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菲律賓叢林_第024章 賭場偵察

哥答一聽,眼睛頓時一亮,連忙問:“又有什麼好事?比上次的生意還大嗎?”

看到哥答瞪大眼睛的樣子,李遂忍不住要笑,說:“比上次那筆生意只大不小。”接着,李遂就將王強委託他去殺周老以及以後發生的事詳細跟哥答說了。

哥答反應很快,立即說:“老闆,這個還要查啥?把王強喊來一問,看他是不是欠武惡霸的高利貸不久結了嘛!如果是真的欠了,那他就是惡霸!我們就做他這筆大生意。”

李遂想想也對,但他不願意把所有的決策權都押在王強身上,他說:“我們明天去武惡霸的賭場裡去看看。一來了解情況,二來偵察一下地形。”

哥答雖然急於做這筆生意,但覺得也不在乎這一、兩天,便說:“好,老闆,我明天陪你去。”

次日上午,李遂帶着哥答在大街上的公用電話亭給周老打了個電話,問清楚了武惡霸開的賭場的位置。李遂、哥答等到中午,來到了北郊。這一帶是哥答小時候經常來玩的地方,對那裡地形很熟悉。那家賭場從外面看,更像一家工廠,外圍有圍牆,門口有門崗。不過,唯一跟工廠不協調的是,在院子大門口兩邊各掛了一個斗大的骰子。那骰子上的一、四點用猩紅的顏色塗着,給李遂的感覺好像是人血,令人毛骨悚然!

進了院子,裡面四周有超市、飯館,還有一家桑拿房。在院子正中央,有一棟四層的建築,李遂發現這棟房子竟然沒有窗戶!這時,已經有人開始陸陸續續地進去。

一進門,李遂看到是一個很大的廳,門內側兩旁站着二十多個高個子美女,都身穿鮮豔的無袖長裙,渾圓的肩膀和胳膊裸露在外面,給人平添無妄之想。她們個個都臉含微笑。看到李遂、哥答走進來,排在第一個的美女連忙款款地走上前,朝李遂鞠了一躬,說:“歡迎光臨!請!”那美女伸出帶着白色網狀袖套的小手虛引了一下,便領着李遂朝樓上走去。

大廳的正中央有兩部相向運動的自動扶梯。李遂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現代化的設施。跟着那美女小心翼翼地上了扶梯;在自動扶梯緩緩上行時,李遂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那兩排美女,他在心裡感嘆:這個武惡霸在哪裡找到這麼多美女啊!可惜了啊!他不禁地搖了搖頭。

二樓大廳裡有十多張桌子,有幾張桌子前已經擠滿了人。那位帶路的小姐轉過身來,張開塗抹着紅色口紅的小嘴巴,說:“兩位先生是第一次來吧?你們是去包廂還是在大廳裡玩樂?”

經哥答翻譯後,李遂當然明白在包廂裡肯定要玩的大,他雖然身上帶了幾千比索,但他覺得那都是革命的經費,不能亂花,便問:“你能介紹一下這裡面的情況嗎?”

那小姐非常恭謙,微笑着說:“這是二樓大廳,兩邊還有少量的包廂,進包廂的客人至少要買一萬比索的籌碼;但在這大廳裡,沒有最低金額限制。三樓東側是餐廳,一天二十四小時免費供應客人自助餐。西側也是包廂,進入的客人需要買十萬比索以上的籌碼。四樓東側是幾個大包廂,當然,如果你買了更多籌碼,會有專門的小姐領着你進去。西側是辦公區,是禁止客人進入的。先生,您看您是去哪裡?”

李遂想不到進一個包廂還需要買十萬甚至更多的籌碼!這十萬比索要買多少革命需要的東西呀!他這時更深刻地理解了資本主義社會的腐朽!他說:“我倆就先在這大廳裡看看吧!”

那位小姐仍然是笑眯眯的,她又擡起小手虛引了一下,說:“請!”

李遂順着她的手朝前看,那裡是一間用鐵柵欄圍着的櫃檯。裡面有三個人正在忙碌着,柵欄上沿掛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兌籌處”。共有兩個窗口,一個是拿錢進去換成各種顏色的籌碼;一個是拿着籌碼進去,換成紫色或者紫紅色的現鈔。李遂看到,不時有服務生端着放滿籌碼的托盤從包廂到兌籌處兩邊進進出出。

李遂來到兌籌處櫃檯前,掏出一千比索換成了二十個五十比索的藍色籌碼。他給了哥答十個,自己緊緊地將那十個籌碼捏着。好像一不小心,這十個籌碼就會飛掉一般。

李遂擠到桌子前,看到是那種兩米乘四米的實木桌。桌面上畫了很多格格,除了左右兩邊的中間各有一個“大”“小”字以外,其他的格格里都畫着骰子的點數,下面還有賠率的文字說明,有塔加路語、英語,李遂還驚奇地發現,中文也排在第三行,這方便了李遂快速地領悟這賭盤的玩法。

在桌子的另一邊,站着三個身穿黃色連衣裙的美女。中間一個搖骰子,兩邊的美女負責在開啓骰子後收攏或者賠付籌碼。李遂看到那小姐的動作十分地熟練,用一個像鏟子一樣的工具將籌碼送到贏了的格格里賠付給顧客;另一個小姐用耙子一樣的工具將桌子上輸了的籌碼耙到自己的跟前,然後,她趁大家下注的空擋將各種顏色的籌碼碼的整整齊齊。

賭博的玩法很簡單,李遂看了幾下,便開始下注。他很有些緊張,跟第一次趴在路邊打鬼子的伏擊差不多。那時,拿着槍的手會出汗;而這時,他拿着籌碼的手同樣出了汗。不過,李遂的緊張並沒有給他帶來好運,十個籌碼很快就輸光了。哥答明顯比他上道,贏了八個籌碼。

李遂想了解這些籌碼是不是能真的換成錢。在他的腦海裡,這賭場裡肯定是隻能將錢換成籌碼,要是贏了錢,賭場是不會付現金的。他拉了拉哥答,說:“我們去換成錢吧!”

