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掰直我79未來老婆
廖勝英在得知許輝又和林佳佳扯到一塊去時,第一反應不是開心,而是震怒:MD,你折騰個沒完了!
以老廖對許輝的瞭解,按糙了說那就是用過的擦屁股紙絕不能再用第二次。
他吳景安就是被許輝用過的,扔就扔了,還有再揀起來的道理?!
別以爲他不知道許輝那點小心思,什麼林佳佳,那就是障眼法,還不是藉着林妹妹的名,去看那丟掉的擦屁股紙!
要不,一個S市多大,他上哪不能找女人,還林佳佳,他是奔着人去的嗎?!
MD,還想掏蛋還想扛臉,說難聽點你這就是□、牌坊一把抓。
許輝惱了,抓着手機就往那粗人臉上砸去:就你行,你能耐你別戴綠帽子!你能耐你把陳倩找回來!慫了吧,人情願要個半截老頭也不要你這花柳病的傳播途徑。
廖勝英沒詞了,臉憋成個大染缸,鼻孔裡呼呼冒着粗氣,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陳倩是他的軟肋,至今那傷還沒好透,一戳一個疼。
許輝是什麼人,許輝那點小心思能讓人看出來?就是看出來了他能乖乖承認?
他也不想幹這麼掉份的事,可他有什麼辦法,人吳景安就是嫌棄他了,鐵了心不要他了,這話他能說出來嗎?
他臉皮一丟上趕着去貼人冷屁股,到了還是被踢出局。
人把定情戒指都扔了,他還有什麼機會。
他只能藉着林佳佳的名,一點點接近。大不了,咱重頭來一回,誰讓他就吊死在這棵樹上,說八好也折不回來。
他可不想落個廖勝英的下場,連後悔的機會都沒了。
許輝心情煩悶地要命,偏巧林佳佳又打來電話,他口氣自然要多衝有多衝。
他就不明白了,一年前的林佳佳還裝清純裝聖女,對他是忽冷忽熱,欲拒還迎的,這會兒怎麼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他不過去她廠裡坐過幾回,約她吃過兩次飯,她就像個狗血膏藥一般貼上來了。
一天兩三個電話,無數個短信,搞得好像他們倆真有點什麼。
林佳佳約了他吃晚飯,他以一句沒空作爲結束語,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他出現在廠裡時,又變成了溫柔體貼的紳士,對着心儀的公主噓寒問暖。
他就不信那吳景安是鐵石心腸,真就一點感覺也沒有?
其實他要求真不多,哪怕吳景安能服一點點軟,不,能軟化一點點對他的強硬態度,他就滿足了。
事到如今,他還天真地以爲過不了多久,他就能繼續摟着人回去過日子了。
畢竟,真沒多大點事。大不了,他以後不再犯。
要說林佳佳這樣的小女子攻與心計,還真有點冤枉。
她曾經也是挺單純一小丫頭,懵懂無知的少年時期,以清麗脫俗之貌擄獲過不少少男心。
她有過一次刻骨銘心的初戀,高她一屆的學長,俊美無儔。走在煙雨濛濛的校園小路上,寬厚的大掌牽上小小的柔夷,指間的顫抖連到心靈深處,那一場戀愛當真是如夢如幻如詩如畫。
後來男孩沒等到畢業就出國了,留下她獨自一人縫補空虛受傷的心靈。
再後來,她遇到了大她十五歲的教授,事業有成的中年男人,卻懂得傾聽她的多愁善感。
愛情也在那一刻強烈迸發,他們衝破道德束縛,並約定相依相伴。
可惜生活遠沒有誓言那麼美好,她一次次等待,一次次失望。
就在幾乎絕望之際,她等來了晴天霹靂。
教授在一次車禍中,死了。
那麼徹底、乾脆,讓她偉大至真的愛情灰飛煙滅。
她請了一星期的假趕去參加他的葬禮,卻被他的妻子罵了個狗血淋頭,一盆髒水把她從頭澆到尾,澆熄了她最後一點對愛情的渴望。
回到家,冷靜下來後她才注意到另一件重要的事。
她,例假沒來。
她有些慌,有些亂,算算日子,推遲了七八天。她急忙買來試紙,清晰的兩道槓驗證了她的猜測。
就在她心煩意亂,不知所措時,許輝出現了。
就好像上天特意爲她開了一道門,時機掐得非常準。
但她也清楚的知道,這是最後一道門,以後,恐怕再也沒有這種機會了。
沒猶豫多久,她就做出了重要的決定。
傻傻的爲愛付出一切的女孩已經死了,她要做現實的觸手可及的闊太太。
她把一切設想得很好,奇怪的是,許輝似乎不怎麼配合。
他的態度忽冷忽熱,簡直要把她搞蒙了。
