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兩個人吃過飯,於海就去老家找於老四了,可是於老四不在家,於佟氏說於老四好像有事剛剛出去;接着於佟氏又問了一下於海關於給於老四說親的事,自從給於老四張羅着說親的那天起,於佟氏就又高興又擔心,直怕說親的這家的閨女又像她二兒媳婦似的,那她可是連哭都找不到地方了,畢竟她四兒子不像她二兒子似的單過,她不待見孫氏眼不見心也就不煩,老四就算是成了親也是要在這個院裡過的,於佟氏始終揪着心;有心去她大兒子家問問大兒媳婦吧,又覺着這事是她大兒子家掏錢給老四張羅的親事,她怕自個問多了她大兒媳婦再生她的氣嫌她多事,至打她大兒子攬下老四的親事的那天起,於佟氏感覺不好意思見她大兒媳婦,這婆媳二人一共還沒見面呢,就是給老四說親了,她也沒好意識蹬她大兒子的家去,問問她大兒媳婦說親的這家的閨女的人品到底咋樣,也只能盼着她大兒子來老家時好好的盤問一番了。
於海知道於佟氏是個什麼心思,就又仔細的同於佟氏說了說親的這家的大致情況,特別說了說給於老四說親的那家閨女很孝順。
給於老四說親的那家是柳河溝已去世柳老頭的閨女,雖然去世柳老頭的倆個兒子不是個啥好東西,可是去世柳老頭的閨女柳春妮對她孃的孝心,讓還沒見過柳春妮的於海倆口子對她的印象很好,他倆口子都認爲就憑柳春妮這份孝順她孃的心,那閨女的品性也差不了那兒去。
於海怕於佟氏因爲去世柳老頭的倆個混蛋兒子再對柳春妮不喜,平時話少的他很是誇了那個柳春妮幾句。
於佟氏聽了於海的話,雖然對柳春妮的倆個哥哥不喜,可是卻讓她放下了大半的心思,孃家再怎麼不好,只要那家的閨女不像孫氏似的,於佟氏她四兒子能娶個那樣孝順的閨女也是很高興的;只是她又有點擔心她大兒子家湊不夠定親的錢,她問了於海如果要定親的話,錢怎麼操兌?定親的錢也是於佟氏的一塊心病。
於海對於佟氏說讓她不要操心錢的事,他能湊對個差不多之後,和於佟氏說了一會的話,他看着於老四還沒有回家,就給於佟氏說讓老四回來後去找他,就回家了。
而說有事的於老四,這會其實正在後山漫無目的的亂走呢,自從於老四聽完他大哥說完大嫂爲了他的事專門去來福的姥孃家後,就覺得自己特別對不起大哥大嫂,要是自己好一點,肯定有人說上門,可是自己不爭氣,還得麻煩大嫂在託人家。想到這裡於老四就非常鬱悶。可是鬱悶有啥用,自己不還是自己嗎?他又想到這些年在家裡也學個手藝給家裡掙點錢,這說親了還要大哥出錢給他張羅,一時讓他感覺自己就是什麼事都靠家裡的無用的人。
走了一會兒,煩躁鬱悶的於老四就耷拉着頭回家了,剛進門就聽見於佟氏說:“你大哥剛纔過來找你來,你不在,他說你回來就去找他。”
“他沒說啥事?”於老四趕緊問道,他心裡又暗怪自個沒事瞎逛,讓他大哥來家找他撲了個空。
“沒有。”於佟氏回答道—對啊,老大還沒給她說今天尋老四到底是啥事呢,這個老大光着忙走,啥事也不說明白;於佟氏邊在心裡埋怨於海,邊催促於老四道:“你大哥光給我說尋你有事,這到底是啥事也沒說,你趕緊去莊子上問問你大哥去。”
其實於佟氏錯怪了於海,不是於海不告訴於佟氏,只是於海覺得這個事於老四還沒有說意見,他怕於佟氏說了,爹孃還得跟着費心。於海是一個孝順的人,既然他把於老四的婚事給攬過來,就要自己先扛着。等到真的事成之後再給於佟氏說也不遲。
於老四聽到於佟氏的回答後,連家門都沒進就慌忙去莊子上找他大哥了。
“大哥,聽咱娘說你找我?”看見於海正在院子裡整理東西,進門的於老四問道。
於海看到跑的氣喘吁吁的於老四,並沒有說他爲什麼找於老四,他先是皺眉輕斥於老四:說他都快說親了,行事還像個不懂事的孩子似的慌慌張張的;隨後又問於老四道:“我去老家找你,咱娘說你有事出去了,啥事?”
