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歐陽元風和賀智宸如坐鍼氈的時候,可巧遇到了也要回孃家的來福大姨一家人,兩家人都停下馬車,高興的拜年說了一會子話,就結伴一起往來福姥孃家趕。
大家在一塊說說笑笑的,半盞茶的功夫就到了來福姥孃家門前,來福姥娘何姜氏聽到大門外面的動靜,“老頭子,快,快,我聽着門外像是咱閨女來了,咱倆個人去看看去。”她說着,顧不上等何老頭,顛着小腳就往大門外走。
何老頭跟在後面嘟囔着:“你看你,走這麼快乾啥這是,這不知道的還以爲咋的了呢?”
“咋的了?你說咋的了,就老頭子你的話多,哼,我纔不理你哩,你要是不慌着見孩子們,你就進去好了,呵呵,我可是盼了孩子們好長時間了。”何姜氏白了何老頭一眼,隨即笑呵呵的快步向門外走着。讓何老頭跟在後面走的他看的直搖頭,他卻也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這是老伴想孩子們了,打頭幾天他老伴就叨嘮着想孩子們了,他也是掛念孩子們的,只是他內斂,不會用語言表達出來罷了。
“哎呦,真是你們來啦呀,呵呵,姥孃的大外孫,大外孫女也來啦啊,哎,姥娘都好,都好,你們過年也都好吧,快,別在這兒嘮了,趕緊的家去,趕緊的,這一路上可是夠冷的。歐陽少爺也請,這是智宸吧,快,也趕緊的進屋暖和暖和。”何老頭聽到他老伴的話趕緊的應了出去,這見面至又是一番客到。何氏的大弟二弟和三弟以及弟媳和倆個妹妹也都應了出來,大家站在門口至是又互相一番寒暄,大家才進了屋。
於海和來福大姨夫劉大成先是對着,大桌子上供的祖宗牌位各行了三叩首禮,起來之後他倆又要再給何老頭和何姜氏跪拜,何老頭趕緊的拉着倆人道:“不用,快起來,這每年你們來一回拜一回,今年就免了。”
何姜氏也笑呵呵的在一邊附和道:“對,對對,快起來。”
於海和劉大成倆個人被何老頭和何姜氏拉着跪不下去,倆個人又是個嘴笨實誠的,在他們倆認爲這過年不給岳父岳母拜年磕頭,是很失禮的。可是他倆想跪卻被他們的岳父岳母攬着,只好都無奈的看向了各自的媳婦,希望她們替他倆說兩句話,就算是不說話,把他們的岳父岳母拉開也是好的呀。
誰知何氏和何氏的大姐劉何氏相互看了一眼,隨即像是有心電感應似的,都又各自轉頭樂呵呵的看着各自的男人,並沒有多言。她倆像是也看自個的男人接下來咋辦似的。
何氏的小妹何其玲看着倆個老實巴交的姐夫,還想跟她爹孃磕頭拜年,二老卻是要和他倆卯上似的,說什麼就是不讓他倆跪,急的她倆個姐夫臉都紅了,有點看不過去的對何姜氏和何老頭言道:“爹,娘,您們看俺姐夫們要給您們拜年,您們咋還攬着哩,看把俺倆個姐夫難爲的,呵呵。”說着她卻樂了,她心裡暗想:就這點事,卻把倆個姐夫爲難成這樣,還真是倆個實誠到腦子不會轉彎的,這二老拉着不讓跪,就不會退一步趁二老夠不着的時候再跪,這般拉拉扯扯的這一拜,得啥時候能完啊?真難爲自個的倆個姐姐咋和這樣木訥的人過了十幾年哩。
於海和劉大成被何其玲說的更是面紅耳赤的,非要跪下給二老拜年不可,何老頭老倆口看着攔不住,就鬆開手讓於海和劉大成倆個人總算是把這個頭叩完了。何姜氏笑着受着倆個女婿的跪拜,趁倆個人低頭跪拜的時候,狠狠地瞪了多嘴的何其玲一眼,暗怪她不懂事,這種場合那有她個小妮子說話的份,別說還是開她的倆個姐夫的玩笑了,真真是慣的沒個沉穩樣了。
給何老頭何姜氏拜完年的於海和劉大成,起來之後互看了一眼,倆人都在對方臉上看到了輕鬆之色,心裡也都奇怪他們的岳父岳母這是怎麼了?這往年都是要受他倆的跪拜之禮的,着今年咋還不讓了呢?他們倆這也沒有做錯啥事呀?
