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快開門,”左林肖一邊按門鈴一邊叫着,唯唯極不情願的開了門,一堆衣服首先引入眼簾,而藏在衣服後面的正是敲門人。
“左林肖,一大早的就亂吼亂叫不怕別人揍你嗎”
“唯,我要搬來和你一起住,你不是答應了嗎?”
“喂,我點過頭嗎好像沒有過吧?”
“你也沒否認啊,那就是同意了。”
唯唯想把左林肖踹出去,近來事情已經夠多夠煩,現在有多了個人來煩,誰能願意啊。
沙發上已經堆滿了衣服。就目前來說,趕走左林肖是不可能的事了。
“唯,我的衣服放在哪啊”左林肖邊說邊打開衣櫥,可是沒有一個是空的。
唯唯白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就是要給他難堪。
左林肖知趣的閉上了嘴。他挨個房間查看着,像是在挑選一件女朋友的生日禮物。他走進一間粉色裝飾的房間,看見桌子上、牆上都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小玩意,轉過頭說“要不就這間。”
原來這個傢伙是在挑選房間,到別人家裡住還要挑房間,唯唯認爲這種行爲極爲矯情,俗話說入鄉隨俗,她纔是掌控這個家的主人。
所以她徹底怒了,黑着一張臉輕柔的說道“左林肖,你不會以爲客房也要裝飾成主人最心愛的粉色吧。”
你知道有時候細聲細語並不亞於河東獅吼的威力。
“那我就住這吧。”左林肖指着唯唯旁邊的房間說,無辜的眼神像是沒有熟透的柿子般末澀。
唯唯轉過頭,一咬牙同意了。
左林肖蹦着跳着的就進了房間,關上房門半天沒有出來。
下午已經過去了,沙發上還是一堆衣服。唯唯終於按捺不住了,她敲了敲左林肖房間的門,足足有五分鐘門纔開了,左林肖頂着一頭睡得亂糟糟的頭髮,兩隻眼睛半睜着,“幹什麼啊,唯”他一唯八的個子倚在房門上,低下頭來跟唯唯說話。
“喏,你要把這變成露天衣櫥嗎。”唯唯指了指沙發上堆成山的衣服。
“那個啊,我有時間再搬把。”左林肖打着呵欠,一隻手把房門關上了。
“你不要太過分,左林肖,我隨時都能把你趕出去。”唯唯朝着關上的房門大叫道。
怎麼辦呢客廳裡總的有個能坐的地方吧,唯唯看了看那堆衣服,“沒有什麼能難倒我的”,她打開了另一個空房間,然後把衣服抱進去。
已經抱了二十次了,累的都不想喘氣。沙發上的那堆山只被削去了頂,唯唯拖着疲勞的身體,又繼續加入到勞動中。她的臉頰掛滿了汗珠,頭髮也打成縷貼在頭皮上。兩隻胳膊像是廢棄的機械,再也擡不起來了。
晚上八點,搬運結束。唯唯躺在沙發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燈,一動不動。她保持着這種姿勢,以減少身體能量的消耗,彷彿動一下整個人的體能就會驟降到負值。
房間門開了,哲琴走出來,他詫異的發現躺在沙發上的唯唯,便叫了她一聲。
沒有迴應。
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迴應。
走過去,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睛在左林肖身上打量着。
突然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唯,你在幹什麼?這是一種新的遊戲嗎?”
“裝屍體”唯唯說完這三個字就再也不肯搭理左林肖了。
“那我陪你玩吧”左林肖說着就要爬到沙發上。
“你沒有發現這是個單人沙發嗎?”
“哦,對啊”左林肖停下了腳步,試探的問着“唯,我的衣服呢”
唯唯指着右邊的房間“在那裡”說完便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