於老四支支吾吾的說沒啥事,就是在村裡逛逛。他怎麼可能對他大哥說出他自個的心思呢?
於海皺眉聽完於老四的話,本想再說說他,可一想他也是個快成親的小夥子了,自個再像以前當個小孩似的那樣嚷他,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他就緩和了一下語氣對於老四說道:“沒事別像咱村那些不着四六的猴孩子似的,在村裡瞎轉悠,地裡沒活了在家裡幫咱爹孃乾點啥也是好的,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甚事大哥不說你也該懂得了,咱弟兄四個以後就你在咱爹孃身邊,你要多替你大哥我孝順咱爹孃,知道不?唉,算了,走進屋我有事與你說?”想着因爲於老四大了給他點臉面不嚷他的於海,又忍不住像對待小孩子似的對於老四說教了一番;
於老四雖然被於海訓斥了一番,卻也不惱他知道於海是爲了他好,他隨着於海走進了堂屋,“大哥你要跟我說啥事?”
還是像個毛頭小子似的存不住氣,於海凝眉看着於老四,他卻沒有再對於老四說教,把爲啥要找他的事說了:“老四,你大嫂不是去來福她老孃家,給你問問有沒有合適的嗎,這不晌午回來的路上碰到栓子的娘了,正好栓子的姥娘村裡有一個姑娘挺合適的,你大嫂就讓栓子娘給幫忙問問,看看人家姑娘同意嗎?行的話就來給咱說,那家的閨女……。”於海又對於老四細細的,說了一下柳河溝的那個姑娘人咋樣,最後問於老四覺得那家的閨女咋樣,他願不願意這門親事;就算是於海倆口子覺的那家的閨女人不錯,也得問問於老四的想法,畢竟是於老四要找媳婦。
於老四聽說是爲他說親的事,低頭臉紅的想了一下,隨後擡頭不好意思的對於海吭吭唧唧的說道:“大,大哥和大嫂您們看着人行,我,我也沒啥意見,反正只要不像我二嫂那樣式的人,只要人老實,心眼好就行。”在於老四的心裡只要不是孫氏那樣的,就算是淘個有點缺陷的姑娘做媳婦,他也是願意的,畢竟家裡窮他也沒啥大本事,又是他大哥大嫂找人尋摸的人家,聽着姑娘也不錯,他哪還有不願意的。
於海看於老四害羞的樣子,笑了笑—這就是願意嘍。隨後他又像是想到什麼似得趕緊問道。“可是她孃的身體……”
“大哥,咱還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哩?”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於老四怕他大哥多想隨即又說道:“咱,咱家這麼窮還不知道人家是個啥心思哩,再,再說了,人家要,要是願意了,以後要是,要是能成一家人,到時候我把……”於老四想說把柳春妮的娘接過來,可是說到這兒他實在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又怕他大哥再接着問他,他趕緊轉移話題的問道:“大哥,我來啦一會子了,咋不見俺大嫂、幾個侄女和侄子,都幹啥去了?”
