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農場 作者農民在飛
第一百三十三章 生日的驚喜
這時,田川說道:“靜宜,其實我還爲你準備了一個小禮物,希望你喜歡。”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外傳來敲門聲,門隨即被推開了,兩位身穿正裝的禮賓首先進來,站在門邊,後面傳來悠揚的音樂聲,兩位小提琴手和兩位橫笛手身穿燕尾服,奏着優美的樂曲走了進來,站在大廳的一角。
隨後|進來的是四個穿着天使服的小女孩,四個小孩都是不到十歲的樣子,圓圓的臉上有些嬰兒肥,顯得非常可愛。前面兩個女孩捧着花籃,在房間裡灑下一片花瓣,後面的兩個女孩,一個捧着一頂金色的王冠,另一個捧着一副白色的翅膀,看着好像是羽毛做的。
這時,兩個宿舍的其他人已經自覺的站在了旁邊,只留田川和許靜宜二人在屋子中央。這時,兩位高雅的氣質美女走了進來,徑直來到許靜宜向前,先爲她裝上翅膀,然後把她頭上的短髮稍稍整理一下,幫她戴上王冠。頓時,一位光彩奪目的天使女王出現了。
兩位美女退出去了,四個小女孩分別後退一步,站在屋子的四角。四位樂手的曲風一變,變成了歡快的生日歌,四個小女孩也開始跟着樂曲演唱起生日歌來,清澈的童聲回落在房間裡。伴着歌聲,兩位頭戴高帽蛋糕師推着一輛餐車走了進來,一個三層的大生日蛋糕放在車上,已經點燃的一圈蠟燭輕輕閃動着。周圍的同學們被這情景感染,也跟着音樂唱起生日歌來。房間裡的燈光熄滅了,蠟燭發出的淡黃色光暈映在每個人的臉上。
蛋糕來到許靜宜的向前停下,田川說道:“靜宜,生日快樂。許個願吧。”許靜宜已經激動得流下了淚水,此時在大家祝福的歌聲裡緊握雙手,閉上眼睛,默默地許下了一個願望,隨即睜開眼睛,吹熄了蠟燭。
燈光再次亮起,一位服務生捧着田川昨晚畫的那幅畫進來,交到田川的手上。田川說道:“昨天晚上,我寫了這輩子的第一首詩,靜宜,讓我念給你聽。”隨即朗誦了昨晚寫下的那首《海邊的貝殼》,然後將畫送到許靜宜的手中。許靜宜聽着田川的朗誦,這時再看到畫,本已經收起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將畫抱在懷裡,不肯放開,說道:“你一共送了我三幅畫,只有這幅不是我的畫像,我卻最喜歡,謝謝你。”
田川伸手輕輕地擦去她臉上的淚珠,說道:“傻丫頭,讓我怎麼承受你給我的一切?”在她的脣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贏得了大家熱烈的掌聲。
蛋糕師取出蛋糕刀,請許靜宜切蛋糕,田川握着許靜宜的手,幫她切下第一刀,隨即將刀交給蛋糕師,爲大家分切。
有這場慶祝生日的儀式在前,吃飯時大家竟然沒有這麼喝酒,只是意思了一下,烘托一下酒宴的氣氛。飯後,大家也沒有再找地方活動,就在包廂客廳的卡拉OK前唱歌。
當時的卡拉OK遠沒有後世的電腦點歌系統那麼先進,只是一臺當時最先進的三碟VCD,配一隻大容量光盤架而已。點歌時需要翻開一大本厚厚的點歌單,尋找自己想要唱的歌,再請操作人員幫自己排隊點歌。操作人員需要根據所點的歌曲編號,在光盤架上找到對應的光盤,放進VCD機裡,再用遙控器手動選歌。飯店的一名服務員專門爲他們操作機器,進行點歌服務。
選歌雖然麻煩,但大家仍舊玩得很高興,田川宿舍幾個人多是五音不全的歌盲,卻也不妨礙他們的興奮程度,一個個幫女生們點歌都很積極。許靜宜宿舍的人除了說話很衝的邱琳琳以外,其他人的歌唱得都不錯。田川和許靜宜任由他們在那裡玩,自己兩個人坐在角落裡,低聲說着什麼,一幅雷打不動的樣子。
女生們唱了一會,發現男生都不唱,覺得無趣起來,胖妹林瑤第一個發難,把坐在身邊的劉建飛推了出來:“怎麼光聽我們唱?你們男生也要唱,誰也不能落下。劉建飛你先來一個。”
沒想到劉建飛這個東北大漢一下子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我不行……,不會唱……還是你們唱吧,”東張西望間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田川和許靜宜,彷彿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田川和許靜宜你們兩個,該唱歌了。”
這句話效果挺好,大家立即反應過來,一起起鬨,要求兩人合唱。許靜宜高中時是班裡的文藝委員,歌舞都不錯,完全不怯場,當即答應下來。田川苦笑道:“你答應得倒是痛快,我不會唱怎麼辦?”
