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軍士兵聽見了鎮統劉武的聲音,周圍的士兵便迅速地向着前方殺了過去。
另外兩方的士兵也意識到這些人是想要從南方突圍出去,便迅速的向着南方殺了過來,希望堵住這些私兵向着南方逃跑的心。
周圍的士兵迅速的向着南方這邊擁堵過來,兩邊的士兵幾乎是瘋跑,不一會兒,兩百年的士兵已經和在一起,穩穩地堵住了南方路。
那些私兵一看前面出現的邊軍士兵便連忙抽出腰間佩戴的刀劍,準備應對。然而,剛剛衝在最前方的那個士兵一瞬間便被前面的邊軍士兵削下了腦袋,圓滾滾的腦袋夾雜着血液留在地上,頓時染紅了一大片雪地,使得身後的一干聶氏莊園的私兵都是一怔。
不過,就是這一怔的時間使得邊軍士兵有了更多的機會,絲毫沒有給那些私兵們喘息的機會,數十個邊軍士兵一起揮舞着手中的大刀向着那些私兵砍了過去。
等到臨近死亡的時候,這些私兵才終於反應過來了,然而,此時想要躲避卻有些晚了,刀鋒已經到了頭頂。被雪地的潔白光芒反射的有些刺眼的刀刃瞬間從頭頂直接劈了下去,一時間,那個私兵便沒了生機。乳白色的腦漿順着刀鋒與腦袋接觸的地方流了出來,然後還沒有等到流向地面的時候,刀鋒已經抽離了腦袋,向着下一個腦袋砍了過去。
邊軍士兵迅速的合圍,向着這中間被包圍的數百個私兵圍了過來。邊緣的世博那個看着自己所在的部隊已經被包圍起來了,頓時有些慌張,拼命向着邊緣邊軍士兵比較薄弱的地方殺去,想要突圍而出,但是邊軍士兵的勇猛豈是能讓這些雜碎一般的私兵逃脫的掉?
邊軍士兵看破了那幾個私兵們的心思,便迅速地向着那幾個私兵率先砍了過去。突如其來的危險,使得那些私兵們暫時放棄了逃脫,頓時開始舉起手中的刀格擋着邊軍士兵的攻擊。然而,等到刀劍相斫之後,他們這些私兵們也才真正瞭解到士兵終究是士兵,而私兵也終究只是私兵!
兩方的戰術,力量,運用兵器的靈活性,以及一擊殺敵的手段,都是相距甚遠。在這種差距下,私兵們迅速的敗亡,然後齊刷刷的背邊軍士兵砍下了腦袋,然後有染紅了一大片雪地!
私兵首領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心中更加的驚訝,更加的慌張,從一開始到現在,一直在主張撤退的他,反而現在有了一些害怕,對於撤退希望的渺茫,使得現在有些措不及手的感覺。但是,在面臨死亡的威脅後,私兵首領瞬間就反應過來了,不撤退,誰都得死,這是必然!私兵首領想定以後,再次大聲喊道,“向着南方撤,南邊薄弱趕快撤!”
劉武剛剛砍飛了一個私兵士兵的腦袋,就聽見了對方首領的話語,不由一陣惱怒,這是我的囊中之物了,還敢逃跑?我能讓你們逃嗎?劉武輕蔑的笑了笑,然後迅速的壓低身子,讓過了周圍的打鬥,向着那個私兵首領那邊迅速的衝了過去。
私兵首領旁邊全部是私兵,離最近的邊軍士兵也有一丈的距離,但是劉武沒有退怯,揮舞着手中的大刀,砍飛了一切擋在自己前行路上的私兵首級,然後繼續向着那個私兵首領衝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私兵首領也瞬間意識到了背後出的危險,剛剛轉身便看到了一個不顧自身死活的身穿相對於其他邊軍士兵比較好的鎧甲的一個人衝了過來,目標毫無疑問是自己!私兵首領頓時一驚,看着那人的架勢,似乎是不殺了自己誓不罷休的樣子,頓時私兵首領一把拉過了旁邊的私兵,想要奪路而逃!
