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態農場 作者農民在飛
第四十一章 溫居
第二天,田川在比賽中未遇太強的對手,輕鬆連晉3級。直到16進8的比賽,遇到了一位自由參賽人。
此人名叫林虎,是一名散打選手,學過拳擊,柔道和空手道,一直信奉傳統武術是騙人的理論。這次參賽就是來砸場子的,出手狠辣,嘴上也對太極拳百般詆譭。
和田川的比賽開始後,田川發現此人力量大,反應快,於是以大力引導對方大力,又發揮聽勁優勢,以太極拳後發制人的辦法迎敵,與其僵持,成功刺激得對方急躁起來,終於在第一局臨近結束時,以挒法使他失去重心,並在他肋下補上了一記重靠,把他發放出去。
林虎倒地後,嚴重叉氣,咳嗽不斷又咳不出,呼吸困難,臉上很快被憋成豬肝色。兩位執場裁判爲其推宮過血良久,林虎才能勉強起身,恨恨得看了田川一眼,認輸離場。
半決賽時,田川遇到了劉美婷。上場後,田川對劉美婷說:“婷姐,咱倆一起感悟太極得以進步,卻從沒搭過手,今天借比賽的機會好好切磋一下。”
劉美婷說:“認真打,別讓我。”
雙方行禮後,比賽開始。
劉美娟一開始有些不適應田川的力量,過一會熟悉後,開始發揮聽勁準確發力連貫的特長,全身力量如長江大河,滔滔不絕。田川以相似的連貫力量相應,但總感覺慢了半拍,他知道,自己已經開始受制,於是在動作中努力尋求變化,力求擺脫被動局面。
第一局結束時,田川已大汗淋漓,卻保持沒有丟分,實在不易。
第二局,田川不再尋求主動進攻,而是積極改變與劉美婷的站位距離,或拉遠或貼近,儘量延長劉美婷的攻擊距離,破壞她發力的連慣性。不料卻被劉美婷先抓到自己力量轉換的機會,先得1分。
第三局,田川不再做出奇致勝的嘗試,只用標準八法技巧應戰,發力中正平和,淡了求勝之心,只全力感受力量交匯時的感覺。卻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將劉美婷壓扁發出一次,得了一分。三局結束,二人一比一戰平。
根據規則,戰平後需加賽一局,加賽中先得分者獲勝,若無人得分則比賽不停。
加賽開始後,二人都用平和手法相推,相持良久,田川似乎產生了幻覺,只覺得雙手在一片越來越粘稠的漿糊中打拳,用力越大,動作越困難。終於被對方力量一引,將重心帶偏,隨即一擠一按,田川已被壓扁後放倒。
最後的加賽竟然持續了五分鐘,中間絕無停頓,直到分出勝負。
賽後,田川汗透重衣,雙手顫抖,幾乎提不起來。看劉美婷時,身上的練功服也已溼透,紅色的胸衣映在練功服上,十分不雅。
按規定,決賽會在半小時後舉行。劉美婷去換衣服,田川來到裁判席,希望多給她爭取一些休息時間。裁判有些猶豫,田川抖着身上溼透的衣服說:“四局比賽,最後一次搭手連推了5分鐘,我一個大小夥子都累成這樣,你讓她一個女人半小時後怎麼比?”最後裁判合議後,決定與決賽對手商量。
另一名晉級決賽的選手是陳氏太極拳的一位嫡系傳人,名叫陳銘遠,不到四十的年紀,看到裁判席的情況已經走了過來。聽說事情原委後當即同意多等半小時。
田川打電話給劉美婷,是齊剛接的。田川把比賽延後半小時的消息告訴了他,讓婷姐別太趕。
一會,換好衣服的劉美婷回到了比賽現場。劉美婷換了一身淡紅色衣服,拿着一瓶水在喝。見到田川,她說:“你小子力量太大,累死我了。”
一小時後,決賽開始。劉美婷已經脫力,雖然經過補充鹽水與葡萄糖,田川還幫她按摩放鬆,仍沒有恢復過來。與陳銘遠的比賽只持續到第二局,比分已經0比12落後,無力再戰,放棄了比賽。