百思不得其解的於海和劉大成倆個人,想的頭痛也是猜不出他們的岳父和岳母這是爲了哪般?其實他們倆多慮了,何老頭和何姜氏之所以不讓他們倆再跪拜,沒有別的意思,老倆口想着倆個女婿也是給老倆口跪拜了幾十年了,這大女婿眼看着都要娶兒媳婦了,這個行跪拜之禮也就是個形式,倆個女婿對他們老兩口也是很孝順,這每年的還讓他們跪什麼。何老頭老倆口不知道的是,他老倆口的好心,卻是讓倆個心眼實的女婿,膽顫了很久,直怕是他們哪裡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才惹老倆口生氣了。
歐陽元風和賀智宸也都上前,要給何老頭老倆口拜年,何老頭老倆口卻是不敢受,賀智宸暫且不說,畢竟他是被老倆口的二女兒收留的,當成老倆口的外孫,給老倆口拜年,老倆口也是受的起的;這歐陽元風的跪拜之禮,老倆口卻是感覺萬萬受不起的,畢竟老倆口的二女兒一家子,現在是住在人家莊子上,而且還租種着人家的地。
歐陽元風和賀智宸卻不顧何老頭老倆口的阻攔,硬是實心實意的給老倆口拜了年。何老頭老倆口也只能心裡不安的受了倆個人的禮,不過卻是給他倆一人一個紅包,這也算是當成老倆口的外孫給壓歲錢一樣的。歐陽元風和賀智宸也沒有客氣的收下了,畢竟老倆口沒有拿他們倆當外人,然後何其遠請他們倆個人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這時才輪到來福大姨家的倆個孩子,帶着來福姊妹幾個,給何老頭老倆口拜年,老倆口這回是沒有啥可顧慮的了,自然是樂呵呵的欣然接受了外孫和外孫女們的跪拜;孩子們行完禮,何姜氏趕緊的又是給孩子們塞紅包,又是塞果子點心的一通忙活。
而在剛纔被何姜氏瞪了的何其玲,卻是不害怕的,她嬉皮笑臉的轉頭同何氏和劉何氏撒嬌似的說道:“大姐,二姐,你們看咱娘還瞪我哩,我說錯了嗎,你們看我倆個姐夫是不是臉紅了,我不管,等會咱娘要是訓斥我的時候,倆個姐姐可是也幫我擋着,這可是我因爲怕倆個姐夫被咱爹孃拉的煩了,回家再跟你們倆絮叨,纔不顧咱孃的白眼出聲的,你們倆要是一會不幫我,可就對我不起嘍。倆個好姐姐,你們倒是聽到沒有?”說着話何其玲靠在向離她最近的何氏身上,就是一通的搖晃外加撒嬌,似有何氏和劉何氏不幫她,她就沒完沒了的意思。其實何其玲不是害怕她娘訓斥她,再說了她孃的訓斥對,她這個幾乎天天都挨數落的她來說,就像撓癢癢似的不痛不癢;她之所以這麼說,只是因爲她想同一年難得見上幾次面的姐姐撒撒嬌而已。
何氏和劉何氏有怎麼不知道何其玲是在對她倆撒嬌,想想她們自個至打嫁了人,爲了孩子爲了把日子過好,她倆可是鮮少回孃家;何氏想起她嫁人那會小妹還想來福這會那麼大,看着自個被孩子爹迎娶走了,在後面哭着追了一大斷的路,還是她大弟其遠把哭着叫着“我要二姐,不讓二姐走”的她給抱住了。
何氏鼻子微酸的,用手指點着正對她撒嬌的何其玲的眉頭,嗔道:“看看你,都快要嫁人了,還撒嬌,也不怕你外甥女笑話你,說你沒個當小姨的樣子。”
何其玲聽到何氏的話,人來瘋似的,直起身走到正在被何姜氏抱着問話的來福跟前,她先伸手輕輕的擰了來福的小鼻子一下,笑着說道:“來福,你聽到你母親的話沒?”
這怎麼還有她的事呀?還有能不能別每次見到她,就擰她的鼻子啊?來福忍着想翻白眼的衝動,裝作乖巧的點了點頭之後,她又向何姜氏懷裡縮了縮,希望她小姨手下留情,別再扭她的鼻子了。
何其玲看到來福縮她的小身板的動作,“嘿嘿”一笑,擡手邊做出要擰來福鼻子的動作,邊說道:“你給小精怪,咋,還想着窩到你姥孃的懷裡,小姨就不擰你的小鼻子了呀,哼,你個小精怪越怕,小姨我還偏擰的小鼻子。”說着就要擰來福的鼻子。
來福哪裡能讓何其玲得逞,她用兩隻小手捂住鼻子,邊躲閃着邊向對何姜氏說道:“姥娘,姥娘,您快管管小姨呀,她都把來我的鼻子擰疼了。”
何姜氏把來福護在懷裡,笑着用手拍了何其玲幾下,呵斥道:“你這沒整形的,還有沒有點當姨的樣了,看你把俺的乖外孫女嚇得,你趕緊的去幫着你大嫂二嫂的去廚房張羅着做飯去吧,別擱這兒惹人嫌了。”
來福看着有何姜氏護着,她用小手颳着臉頰,符合着羞何其玲道:“姥娘說的對,來福沒有個當小姨的樣,竟想着擰來福的鼻子,你趕緊去做飯,別擱這兒煩人。”
“咦”何其玲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她看着因爲來福的話正笑的何氏說道:“二姐,這還真讓您猜對了,這個小精怪還真的敢笑話我哩?”接着何其玲裝作很兇的樣子,兩隻手衝來福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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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來福旁的廢話也不嘮了,還是那句老話:親們有票票的請您們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