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的把車子開到樊明建家中,樊明建的老婆叫做薛平秋,年紀比樊明建小兩歲,也算是年紀相仿,今年也是四十出頭。
“難怪,男人可真是世界上最專情的動物了,甭管多大年紀,都喜歡二十來歲的小姑娘。”我專門這麼說了一句:“這個薛平秋不用說,肯定是個半老徐娘,要不然樊明建也不至於出軌。”
蕭澤良沒說什麼,跟着我走到樊家門廊下,看着我敲響了房門,這時候,就有一個人過來開了門。
開門的是一箇中年女人,看樣子應該就是這裡的女主人薛平秋了,不過說實話,薛平秋的樣子,讓我吃了一驚。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啊,一般來說,四十多歲的女人,多半已經失去了青春年華時候的俏麗,保養得好點的,可能會做個凍齡美女什麼的,但是看上去總沒有小姑娘漂亮有味道。
但是這個薛平秋,卻完全不同,四十多歲的女人了,或許是因爲沒有生過孩子的緣故,身材保持得非常好,高挑勻稱,有一份這個年歲的女人應有的端莊,卻感覺不到太多被生活磨練出的煙火氣。
除此之外,薛平秋渾身上下透着一種妖異的嫵媚,這種情況是我始料未及的,說實話,就算是從我這個女人的眼光上看,薛平秋絕對算是女人中的極品,更不要說她對於一個男人,會有多麼大的吸引力了。
我的天,樊明建這傢伙可不是作死麼?家裡這麼漂亮的一個老婆,居然還在外面沾花惹草,活該!
薛平秋看到我,微微一笑:“請問是夏侯警官嗎?”
我趕緊點頭:“您認識我?”
“你們隊長已經電話通知過我了,說這件案子現在就讓你負責,我原本以爲會是一箇中年警察過來,想不到夏侯警官居然這麼年輕漂亮。”薛平秋說。
說實話,但凡是女人,有誰不喜歡聽見別人誇自己漂亮,我頓時就有了一點洋洋得意的感覺,以前我也不是沒有被人這麼撩過,但是很多人誇女人的時候,骨子裡面帶着一種猥瑣的味道,讓人感覺到非常不自在。
但是薛平秋的恭維
,聽上去倒也算不上多麼誠懇,卻很自然,讓人感覺很舒服,恰到好處,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
跟着薛平秋走到房間裡面,薛平秋就對家裡的鐘點工人說道:“王姐,麻煩去給夏警官送來一些茶水點心,今天我有很多話要跟夏警官說。”
我見過不少有錢人,這些人家裡僱傭的那些保姆,鐘點工之類的人,一般情況下,這幫有錢人也會保持一種起碼的客氣,但是那種客氣很明顯是裝出來的,他們越是‘平易近人’,就越顯得他們內心中的那股自命不凡。
那種親近,是施捨給這些底層人物的,但是薛平秋的聲音聽上去,不是親近,而是親切,王姐也很自然的應了一聲,就去廚房忙活起來。
初次接觸,薛平秋給我一種內外兼修的感覺,這樣的女人,應該是非常精明的,即便是留在家中當家庭主婦,也不是那種男人出軌就哭天搶地的怨婦,而是一個非常懂得經營家庭關係的聰明人。
兩個人坐了下來,我就開始詢問一些關於樊明建跟蘇穎之間的關係。
薛平秋輕嘆一聲:“夏侯警官,我知道你們肯定是認爲,我想要藉着這件事情,遷怒到蘇穎身上,但其實不是這樣的,我有證據,證明我們家明建,一定是被蘇穎害死的。”
我點點頭,既然有證據,那自然是最好的了,我趕緊問道:“您請說,我洗耳恭聽。”
“明建認識蘇穎之後,曾經答應過蘇穎,要跟我離婚,跟蘇穎在一起。”薛平秋說道:“不過這件事情,我後來知道了,是明建自己承認的。”
啊……這麼說來,難道說樊明建曾經跟薛平秋攤牌過?
薛平秋苦笑一聲:“說來也挺不好意思的,明建這個人,在我看來其實是個好丈夫,但是卻有一個毛病,就是喜歡在外面沾花惹草。
他這個人,在商場上養成了誇誇其談的習慣,只要是爲了搞到自己的目標,多大的牛都吹得出來,他當初那麼說,不過就是爲了騙騙那個小姑娘。
但是後來,當他發現自己已經甩不脫蘇穎的時候,就來跟我坦白交代了,爲得就
是讓我知道情況,好去跟蘇穎談。”
“什麼?這麼說難道您見過蘇穎?”我真是越來越吃驚了,男人在外面偷吃,完事兒讓女人出去幫忙善後,這對夫妻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知道夏侯警官一定會認爲我們兩口子很奇葩。”薛平秋說道:“但是夏侯妹妹……我這麼叫你可以嗎?”
我平時挺討厭這麼姐姐妹妹的叫的,幹嘛啊又不是很熟,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當薛平秋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我居然感覺到心裡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很願意被這樣的女人親近的感覺。
“沒……沒事兒,您願意怎麼叫都行。”我隨口說道。
薛平秋點點頭:“夏侯妹妹,姐姐問你一件事情,你覺得這普天下的男人裡面,有不吃葷腥的貓兒嗎?”
我楞了一下,很沒底的說了一句:“或許……有吧……”
薛平秋笑了,笑容溫暖乾淨,就好像初春清晨的陽光一樣,卻讓我感到很窘迫:“夏侯妹子,還沒結婚吧……不,還沒有找男朋友吧。”
我楞了一下:“額……還沒。”
“以前啊,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曾經這麼認爲。”薛平秋說道:“但是當我談了戀愛之後,我就不這麼想了。
很簡單一個例子,也別說男朋友了,你跟着男性友人一起上街的時候,對面走過來一個美女,你觀察一下他的反應,如果目光不跟着人家移動上幾米的距離,那就算是見鬼了。”
這好像還真是的,我記得之前我們隊裡曾經遇到過一個案子,一個重要的證人是平面模特,身材顏值都很棒,那天來作證的時候,整個辦公室裡面,別說那幫男的,就連我們這些女同志都看呆了好幾個。
“所以我就是這麼個意思。”薛平秋說:“既然攔不住,倒不如控制住,男人就是一條洪流,你沒辦法把他們堵住,只能想辦法疏導,讓他們在你設定好的河道里流淌。
在這條河道里面,他們想怎麼奔騰放肆都沒有問題,但是想要決堤改道?那就得抓住了,這就是我對待明建和其他女人關係上的看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