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兒你怎麼又不等我就一個人來了,害的我又得一個人跑來找你。”一聲不滿的聲音在麥地頭上響起。
“我等你得多長時間啊,再說了昨兒你要沒有說定,今兒你一定要來我家。”來福頭用手扶着草帽笑嘻嘻的邊直起身,邊說道。看着來人季瑾瑜曬的臉紅紅的樣子,更是笑眯了眼,不禁回想起一個月之前的那一天。
“老太太,我不願意到您們府上當丫鬟,我要跟着我的家人在一起,我要疼愛我的爹孃,和愛護我的姐姐和哥哥們。”來福很果斷的拒絕了季老太太的提議,本以爲季老太太會有什麼不利她家的舉動。
沒成想,季老太太眯着眼瞧了來福半天,突然呵呵的笑了起來,在來福還不明白,她哪兒能着這位很強勢的老太太笑時。
季老太太已經站起來向外走去,走到門口一停,轉身卻對也摸不着頭腦的何氏道:“他於嬸,以後我這孫兒要是來你家叨擾,你可要多多包涵啊。”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來福一眼,隨即扶着丫鬟的手走了出去。而從那之後,這個季瑾瑜就隔三差五的來。
“我不是昨兒走前跟你說了嗎,怎麼會不來。”季瑾瑜還在爲來福不等他的事糾結。
“呃。。”來福被打斷了思緒,看着有點悶悶不樂的季瑾瑜,眼神一晃,此刻站在地頭的季瑾瑜,穿着絲綢青色衫,長相越來越妖豔的他,站在黃顫顫的麥田裡,真的有種美不勝收的感覺,盡然想一幅絕美的田園畫卷。‘呃’排除他那張生氣的臉。
“好啦,好啦,別生氣啦,我錯了還不行嗎?真是的,就這麼點小事也值當的你生氣啊,沒見過你這麼小心眼的男孩子。”來福哄着季瑾瑜道,隨便還損了他一句,暗示他的心眼比針眼還小。
季瑾瑜怎麼會聽不出來福的話外之音,可是看着來福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他,笑眯眯的像小貓一樣可愛的小模樣,他卻生不起氣來,只有一再的重複他的話,“你以後可不能再不等我就來地裡了知道了嗎,我說哪天來就一定會來的。”
“哎呀,知道啦,你怎麼這麼羅嗦啊,我這不是今兒地裡有事,纔沒有等你的嗎,你要不是不知道地在哪兒,自己找來就是啦。”來福的耐性宣佈告終,不耐煩的衝季瑾瑜說道。
季瑾瑜馬上露出一副很受傷的樣子,也不出聲辯解,只是很委屈的看着來福。
來福看着季瑾瑜沒有一點,十三歲的男孩子該有的樣子,像只小哈巴狗似的看着她,“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哪還生起他的氣啦,“好了,別露出這個樣子給噁心我了好不好啊,還不過了給我幫忙啊。”
季瑾瑜看到來福不生他的氣了,這才收起委屈的樣子,屁顛顛的走到來福跟前,問道:“小福兒,這些胡麻又怎麼了。”
“哦,沒有啥大事,只是幫我把有些黃了的葉子去掉便可。”來福邊解釋着,邊彎腰做着示範。
現在種的那些胡麻已經長的很高了,尤其來福精心的照看,第一階段常見發生的症狀胡麻芝麻發生時,胡麻並沒有損失多少。這是第二階段常見的病症,發病時病株出現花葉、皺縮,莖稈扭曲、矮化,一般不結實或結蒴果小籽粒秕瘦,花葉擴展後變黃,這是一種叫胡麻花葉病,這要是在現代,來福還可以用藥物防治,可是在這兒,她也只能採取自己想道的法子,提前把發病的葉子去除,以免再傳染到別的葉子。
“這有什麼難的,你去地頭坐着歇會去,我來幫你弄吧。”季瑾瑜攆着來福去休息,躍躍欲試的捋胳膊要大幹一場的樣子。
“你怎麼穿着這身。”來福正要說什麼,打眼卻皺眉看見了季瑾瑜這身不合宜的穿着,不免沒好氣的說道:“你穿這一身怎麼到地裡來啦,趕緊的給我出去,別在這兒添亂了。”
季瑾瑜看了看自己的今天才上身的新衫,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沒有事的,今天我本來要穿粗布衫的,可是不知道讓我的丫鬟給弄哪去了,沒有辦法只好穿這個了,小福兒,沒有事的,你趕緊的去歇着吧,這些我來幫你幹。”
來福哼了一聲,沒有聽他的,反而彎腰繼續幹起了活。
季瑾瑜看到來福不理睬他,心裡又把那個弄丟他的衣衫的那個丫鬟暗罵了一通,才小心翼翼的挨近來福,陪着小翼道:“小福兒,你生氣啦,我發誓,我今兒真的不是故意穿這身來的,真的,我發誓。”
來福撇嘴嗤了一聲,這廝又給她來這一套。還發誓?她根本不是因爲他穿這身衣衫來生的氣好不好,她是氣他不懂得愛惜,以爲家裡有錢就如此的糟蹋東西,要是照他這樣浪費法,就是金山銀山也早晚讓他給,敗給精光。
季瑾瑜看着來福還不搭理他,有點慌了,趕緊的扯着衣袖邊抵到來福眼前,邊說道:“小福兒,你看這我今天穿的這身也不是太好的,這是我專門我的從衣裳中,挑出的最差的衣裳料子了,不信你看,這是不是不值錢的衣料。”
來福微微蹙眉細看,還真的不像值錢的杭州的絲綢,正要說出什麼,擡眼看到季瑾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禁揚起眉,“哼”繼續低頭幹活不理睬他。
季瑾瑜趕緊有眼色的彎腰,邊學來福摘着泛黃的葉子,邊討好的說道:“小福兒,你看,我這樣行不行,呵呵,跟這你幹了幾次地裡的農活,我是不是乾的很像樣子啦。”
來福聳了聳肩,沒有轉臉看季瑾瑜,她怕看到季瑾瑜的穿着鬧心,只是語帶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