“這不,這兩天沒有到歐陽少爺那學字了,吃過飯你大嫂就領着來福和小柱子去歐陽少爺家了。”於海給於老四解釋到,他也不再追問於老四沒有說完的話了,反正於老四同意這門親事就行,再說還不知道那家願不願意呢?於海隨即也順着於老四的話,笑着說起了來福……
前院,來福和小柱子正在貪婪的學習着,特別是來福,她自己也覺得有些邪門了,以前不怎麼覺得書那麼好,現在看哪一本都是那麼好,雖然還都是古文,都是繁體字,這或許就是所謂的興趣吧。
在歐陽元風的指導下,她們倆先把昨天該學的給補上,原來歐陽元風給來福和小柱子定下了目標,每一天都有安排,就算是歐陽元風不在家,來福和小柱子也可以來他的書房看書。
看來,歐陽元風也有嗜好啊,他的嗜好就是讓別人學習,讓他覺得可能有用的人成才,他就用他自己的能力幫助他,這或許就是“伯樂”。但是歐陽元風也有他自己的想法,都爲了曾經發生在那個府上的一切,“少年老成”這是對他最恰當的形容。
話說回來來福和小柱子在歐陽元風那裡學完後就回家了,何氏她們也累了,一早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於海一大早起來就去地裡鋤草了,看見何氏她們睡的香也就沒有喊她們,畢竟她們娘幾個走了兩天的路了。
“來福她娘,來福她娘”來福還在睡夢中就聽到一個響亮的聲音。
“誰啊”何氏邊回答邊起了牀,打開屋門就看見栓子娘了。
“是栓子她娘啊,快屋,有事嗎?”何氏肯定還沒有睡醒,(栓子娘來找你還能有什麼事,於老四的事唄)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來福娘,你昨天不是讓我給問問,俺們栓子他姥娘村的,那個姑娘給你們家老四提提嗎?我給問了。”原來栓子娘也是一個熱心人,昨天聽到何氏說完於老四的事後,她就直接去栓子她姥孃家了,因爲離得不太遠,所以當天就給問完回來了,人家姑娘願意。這不第二天,栓子娘就來告訴何氏了。
這麼快,“真的”何氏像是打了雞血似得突然精神了,一點睏意都沒有了,就連屋裡半睡半醒的來福也被這一聲給徹底驚醒了。
“栓子娘,你不是在騙我吧,怎麼這才半天就有信了。”何氏還是有些不大相信,因爲她昨天才見到的栓子娘,不可能這麼快。所以剛纔看見她,她也沒有往那方面想,(是我們冤枉她了)。
“你看你,這一大早的我來說笑呢,我給你說,你昨天給我說完這個事吧,我就覺得得得當個大事辦,於是就直接去栓子他姥娘村裡了,讓栓子她姥娘帶着我去人家姑娘家問了。人家姑娘二話沒有說就同意見面了。”栓子娘看見何氏有點不相信,就趕緊的說了出來。
在屋裡的來福也把栓子娘說的話聽清楚了,來福心想:不會吧,這也太快了吧,乖乖,比現代說親還快哩!
其實這就是古代,這就是古代農村,沒啥要求,一個願意娶,一個願意嫁,這婚事就成了一大半了。再說了,古代的農村的姑娘找婆家那是非常難的,可不像現在的小姑娘,挑花的挑綠的,要求有房子還要求有汽車,古代的農村女孩哪有找婆家的主動權,得別人看中了才行。幸虧水若顏來到的這個時代已經有雙方互選的權利了,可貧苦的家庭也是不行的。
“好啊。”何氏這次是真的相信栓子娘說的了。“可真是麻煩你了,你看你剛纔一說,我還以爲你騙我呢。真是太好了。栓子他娘,要不你在跑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個時間讓俺家老四和那姑娘見見面。”何氏有些興奮的說到。
“哎呀,昨個兒,人家姑娘就說了,初六讓俺把她領過來,和你們家老四見見面。”栓子娘聽完何氏的話後馬上接說到。
“這怎麼行,要見面,也得是我們家老四去看人家姑娘啊。”何氏聽到栓子娘說完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也是跟人家姑娘說的是讓老四去,可是人家姑娘說了,她家裡有點窮,不好意思讓老四去。”栓子娘怕何氏誤會她辦事不周全,於是解釋到。
“這有什麼,我們都是老百姓,對了,那姑娘那天要來了,她娘誰給照顧啊?”\\何氏像是想到什麼似得問到。
“她說了,她把飯做好,放在牀邊纔來,見一面就回去。沒事,不行到那天,我讓栓子他姥娘去幫忙照顧照顧。你就別管這個了,你先想想到那天姑娘來了,老四他倆去哪裡見面吧?”栓子娘好像把姑娘的事給安排好了的說道。
“對啊,要不栓子她娘,等來福她爹回來我們商量商量在告訴你行嗎?”何氏也有些犯難。
“行,那你們商量商量吧。完了讓冬桃給我說一聲。要不我先回去了。”栓子娘邊說邊起身往外走。
“好吧,那麻煩你了,栓子娘。”何氏也起身高興的把栓子娘送了出去。就等着於海回來和他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