許靜宜說道:“有什麼難的,跟着音樂走就行了。”
其實田川此前雖然沒有唱過歌,在前世爲了應付場面,着實用心練過幾首歌。這時,正好有一首不知道誰點的《當愛已成往事》的前奏響起,劉建飛像丟燙手的山芋一樣,把手裡的麥克風塞到了許靜宜的手裡。
許靜宜順手接過麥克風,此時短短的前奏已經結束,她下意識的唱了起來:“往事不用再提,人生已多風雨……”
田川無奈拿過另一個麥克風,和許靜宜對唱了起來。許靜宜的歌聲婉轉悽美,帶着一絲沙啞,彷彿飽含|着憂傷,田川的技巧性不強,卻更適合李宗盛那種像唸的一樣的唱法。一曲結束,大家被這種被迫分離的憂傷情緒感染,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邱琳琳率先開口:“歌唱得真好,只是不適合今天的情景,換一首深情的。”
大家這時也覺得好像真是這麼回事,紛紛表示應該再唱一首。
田川說道:“好。那就唱一首《知心愛人》吧,”轉頭看着許靜宜,“好嗎?”
許靜宜笑道:“一首歌而已,當什麼真啊。好,知心愛人。”
隨着《知心愛人》漫長的前奏,兩人走到場地中間,深情對視。這首歌難度比剛纔那首大了不少,田川唱得算不上好,但仍然贏得了大家的熱烈掌聲。
此後,抗不過女生的要求,幾位男生各唱了一首歌,果然是各具特色。宿舍裡的收音機每天都在放着的幾首歌,大家其實都會哼上幾句,什麼《花心》,什麼《朋友》,什麼《親|親我的寶貝》,唱得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讓人意外的是老大鄭洪成,他的一首《再回首》唱得真心的好,真的是堪比原唱。隨着大家的掌聲和叫好聲,他又連唱了幾首,不僅是男性歌神周華健張學友,他一首鄧麗君的《獨上西樓》更是技驚四座,引得女生們眼中閃起了無數小星星。
晚上,仍舊是那輛奔馳中巴車送大家回宿舍。田川和許靜宜沒有像大家想像的一樣與大家分開行動,而是一起回了學校。在回學校的路上,嘴快的元豐迫不及待地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田川,今天這麼好的機會,直接在京城飯店開一間房,事情不就成了嗎,怎麼還回宿舍了?”
田川笑道:“小孩子,感情的事情你們不懂。我們兩人的關係有些微妙,如果誰真的想做那件事,隨時一個電話把對方叫出來就行,不用搞這種浪漫的把戲。今天玩浪漫就是玩浪漫,與你們想的不搭界。不瞞你們說,暑假裡我帶她去了一趟美國,在那裡待了半個月,每天睡同一張牀,竟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好像是缺少一點什麼似的。”
劉建飛不信:“唬我們玩呢。孤男寡女乾柴烈火,睡在一張牀、上半個月,竟然什麼都沒有做,你們倆是誰有毛病不成?”
田川直言道:“後來有一天,我們倆人忽然來了興致,衣服都脫了,就在提|槍上馬之前,她的好親戚大姨媽來了,事情被迫中斷,搞得我最後只能靠五姑娘來解決問題。”衆人哈哈大笑。
田川不想再回家,當天晚上就睡在久違的宿舍。
晚上臥談會的時候,田川和大家提起平時打工收入的問題,對於打工,鄭洪成最有發言權。他曾經爲田川組織採摘旅遊,送蔬菜,還做過家教和麥當勞的服務生,他對學生打工的總體評價就是廉價勞動力。除了組織採摘旅遊的時候之外,其他工作的收入都不高。
田川有些好奇,問道:“你們做家教,一小時收入只有十幾塊,怎麼那麼低?現在隨便一個老師,弄一個輔導班,一小時都要幾十元,還是一大幫人一起上課。對了,你們做家教,一般帶多大的學生?”
鄭洪成說:“小學初中的都有,但很少有高中的,我們也害怕把人家的孩子給耽誤了。”
田川說道:“我覺得你們犯了一個根本性的錯誤,你想想,作爲一個大一新生,最擅長的是什麼?是高考啊!我們經過十幾年努力拼搏,擠過了高考的獨木橋,有着親身的體驗,這些寶貴的經驗,是高三畢業班的老師們也沒有的,對不對?尤其你們這些高考大省的考生,更是厲害。專門教最擅長的學科,一對一輔導,怎麼也比那些上大課的老師要強,對不對?”
鄭洪成的心裡一下子打開了一扇窗,一陣興奮過後,隨即又灰心起來:“我們雖然厲害,也得學生和家長羣認可才行呀。”
談性正濃的時候,田川的手機響了,來電話的是許靜宜:“我睡不着,想你了,來接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