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風哥,這個給你看,等你看過之後給我解釋一下就好了。”來福很自然的把手中的信遞給了,正坐在書桌另一邊看書的歐陽元風。
不能怪她懶,而是她實在是適應不了,古代這書信的書寫方式,豎着寫還不說,竟然連標點符號都沒有,一個弄不好就會念破句,如果是旁的書信也就無所謂了,可是這是關於胡麻油的事,她不能馬虎半點,所以本着能者多勞,只有讓歐陽元風幫着看信了。
歐陽元風知道她還是,對於看書信很費勁,寵溺的看了她一眼,輕笑搖頭拿過了書信。
過了一會,“福兒,季瑾瑜在信中說他家的藏書閣中,倒是有本關於胡麻油的記載,卻是模糊的幾句話帶過,他沒有辦法瞞着季老爺把書拿出來給你看,就把書上的記載抄下了一份。”
來福無所謂的問道:“那抄的那份記載是不是在裡面?”爲了掩人耳目,她只有裝作一知半解,讓季瑾瑜在他家的藏書閣裡,給她找有關磨胡麻油這方面的書籍,其實磨胡麻油的步驟,早已經在她自己的腦中,她只是找個懂的磨胡麻油的藉口而已。
歐陽元風點了點頭,又接着說起了信上寫的內容。來福仔細的一聽,還真的不像季瑾瑜說的那樣,只是短短的幾句話帶過:
首先要準備好磨胡麻油的工具,然後要把胡麻炒熟,接着磨磨胡麻油。就這樣寥寥無幾的幾個字,就把胡麻油的製作給概括了。
來福聽的直抽抽嘴角,步驟倒是沒有錯,大體還說的過去,只是這也太簡短了吧。難怪至今爲止有胡麻的出現,胡麻油卻只是書中記載。
歐陽元風唸完信,有點擔憂的說道:“福兒。這上面的記載,如同沒有一樣,這胡麻油一說……”
來福擡手打斷了他的話。斬釘截鐵的說道:“元風哥你別說了,這件事情我無論如何是要做成的。”書上記載不記載的。對她來說意思不大,當然如果能多說點更好,省了她在以後多浪費口舌解釋。
歐陽元風對於她的話一點也不懷疑,只是卻有點擔心,看她如此自信的小模樣,這一次他卻沒有再多言,把擔心放在了心底。
來福沒有看出歐陽元風的異樣。又高興的給他說起了以後的計劃。
這時門簾子卻被打開來,“小福兒,聽於嬸說你在這兒,我來了。”
來福轉頭看到進來的季瑾瑜,“喂,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而且怎麼信前腳到,他人後腳就跟上來了,這樣還讓他家的下人來這一趟幹什麼,他直接來說不就行了。
季瑾瑜進來沒有想到會看到,還有別的人在。臉色有點不好看,照樣對歐陽元風愛答不理,看着來福說道:
“哦,下半晌我沒有什麼事。就臨時決定來一趟,看看你了。”現在他正在跟着他爹學打理生意上的事。
來福聽這話卻是不信,笑嘻嘻的說道:“不會又是你不耐煩生意上的事情,偷偷的被着你爹跑出來的吧?”
季瑾瑜先看了歐陽元風一眼,然後收起了笑臉,一本正經的說道:“小福兒,不是,偷懶的事情,我以後不會做了,我是男人要學會養家,不像有點不學無術的,成天的光在家裡呆着。”他說最後一句話時看的確是歐陽元風,而歐陽元風卻回一溫和疏遠的笑容,對他的諷刺沒有看到眼裡。
來福摸了摸鼻子,還男人,不過也就是一個十八歲的毛頭小子罷了,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她也只是在心裡想想,卻是不敢把這話說出來。至於他最後一句話,她也和歐陽元風一樣,選擇忽略。
“小福兒,你讓我查找什麼胡麻油的書籍,你也打算幹什麼?”季瑾瑜大步走過去,大大咧咧的坐到了來福身邊,充滿好奇的問道。
一張妖孽的俊臉突然在眼前,來福本能的向後一仰頭,真是受不了長的這門妖豔的傢伙了,一張臉比女孩子的還漂亮,真是沒有天理啊,來福卻看着面前的俊朗,遊神太空了。
“小福兒。。。”季瑾瑜對於來福盯着他看心裡很高興,他對自個的長相真是信心十足。要不是還要聽答案,他到是很想被她這麼盯着看下去,畢竟像這樣的機會很少。
“呃。”來福小臉一紅,黑亮的大眼睛先看向了歐陽元風,見他沒有異樣,才心裡帶着懊惱的說道:
“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情呢,我只是聽說過胡麻能磨出油來的事,這不就讓你查一下了嗎。”這件事情還沒有辦成之前,她覺得還是人知道少一點好,她沒有對季瑾瑜多說,並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不信任他家的那個狐狸老爹。
季瑾瑜說起不在厭煩生意上的事情,可是也不熱衷,聽來福敷衍的一說,也不想多問,只是好奇的問起了另一樁事情:
“小福兒,我怎麼感覺你嬤嬤和於嬸有點不高興,我一進你家,就看到於嬸和你嬤嬤,各自做一邊卻是不說話,以前不是這樣的。”
來福聽到這兒,無奈的趴在了桌子上,上次的事情都過去幾天了,雖然被她哄着於佟氏不生氣了,可是於佟氏和何氏倆個人,卻誰也不理誰,就算在一個桌子上吃飯,也都保持着沉默是金的精神,堅決就是不說話,因爲這,她家裡幾天都沒有聽到笑聲了。
“小福兒,怎麼了?於嬸和你嬤嬤真的生氣了嗎?”季瑾瑜好奇的追問,心裡卻想,不可能啊,於嬸這麼孝順一個人,不可能和來福嬤嬤吵嘴生氣纔對啊?