哥答也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他覺得這賭博是挺刺激的,正意猶未盡呢!看到李遂晃了一下眼珠子,便忍痛割愛般地退了出來。哥答將籌碼伸進兌籌處的窗口,裡面的小姐立即將九張面值一百比索的鈔票遞了出來。李遂看到哥答手裡拿的是真的鈔票,心裡的一塊石頭這才落了地。

出門後,李遂罵道:“媽的!進去就這麼轉了一圈,便被騙了一百比索!這要是在裡面玩一天,要輸多少錢啊!”說罷,他恨恨地搖搖頭。其實,是他選擇性地遺忘,他這麼一會就輸掉了五百比索。

就憑這一點,李遂堅信小武就是個惡霸!不過,他還是採納了哥答的意見,讓哥答趕回到中央的臨時駐地,將王強喊來。

王強聽到李遂的問話,便知道自己的事已經被李遂知曉。他頓時在那痛哭流涕!隨後便詳細地坦白了借高利貸的過程。

王強是被賭場的托拉進去的。裡面還有一個功能李遂沒有看到,那就是可以借債賭。借債的對象一般都是當地人,除了真正的賭徒,大都是那種跟王強一樣被賭託哄進去的人。一旦沾上這高利貸,這個人基本上就廢掉了。王強也一樣,他本來也有體面的職業,還是個高級白領。現在,房子賣了,工作沒了,老婆、孩子還膽顫心驚地住在一間破舊的出租屋裡,吃了上頓沒有下頓,同時,還擔心隨時被賭場的那些打手拖進窯子裡賣了。

李遂從王強的身上看到這個武惡霸欺壓百姓的縮影。他決定對其進行懲戒!他問:“王強,從現在起,你要是給我老老實實地說實話!我還會幫你。否則,你的老婆孩子就會是別的人了,你也別想在黨內混了。你明白嗎?”

王強連連點頭,他將掛在臉上的眼淚和鼻涕擦了一下,說:“李同志,我一定會老老實實地說。要是你這次能救我於水火之中,我王強以後就跟着你做牛做馬。”

李遂看到他那個樣子,心裡既鄙夷、又同情,他知道一個人一旦走到這一步,內心裡也是非常後悔的,何況這個王強過去也是個本分人,李遂相信了周北雪的話。他說:“我們準備將這個武惡霸抓起來,不僅要強迫他將你們欠的賭債一筆勾銷,還要他拿出一大筆錢支持革命。你說說他的事,看看有什麼能對我們有所幫助?”

王強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不過,他看到李遂眼裡的殺氣,知道這個李同志也絕不是個好惹的,便說:“這樣就太好了!他一年不知道會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李遂怕他又要沒完沒了地控訴武惡霸,便打斷他的話,說:“這些我們都知道了,你直接說那些我們不知道的吧!”

王強思考了一下,說:“他原來娶了一個泉州的老婆,在老武死了以後,他馬上就跟原配離了婚。娶了一個美國的混血兒美女,據說還是美國的模特兒。不僅如此,他在外面還養了三個外室,聽說個個都是大美女,不是演員便是播音員,要麼就是模特兒。據瞭解,他最近又看上了一個參加本屆菲律賓世界小姐選美決賽的女孩,聽說還是個大家閨秀,那可是整個菲律賓進入前二十名的佳媛啊!不是才藝雙絕,根本就進不了前二十名……”

李遂知道他說的一定是周北雪,他心裡隱隱地有點不願意王強這麼說她,便打斷了王強的話,說:“你知道他的那些外室住在哪裡嗎?”

王強搖搖頭,說:“像我這樣的小人物,連他的人都見不到,哪裡還能知道他的外室住在哪裡?”

李遂感嘆這個武惡霸是何等地猖獗!像王強這樣的也算是馬尼拉白領階層的人都不入他的法眼,那還不知道這個武惡霸害了多少人!李遂問:“那是誰讓你來請我去殺害周老呢?”

王強聽到這話,臉上不禁紅了起來,他尷尬地說:“是他手下的一個得力干將逼着我來跟你說的。”

一個干將就能去*!李遂能想象到這個武惡霸有多麼地狂妄!並且,他深信,武惡霸不止殺了一兩個人。不過,他還有個疑問:“他們是怎麼知道我有能力殺掉周老?”

王強這時臉上就不僅僅是尷尬了,他又在臉上抹了一把,這次抹得不是淚水,而是汗水!他不敢去看李遂的眼睛,但還是硬着頭皮說:“我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他們要我去找殺手,我就想到了你。”

李遂沒有去計較王強出賣他,他知道一個本分人遇到了這種情況也會做出一些喪天良的事,他選擇原諒王強。他這時在心裡有了一個方案,但必須要知道武惡霸的行蹤。誰能瞭解這個武惡霸的私事呢?他想到了周北雪!

正在這時,有人在敲院子的門。哥答起身去開門,看到是一個高個子美女,他問:“請問,你找誰?”

那美女斜了哥答一眼,微微地擡起頭,用漢語說:“我找李黑子!”

哥答馬上便明白她是誰了,說:“周小姐,你請進!”

作者注:謝謝看官71sxdebing、凱文27、liumingshengwq和v海的那邊v給本書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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