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智宸接收到來福的暗示,他這回卻有點難住了,根本不知道這些芝麻有啥用的他,還真的找不出什麼話阻止他娘,別拿這些很貴的胡麻餵雞?一時半會想不出別的藉口的他,只能把那個老伯說的話,給他娘重複了一遍:“娘,咳,這些叫胡麻,那個賣這些胡麻的老伯說,這些都是寶貝,很金貴的,咳,再說了,這可是三貫錢買出來的,娘,您捨得把這些餵雞啊?”
何氏這一聽也泛起了難,不免埋怨來福道:“都是你個小精怪攬的事,你說花那些錢,買這些不中用的東西幹啥?”向來疼孩子的她,也只能叨嘮來福這兩句。
來福被她娘說,卻是不痛不癢的,她依然嬉皮笑臉的說道:“娘,這些都是寶貝,我要把它們都種上,那個老伯說的這些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弄來的呢?那個老伯還說這是他爺爺的爺爺買的,是祖上傳下來的寶貝呢?”
這些話她一點都沒有誇大,這些芝麻卻實是她用來發家的寶貝,至於說這些是那個老伯的爺爺的爺爺買的,“呃”她也應該也沒有瞎說騙她娘吧?不少字這可是那個老伯親口說的,要是這話是假的,那也是那個老伯騙的,跟她可是沒有關係的?
雖然沒有得到證實,她給她娘這樣說,卻也是帶有目的得,她想着要是那個老伯,真有保存糧食的好法子?那等她將來請那個老伯幫忙的時候,她爹孃也不吃驚她怎麼知道的了?
“這樣的話,人家說出來也就你倆個孩子會信,就這跟螞蟻差不多的東西,是啥金貴的物件啊?既當不了吃又當不了喝的。”何氏不相信的嘟囔道。不過她也沒有再堅持,把這些胡麻餵雞就是了。
“哎呀,這孩子買都買來了,你就別在說孩子們了,再說了來福不讓你拿這些餵雞,你就別喂就是了,反正這要不是頭幾年,家裡沒啥餵雞的糧食?來福不讓你把這些餵雞,你把這些放起來就是了。”於海在發了言,他這樣說到不是相信了來福的話,覺着這些胡麻是啥寶貝,而是他有點心疼那花出去的三貫錢。總覺的三貫錢買回來的東西,都進雞肚子不捨得,也感覺不是那回事,畢竟他家要不是那富足的人家,用花了三貫買回來的東西餵雞?
來福見她娘雖然是不相信,可是也不糟蹋她的這些寶貝,再加上她爹也幫她說情,她也就不說什麼了,這會她心裡開始轉悠着,怎麼才能說服她爹孃,種這些芝麻了?還有買地的事也要快點想辦法的纔好?
何氏因爲冬桃的事,吃過了飯就有點怏怏的,提不起精氣神。於海去地裡拔草,她也沒有跟着去。
“娘,您在家也沒啥事,領我去我嬤嬤家唄?”來福笑嘻嘻的趴到何氏的肩頭上,撒着嬌提出要求。
何氏瞅了她一眼,嗔道:“今兒你亂花錢的事,娘還沒有找你算賬哩,還去你嬤嬤家?咋,你又想到你嬤嬤家淘氣?娘可給你說,你嬤嬤可不像你母親我,這樣的好說話,你嬤嬤就算再疼你,只要你犯錯,你嬤嬤也會訓斥你?”
對於來福花三貫錢,買了一些她不知道是啥的東西回來,她不是不心疼錢,畢竟那三貫錢不是個小數目;剛纔她見有智宸那孩子在,不便多說什麼?這會來福圍上來,她當然得嘮叨兩句了。
“娘……”來福搖晃着她娘撒起了嬌,“娘,好娘娘,女兒錯了還不行嗎?求求娘了,您就帶我去嬤嬤家吧,我想嬤嬤還有我四叔家的春陽弟弟了。”她這話也不完全是爲了哄她娘說的,她是真有點想她四叔家,才兩歲的弟弟於春陽了。
說起來於春陽這個名字還是賀智宸給起的呢,當時於老四剛剛有了兒子,那是高興的沒法說,再給他孩子起名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他卻說給他兒子起個好名字;可是滿村裡的人,有學問的幾個手指頭就能數的過來;要說這些親戚裡面,要屬來福大姨家的倆個孩子有學問,可是那倆孩子去鎮上的學堂讀書去了,要想讓那倆孩子起名,還得等到束脩的時候。於老四想了想,最後就讓賀智宸給孩子起名了,誰讓賀智宸的學問在村裡也是拔尖的呢。
何氏被來福這樣一通的撒嬌,也沒有了脾氣,她想着現在自個反正也沒有心思做活,就當領着孩子回村散散心去,也就點頭同意了。她又問冬桃幾個孩子要不要跟着她去村裡?