來福覺得這事也不是她家的啥秘密,她不說,她那個和眼前這傢伙很談的來的四姐,也會告訴他的,便把幾天前發生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
季瑾瑜聽完之後,不好對來福的長輩多加評論,只是摸了摸頭,說道:“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
“撲哧”的一聲,來福被他這話逗的笑了出聲,難得見這傢伙說句正經話,可是這麼聽着這麼搞笑啊。
“小福兒,你笑什麼?難得我說的不對嗎,我祖母和我母親就是成天的斗的。”語氣更正經了。
來福又想笑,可是看着眼前一本正經的臉,生生忍住,怕再聽到這傢伙這樣說話的調調,她轉頭對歐陽元風說道:
“元風哥,這一季的胡麻長勢不錯,比上一季的還要好,我看着能多收個幾十石的樣子,這樣加上咱本身存的胡麻,糧倉就有點不夠用的了,我們還得讓陶伯再多建一個糧倉纔是。”
歐陽元風也正在想這事,點了點頭,“這一次不能在和原來的糧倉建到一起了,要隔開,我看就建到北邊吧。”
來福知道他這樣說的意思,現在她家和歐陽元風共用一個糧倉,正好建在了她家原來的打麥場上。現在有四個糧倉,這個要是再建到原來的地方,怕有人使壞縱火的時候,有很大的損失,要是建的遠一點,最起碼能安全一點,而且還有一點他沒有說到,那就是建到北邊,正好離路邊進,這樣放到明處,反而不能讓壞人使壞。
季瑾瑜在一邊卻插嘴說道:“小福兒,你家留下這麼多胡麻幹什麼啊,不能賣了生錢不說,還得費錢建什麼糧倉,直接賣給我爹,讓我爹操那個心多好啊,現在我爹還經常嘮叨說胡麻不夠賣呢。”
“你爹嘮叨,是隻當着你一個人的面嘮叨的嗎?”來福輕輕皺眉問道。
季瑾瑜想也沒有想的點頭,說道:“是啊,我還頭一回見我爹這麼多話呢,而且還反反覆覆說那麼幾句,那個小福丫頭兒不賣胡麻留着幹什麼?就這麼幾句話在我耳邊,不知道嘮叨了多少回了。”就是今天他也是不耐煩聽他爹反覆嘮叨這話,才從後門偷偷的溜出來的。
來福和歐陽元風意味深長的對視一眼,歐陽元風也像來福一樣,皺眉沉思。
季瑾瑜又在那個自個說了一通發牢騷的話,後知後覺的纔看到面前的倆個人,一個聽他說話的也沒有,不滿的瞪了歐陽元風一眼,來福他是捨不得瞪的,但是卻出聲問來福道:
“小福兒,你爲什麼沒有聽我說話,有什麼事情嗎?”
來福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是有事情,還是大事情,可是卻不能說與他知道,只有找了一個理由搪塞道:“沒有隻是有點累了而已。”
誰知又招來季瑾瑜一通囉嗦:“這麼多事都是你一個人幹,不累纔怪呢,我爹就說要不是讓我得跟着,他學打理生意上的失去,就讓我來幫你了。”
來福眯眼,“這又是你爹說的?”
季瑾瑜沒有看出來福的變化,很老實的點頭說道:“是啊,小福兒,我爹其實很疼你的,老說一個小丫頭,竟然能懂這麼多,真是天下少有,有一次,呵呵,我爹還開玩笑說,你要菩薩跟前的小仙女下凡呢,小福兒你說好笑不好笑,我爹竟然把你比作仙女呢。”
是比作仙女還是說妖孽,來福的眼神一沉,和歐陽元風的眼神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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