊鎖,憂鬱盡顯,似乎有很重的心事,冰悅站在遠處一個比較高的位置,盡情的欣賞着下面草地的風景,而王豔只要面對她兩個弟弟時,似乎從來就沒有高興的表情,不知是故意做作惹人心疼還是真的天生憂鬱,張天虎和王輝就一直陪伴在她旁邊,看向謝佳婷時,她就站在樹下對我笑笑:“劉凱,看你上去那麼容易,關鍵是你怎麼下來啊?”她這一說我才發現,這樹還真不好下,我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找到搭腳的地方,這讓我在樹上變得焦急起來,最後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只有大喊:“誰來幫我下來啊?”汪甫跑過來,他那不屑的表情上終於有了一些擔心,不過再次看看我之後,笑着說:“劉凱,你別裝了吧,這個還下不來麼?”我百口莫辯,要說這樹的高度的話,我的確可以一下就跳下去,問題是我不敢啊,汪甫看看我就走開了,臨走時還說:“自己下來!”王輝在王豔旁邊安靜了好久,似乎想找些事情做以打發這種無聊,聽到我的喊聲,他跑了過來,三兩下就爬到了我的位置,然後一點點的嘗試着下去,等試出一條門路之後便告訴我每一步的手腳該往哪裡放,我嘗試了一下,還真就安全的下來了。謝佳婷又走過來揪我手臂:“叫你下次還亂爬!”我吃疼往旁邊一閃,沒想到踩到了樹下的水溝裡,鞋子溼了。
爲了照顧我,他們決定找個地方坐坐,也方便我吹乾鞋子,我們開始沿着另一邊往回走,這一邊的景象和那一邊差不多,這片草地上,全都生長着那些植物。我們又找到了一片白楊林,不過這片林子比起之前的那一片,樹木顯得稀疏了好多,還是按之前分好的伴,三三兩兩的坐的到處都是,不過謝佳婷卻是沒有再和我待在一起,因爲我的主要目的是吹鞋子,雖然我腳不臭,她在我旁邊始終是不太好。我找了一根棍子,把鞋舉在棍子上,然後搖啊搖啊,期待着它快點幹,又轉身看看他們,冰悅和謝佳婷正聊的歡,而尹小希則坐在汪甫旁邊,一直說着話,不過汪甫似乎沒有聽,一直在那裡撿起地上的石子扔向遠處,王豔坐在一棵白楊樹下,背靠着樹,擡頭憂鬱的望着天,張天虎坐在她旁邊,王輝在一旁半蹲着,他倆那姿勢,似乎在隨時聽候王豔的吩咐。這一幕持續了好長時間,還是汪甫最先開口,似乎是受不了尹小希的喋喋不休:“劉凱,鞋子乾沒有啊?幹了我們好回去。”我從棍子上取下鞋摸摸,回答道:“哪有那麼快啊,還早着呢。”汪甫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對我們說到:“你們在這裡等等,走,張天虎,我們取自行車去。”衆人這才反應過來,出來時還推着自行車呢。
在張天虎離開後,王輝也坐不住了,他直起身,拍拍發麻的腿,扭動了一下脖子,就是這個動作,讓他想起好久以前的一些事情,他興奮的叫道:“哇,小時候在這棵樹上刻的字,這麼多年了,還在啊,而且這棵樹竟然長這麼高了。”我聽到叫聲,把棍子插在了地上,然後風一樣的跑過去,在王豔靠着的樹上,果然歪歪扭扭的寫着王輝兩個字,不過當年的刮痕現在已經被樹長成了痂。王輝又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在旁邊刻了王豔兩個字,刻完之後,問我刻不刻,我自然是要刻的,所以接過小刀,到旁邊找了一棵樹刻,想了好久,我還是決定刻自己的名字算了,本來想刻一首有意境的詩呢,沒想到這小刀用起來並不順手,主要原因就是樹皮太硬。等刻完的時候,汪甫和張天虎已經回來了,尹小希走上前,建議把自己的名字和汪甫的名字一起刻到樹上,汪甫卻是不願意,那種美女的自尊心也就讓尹小希不好再提起。天色已經顯得有些晚,看來我的鞋子在這裡是指望不了能幹了,不等大家說,我就去把溼着的鞋子繼續穿回了腳上,這麼有意思的一天就算結束,我們踏上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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