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眼睛嘰裡骨碌的轉個不停,讓她以後不要到莊子上,她不服也不幹;這次她來莊子上找茬,一是借老於頭老倆口沒有叫她們一家到莊子上過年來找麻煩,二是她早就眼紅來福
家去年賣蒜苗掙錢的事,她有心想借這件事鬧鬧,最後逼着老大家的把怎樣種蒜苗的教會她,讓她家也好掙點意外之財,歐陽元風這樣的對她一要求,讓她打的如意算盤落空了,她怎麼能甘心。
孫氏有心想跟歐陽元風爭辯一二吧,可是她心虛有是有那賊心沒那賊膽。孫氏正左右不定的時候,不經意的擡頭她卻看到歐陽元風正,目光凌厲的看着她,孫氏頓時更是心裡沒有了主意,六神無主的她連忙掩飾的擠出一絲笑,可是孫氏卻不知道的是,她掛在臉上的笑容,是那般的諂媚和虛假。
“歐陽少爺,按說您的這個吩咐,俺自是二話沒有的就應下來,可是您說,俺男人和俺大伯哥本是,打斷骨頭還連着筋的親兄弟,這要是俺們不合俺大伯哥家的斷了往來,俺們切別先說,俺婆婆和公公也是不同意啊,要知道俺婆婆公公的可是,每到過年過節啥的,就會囑咐俺男人弟兄四個,要團結莫要生分的,歐陽少爺這說的這個事,俺,俺怕俺應承了,回家以後俺男人會饒不了俺,要說了俺也怕俺那婆婆和公公的惱了俺呀。”
孫氏本以爲拉出老於頭老倆口來幌子,歐陽元風就不再對她有這樣的要求,心裡暗自誇讚自己心眼轉的快,臉上也不禁的露出一絲得意;可是恐怕要讓孫氏失望了。
心思縝密的歐陽元風哪能不知道孫氏,是拿着老於頭老倆口作擋箭牌,孫氏臉上的表情,他又不是瞎了,怎麼能看不到,所以孫氏自作聰明的說法,更是讓歐陽元風惱了十分,他也懶得和孫氏兜圈子了,語帶不耐的說道:“我是說不讓你來莊子上,又沒有說是不讓福兒的二叔來莊子上,我想福兒的爺爺和嬤嬤,不會因爲我不讓你來莊子上而惱了你的,於家的二嬸,你也莫要再多言,你要是答應我的要求呢,就趕緊的走人,那塊地還是租給你家種着,可是你要是找藉口不答應呢,那可真是莫要怪我不顧於家爺爺和於大叔的情面了。”歐陽元風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孫氏這樣油鹽不進的婦人呢,今個可真是讓他開了回眼,託孫氏的福,讓他也知道了什麼叫做人至賤則無敵了。
歐陽元風不自覺的想起了“人至賤人則無敵”這句話——這句話他是聽誰說的來。他稍稍凝眉一想,隨後他就笑了,這句話好像是福兒說孫氏的。歐陽元風回想起福兒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還怪過福兒不該如此的說一個長輩,可是現在歐陽元風不自知的,溫柔試水的看向了站在一邊的來福。心中悄悄的默說了句:現在看來福兒說的是一點也不差,孫氏這樣的可不就是配上這句話。
正在孫氏眼裡的不甘是因爲什麼的來福,感覺有人看她,順着感覺看來過去,正好對上歐陽元風溫柔中還帶着贊同的眼光——這個歐陽元風又是發什麼瘋呢,怎麼用這麼滲入的眼神看着她?來福被歐陽元風的眼神嚇到了,她不自覺的又向賀智宸身邊靠了靠,心裡暗想:今個這是怎麼了,一個二個的都讓人受不了,孫氏那個諂媚的樣,讓知道卻沒見過的來福,已經很是噁心了,這倒好,歐陽元風也來膈應她,真是讓她沒法在這兒呆下去了。來福不知道的是,她下意識向賀智宸身邊靠的動作,卻是把歐陽元風看的心裡突然特別煩躁。
歐陽元風既然心情不爽,讓他就想發泄,找誰呢?那肯定是還在那兒磨磨唧唧的孫氏。他更是嚴厲的看着孫氏道:“怎麼,你還不走,這是不應成了,那好你們家現在就……”歐陽元風下面的話卻是沒有說出口,就被孫氏慌張的截住了。
孫氏這會哪還顧得上她打的那些着個小算盤,她擺在手搖着頭的邊向門口退着,邊說道:“不不,不,不不不,歐陽少爺您別生氣,我這就走,這就走。”這會孫氏像是被狼攆了似的,夾着尾巴就跑了。這回可是讓她長點記性,估計這一兩年內孫氏是不敢到莊子上來了。
孫氏一走也清淨了,來福笑眯了眼,她頭一次認爲歐陽元風來的巧,這要不是歐陽元風來了,孫氏還不定怎麼胡攪蠻纏呢。爲了表示對歐陽元風的感謝,來福笑眯眯的對歐陽元風說道:“這會你怎麼來了,昨個的年你和誰一起過的,是和文伯一起嗎?過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昨個我爹去園子裡叫你和我們一起過年,你怎麼沒有來,我娘都有點難過了。”來福破例對歐陽元風主動的關懷。