然而,劉武卻並沒有給他機會!近了!又近了!劉武一個躍步便跳了起來,揮舞着手中的刀迅速的砍飛了周圍的私兵,然後向着私兵首領砍了過去。
私兵首領這才真正體會到了死亡的距離是如此之近,但是私兵首領卻並沒有坐以待斃,反而迅速的伸出手中的刀,準備格擋!
當!
兩刀相撞,發出劇烈的聲音,還帶着火花,在雪地裡格外顯眼。私兵首領手中的刀已經被震得幾欲拿不住了,但是最後還是穩住了,但是虎口處已經出血了,私兵首領不禁有些害怕這人的力道!
劉武站定身子後,看着對面的那個私兵首領,冷冷的笑了笑,然後再次握刀向着那人殺了過去!
私兵首領這次更加的慌張了,剛纔的那一刀已經使自己的虎口處開始想着外面滲血了,現在有邀功了上來,不禁有些膽寒。當死亡如此進的時候,一切都是空白,私兵首領迅速的做出反應,逃!
私兵首領迅速的撥開了周圍的私兵們,想要奪路而逃,慌慌張張的向着南方逃了開來。
說時遲那時快,劉武一個躍步再次跳了上去,一刀對着私兵首領的脖子處砍了下去!
私兵首領正在逃竄過程中,忽然感覺到脖子處一陣冷風劃過,輕微的一陣疼痛,便再也沒有知覺了!
劉武看着那個私兵首領的頭顱將要滑落地面,便一把抓過了那個私兵首領的頭髮,將頭顱提了起來,然後高高舉在手中,大聲吼道,“賊首已誅,還不投降!”
“賊首已誅,還不投降!”
聲音迴盪在整個戰場中,使得原本正在激戰中的私兵還有邊軍士兵都是一怔,回首向着這邊望了過來。
當私兵們看到中間的一個人手中提着的正是自己的長官之時,心中頓時有些顫抖,於萬千敵軍中取敵將首級!這是何等的氣魄!而且還毫髮無損!這不僅使得周圍的私兵們都是渾身一凜!立刻戰意便消減一半!
周圍的邊軍士兵看到了自己的鎮統是這麼的勇猛,便也一起大聲吼道,“賊首已誅,還不投降!”
三千餘人的邊軍士兵一起吼叫開來,頓時整個戰場便陷入了一陣陣的吶喊聲中,周圍的私兵們整個心都涼了一半。
還要拼命的私兵迅速的被周圍的邊軍士兵解決掉了,再次提起了頭顱!
旁邊的私兵們也都更加的慌張了,想要拼命看能不能衝出去的私兵都被砍了腦袋,而在其中的私兵都是有些害怕,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纔好。
這時,一個私兵顫顫抖抖的放下了武器,大聲說道,“我投降,別殺我了,我投降,別殺我了!”
劉武看到了這邊的情況,便再次的大聲吼道,“投降者不殺,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頓時,周圍的邊軍士兵再次的吼了起來,“投降者不殺!”
“投降者不殺!”
被包圍的私兵們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便接連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然後大聲叫道,“我投降!”
“我投降!”
一時間,被包圍的私兵們全部投降了。
這時,劉武猛然把手中提着的那個私兵首領的頭顱扔了起來,然後揮舞起手中的刀迅速的把空中的那顆頭顱砍成了兩半,頓時,鮮血夾雜着乳白色的液體灑在了空中,伴隨着空中的鵝毛般的大雪一起落了下來,然後染紅了一大片的雪地。
劉武大聲吼道,“敢有再次反叛者,猶如此頭,決不姑息!”