陳銘遠也明白勝之不武,與劉美婷相約以後到京再切磋。
和劉美婷一戰,田川感受到了那種純粹的太極韻味,對以慢打快,以弱勝強有了新的理解。他自己估計,給自己半個多月消化吸收,實力必會再上一層,屆時自己將有與其他門派高手的一戰之力。
最後是頒獎環節,獎項分爲冠軍,亞軍,三四名爲季軍,五到八名爲優秀獎。田川領了獎牌和獎狀後與劉美婷及各位前輩告辭,要回家去主辦新居的溫居入住活動。
走出會場,田川準備洗澡換衣後連夜回雍陽,明天是新居入住的日子,不少朋友要到賀。他今晚要趕回去準備一下。
沒想到在會場門口看到了朱大成。朱大成給他帶了200枝冰釣竿,還有一批冰釣短漂和紅蟲膠。田川驚訝於他的效率,朱大成說:“接到你的電話,我組織技術人員和工人連加了兩個夜班,才趕出來這一批貨。你小子有眼光,憑這幾種東西,今年可以賺一大筆。明年競爭多了,就不會這麼好做了。”
田川說:“那我們今年努力多佔市場,讓釣友形成銷費慣性。另外,要鼓動一批釣池開展冰釣業務,形成完整市場。”
田川匆匆與朱大成告別,朱大成在電話裡聽說了他新房溫居之事,特意帶了幾箱海鮮做賀禮。
田川辭別了朱大成,回酒店洗澡換衣退房。爲避免耽誤時間,連大會的告別晚宴都沒參加,只與劉美婷,吳老,孫老等少數人告辭,就開車上路。上高速前,在邯鄲找了一家小飯館吃了晚飯,就向老家奔去。
夜裡十一點,田川趕到家。爸媽都在新居忙活着整理東西,姐姐也在幫忙。
新房已完會裝修好,空調,電梯,燈具,傢俱,安監設備等都已完成。
田川把車停進車庫,將車上的東西搬進屋。和爸媽統計明天的客人名單,和午宴安排。
田父田母預計親戚會全部到場,約30多人,大概四桌。本村鄉親估計一多半人家會到場,約二百人,二十桌。田川的各路朋友不好說,他估計會有十多人,準備三桌。爲穩妥起見,共準備三十桌。
田父田母原想把田川的朋友安排在別墅的大餐廳用餐,其他人在院子裡搭棚。田川說:“別分裡外了,除了幾位官場人物不方便在外露面,安排一桌在室內餐廳外,其他人都在院內搭棚用餐。
田川讓父母請了附近村裡做當地特色“素八碗”最好的一家流動餐廳,專門做素八碗和幾道燉菜,包括大鍋燉鯉魚,榛蘑燉野雞,清燉牛肉,五花肉大燴菜。他讓劉小軍幫自己請了招待所的四位宴會大廚,負責宴會的冷盤和炒菜。冷盤有薰野兔,醬牛肉,滷鵪鶉,香醩鯽魚,糯米藕,藍莓山藥,五香鮮筍,蔬菜沙拉等四葷四素。熱炒有烹大蝦,醬燒墨魚仔,回鍋肉,清燉蟹粉獅子頭,腰果西芹,青椒炒肉等六道。另有清蒸海蟹和烤鴨兩道特色菜。湯是鮮貝蘿蔔絲湯和上湯青菜。主食是饅頭。
溫居蒸饅頭是當地風俗,而且要在新家裡蒸饅頭,取生活蒸蒸曰上,發財的寓意。田父已請好鎮上的饅頭房,明天來家裡現場蒸饅頭。同時明天一早,老媽和姐姐要親自動手,在新居廚房的大竈上蒸兩鍋發麪饅頭。
父母本想在院內搭棚,同時開十桌。田川卻提出在院子內外同時搭棚,一次開齊三十桌。他還與負責提供餐具的本地流動餐廳聯繫,將明天需要用到的餐具換成了全新的,餐桌上也不用一次性薄膜桌布,而是換成了全新的大紅桌布,並出資一半支持流動餐廳在桌上加裝了玻璃旋轉餐檯。
第二天上午,各路親友陸續到賀,田父請了村裡會計幫忙登記禮賬。
到十一點時,村中鄉親到賀的已超過150戶,親戚已到齊。雍陽的周家輝,劉小軍等友人已到,青龍鎮的領導和地方頭面人物共十多人已到,釣魚俱樂部的會員到了七八人,總人數已經肯定超出預計。田川粗略統計,到中午前,本村鄉親將達到240人以上,田川朋友到達數量也已超出預計,準備的30桌已用完。