她能等,可肚子裡的孩子不能等,她只好採取一些措施,用最狗血卻也最有效的辦法拴住那個花花公子的人。
孩子和母親,雙重保證。
於是,第二天一早,她穿上了用三個月工資買來的衣服出現在許母每個星期都會來三次的美容院。
她的笑容自信而美麗,一切,都該在掌握中。
許輝一進家門明顯感覺到這突然轉變的氣氛,直覺不會有什麼好事。
母親金美宣一個勁地咧嘴笑着,倒不出聲,笑得有幾分神秘,卻又像是怕他不知道這份神秘似的。
爺爺還算正常,只不過兩隻精明的眼睛會時不時從手裡把玩着的小茶盅移到他臉上,深沉而詭異。
奶奶和姑姑像憋了一肚子壞水的狐狸精,一老一小摻合在一起,把他從頭到尾算計了一遍。
父親向來不怒自威,只在他進門時銳利的眼神掃過去一次後就不再看他。
許輝疑惑地瞅着這一大家子,小心翼翼地說:“我回來了。”
奶奶幾乎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在不可抑制地笑着,“回來了,快,來吃點水果。”
不知爲何許輝總有一種“此地不宜久留”的感覺,“我不吃了,有點累,上去洗洗睡了。”
金美宣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兒子身邊,“慌什麼,來,坐一會,媽有話跟你說。”
許輝剛一坐下,金美宣就擠到他旁邊,“兒子呀----”
母親剛起了個頭,許輝急急打斷,“媽,其實咱家沙發挺大的。”
金美宣被他說得一愣,兩三秒後反應過來,一巴掌打他背上,“媽和你擠擠怎麼了,這不是挺長時間沒見你了嘛!小白眼狼。”
許輝哭笑不得,“我奶還在呢,您可不能得老年癡呆啊,我昨兒在家睡的,咱今早才見過。”
金美宣身上掉下來的肉,他能不明白這小子在岔話題,稀裡糊塗地鬧幾句就讓人忘了來意。平日裡,她也隨他鬧,可今兒這事不一樣,她非得弄明白不可。
“別貧了,你猜我今天在美容院見誰了?”
許輝想了想,她媽和她奶關注的永遠只有一個問題,“我未來老婆?”
金美宣笑得更開,“你還真猜對了。”
奶奶和姑姑也跟着放聲笑起來,感情憋太久這會終於可以解放了。
“噢,那,請問我未來老婆長什麼樣?”許輝漫不經心問道。
金美宣想了想,“很漂亮,不像時下那些女孩是化過妝的美,她可是天然不加修飾的。頭髮很長很直,還沒染過,很合我心意。說話嘛,也是大方得體,呃,除了家世不太好,其它都還不錯。”
奶奶跟着湊熱鬧,“你媽就是粗心,真該拿手機拍張照來讓我們也看看的。”
姑姑附和道,“就是啊,嫂子把那女孩誇得人間天上的,這不是存心勾我們嘛!”
金美宣笑,“媽,你們別急,我約了她這個星期六來家裡吃飯,盡你們看個夠。”
許輝不明所以,這一羣女人想幹嘛,拉媳配啊,這年頭還要包辦婚姻不成?!
“哎哎,是不是得我先見見才輪到你們哪,這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呢!到底誰娶媳婦?”
金美宣拿眼瞄瞄自家兒子,“你還不知道?你這天天見的,裝什麼呢!她都跟我說了,你明兒可還要去找她呢!”
許輝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哪跟哪啊!
難不成是吳景安?他跑上門告狀來了?不對呀,他敢上門估計得被他一大家子拿大掃帚轟出去,哪來的媳婦一說啊!
這是……
許輝費了半天腦子也想不出來他媽說的是誰,於是問道:“她叫什麼?”
“林佳佳。”
許輝腦子有點想炸的感覺。
林佳佳……哈,好一個林佳佳。
許輝不動聲色問,“你怎麼認識她的?”
金美宣笑得更曖昧,“喲,捨得承認啦!我說你,多好的女孩呀,怎麼還掖着藏着。怕我們因爲她家庭不好不同意啊?”
許輝笑而不答,奶奶和姑姑也看出了端倪,沉不住氣地問:“輝輝,聽說你們認識有一年多了,到現在還不肯帶回家,你還玩什麼花花心思哪!老大不小了,咱們也不是老古董的家庭,只要那姑娘正經心好,什麼都好說。你也是,該收收心啦!”
整場談話下來,許輝他爸和他爺沒發表一句言論。倒不是說兩老爺子真不關心,事情沒確定下來之前,作爲家裡的男性長輩倒真不好插嘴。這關鍵還是得看許輝的態度。
到最後,許輝也沒給出個肯定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