剛剛投降的私兵們以及周圍的邊軍士兵們都被劉武的這一首給震驚了,看着落在身上的溫熱的液體,頓時渾身發抖,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劉武呵呵一笑,知道自己的震懾起了作用,便連忙命令邊軍士兵把地上的武器收了,然後分成堆找了幾個投降的身體而又抖得厲害的私兵扛了起來,然後再好早了二百餘個邊軍士兵把這些人看收住。
打掃完戰場後,劉武知道這一仗邊軍士兵陣亡二十三個,傷者七十九個。殺敵一百五十四人,俘虜四百六十七人,劉武嘴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這些私兵怎麼能夠和邊軍士兵相抗衡呢?劉武不禁一笑,便帶着這些人向着景和鎮的聶氏莊園趕去。
當下午未時末的時候,劉武趕到了景和鎮聶氏莊園的時候,就發現了羅明亮和鄒春的大軍也已經到了,劉武頓時知道這聶氏莊園的族長肯定是收縮兵力在莊園內部駐防了。
看着眼前的方圓一里的莊園,內部灰磚青瓦的民居鱗次櫛比,連綿將近一里的地方都是一片民居,周圍還有零零散散的低矮的民居,想必就是一些佃戶的居住地,整個莊園頗大,周圍一道一丈餘高的箭樓連接起來,圍着整個莊園一圈,這是防禦工事,外面還有一道寬約一丈的護城河,周圍四個寨門都有一個巨大地吊橋,這景和鎮就是聶氏莊園!
劉武不禁一愣,竟然沒有想到這個聶氏莊園的防禦做得這麼好,這儼然一座小型城池了!這,想要攻進去,那可有些難度,還不知道收縮回城的私兵到底有多少,萬一對方有守城的重型器械的話,那邊軍可就損失慘重了!還不說,這嚴寒的天氣,邊軍來的時候還沒有帶重型攻城器械,這怎麼攻打啊?劉武不禁一陣惱火。
正在這時,傳令兵跑了進來,對着劉武大聲說道,“報告鎮統,鄒鎮統傳令,讓鎮統過去議事!”
劉武看了一眼傳令兵,說道,“好了,你先下去吧,我這就去!”
說着,劉武也收拾了一下,便向着鄒春的營地急速的趕去。
等到了鄒春的營地後,鄒春和羅明亮已經在那裡喝着熱茶了,看見劉武過來,羅明亮大聲說道,“來來來,劉武啊,可算是把你等來了,你那裡戰績如何啊?”
劉武看了一眼羅明亮,搖了搖頭說道,“我只遇到了一仗,不過殺敵一百餘人,俘虜四百餘人!”
羅明亮頓時一驚,看着劉武的眼神都有些變了,“一仗就俘虜這麼多啊,神,真神!”說着,羅明亮對着劉武伸出了大拇指,然後委屈的說道,“我遇到了十多次戰役,不過,總共才俘虜了三百多一點,唉。”
劉武呵呵一笑,看着羅明亮,說道,“就你,到戰場中,不把所有人都快殺完了,你還知道俘虜?若不是臨走前,統領的命令,估計你就把所有人全部殺光了,呵呵……”
鄒春看着羅明亮,也笑了,“本來這統領的命令就是專爲羅明亮下達的,若不是如此,羅胖子會留俘虜?”說完,屋內的衆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羅明亮摸了摸腦袋,看着鄒春,問道,“老鄒,你俘虜了多少?”
鄒春一愣,看着羅明亮,笑了笑,說道,“呵呵,也沒多少,剛剛俘虜了四百多一點,估計還沒有老劉的多呢。”
劉武一想,有些不對勁,看着鄒春,說道,“按這樣說,那這景和鎮裡面估計還有四千餘人啊,這,是不是有點多啊?我們還沒有攻城器械呢,老鄒,你說怎麼辦?”
鄒春點了點頭,看着劉武,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嗯,也是啊,這裡面的私兵估計至少還有四千,就是不知道該怎麼拿下?沒有想到這捏市長袁還會這招,這全部收縮到莊園內部,也確實不好辦!”
羅明亮看着鄒春,說道,“沒事,讓我上去先殺上一番,我都不信他們能有多厲害,讓他們嚐嚐我羅明亮的厲害!”