田川準備的菜品本有富餘,菜量足夠,尤其是素八碗和燉菜,更是預留出了餘量。現在臨時通知兩個廚房,勻出兩桌菜量,湊足32桌。廚房反映最後的螃蟹和烤鴨數量不足,田川說自己負責準備。新增的兩桌準備擺在二樓露臺上。露臺上花草己擺好,中間的藤架下剛好可擺兩桌。這兩桌的螃蟹和烤鴨他準備用冰櫃中存的螃蟹和烤鴨補齊。
這時負責召呼本村客人的五爺爺找到田川,說來了幾輛小轎車,可能是有貴客到了。田川迎出大門,六七位客人正從車中下來,原來是高主席,馬校長等基金會領導到了。田川連忙迎上前:“高主席,馬校長,各位老師,我這點小事,驚動諸位大駕,讓我心中不安啊。快屋裡請,小軍學長已經到了。”說着揚聲喊道:“劉小軍!快出來看誰來了。”
劉小軍從屋裡應聲而出,和各位老師及校友寒暄,帶他們參觀新房。
高主席帶頭奉上禮物,是雍陽一中校友會名譽會長證書和雍陽一中特別貢獻獎章。田父對此很重視,將兩份榮譽證書擺在客廳內側擺放飾物的多寶格內。
高主席帶頭在禮賬桌前奉上600元賀儀,笑着說道:“我們是窮人,別笑話我,所謂禮輕情誼重嘛。”田川說:“您幾位領導光臨,已是蓬蓽生輝,禮重了,愧受了。”
剛請幾位校友會領導落座,劉天瑜與史教授聯袂而來,屈國棟與楊開義二人也隨他們一起到來,四人各自奉上自己的書畫作品爲賀。田川與他們寒暄完畢,將四人請到校友會領導處就坐。
十一點半,又有五輛車到了。田川吃驚地發現,李濤竟然和太極大會的幾位前輩同時到了,而且到的人中竟有孫振英老帶着侄孫孫鵬飛,自己的半個師傅吳老和劉美婷的師傅劉明堂老,劉美婷和齊剛跟在劉老身後。
田川急忙上前報拳行禮,問候道:“孫老劉老吳老,剛開過大會,不顧勞頓來此,讓後生小子受寵若驚啊。”又轉頭向劉美婷導三人招呼:“婷姐和二哥也來了,婷姐身體恢復了嗎?濤哥一路辛苦。各位,請到室內奉茶。”
衆人帶來的禮物很貴重,孫老送的竟是自己編寫的《孫氏太極拳推手》一書的手稿,劉老拿出一本發黃的手抄拳譜《楊露禪技擊心得》,竟是楊師祖手跡,絕討是楊氏一門的不傳之秘。二老都說爲響應田川對太極拳發展六大原則,有放開門戶之見的意思。
田川珍而重之地收下,直接送入臥室的保險櫃中。
李濤送了一套和田玉擺件,是福祿壽三仙形象,像高十五釐米以上,玉質瑩潤。李濤說是與齊剛欒建軍兩人合送的。
劉美婷送的是一套茶具,真正的紫砂茶具,配以老紫檀雕刻茶盤,價值應該不菲。
吳老沒帶禮物,只隨禮200塊。齊剛更絕,說道:“小婷送了那麼貴的茶具,我弟又送玉器,我只帶了一張嘴,是來幫他們吃回本的。最搞笑的是飯後他竟找田川討來紙筆,寫下“飯菜不錯”四個大字給田川留念。
時間鄰近中午,田川請客人們入席。青龍鎮領導在餐廳落坐,由村幹部相陪。學友會自組一桌,太極拳門人和齊剛李濤二位***組一桌,這兩桌安排在了露臺上。其餘親友分別在院內外棚內就餐。人員稍多,每桌坐了十一二人。好在菜量充足,又用了旋轉桌面,並不顯得擁擠。
午餐用酒是銷售剛剛火爆起來的帝王風範,是周家輝送來的。這次田川問周家輝要了四十箱,他打算把此酒作爲家中的常備酒。周家輝不肯收田川的酒錢,他說:“在酒的設計和炒作上,你花的精力不少,二十萬的設計費虧欠你太多。現在你要喝點酒,如果我再要錢的話,還有什麼臉出來見人?是兄弟就別再提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