“我沒來就大嬸難過呀,福兒沒有難過嗎?”來福的幾句關心的話,讓歐陽元風緩解了一下煩躁的心情,不過他玩笑式的說完話,卻意味不明的看了賀智宸一眼。
來福沒有看到歐陽元風看賀智宸不對勁的眼神,她很自然的回道:“嗯,我沒有看到你和我們家裡的人一塊過年,心裡也不高興,哼,你給我說,你昨個咋沒有來呢,以前你都和我們家一塊過年的。”來福說着這話,也暗地了瞟了賀智宸一眼,她心裡當然猜到歐陽元風爲了什麼不過來的;當然她這樣問歐陽元風,並沒有指望歐陽元風會告訴她點什麼,她只是沒話找話說吧了。
歐陽元風聽到來福的話,心裡總算是好受點了,他也猜不透自己這是怎麼了,就是看不得來福對賀智宸好,就好像來福要不屬於他了似的,歐陽元風現在畢竟年齡不大,還不懂他對來福到底是個什麼心思。總之現在歐陽元風心情好了點,對賀智宸也露出了點笑容,他果真像來福想的那樣,並沒有回答來福的問話,只是帶點轉移話題的對賀智宸打招呼道:“智宸最近怎麼樣,我這來了之後還沒有顧得上給你拜年呢。”說着他拱手祝賀智宸道:“祝智宸弟,今年一順百順,心想事成。”歐陽元風特別的把“心想事成”這四個字咬的很重。
賀智宸像是瞭然的一笑,意味不明的看着歐陽元風也拱手說道:“歐陽兄,小弟也祝你,事事順心意,恭喜發財。”最後一個“財”字,賀智宸雖然沒有像歐陽元風似的,把字咬的很重,可是他卻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卻託着長音說完。
這兩個人真假。來福不自覺的用手摸着胳臂,她看着面前倆個裝作客到,卻又說些暗示性話的倆人,真是雞皮疙瘩起了身呀,這倆人也太會裝了,像是特務接頭似的;這要不是在古代,這兒又沒有電視機那樣高科技的電器,來福都要以爲歐陽元風和賀智宸他倆,肯定是《潛伏》看多了,所以才學那些人竟說些暗語呢。
爲了怕自己再起雞皮疙瘩,來福趕緊的打斷了他倆還要說的話,她擡手指着那邊的椅子,裝蒙的說道:“來者皆是客,不要站在說話了,歐陽元風請上座,賀智宸看茶。”她的一句話逗笑了賀智宸,他躬身學着小廝的樣子,逗來福道:“是,小的尊福兒小姐的吩咐,這就給客人到茶去。”說完,他就真的給歐陽元風到茶去了。
歐陽元風卻又心裡不得勁了,他看着來福說道:“福兒,怎麼我成爲客人了,智宸難道是家人不成?還有你怎麼讓他也和我一樣,叫你福兒啊?”說話,歐陽元風臉上流露出委屈的神色,眼神也帶着幽怨。
來福看着歐陽元風的樣,再聽着他的話音—來福真有點無語問蒼天之感了。怎麼感覺這麼酸吶。來福這回有點肯定歐陽元風有可能是,因爲過年了想念他去世的母親,所以腦子短路,行爲幼稚了。來福這會也是有點幽怨了,她心裡腹誹:本以爲找藉口躲避給村裡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拜年,在家裡偷個懶躲個清靜呢,來福現在還能想起,不想跟着大人拜年的小柱子,再看到來福不用跟着去,那種幽怨有羨慕的眼神。
來福本來因爲小柱子還幸災樂禍的心情很高興,這怎麼大人一走,她還沒有靜會來,不是噁心人的孫氏來找茬,就是碰上歐陽元風心情不好,竟做些讓她感覺怪異有受不了的表情啊。來福心裡哀嚎,也沒有了心情,理會她認爲腦子也不正常的歐陽元風了,撇下歐陽元風她自個走到椅子上坐下歇腳了。這一大早的,至打那個討厭的孫氏來了之後,她竟站在了。
歐陽元風看着來福不搭理他,追着來福他也坐到一邊的椅子上,還是繼續抓住原先的問題不放的追問道:“福兒,你怎麼不應我的話?”
應你的話纔有個球呢。來福撇了撇嘴,扭着臉不想搭理歐陽元風,他這會有點不正常,她自己可是正常的人一個,讓她怎麼回他的問話?所以來福明智的選擇了沉默——俗話說的好,沉默是金嗎。
不一會,賀智宸沏了茶進來了,歐陽元風也就不好再追着來福要答案了,就和賀智宸邊喝着茶,邊心不在焉的說起了話。來福也懶得聽他倆說些沒用營養的話,她也喝着賀智宸和歐陽元風搶着給她倒的茶,自個坐在那兒想着今年她要琢磨點什麼,給家裡再添點進項了,來福現在不滿足種蒜苗那點收益了,畢竟那一貫錢,對於要帶家人致富的來福來說,她還是看不上眼的。
來福正想着心事,歐陽元風和賀智宸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話,於海和何氏帶着孩子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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