鄒春看了一眼羅明亮,說道,“先不要莽撞,咱們商議一番再說!”
劉武也點了點頭,看着鄒春,說道,“老鄒,河間府和滄州離此地都比較近,我們還是派一部分人馬回去帶些攻城器械,順便把俘虜押送回去。”
鄒春看着劉武,點了點頭,說道,“嗯,這樣也行,不過,這一來一回,而且還是大雪天氣,攻城器械全部運來的話,都要等到後天了,今天臘月二十六,後天就是臘月二十八了,統領還讓咱們回去過年呢,不知道一天的時間能不能攻下這景和鎮?”
羅明亮看着鄒春,說道,“先讓我帶兵上去試探一番,順便探探這景和鎮聶氏莊園的實力,也好有對策,行不行啊?”
鄒春思索了一番,說道,“嗯,這樣也好!我看,現在就這樣辦,咱們抽調兩千五百人分別押送俘虜到河間府和滄州,順便把攻城器械運過來。然後再找三四個人給代州的統領送信,說一下現在的情況和咱們的對策,順便看看統領的意見。最後呢,就是咱們自己的了,就讓羅明亮帶一些老兵,上去試探一番,看看聶氏莊園的實力以及他們的守城力量如何。”
劉武思量了一番,補充道,“還需要找一些神射手掩護一下,畢竟還有護城河,不好辦啊。”
鄒春點點頭,說道,“沒事,找一些騎兵,帶上絆馬索,這聶氏莊園的箭樓以及城牆都是木頭做的,只有一小部分是石頭的,咱們就挑木頭做的箭樓下手,讓羅明亮帶一些老兵攻箭樓,另外一些騎兵上前用絆馬索鉤住箭樓往後方拉,咱們這邊再用神射手掩護他們,你們看呢?”
羅明亮點了點頭,“反正我去進攻就是了!”
劉武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也好,弄不好,咱們還能直接把這城給破了,還用不着統領的意見了,哈哈……”
狂風呼嘯,雪花紛飛,瀰漫在整個景和鎮外面,也使得這臨近春節的時候,卻有一些寒冷,使得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些不平靜。
羅明亮已經挑選了三百將士,全部拿着攻城大斧,向着前方整裝候着,等待着鄒春的一聲令下。劉武也立刻積聚了二百餘人的騎兵,人人手中拿着絆馬索,另一手帶着大刀。身後不遠出已經積聚了三百弓箭手,正在時刻盯着不遠處的箭樓。
而鄒春的命令也已經下達到了圍住聶氏莊園的各個部隊,弓箭手佯攻!
鄒春看了看天色,已經快要天黑了,若是此時再不進攻的話,估計就要等到天黑了。鄒春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刀,然後大聲喝道,“出發!”
頓時,後方的士兵擂起了戰鼓,戰鼓聲聲,直震得整個景和鎮都聽得一清二楚。
一聽鄒春的聲音,羅明亮頓時如魚得水,帶着深厚的三百將士率先向着前方的箭樓衝了過去。劉武看了一眼前方的羅明亮,笑了笑,然後用力地踢了踢馬腹,抽出腰間的刀,便向着箭樓方向殺了過去。
鄒春也連忙命令弓箭手進入預定位置,然後換成三班,輪流放箭,壓制箭樓上的私兵弓箭手,爲羅明亮和鄒春爭取時間。
羅明亮的重裝攻城部隊到底是沒有騎兵跑得快,不一會兒,騎兵已經衝到了前方。劉武看了看前面已經越來越近的箭樓,心中陡然緊張起來,絆馬索沒有多長,需要衆人一起衝到護城河邊然後扔出去,便立即向着後方用力奔跑,這期間若是遇到敵人的弓箭手狙擊的話,那劉武的二百人可要損失慘重了。
羅明亮的重裝攻城部隊也絲毫不落後,看着漸漸超過自己的劉武,羅明亮立刻咬了咬牙,橫下了心,大聲吼道,“衝啊!”