荷花到想跟着去,可是她被突然很高興的冬桃,拉着去學做針線活了;迎春是個不愛串門的,說是不去。小柱子要跟着賀智宸學習,也就不能去了。何氏只有領着來福和臘梅去村裡了。
娘三邊走邊嘮扯的,很快到了老家這兒。於佟氏看到來福和臘梅很高興,就是對何氏因爲紅梅的事,不如以前那樣好了。
何氏看出她婆婆對她不喜,知道是因爲啥的她,也沒有太往心裡去。不過不會說個軟話的她,也沒有往她婆婆跟前湊,而是和聽見她們娘三來,就抱着孩子從屋裡出來的老四媳婦柳氏,嘮扯起今兒去李王莊的事。
柳氏聽完何氏說的話,也是一臉替冬桃惋惜的表情,“唉,大嫂您也別太往心裡去了,這就是咱家冬桃的緣分還沒有到,不過那個李媒婆再到家來,您打算咋回話?”
何氏還沒有說話呢,在一邊支着耳朵聽的於佟氏卻答了話:“這有啥好問的,直接拒了就是了,咱可不是那拿着閨女賺錢的沒良德的人。”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睛看着孫氏的房子,她這是在指桑罵槐呢,紅梅的事她一直沒有釋懷。
何氏和柳氏聽倆人的婆婆說的這話,倆個人無奈的對視了一眼,卻不知道怎麼接婆婆的話茬。
“呵呵,我在家聽着是來福孃的音膩,來福娘來了啊。”鄰院的栓子娘笑呵呵的走了進來。她家正好和於佟氏家一牆之隔,兩家有點啥動靜,差不多都能聽到點,在院子里正晾衣裳的她,聽着像是何氏的聲音,就跑過了瞧瞧了。
何氏看到栓子娘,暗道,這個栓子娘真是來的太是時候了。就笑着迎了上去,“呵呵,是,在家沒有啥事,來福這孩子吵着,說是想她嬤嬤和春陽弟弟了,我這不就帶她過來了。”其實她這趟到村裡,也想找栓子娘嘮幾句心裡話的,沒成想栓子娘卻先過來了。
栓子娘笑呵呵的接話,說孩子們還是和老家這邊親,又誇了來福一通。
來福領着才兩歲大的,乖巧的像個小女孩的於春陽,和臘梅禮貌的給栓子娘打了招呼。
栓子娘又誇了兩句,孩子們很懂事等,“唉”嘆了口氣,伸手接過柳氏遞的馬紮,坐下說道:“這老話都說養兒防老,我看吶,哼,也不都全是這個理?”
何氏一愣,問道:“咋,這好好的栓子娘,你咋說這樣的話哩?你家的栓子可是個好孩子。”
栓子娘知道何氏想茬了,看了於佟氏一眼,說道:“來福娘,我不是嘮扯的自個家,你不在咱村裡住,這事我二孃娘,大約摸的得知道點?”
“栓子娘說的是咱村徐老蔫家的事吧。”於佟氏想到村裡這兩天大家都議論紛紛的事,猜到這個栓子娘說的是哪家。
栓子娘點頭兩聲說“對這哩,二孃娘說的對着哩,就是徐老蔫家的事。”隨即她轉頭和隱約聽到點,徐老蔫家的事的何氏嘮扯起來了:
“來福娘,你是不知道徐老蔫那老倆口,有多可憐,他們那兒子有多混賬,這把錢輸了個精光不說,還欠了一屁股債,這到好,還把自個搭進去了;被那賭場扣住了,還逼命似的逼着徐老蔫拿錢,這不,徐老蔫正到處找人借錢,還求人買他家的那三十幾畝的好地,你說說,誰家要是攤上這樣的兒子,這不是作孽嗎?”。
“栓子娘說的對,唉,誰能想到這老實巴交能幹的徐老蔫老倆口,這老了老了,竟然會落到這樣的結果,人啊?真不知道是個啥命?”於佟氏也感觸的說到。大概她和徐老蔫老倆口年齡相當,反而比栓子孃的感觸更深。
來福聽了她嬤嬤的話直撇嘴,在她看來人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信命,不管是什麼事,都是有因果關係的。那個徐老蔫聽着是很可憐,可是她卻聽別人說,徐老蔫在是個寵孩子的,他的幾個孩子小的時候,不管孩子們犯了啥大錯,徐老蔫都捨不得訓斥孩子們。這樣的教育方式,孩子們能學好了纔怪呢?
何氏她們幾個有嘮了半晌,看着時辰不早了。何氏才帶着倆孩子,謝絕了於佟氏留飯,娘三牽着手回家了。
到家裡何氏又把聽到的徐老蔫家的事,給於海學了一遍,於海也是一陣的感嘆,直說他和何氏要教育好自個的孩子們,可不能讓孩子們也像徐老蔫的孩子似的。
“爹,娘,那個徐爺爺和徐嬤嬤這麼可憐,咱們家把他家的地買下來,幫幫他家吧?不少字”憋了一下午的來福,終於找着了這個合適的機會,把她的想法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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